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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雪紀(01)斬龍

    第一章·斬龍

    2021年4月9日

    大齊皇朝天元十年秋。

    連綿半月的秋雨讓帝都臨京這所世上最繁華的城市都寂涼了不少,哪怕半月前齊皇

    最寵愛的淑妃誕生了大齊皇朝第六位皇子,齊皇大赦天下都沒能給這所城市帶上幾

    分喜氣。臨京城南主干道朱雀街上絡繹不絕的商家早早關上了門,今日的臨京氛圍

    格外沉重,不僅守衛京師的禁衛軍隱約封鎖了整座臨京,拱衛皇宮的金吾衛更是全

    部集結在皇城之內擐甲執兵。

    「大齊皇朝建國三千余年,算不上一個短命的皇朝,也算不上長。但我大齊是歷代

    皇朝中唯一一個出身北疆卻入主中原的皇朝,你知道歷代先皇是憑什么坐穩這神州

    萬域之主的位置嗎?」太傅府中,頭發斑白的老人看著堂前一位扛著長槍的魁梧男

    子,不怒自威的臉上寫滿了痛心疾首的表情。

    「學生不知。」魁梧男子苦笑著回應道,連頭都不敢抬起來。他縱橫天下一生,玄

    武真體大成后等閑圣兵在他的軀體上都不能留下一絲傷痕,卻怕碰到眼前這位公廉

    一生造福天下的老人那失望的眼神。

    「你們宗派中人當然不知道!這世上鮮有萬載的皇朝,卻有你們這些萬載以來高高

    在上不知人間疾苦的極道宗門!你們以為我大齊是人間之主靠的是乾坤鼎?靠的是

    所謂圣人的承天境修士?不,我大齊的立國之本是民心!」老人怒視著眼前這位曾

    經的得意門生,修身養性一生的大儒如今白眉不斷跳動,可見其難以壓抑心中的怒

    火。

    「可是老師,這民心與“推恩令”有什么關系。」魁梧男人不服氣的抬起頭看向老

    人,可剛接觸到那失望憤怒的眼神,不由又慚愧的低下頭,聲音雖然小了下去,但

    極度堅定:「老師,我們沒有想覆滅大齊,只是換個皇帝罷了!」

    「好一個只是換了皇帝罷了!」老人怒極反笑起來,抬起手指指著逆徒氣的直哆

    嗦,最終決然的放下手臂,沉聲問道:「那么老夫便向神武門門主討教一二,

    請。」

    「老師…….」

    「住嘴!我王守仁沒有你這樣的逆徒,也擔當不起就神武門門主的師傅。趙子平,

    請!」

    趙子平聽到老人絕情的話語虎軀一震,眼圈瞬間紅了三分。可他依然佇立在老人面

    前仿佛一座遮天蔽日的雄山沒有半分動搖,「即使您將我逐出門下,您依然是我的

    老師。老師,我不會和您動手的。」

    「那就讓開!」

    「不行,這是九大極道門派共同的決定,請恕學生忤逆。」趙子平搖了搖頭,看到

    老人全身法力震蕩更是心中難過不已,多年未見的師生頭一次重逢,老師就要與他

    搏命。他放下抗在肩上的長槍,輕輕的震了一下,「老師,我不會向您出手,您也

    不用想著出去了。我將弒神槍都帶來了,即使弒神槍只攻殺伐,但它終究是鎮世神

    兵,您不可能在結束之前走出這間房子的。」

    「弒神槍…….」老人絕望的閉上了眼睛,渾身瞬間xiele氣,堂堂承天境的大修士,

    凡人眼中圣人般的存在竟然站都站不穩,身子搖搖晃晃跌坐在了椅子上。趙子平看

    到恩師臉上萌發的死志,連忙聲嘶力竭的開口道:「老師!您此時若是自盡,那么

    小皇帝登基后誰來輔助?這就是您對大齊,對天下蒼生的盡忠嗎!!!」

    聽到這兒老人握在扶手上干枯的手掌牢牢抓緊,眼睛雖然依然禁閉,但臉上已無之

    前決絕的死志。身為儒家大儒,王守仁的臉上很快平靜了下來,他淡淡的問道:

    「這不是你能想出的話,是玄陰子教你的吧?」

    趙子平被恩師看穿竟老臉一紅,不過恩師已經能心平氣和的和他談話已讓他欣喜不

    已,他實在不愿意讓眼前這位對自己恩重如山教導他無數做人道理的老人受半點傷

    害,「嗯,這次行動全出于玄陰子之手,本來他是安排我去防太保,讓宋知畫來攔

    您,我怕那個殺星一言不合就……」

    「怕他一言不合就把我宰了?哼!」老人此時睜開了雙眼,沉沉的哼了一聲,恨鐵

    不成鋼的看向趙子平,再次用教訓學生的語氣說道:「都一門之主了還那么不長腦

    子,玄陰子這么聰明的人怎么會安排宋知畫這位天下第一劍來攔臨京城內戰力最弱

    的我!被人家算計了還要念著別人的好,你是不是還給玄陰子好處啊!」

    「臥槽這個老陰逼!」被點醒后的趙子平臉色仿佛吞了屎一樣難看,被賣了還幫別

    人數錢不說,更是在老師面前丟了人,要不是今日的行動太過重要不能有半分閃

    失,生性暴躁的他非得拿著弒神槍打上清微宗的大門。

    王守仁嘆了嘆口氣,「和我說說你們來了哪些人吧。我反正是出不

    去了,和我說說

    你們的計畫不會有影響吧!」

    「不會不會。」趙子平見老師已經認命的端起早已涼透的茶水,連忙說道:「這次

    九大極道門派都來人了。」

    「九位圣人,好大的手筆!」王守仁即使已經認命,臉色還是變得無比難堪。

    盤元界共有五域,東乘域是無邊無際的大海,只有零星島嶼適合生靈居住;南欒域

    群山縱橫,向來是妖族的聚集地;西荒域是諾大的荒涼沙漠,除了苦修的僧侶只有

    一些被流放的犯人;北疆域自古苦寒且物資匱乏,只有中土神州聚集了整個盤元界

    的精華靈氣,物華天寶,人杰地靈,億萬人族在神州上繁衍生息著。而九大極道門

    派,便是中土神州上九尊傳承萬載以上的修行圣地!

    何謂極道?盤元界修行分為九大境界,下三境:先天,歸一,通靈;中三境:藏

    海,三花,玄牝;上三境:承天,洞虛,元始。中土神州人口億萬,修行者車載斗

    量,可絕大多數終其一生不過是在下三境廝混,只有大宗門大勢力出身的修行者才

    有望踏足中三境,可這也是幾乎所有修行者能到達的頂點。到了第七境承天境的修

    行便已可被尊稱為圣人,已經超越世間規則的桎梏。而第九境元始境只存在于極道

    宗門古老相傳的記載中。

    所以在盤元界,第八境洞虛境便意味著道之極致,也喚作極道境,九大極道宗門:

    神霄道,廣寒宮,太白劍宗,純陽道,白玉樓,龍虎山,清微道,黃庭觀,神武

    門,便是洞虛境強者創建的修行圣地,并留下了能發揮出其本人部分威能的極道法

    寶或鎮世神兵。

    盤元界人人向往修行,可修行終究是逆天之舉,終歸是凡人居多,依然會有統治凡

    人的世俗王朝存在。而皇朝則是由極道強者建立的人世王國,是特殊的極道勢力。

    然而沒有萬世的皇朝,只有萬世的圣地。任何一家家族勢力在有了底氣都會都想問

    鼎社稷神器,中土皇朝換了又換,九大極道宗門卻憑著頂尖的傳承與極道法寶的存

    在,屹立中土神州之巔數萬載,愈發深不可測。

    「大齊立朝至今三千余年,給神州帶來了三千多年的和平,士子千萬,耕地億畝,

    作坊成群。連販夫走卒都能穿絲綢長衫,躡綿緞步履,是真正的富庶之國,文明之

    邦。而這樣的皇朝就要被你們這群宗派間的人毀了!」王守仁忍不住再次發出痛苦

    的嘆息。身為大齊太傅又是儒家大儒的他怎么會不知道宗派勢力與皇朝的斗爭,歷

    史上的皇朝更迭一直有宗派界的勢力插手,多少意圖削減宗派實力的中興人皇都莫

    名其妙的暴斃,而他沒想到宗派門向大齊遞出的刀子這么快這么兇。

    「唉,和我說說你們的計畫吧,恐怕不止只來了九位圣人這么簡單吧。」王守仁看

    向羞慚卻堅定的趙子平,眼中有著說不出的意味。即使自己是趙子平年輕時在白鹿

    書院求學時的老師,但終歸分屬不同的勢力,他是堅定的皇朝中流砥柱,而生于神

    武門長于神武門的趙子平永遠都是神武門的人。

    「哦,哦。」趙子平羞赧的摸了摸后腦勺,雖為神武門門主,他始終敬畏這個年輕

    求學時的恩師,更何況刺殺齊皇這件行動雖然是九大極道宗門的集體行動,但并不

    是所有人都一條心的。「其實這件事只有神霄道與龍虎山比較上心,神霄道領頭聯

    系了九大宗門,又請了清微道的玄陰子做軍師出謀劃策。要不是推恩令實在太損

    了,很多人根本不會管凌霄子的。」

    趙子平說著說著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王守仁的表情,發現老師并沒有什么異樣后便接

    著說道:「行動前玄陰子就說了,我們只殺姜永安。只要繼任的小皇帝答應廢除推

    恩令,我們不會干涉大齊皇朝任何內政,所以才能說動所有的宗門。我自告奮勇來

    拖住老師您,廣寒宮何星月那小娘們去攔太保大人,她和我一樣不想動手,好像把

    月桂帶著了。」

    「咳咳!」王守仁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好為人師的脾氣犯了,皺著眉訓斥道:「你

    也堂堂神武門之主了,說話怎么和凡夫俗子一樣粗鄙!」

    趙子平被老人教訓一頓不僅沒覺得丟人,反而嘿嘿的傻笑起來,仿佛回到了年輕時

    的歲月一般,他看了看老人,發現老人徹底打消了突圍援助皇朝的想法,心安了不

    少,「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了,只知道神霄道龍虎山清微道三家請出了極道法寶,

    用來圍困乾坤鼎與人皇劍。也是這三家主力攻皇城,白玉樓那jian商更是jian猾,哪個

    都不想得罪,以自身境界不足只愿意在臨京城外放風,和禁衛軍對壘的都是純陽道

    的呂天山。」

    「宋知畫呢?」王守仁皺起眉來,憂心仲仲。圣人亦有強弱之分,他先前所言自己

    是大齊最弱的圣人可能是自謙,但若說宋知畫是盤元界殺傷力最強的圣人,就算不

    是所有人都認同,也不會有人敢放言反對。

    「本來玄陰子是想讓那個殺星擔任刺殺齊皇的重任的,但他不愿意,玄陰子也不敢

    惹這個劍瘋子強求他同意,便讓他去攔住皇城中那位大內供奉。估計宋連城是兇多

    吉少,沒法再作威作福了。」趙子平完全不像一位世間最頂峰勢力的掌舵人,反而

    像凡間閑散漢子一般話多又貧。

    「宋供奉修行連山經逾千年,防守之道可謂無人能出其右,就算宋知畫是天下第一

    劍也不見得能刺破宋供奉的防御。」王守仁平淡的回了一句,只不過是否在自己打

    氣便無人得知。

    趙子平突然補了一句,「哦,對了,老師,我聽說黃庭觀那位酒鬼也來了。」

    「什么?」對天下第一劍的宋之畫都沒有太過擔心的王守仁聽到酒鬼二字大驚失

    色,心神失守之下竟把茶壺打翻在桌上。

    「不過他沒進城,去找老夫子了。」趙子平又撓了撓頭,卻見自己穩重沉穩的恩師

    竟從袖中抽出戒尺,不帶絲毫法力僅憑rou身朝他胳膊揮去:「讓你這臭小子調戲老

    夫!」

    「唉唉唉,老師你怎么罵人呢,你剛剛還說要自重身份呢,唉,老師,怎么還打人

    呢……學生哪敢調戲您,我真的是剛剛才想到……老師,你說他們倆到底有沒有破

    境進入洞虛啊…….」

    ——————

    「喂,你的徒孫問你有沒有破境進入洞虛?」一個身穿滿是污漬青色道袍的邋遢道

    人毫無形象的躺在一間草房內,對座前鶴發童顏的老人笑問道。

    老人沒有理會這位一看便知是酒鬼的道人,他一直注視著身前書桌上的四面鏡子。

    一面鏡子看的是太傅府,太傅正在用戒尺抽著不孝學生,魁梧的學生絲毫不躲,似

    乎樂得老人發泄一下心中的怒氣;一面鏡子看的是太保府,一位身穿盔甲即使頭發

    花白但雄風不減的老將軍正在如同老流氓一樣對著一位清冷似仙的女子破口大罵,

    饒是女子如同萬載寒冰一般也被罵的有點惱怒,伸出玉指做了個手勢,身旁的月桂

    樹生出長長的枝條把老將軍裹了起來,嚴嚴實實的連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一面鏡子

    看的是城外,禁衛軍將士門結成戰陣憑借自身血氣喚出四頭遠古兇獸的虛影,與一

    位紅須紅發的中年男人在對峙;一面鏡子卻是黑著的沒有任何畫面,最后一面鏡子

    里赫然是皇宮內庭,一位身穿金黃龍袍的男子正在批閱奏折,臉上沒有絲毫慌張之

    情。

    「嘖,現在還在批改奏折而不是立遺囑。不知你這學生是狂妄還是真的敬業愛

    民。」剛剛話沒被搭理的邋遢道人也不覺得尷尬,咕嘟嘟灌了幾口酒后豪氣的一抹

    嘴巴,「你說你這老狐貍是怎么想的,琢磨出來勞什子推恩令,這下好了,你最喜

    歡的學生推沒了。這宗門能和王侯世家一樣推恩嗎?純陽道終生不娶,廣寒宮終生

    不嫁,哪來的子女繼承宗主之位。你說你要只推我黃庭觀多好,我立馬生一大堆兒

    子,我把以后幾代的觀主之位都給他們排好嘍。」

    老夫子頭也不抬冷冷的回了一句:「沒有用,你們急什么?」

    「話不是這么說的。」酒鬼搖了搖頭,「當初大齊太祖證道,逼著九大門派低頭接

    受大齊皇朝的冊封,之后歷代齊皇無一不在削弱九大宗門的影響力,又是立榜又是

    比武又是秘境試煉,九大門派鬧了幾千年矛盾不斷,大齊皇朝對中土神州的影響力

    越來越大了。到了這一代齊皇,更是在你的幫助下搞出推恩令,插手極道門派內部

    事宜。我們調換一下立場,要是極道門派插手皇朝立儲之事,你們會怎么想?」

    「你們插手的還少?神霄道都把圣女嫁給了上任太子,公然刺殺當時還只是周王的

    當今圣上,我大齊只不過是給各門派有潛力的弟子封爵而已,你們就跳了腳?」老

    夫子呵呵冷笑起來,眼中全是鄙夷之色。

    「這不一樣的。」酒鬼又搖了搖頭。

    「有什么不一樣。」老夫子再次冷呵,不過也沒有繼續和酒鬼在推恩令這件事上斗

    嘴,「既然都來了,不管是成與否你們都做好被大齊鼎力報復的準備。九大門派能

    連在一起殺人,可不會連在一起救人。」

    「唉。」酒鬼嘆了口氣,他緣何不知老夫子一語中的說出了如今九大極道宗門面和

    心不和的事實。他看了眼書桌上第五面鏡子,暗嘆只要今天事成,他不相信大齊之

    后還會有如此有魄力的雄主出世。

    「喂,你真的能做的住?你都篤定了宋連城會死于宋知畫之手,看都不打算看,又

    何必盯著景仁宮呢。」酒鬼不是趙子平那樣的話癆,可這世上能有資格和他交流的

    人

    實屬罕見,好不容易與老夫子會面,他總是忍不住想多聊幾句。

    「我算過卦,齊皇今天不會死。」老夫子依然頭都不抬。

    酒鬼笑了起來,覺得老夫子就是在強行騙自己,「賈憐花先天有缺不可能破境,就

    算是半步洞虛了又如何?九大門派請出的法寶不止三件,焚天爐也被玄陰子借來

    了,賈憐花能憑著皇極撼世陣守住乾坤鼎與人皇劍不被奪走就不錯了,你不會指望

    那些世家不落井下石反而雪中送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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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算過掛,齊皇今天不會死。」老夫子依然頭都不抬,仿佛時間回溯了一般。酒

    鬼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不見,他蹭的從地上爬起,拿起手上的酒葫蘆狠狠的往老夫

    子身上砸去,仿佛醉漢之間互毆扔石頭一樣,然而桌上的五面鏡子瞬間五合為一,

    發出一道堂皇大氣的金光,定住了酒葫蘆。兩件極道法寶徹底復蘇了全部的威能,

    在臨京城外白鹿書院的一座草房里對峙了起來。

    ——————

    「元虛子怎么動手了?」一相貌陰騭的老道看著城外極道法寶對峙的場景皺起眉

    來,身為天機師與謀劃者,他不喜歡任何超出預期之外的意外發生。

    「說不定是老不死的沉不住氣了,玄陰子,你不會覺得酒鬼攔不住老不死的吧。」

    玄虛子身旁一只老虎口吐人言,懶洋洋的打了哈欠。

    「一會有意外的話,你進去幫凌霄子。」玄陰子莫名心血來潮,生出一股不好的預

    感,看向趴在地上都快睡著的老虎,「你也不想回去后被龍尊責怪吧。」

    「行了行了,你好好的控陣吧。沒了我在cao縱龍虎道劍,你早被賈憐花耗干了。」

    老虎極為人性化的晃了晃前爪,一副不耐煩的樣子,把玄陰子氣的無名火氣卻強行

    壓了下去。他很清楚九大極道宗派不可能同氣連枝,但還是被龍虎山這位脾氣古怪

    不喜歡當人一直以老虎形態面世的圣人氣到了。

    「這次可是出動了十位圣人,獅子搏兔,不會發生任何意外的。」玄陰子喃喃自語

    道,卻沒發現身邊趴著的老虎眼神中閃過鄙夷的眼神。他死死的盯著大陣中的那位

    老太監,大齊皇朝皇帝身邊最后的屏障——賈憐花賈公公。

    承天境大修士們之間的戰斗不會像街頭混混斗毆那般你一拳我一腳,更何況極道勢

    力方面的對峙往往更是比拼極道法寶或真實神兵的威能。玄陰子已經盡可能高估干

    坤鼎與人皇劍的威能了,卻沒想到賈公公能憑著皇極撼世大陣的加持,同時cao控兩

    件極道法寶以二敵四不落下風。他再次痛罵起不靠譜的隊友們,若是九大宗派齊心

    協力都把自家的鎮世法寶請出并全力攻打皇城,大齊皇朝怎么都翻不了天。

    「就看神霄子他們夫婦的了,姜永安才四十歲,就算有皇朝氣運加持也不過第五

    境。兩位圣人圍毆一位第五境的小修士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神霄道也不配留在九大

    極道宗門之列了!」玄陰子再次嘀咕了一陣,接著全神貫注的cao縱著太衍符,焚天

    爐與雷帝冠,不斷往賈公公處施壓。

    ——————

    「是姜永生那個廢物帶你們進來的吧。」大齊皇朝如今的皇帝姜永安停下手中批閱

    奏折的朱砂筆,看向從門外坦然走進的兩人。姜永安年輕時便是名動大齊的美男

    子,容顏俊美豐姿奇秀,登基十多年以來養出了一身主宰蒼生睥睨天下的威嚴。即

    使今夜是他的生死劫,有圣人親自出手擊殺他這位齊皇,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慌張,

    反而君高臨下面帶不屑的面對走進景仁宮的兩位圣人,「這么多圣人瞞過皇極撼世

    大陣的靈壓,那個蠢貨想必已經被你們把血放干了吧。死了也好,否則萬一你們如

    約把那個蠢貨推上皇帝的位置,我大齊必亡。」

    今夜這“斬龍”行動的領頭人,神霄道圣主凌霄子笑了笑,「看來你自己都認命

    了,那么何不自裁,留一個體面呢!」

    姜永安神情沒有絲毫變化,平淡至極,「我只是沒有想到紀如萱都能突破第七境,

    這種女人能承天,看來天有時也會瞎了眼!」

    凌霄子身后身穿白色道袍的女人臉色無比鐵青,咬牙切齒的道:「我能承天就是因

    為無時無刻都想把你挫骨揚灰,這證明了老天爺也支持我!姜永安,還我女兒的命

    來!」

    話音剛落紀如萱手中涌現一團深藍的雷球,旋即化作雷光向姜永安飛去,雷球周邊

    逸散的雷光都將穩固無比的空間灼燒破碎,聲勢極為恐怖。可雷光還未擊在姜永安

    身上,便被一道古銅色的黃光擋住,姜永安身上出現一件殘破不堪仿佛從戰場上回

    收下來的鎧甲,鎧甲正面上畫著的龍都斷成了幾段。

    「一件殘破的鎮世神兵級別的鎧甲?這就是你保命的最后手段?」凌霄子冷笑著搖

    了搖頭,身前同樣匯聚起陣陣雷光,聲勢雖不如紀如萱的雷球浩大,可更加古樸蒼

    涼。「若是小萱沒有突破承天境,說不得今天還真會有一些變數。」

    姜永安閉上了眼睛,沒有再多言語。他的修為剛剛邁入三花境,還是通過皇朝氣運

    的加持才突破至此,面對承天境圣人的攻擊他本人任何應對都無絲毫效果,只能憑

    借始龍鎧硬抗,可始龍鎧太過殘破,更何況是面對兩位出身于神霄道專擅長道術攻

    擊的圣人。

    兩位圣人的攻擊確實是一件破損的始龍鎧難以完全抵御的,姜永安沒支撐多久法力

    全部耗盡,只能完全憑借始龍鎧本身的防御勉強維持,大口大口的吐著血。看到凌

    霄子擔心夜長夢多開始燃燒法力源源不斷召喚太古神霄雷球之后,心中遺憾的想

    到:「還沒來得及給小六子取名字,雪兒不知這幾天心情調節過來沒。我死之后皇

    后成為了太后,必定會難為她,早知先把她送回娘家,崔家歷代公爵,皇后也難為

    不了她…….」

    「賊子受死!」眼見姜永安支撐不住即將殞命,紀如萱狀若瘋魔的連連吐出數口精

    血于凌霄子源源不絕進攻的太古神霄雷球之上,讓雷球改變了形狀有了幾分雷獸的

    影子。凌霄子張了張嘴巴卻沒有開口,自打身為前任太子妃的女兒死于姜永安之手

    后,道侶便和走火入魔了一般,一心只想著為女兒報仇。她能突破承天境便仗著心

    中的一股恨意,此時就算燃燒精血也不過是事后多調養百年罷了…….

    然而就在這時,姜永安身前突然出現一只潔白如玉的纖細小手,仿佛捏破泡泡一樣

    將蘊含了紀如萱精血的恐怖雷球悉數捏破,云袖一揮,景仁宮中殘存的雷光頓時煙

    消云散。

    一位身著白衣的女子站在了姜永安面前,氣質清冷如同月宮仙子,容貌絕世秀麗,

    眉若遠山,眸如流星,皮膚溫潤如溫玉柔光細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不著粉黛的

    俏臉美的如此無暇,不著一絲人間煙火。女子似是宮中人一般,只穿了一件單薄的

    白色小衣,酥胸半露堅挺無比,那露出的乳rou映著最上等的羊脂白玉般的光彩,雙

    乳豐碩卻胸型完美,無半分贅腫的感覺;腰肢纖細,女子明明沒有動,柳腰卻仿佛

    春風拂過的細柳在一直輕顫一般,讓男人神魂跟著一起搖曳;堪堪遮住下體的小衣

    下筆直修長無半分瑕疵的雙腿不著片縷,赤裸的玉足小巧可愛,腳趾上的腳趾甲還

    被涂成了紅色,格外俏皮。

    「你是誰?」凌霄子身為男人此時卻無半分心思欣賞眼前這位容貌絕世身材暴露的

    女子,哪怕女子氣質中古怪的夾雜著些許少婦獨有的嫵媚,是讓任何男人都無法控

    制獸欲的存在,但是身為凌霄道圣主地位不遜齊皇分毫的凌霄子頭上卻冒出一些冷

    汗。剛剛這個女人用空手捏碎了太古神霄雷球,還是蘊含著圣人精血的太古神霄雷

    球!

    「我是誰?」女子的聲音清脆甘甜,嬌而不媚,卻沒想到被這么一個問題問的眼中

    流露出些許迷茫。她身后的姜永安聽到熟悉的聲音后嚇的魂飛魄散,自己面臨生死

    危險都未半分驚慌的他慌張的站起來,焦急的喊道:「雪兒,你怎么在這?快回未

    央宮去!快回去!」

    「你是他的妃子?不可能!一個嬪妃怎么會是圣人!不可能!」眼見大仇就要得報

    卻被阻攔的紀如萱更加瘋魔起來,直接狀若瘋虎的帶著渾身雷光向姜永安撲去。

    「妃子?我不是。不,我是妃子,對,我是淑妃。」女子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極為

    矛盾,可看了眼拉著她就要往外跑的姜永安,堅定無比的說道:「不管我是誰,但

    是任何人都不能傷害他!」

    「小萱小心!」已經意識到不對的凌霄子同樣沖了過去,神霄道以雷術為本,神霄

    弟子不僅擅長雷系道法,被修行界戲稱為雷系炮臺,rou身更是長期經天雷淬煉,防

    御無雙,然而凌霄子看著女子再度伸出那似乎一捏就碎如同豆腐般的白皙細手,心

    中竟生出幾分恐怖之感。

    「砰!」一聲巨響,身為圣人的紀如萱居然直接被柔若無骨的細手拍出殿外,吐血

    不止。白衣女子又伸出右手輕輕點在沖過來的凌霄子身前,和他對了一記,竟后退

    幾步,嘴角流出一絲血痕。

    「不可能,你的rou身怎么如此孱弱。」凌霄子不是紀如萱這種初入承天境的新圣

    人,他知曉修士突破承天境時會經受天地法則的洗禮,神魂法力與rou身都會得到不

    可思議的提高。眼前的女子之前捏碎雷球與拍飛紀如萱似乎都是在調用規則的力量

    而非本身法力與rou身的力量,而調用規則的能力只有洞虛境強者才擁有,可在他和

    女子對了一記后發現女子rou身力量孱弱的不行,連二人交手的余波都經受不住。

    「是啊,我的rou身怎么這么孱弱。」女子喃喃自語了起來,又陷入迷茫了當中,凌

    霄子此時已心生退意不愿招如此古怪的存在,但紀如萱又沖了過來,更是直接不惜

    墮境永世不能再入承天直接燃燒本源,氣勢從承天初境直接攀升到承天后期,與凌

    霄子都不遑多讓。

    「罷了,就算有古怪也不可能是洞虛境的強者,否則大齊早就直接圍剿九大宗門

    了。今日若是不能擊殺姜永安,小萱估計都活不久了。」凌霄子瞬息做了判斷,不

    僅鼓足法力全力出手,更是欺身像女子撲去,想要憑借飽經天雷淬煉的超強rou體近

    身格殺女子。

    然而女子卻只是皺了皺眉,她看向了皇城外太保府的方向,一揮手,纏著老太保的

    月桂竟憑空出現在了她手中。她拉著姜永安站在樹下,憑著記憶的本能捏了個法

    訣,月桂樹白光大盛,樹上竟浮現出一個月亮,與天上的月亮交相輝映,旋即無數

    月華凝聚成寒霜,如同流星墜落般向凌霄子夫婦砸去!

    「月落霜華!師傅!」

    太保府前清冷的女子臉上出現不可思議的震驚與狂喜,身化白光就要往皇城內飛去

    的時候,從粽子狀態解除的老太保怒喝一聲抽出一根黃金棍攔在了何星月身前,

    「你這小姑娘當老夫是不存在嗎?」

    皇極撼世陣內的玄陰子同樣大驚失色,「怎么是廣寒宮的人!這群女人在做什

    么!」此時趴在地上一直懶洋洋的老虎直接站了起來,額頭上的王字緊緊鎖成了一

    團。

    「虎尊,快,快去幫助凌霄子,順便問問廣寒宮的人到底想干什么,是要與九大門

    派為敵嗎!」玄陰子剛急切的喊出來,就被老虎拍了一巴掌。老虎完全不復之前的

    慵懶,極為嚴肅認真:「何星月剛剛成圣,掌握不了月落霜華這種滅世禁術。凌霄

    子死定了,我們得撤了,否則除了宋知畫與老酒鬼全部都得被她留下來。」

    「這,這…….」玄陰子呆呆的看著老虎又看了看皇城內部,他一下想到了什么,臉

    色更加不可思議,「陸雪嫣,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cao,收東西,走了!」老虎望瞭望宮內站在月桂樹下的絕世麗人,眼神中充滿了

    柔情,此時皇城內仿佛下了雪一般,無數月華凝結成霜晶飄下,處于皇極撼世陣內

    的他們也在攻擊范圍。玄陰子不是猶豫扭捏的性子,猜到宮內突然出現的那個女人

    是誰后,即使不知曉她為什么活過來后會站在大齊皇朝這一邊,但仍迅速的收起正

    在對峙的三件極道法寶,與虎尊一起往城外飛去。

    參與斬龍行動的都是圣人,他們都在第一時間內敏銳的發現了皇城內的變化,而在

    月桂樹飛入皇城月光如霜雪般墜落后,更是清晰的感受到凌霄子夫婦的生機迅速泯

    滅。玄陰子與虎尊在賈公公還沒反應過來便撤離之后發現心神失守的何星月正在被

    老太保壓著打,虎尊直接一劍斬去逼退老太保,「快走。」

    「可是…….」何星月看了看皇城方向,臉上有些許遲疑。

    「沒什么可是,她現在可能記憶都沒復原,根本記不起你是誰。等日后她徹底恢

    復,你還怕她不會回廣寒宮嗎?」虎尊沉聲說道,拉起何星月直接往城外飛去。

    「你快走吧。」

    太傅府中,王守仁看著手握長槍呆滯不已的趙子平說道。月之雪已經飄落在太傅府

    內,趙子平看向老人眼圈通紅,跪在地上砰砰砰連磕三個響頭,一揮長槍趕走身邊

    的飄雪,身化長虹往徑直往神武門方向遠去。

    城外白玉樓樓主錢多多,純陽道尊呂天山感知玄陰子撤了大陣后便立刻收了法寶,

    完全不在意隊友的死活,九大極道宗門的聯盟如此脆弱。白鹿書院上空的極道對峙

    不知何時已經停了下來,十位圣人挾數尊極道法寶籌畫良久的斬龍行動被直接被一

    位女子粉碎,更是留下了神霄道兩位圣人的性命。

    然而有一位圣人依然沒走。皇城內西苑,一位身著白衣仿佛謂世而獨立的翩翩公子

    靜靜的站著,他的身前倒著一位矮胖的富貴老者,隔著城墻看向月桂下的女子。雪

    花片片落下,可在公子身前三尺便被無形的劍氣一分為二,消散于空中。他信步向

    景仁宮走去,無視這防御森嚴有著莫大恐怖的大齊皇宮,仿佛在踏雪郊游一般。

    諸位圣人撤離臨京之后雪便落了。皇極撼世陣內主持乾坤鼎與人皇劍的大內總管賈

    公公心剛放下便再度提起,看到天下第一劍向齊皇走去,不顧自己法力枯竭的狀

    態,直接站立在齊皇身前,滿是防備的舉起人皇劍。

    「我只

    是和故人說說話。」翩翩公子的語氣極為溫善,可都沒有看賈公公與齊皇一

    眼,轉向白衣女子道:「你還活著真好,嫣兒。」

    「你是誰?」白衣女子微微蹙眉,看著翩翩公子,明明不認識他卻格外熟悉。

    「你不認識我了?」翩翩公子啞然失笑,旋即正色說道:「那我們再認識一下好

    了。我叫宋知畫,你是陸雪嫣。」

    「我是陸雪嫣?」白衣女子迷茫的重復道。姜永安臉色變得鐵青無比,泰山崩于前

    而面不改色的他此時完全控制不了心態,此生最愛的女人正在被別的男人調戲,還

    穿的如此春光乍泄,即使他清楚這可能牽扯到愛妃的前世,但仍然無法平靜,「雪

    兒,你不是陸雪嫣,你是崔清雪,青州崔家嫡女,朕的淑妃。」

    「崔清雪……」白衣女子又喃喃重復了一遍。她好像有兩個名字,兩個名字都是真

    的,所以她不知道到底是誰。

    「沒關系,嫣兒,你慢慢想,等你想起來了就是。」翩翩公子極有自信的展顏一

    笑,風度極佳,他的眼中完全沒有臉色鐵青的齊皇,更別說悄然出現在其身后兩側

    的老太傅與老太保。

    「雪兒,聽朕說…….」姜永安就要在走過去拉起白衣女子時被賈公公輕輕的拉了

    下。姜永安雄才大略心智過人,緣何不明白賈公公的意思,很明顯他的淑妃前世便

    是宋知畫口中的陸雪嫣,而能讓賈公公如臨大敵般警戒的她一定前世一定不是普通

    的圣人。一旦她覺醒了前世的記憶,他走過去豈不是剛出虎口又入狼xue。只是白衣

    女子終究是他后宮三千佳麗中的獨寵,是他登基以來唯一真心愛過的女子,他怎能

    坐到冷眼旁觀甚至將威脅扼殺在牢籠中。

    趕入皇城中的老太保看到宋知畫下意識就要動手時收到了太傅的眼神,愣在了當

    下。他是軍伍出身的粗曠將軍,只知道局勢突然逆轉,卻搞明白淑妃怎么穿的這么

    暴露還站在剛剛把他捆起來的樹下。但是宋知畫沒動,皇上和賈公公沒動,老太傅

    又讓他別動,那他就當個門神站著好了,一群圣人就呆呆站在夷為平地的皇城中,

    等著月桂下那個女子的動作。

    「干爹,這是咋回事啊。咋一群人都站著不動呢。淑妃娘娘怎么站在樹下跟沒睡醒

    的一樣啊。」一道神念傳音傳入老太保的耳朵,對峙的一群人中又多了一位全身上

    下除了眼睛都牢牢包裹在金色鎧甲中的壯漢。他是大齊金吾衛統領,拱衛皇城安

    全。斬龍行動是圣人間的對壘,即使他是三花境界的大修士,在整個中土神州都稱

    得上高手,可在圣人面前和螻蟻沒什么區別。齊皇之前安排他率領金吾衛在皇極瀚

    海大陣中鎮守大陣協助賈公公一臂之力,所以戰斗剛結束,他與身為圣人的太保便

    前后腳的趕到了現場。

    「別問我,我也不知道。好像都在等淑妃娘娘想起來她是誰呢。對了,你讓金吾衛

    都散開,淑妃現在那個啥衣冠不啥……」太保同樣用神識給金吾衛統領傳音回道,

    神識傳音這種技倆在諸位圣人面前和開口說話無任何區別,但是如今場上的圣人們

    沒人有心思關心其他事。

    金吾衛統領點了點頭,用秘法通知了屬下退散,本人卻沒有走,反而暗戳戳的看著

    月桂樹下的淑妃,用全身的毅力壓制喉嚨中的唾沫,心中卻一直在回蕩著:

    「臥槽,這小腳丫真可愛,想舔。」

    「臥槽,這雙腿真長,想摸。」

    「臥槽,這腰咋那么細呢,想握。」

    「臥槽,這奶兒真大真白,唉,奶兒……」

    想到這金吾衛統領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起來,悄然退下快步往淑妃的未央宮移去。他

    本就是拱衛皇城的金吾衛統領,對后宮布置輕車熟路,沒一會便來到只比皇后的坤

    寧宮小上一分的未央宮,直接進入后宮抱起在金黃色襁褓中熟睡的嬰兒。一旁的小

    侍女驚慌失措的想阻攔,被她一把粗暴的推開:「皇上要見六皇子,讓我抱過去。

    淑妃也在景仁宮那兒呢,你急個什么。」

    剛出生半月的嬰兒突然被吵醒一下便大哭起來,而盔甲下的大臉笑的更開心了,金

    吾衛統領心中暗念道:「哭吧,哭的越大聲越好,你mama還是不是你mama就看小寶

    貝兒你的了!」

    他懷抱著嚎啕大哭的嬰兒飛速趕回原為景仁宮的平地,離老遠便大聲喊道:「淑妃

    娘娘!淑妃娘娘!六皇子突然哭了怎么都止不住!宮女找不到您!淑妃娘娘!」

    他還沒湊近呢只覺一陣香風飄過,他懷中的嬰兒被淑妃一把搶過溫柔的抱在了懷

    中。淑妃滿臉心疼的柔聲哄到:「哦哦哦,寶寶不哭,寶寶不哭,mama在這,哦哦

    哦,mama在呢。寶寶是不是餓了啊,mama這就喂你!」

    「咕咚!」金吾衛統領壓抑很久的口水

    在近距離看到淑妃那被六皇子含住的粉紅小

    櫻桃后再也忍不住了,他剛感慨要完蛋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前的淑妃說道:「宋知畫

    你走吧,我想起來了,我是崔清雪,是寶寶的m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