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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墮之禍世惡奴(91-95)

    2021年9月14日

    91,「九公主,您放心,奴才知道怎么做,等您今天醒來,這藥,就會送到您手中!」

    曹欣昆是個聰明人,不然,他也不能在這年紀,越過宮中那些個老資格,爬上這個位置,什么該問,什么該煳涂,他心中有自己的一桿秤。

    在進宮的那天起,曹欣昆已經是很明白自己的使命,他這一身賤命,想要鉆營,先要有自身認知,明白自己的斤兩,不要再把自己當成人,而是一條狗!當狗表現的足夠忠誠,才能得到他想要的賞賜!回答完畢,曹欣昆行禮后,正想退出,九公主清聲問道:「曹主管,今晚我跟你詢問之事,我不希望有另外不相干人知道,不知能否辦到!」

    這不相干,似乎特有所指,曹欣昆反應也快,陰柔的聲音回答道:「九公主,您請放心,今晚您之詢問,除非德妃相詢,不然絕不會傳于第四人耳中,奴才以命擔保!」

    當狗,要能分清誰是主子,輕易轉換門庭,到最后,也只是一只喪家犬而已,既然要當犬,自然是要有忠心。

    對曹欣昆的回答,姬靈秀也不意外,如他,會被如此容易說動,也就不會這樣得著信任,雖然分屬不同立場,但是,九公主也不得不承認,這位德貴妃,確實有不少手段。

    太子生母早逝,如今后宮之內,以輩分而論,卻是母妃嫻妃為尊,儼然有后宮正主之勢,但是,這后宮詭譎局勢,卻并不好掌握。

    以七皇子為依托,看似平靜無爭的良貴妃,她之無爭,依靠的卻是她背后的本家,現朝中唯一的異性侯,以軍功得位的盧陽候,有這層關系,看似不羈放蕩的七皇子,在軍爭上,優勢頗大。

    最后,就是那與太子府一脈關系頗近的淑貴妃,太子妃每次入宮,必定拜見,關系親密,其聯盟依靠,不用多言,幾位貴妃,各有依靠,也是各有布置,為的,自然是那無上之位。

    這看似平靜的后宮,于朝堂之事息息相關,幾位貴妃,相互合縱之間,也是代表了朝堂上幾位皇子派系態度,至于德貴妃,入宮年歲不長,并無子嗣,看似最無害,但心思手段,卻最深不可測。

    不比其他三位貴妃,均有一定背景手段,德貴妃卻能以普通官家出身,得寵下,一路做到這貴妃之位,連曹欣昆這等人物也能收服,可是絕不普通。

    深不可測,山水不顯,才是更加可怕,就連是最近在宮中受寵正隆的奚嬪,寵愛于一身,也是不如著德貴妃上位之快!如有人能威脅到母妃后位,當屬這德妃最有可能,而德妃并無子嗣,已是絕了她這大位爭斗之心,如能將她拉攏成隊友,會是一大助力,不然,要是讓她投靠到太子一系,將會成為四哥一大患!在姬靈秀考慮之中,一聲清脆的稟告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卻是她身旁的貼身女史陳墨瑤,此刻終于回返,現正跪在屋外,為晚上的行動失誤而請罪回報。

    想起今晚,如不是陳墨瑤被那神秘女子引開,護衛不利,自己怎會遇到如此恥辱,但是事既已發生,這件丑事,姬靈秀也不想再提,就算是她從小最為信任的內侍,也是如此!「為何耽擱這么久?墨瑤,以你的武功身手,對方應該不會讓你花費這許多時間應付?出了何事?」

    雖然心中想著不去怪責,但是,畢竟事情剛剛發生,姬靈秀的情緒,還是無法平復,詢問的聲音中,也是帶著明顯的顫聲,陳墨瑤伺候九公主多年,分外熟悉,已是聽出她情緒不對。

    不過,陳墨瑤多年來,恪守規矩,已是幾乎成了本能,既然主子不說,她也不會貿然詢問,當即恭敬的低頭匯報,將自己先前遭遇說出,原來,她這一路跟梢,確實發生狀況。

    輝夜姬夜行來找老楊頭,不管她是興致所起,還是有所行動,但是她的行蹤被發現,卻好像就是在她意料之中,一路故意繞遠穿行,帶著陳墨瑤到處奔行。

    這樣追了一陣,陳墨瑤看到前人身形停下,似乎有話交談,她也是迎身走上,輝夜姬并不在意她是誰,甚至,不在乎她是屬于哪方勢力,她只是為了傳遞消息。

    用這方法,這個消息傳遞,自不同尋常,卻是與近日,即將抵達京都,南朝使團有關,當今天下,三國并立,又以北秦國力最強,于是梁陳兩國,一直有聯盟之舉。

    今次,南陳借著今上壽辰之名,派來使團朝賀,其中意思也很簡單,就是要與梁國商量后續的聯盟之事,事情有關著兩國國事,卻不是簡單可以議論。

    傳信內容很簡單,但是卻分外重要,輝夜姬對陳墨瑤只是傳令一句:「有人不想讓使團活著回國,北秦的暗殺使已經出動,其中,就有幾位絕殺榜高手,除此,還聽說玄陰門,也是參與了隨行!」

    姬靈秀秀美的雙眉皺起,北秦想要破壞兩國聯盟,這并不意外,她真正擔心在意的,卻是這消息來源以及真假。

    朝廷上下,設計各處情報臺,各地均有情報耳目,更別說是大梁京都,南陳會派使者恭賀一事,為首者正是陳國六皇子,隨行高手護衛眾多,如此動靜,朝中高層已然得知,并且也已有所準備。

    關鍵,是這北秦舉動,觀星閣內的國師無言,負責統籌天下武林信息收集的七星采風樓,也是沒有任何的信息匯報,那這神秘之人,是如何得知了這信息!九公主的沉思,陳墨瑤心中也是猜到,繼續回稟認錯說道:「這女子所言消息,屬下一時

    并未相信,本想要留住她,讓她說明緣由,但是,她的武功路數卻是分外怪異,屬下,無法將她留下,是屬下失職!」

    「不過,從她所用招式來看,卻是東瀛忍術,而且,還有神秘幻術,屬下一時不備,被她得手,陷入了她的術法之中,擺脫之后,已是被她逃脫!」

    「能從你手上安然脫身,也是有一些本事,那之后呢?」

    姬靈秀沉聲問道!92,陳墨瑤從小跟在九公主身邊,作為貼身女武史,她從小接受皇家武供奉指導,加上她性格刻苦,天賦過人,不過二十年紀,武功已是不俗。

    單以李府中而論,明面上她武功雖然不如裴鈺,但是也屬前列,皇家之人,不上武林排行三榜,而在年輕一輩中,她也是屬于其中佼佼,既然她都留不住,那對方,也不是平凡之輩。

    不過,陳墨瑤前后離去時間有著近兩個多時辰,如果她只是與那忍者分別后就趕回,不會是到現在才回來,定是又有其他事情耽擱。

    「回公主,屬下,是屬下回來時,被兩個尾巴跟上了,屬下無能,花了許多功夫才擺脫,身份神秘,不似一般中土武林人士!」

    對于自己武功,陳墨瑤也是一向自信,只是這短短一夜,卻是讓她連續遭遇幾位對手,先不說那東瀛少女,不過就是幻術取巧,可隨后出現的兩個武林人士,身形怪異,身形細瘦如竹,功法飄飛猶如鬼魅,讓她全無應對之力。

    兩人打扮,一黑一白,陰氣森森,在她身邊游走,一陣氣血不暢,一身武功也是難以用出,耳邊猶如魔音縈繞,真假難辨,陳墨瑤此刻回想,甚至連當初的動手細節,都無法想起,好似,全無這個記憶。

    等陳墨瑤意識再清醒時,那兩個鬼魅高手,已經不知何時離去,至于這其中發生什么,她也無法說清,只是,如此回答,模棱兩可,語焉不詳,卻又如何能讓姬靈秀滿意,聽來,就好像是她有意隱瞞一般。

    「知了,你退下吧,記住,今晚我們什么也沒有做,什么地方也沒去,明白了嗎?」

    含煳不清的真實,有些時候,卻比謊言更讓人無法接受,九公主揮手讓陳墨瑤退下,要是平時,她定會再三問詢,確定答案,只是,今夜,她卻并無這心情,既然不想說,那就都別說了。

    喝退陳墨瑤之后,九公主轉向白秋容下令道:「晚間,大人是召了何人,你去幫我查一查,悄悄告訴我,還有,明天我們出宮回府,你去點十名機靈的護衛!」

    平時白秋容的職責就只是隨身跟在九公主身邊伺候,雖然也是受寵,但是這些重要事宜,卻是不會交給自己,這次,卻是自己一個表現的最佳機會,心中驚喜,白秋容自然是連忙答應。

    這一夜,看似平靜的過去,九公主心中想著,明日要進行的報復,心中得意,淡淡入夢,而在李府中,惡奴卻也是在佳人身上瘋狂耕耘,臨近清晨,才是滿足欲望,抱著周婉兒的身體入夢。

    可是,老楊頭卻就是一個忙碌命,才是做了一會美夢,卻是就聽到了一聲清冷的聲音在門外喝喊道:「楊基,給我滾出來,快!」

    妙音輕柔,但是傳到了楊基耳中時,卻猶如洪鐘一般,一下將他驚醒,惡奴從床上急忙起身,動作太大,將周婉兒也一起驚醒,被蹂躪一夜的佳人,身體慵懶轉身,又困又累,嘴里輕輕呢喃一聲。

    老楊頭在這睡美人的美乳上最后吸吮兩下,然后連忙的拿起衣衫往身上套著,然后還不忘著叮囑一聲道:「丫頭,老爺我有事,今天要先出去,你自己拿上身牌,在前院各處,你都可去,許你自由活動!但是,別給我亂來!」

    交代這一句,楊基也不好說上太多,他跟黎小虞都不在府中,也是無人可以看出周婉兒,不知她到底被調教的如何,雖然沒底,也只能是賭上一把,看她是否會亂來!急忙的批著衣服,走出院子,楊基就看到了裴鈺夫人長身玉立,穿著一件白色曲裾,干練英氣,白衫干凈搭配著白色長靴,面容清冷,手持一把配件,颯爽英姿,美目看著老楊頭,秀眉顰皺,似在強忍怒意。

    「還不快點!」

    看著楊基那邋遢拖延模樣,裴鈺心中氣憤,不禁再喝罵一聲道:「楊基,你,你別以為我們以前的關系,我就會一直姑息你,平時,你的事情,我不想過問,但是,要是因此,給大人帶來麻煩,可別怪我不念昔日情誼!」

    見裴鈺這發火,楊基也不敢頂嘴,小人物的縮著身體認錯,心中想著,應該是房中的周婉兒被她察覺了,雖然沒有直接見面,但是以她的武功,要感覺出屋內之人,并非黎小虞,也不是難事。

    裴鈺夫人大概就是以為自己尋花問柳,應該是不會知道,這是自己所綁來的前御史夫人,不然,恐怕也不會是如此語氣,而是直接出手一掌將自己斃了。

    責罵一聲,裴鈺似乎想著自己剛才語氣有點過,緩聲繼續說道:「你現在年紀,能夠覺醒內力,已是難得,以后,那些事情,你還是要盡量節制,走吧,現在,你也算是半個武林中人,這次,我就帶你去實踐一番,跟我,去殺兩個人!」

    殺人?裴鈺這平靜的話語,讓老楊頭心中一驚,不過,他驚訝的并非是這行為,這么多年,刀頭舔血的事情,他也沒少干。

    而是,裴鈺竟然會找他一起行動,執行這擊殺指令,本身也是證明了對他的信任,將他當成了心

    腹,至于這行動是否危險?目標是誰?楊基也不在乎,只要知道,這是裴鈺夫人的命令,就夠了!天還未大亮,裴鈺修長的身形在前走著,惡奴身形緊跟在后,出了府,兩人徑直就往西街方向而去,腳程漸漸加快,看著裴鈺步履輕盈,但速度卻是極快,楊基一路緊跟,卻被越拉越遠,一陣小跑也跟不上。

    「別用蠻力,用內息,配合內力運行,放輕身形,以力控身!」

    看著楊基漸漸被甩在身后的狼狽模樣,裴鈺只覺一陣滑稽,心中暗自發笑,這老頭,該要整他一整!漸漸,看著楊基身影,驀然間,裴鈺眼前好似有些恍惚,也是在這樣的清晨朝陽時分,一個中年男子,背著各種行囊,手牽著一個可愛的小女孩,正在趕路。

    少女年幼,體力不足,每幾步,就是會有著踉蹌,男子一直耐心溫柔的安慰,最后,還是將女孩抱起,一個人承受所有重量,默默趕路!只是,那時可靠的情誼,當時的依靠,現在,卻是已經換了個身份......93,老楊畢竟只是剛擁有內力不久,對于如何運用,還不順暢,在裴鈺提點之后,步行漸順,卻就是可以加快路步,跟在這英氣清冷美艷的鈺夫人身后,全力急行,倒也是不會被甩開。

    穿行過幾條街坊,裴鈺夫人的目標變得越加明確,卻是位處于西街區,一處匠人居,地處雖不算偏僻,但是因為人員來往復雜,居所之內復雜,平時連著尋衛也是少來查看。

    雖是清晨時分,但是居所前,已是有人開始站衛,看似是要經營店鋪,但是楊基也是老江湖,一下就看出,這舉動站位,分明是被派出的盯探,定有問題。

    與楊基的猜疑不同,裴鈺早已鎖定目標,徑直往居坊內走去,然后,對著那一間剛開門的酒坊走去,不離那一臉陰沉掌柜招呼,徑直的坐在大堂中間一張桌子上,長劍一擺,冷聲道。

    「看在那個人的面子上,加上你們平時也算規矩,玄陰門這處據點,我也是允許你們留下,但是,有些人,你們不該收留!」

    「給你們一次機會,昨日入城的兩位,都是有頭臉的人物,何故還要躲藏,西湘雙尸,趙六韓七兩位前輩,出來一談如何?能派出兩位前來當探頭,實力,可真不小!」

    西湘雙尸,出自北秦湘門嶺高手,同胞雙生,以練尸之法,淬煉自身,身形如鬼似魅,擅用尸毒,功法配合詭異,卻是有名刺殺好手,而能派他們做這行動先機偵測的探頭,以可見對方來歷。

    冷聲寂靜,大廳內幾名小廝掌柜,卻是紛紛面容變色,站處柜臺內的那名精明男子,身形突然一竄,卻似要往側門處逃去,通風報信,或是其他。

    廳中,裴鈺身姿筆直靜坐,全不以為意,倒是老楊急忙反應,快速出手,朝著那應是管賬身份的男子逼去,抽刀,噼砍,動作一氣喝成,刀光徑直朝著眼前目標斬去。

    內力灌注,楊基出刀兇狠,男子眼前只見白光一閃,不及應對,一聲慘叫,就已是被砍倒,老楊跟著卻是回身一刀,砍向身后沖來接應的小廝,同時一記靠心肘,將右側一人又給撞開。

    兇狠出手,楊基快速打翻幾人,既然裴鈺找他來斷后清場,他自然是知道該要如何,就是不能讓這些從人打擾到夫人。

    至于出手很辣?裴鈺相信自己能夠做好應對,而老楊,也同樣相信,既然她說的是擊殺,那這些后續之事,府中定有安排,何況,生死相斗,更合楊基此刻心意。

    連續數聲慘叫,楊基左突右攻,快速放倒數人,不過這動靜,也是引得周圍居坊注意,又有著多名男子沖出,既然是玄陰教據點,潛伏者卻也是有不好好手。

    老楊左右支架下,奪搶過一把長刀,雙刀揮舞,施展刀法,陸續又砍倒幾人,但同時,干練好手的圍擊,也是在他身上留下了多道不輕不重的傷口!鬧劇,在裴鈺看來,這不入流的打斗,并未讓她在意,自老楊出手后,她的注意力就一直放在了二樓房間內,那兩道鬼魅而又陰冷的氣息正藏在其中,以雙尸實力,在暗中盯視,只要發現任何破綻,就會出手。

    即使是裴鈺,雖有信心可以對付雙尸,卻也不敢大意,雙尸善于隱藏用毒,精通暗殺,只要逼他們先出手,就是機會,等待中,她卻是終于發現,房中氣息竄動,有所波動,兩道身影從二樓破窗沖出,相互配合掩護,躍擊而至。

    裴鈺英氣的面容輕笑,白玉般的手臂抬起,快抓劍柄,內力灌發,劍鞘脫空飛去,撞向空中身影,寶劍化成白光,劍勢展開,凌空刺去......天色剛亮,辦事得利的曹欣昆就是已經跪在寢宮外求見,將一個紅錦盒交給了貼身伺候的白秋容,聽到昨晚的一些談話,她也是知道了此物是九公主聲明需要之物,也是不敢遲疑,卻就是快速呈上。

    經過了昨晚的yin瑣一夜,九公主如何能平靜入夢,檀香撫神,但是她卻是在夢中一直想到了那那不堪一幕,并不安穩,在白秋容進來時,聽到腳步聲,她就已是醒來!「公主,這是曹主管派人送來的,另外,您昨晚要查的那人,奴婢,已經詢問過許斌護衛,那位,昨晚大人會見的,卻并不是官家女子,而是,春月樓中,原先的一位青館,慕流翎!這是資料!」

    服侍天家,白秋容雖不說大智慧,但是卻也機敏,不然也得不到九公主信任,在得到了姬靈秀吩咐后

    ,她就已是連忙找人傳信,找著府中許斌詢問,也是找對人。

    許斌跟白秋容本就有那一層關系在,再加上跟在李信大人身邊日長,卻也是對這神秘女子分外了解,當即就是把信息詳細的記錄一番,一起傳回。

    在白秋容稟告上呈時,除了錦盒,還帶有一張信紙,卻就是許斌所傳,慵懶的屈躺在繡床上,姬靈秀伸出手臂,薄紗衫衣袖子垂下,露出她潔白如玉的手腕,拿過信筏,打開觀看。

    看著信中所寫信息,慕流翎年芳十九,卻是一位才藝雙絕的佳人,生性高冷清寒,淡雅從容,雖出身花樓,卻也是守身如玉,雖然有許多達官貴人追求,但卻也是無人能得其芳心,雖在花樓,但是她眼界心胸,也非一般女子可比。

    姬靈秀看著信息介紹,粗略一覽,卻是看到了一條讓她眼前一亮的信息,那個老丑男,無恥男人,之前竟然也是追求過這位青樓佳人,還曾經是央求著李信為她贖身。

    可是,對這要求,李信卻是拒絕,之后又給老楊頭許了府中一個丫鬟為妻,這事情,看來是到此就是結束,并無什么問題,只是,沒想到,李信之后,還是給慕流翎贖身,還找了一處別院安置!身為一家之主,公主駙馬,府中已經有了四位夫人,卻還不滿足,還未皇家大婚,卻是又贖身了一位青樓館人,金屋藏嬌,這到底是要為何?姬靈秀現在卻是真想看看!94,姬靈秀并非沒有容人之量,不然,也不會允許李信娶幾位妻子,但是,因為昨晚之事,她對于慕流翎印象可是全無好感,何況,這青樓女子身份,她可更不會容許她進府,簡直就是皇家恥辱。

    原本,她還在有些猶豫,要如何處置慕流翎,但是現在,看到她跟夫君李信這深夜相處,姬靈秀心中更下定決心,現在,她卻是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秋容,下去準備,我們出宮,回府!」

    玄靈姬命令道!白秋容行禮應道:「公主,拂曉時候,嫻妃娘娘差人傳話,讓你起身時,去嫻芳殿一趟,您看,是不是,先去看看!」

    姬靈秀心中已是等不及看著那惡奴下場,但是,聽聞母妃有喚,卻也是不能拒絕,不施粉黛的絕色面容輕微思索,起身吩咐道:「喚人,更衣,秋容,你帶幾個人,先出宮,傳我令,把那位請到府中,等我回府再行定奪,我先去給母妃請安,記住,把人給我看住了!」

    「是,公主殿下,奴婢一定把事情安排妥當!」

    白秋容激動的行禮應道,心中更是激動,這兩日,九公主把事情對自己吩咐,好似,已經對自己更為信任,這個機會,她定要抓住。

    在幾位宮婢伺候整理下,玄靈秀打扮一般,前往母妃寢宮問安,嫻芳殿,作為如今四大貴妃之首嫻妃寢宮,華麗氣派,自然不用多說,不僅地院寬闊,太監婢女眾多,各種所用,也都是最精致奢華之物。

    讓一眾隨身宮女在側殿外等候,玄靈秀一人走進宮殿側室,錦繡鳳榻上,一位風情曼妙的成熟美婦,側身輕臥,一襲薄背蓋在玲瓏有致的身軀上,更顯得她身姿美妙,秀發垂散,慵懶佳人,面容蒼白,透著不健康的虛貧血色,身虛體弱,卻有著一種黛玉之美,宛如西子捧心,讓人不禁想要對其溫柔以待。

    「母妃,您的身體,近來是否安好?您喚我來,莫不是有重要之事囑托?」

    九公主看著美婦,擔心的請安問道!「無礙,這也是老毛病了,只是偶爾覺得身體虛乏,現在宮里,可是有不少人盯著我,想要看我倒下,可沒那么容易!」

    絕色美婦吐氣輕柔,聲輕悅耳說道。

    嫻妃身體坐起,靠在床榻上,美麗的面容上輕露出一絲微笑,臉無血色,但是明亮的眼神分外精神,五官精致美艷,皮膚白凈如玉,蒼白如雪,右眼下一粒美人痣,純美柔媚之中,又有著一種自信從容之感。

    「放心,九兒,我這元氣,是多年消耗所制,當年,我自散玄功,嫁入宮中,就已是知道有這結果,不過,有你們兄妹,我卻一點也不后悔,娘親沒你所想的那么虛弱,在你四哥登上那位置前,我還能震的住這后宮!」

    平靜的話語,卻是帶有著一種莫名氣勢威儀,關于嫻妃身世,宮中內外,卻是少有人知,在當年入宮之前,她卻是更有另一身份,玄陰派前任圣女,當年叱吒武林的絕世妖女,紀妃霜!「好了,九兒,你看為娘又多言了,其實,這次知道你回宮,我是有一句私己話要問你!你跟信兒,已許下百年之約,你們,合寢了嗎?」

    這羞人話題,九公主姬靈秀一時也是不知如何回答,羞的俏臉通紅,看著嫻妃,不知道如何回答!看著女兒輕敵嬌容的羞澀之態,紀妃霜展顏輕笑,手臂抬起,手掌輕喚,姬靈秀走到床邊扶握住母親手臂,這對絕色傾城,身份高貴的母女花,在這床邊,一臥一坐,卻是構成了一絕美圖卷。

    「傻孩子,母親并非是故意如此問你,而是你身份特別,你身帶我大梁國運,你之夫婿,將來就是會影響大局之人,李信,人中之龍,但是,不好駕馭,將來,若有一日,你四哥周全,卻還要靠你維護!」

    這些話語,雖未言明,但是這其中深意,細思極恐,玄靈秀心思九轉,如何會聽不清這其中之意,也是明白,為何母親要摒退所有從人,單獨與自己說這些!今日話語,卻是絕不可傳入至第三人耳中,否則,掀起的滔天巨浪,甚至會將整個大梁朝

    廷傾復,四皇子一系,李府,甚至后宮,都將絕無幸免......「歐陽羽衛,這現場后續之事,卻是要麻煩羽林衛清理了,現場這一眾玄陰教諜探,任由你們處置,是殺是審,自行決定,至于那雙尸兩位,他們到底身份特別,武林之事,不好動用官府之力,隨后我會遣人安置,還望見諒!」

    「鈺夫人,既然,這是四皇子所簽之令,屬下自然沒有意見,只是,希望夫人您之后,再有行動,我對末將知會一聲,也好讓末將有所準備,免得生出誤會來!」

    一番廝殺,死亡慘烈,不過,裴鈺與楊基兩人,卻是勝利一方,動手中,鈺夫人快劍斗雙尸,一番糾纏中,終于斬殺這兩位詭譎高手,其中,也是她占了天時之故,夜盡日升,也是這尸鬼之法,威力最弱之時。

    同時間,老楊持刀戰眾,效果也是驚人,借著這刀法廝殺之意,他先后砍倒下八人,多是重傷斷肢,手法兇狠,殺的剩余諜探也是不禁膽寒,如不是之后因為刀鋒轉鈍,恐怕剩下幾人,也難以完好!而在京都之地,裴鈺兩人引出這偌大動靜,自然不會無人管理,不多時,就有一隊兵馬行至,卻也并非陌生,卻是那今日,升官一級的歐陽正,現已為羽正統領,年紀輕輕,身居高位,可謂前途不可限量。

    知道裴鈺身份,歐陽正在問詢,并且查看了簽發公函后,也是只能送著她離開,只是,這其中,是否心甘,卻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縱使歐陽正自己不愿,但是他能做上這羽林衛統的位置,已經表示,他在這場奪位的大局中,已經選擇了站位。

    這個朝局,可是可怕的狠,沒點心思手段,可是混不開,能上到高位的,沒有愚笨之人,因為,那已在這往上爬的過程中被淘汰,歐陽正能夠爬的這么快,這么穩,就已體現了他的實力。

    羽林統衛,品階不高,但是,這卻是實職,而且,還是帶兵之職位,在京中,卻是個肥差!95,裴鈺在前,邁步離開,楊基悶聲不響,跟在佳人身后,邁步緊跟而出,剛經過一場廝殺,老奴還曾經在剛才的血腥刺激中,情緒正是最亢奮之時!此刻,如果要是裴鈺有吩咐,不管是誰,楊基都會毫不猶豫的提刀砍去,這是經過了真正廝殺后的殺意,就是只能靠著自身意識來平復,惡奴調息內力,快速運行周天引導,壓下自己燥怒情緒。

    一直到離開這廝殺之所,楊基也是不敢多看著歐陽正幾眼,老惡奴可沒忘記,自己當時可就是在他的手中,搶走了他的一位佳人,端莊美婦周婉兒,把她變成了自己的一個貼身婢女禁臠,雖然此事,歐陽不會知情,但是惡奴難免也是做賊心虛。

    一主一奴,經過這一場廝殺后,情緒氣氛顯得有些沉默,一直走了一處坊市,裴鈺招呼老楊,在處早餐攤邊坐下,點了兩碗熱粥,加上兩個燒餅,簡單的早餐,也是吃的兩人一陣過癮,食物的熱氣,似乎也是帶走了之前的冷漠與殺意!吃完手上一碗熱粥,看著老楊還在狼吞虎咽的模樣,裴鈺嫣然輕笑,一向清冷的英氣面容,突然露出這柔美姿態,卻是人比花嬌,美艷不可方物,楊基抬頭一眼,將這笑容,牢牢的記在腦中,不覺有些癡了。

    當初,那一直跟在自己身邊,那稚嫩可愛的小丫頭,原來,在老楊不知不覺中,早已是長成了一個曼麗勾人的女人,而且,還是如此美麗,一個眼神,一個笑顏,就這么將他給勾住。

    裴鈺此刻心情大好,笑顏嬌燦如花,開口說道:「楊,楊叔,這么多年了,我們好像也都沒一起用餐過了,當年,你對我們的大恩,但是,現在畢竟與以前不同,為了你之后打算,不如,給你謀個職位!」

    「你現在投身在西城戍衛,雖是個閑散職位,但是權利卻也不小,以職責而言,西城守衛,巡查,城墻,兵械等事務,都在你們管轄之內,只是,這里面,部門繁多,加之這其中,油水盈余!」

    一直跟在李信身旁,裴鈺天性聰慧,許多事情觀察敏銳,耳聞目睹,也是知道了許多要事,甚至李信平時有一些政務,也會與她商量,所以她會知道這其中戍衛繁瑣之事,也不意外。

    「裴,鈺,鈺夫人?您,您這話是何意?」

    楊基揣測心思,換著稱呼問道!西城戍衛,聽著名頭大,是皇城四衛之一,但是因為幾次的整改,許多的權利都已經被劃分,許多油水之職,也都被搶的干凈,如此一來二往,戍衛隊平時身份比起著其他兵衛,也是要低了幾分。

    老楊在西城戍衛也是呆了一段時間,對這其中門道,如何會不知,消散,也就是一個清水部門,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小隊長,這整改之事,自有上頭解決,輪不到他多余心思。

    而在楊基性質乏乏時,裴鈺卻是突然放下了一個巨大誘餌,盯著惡奴,說出一句道:「楊叔,你對現在這小隊長的職務,是否滿意,有沒有想過,換一換,西城戍衛領!」

    統領?西城衛統領,這可是四衛之一,可是實打實的重職,即使是朝中重文輕武,也是從四品的官銜,可上朝殿,可領軍鋒,雖然近年來權利日小,但對老楊而言,卻也幾乎是一步登天!這個消息,太過驚人,在楊基跟著裴鈺返回府內時,他腦中還是一片暈沉,沒有平靜,不過,入了院門之后,周圍幾個精壯干練護衛,將他圍合在中,卻是讓老楊反應過來。

    下令的是前方的一位秀美高傲少女,楊基可是認得,正是白秋容,之前,她的身子可還是楊基

    為他破的,如何會忘記,看著她那一臉得意不屑的模樣,卻是來者不善。

    這是九公主派人來找自己?所為何事?就算是謹慎小心的老滑頭,楊基也是不會去想著,昨晚被自己一番yin弄,脫光下身,差點就被自己給透體的那嬌媚女刺客,竟然會是九公主姬靈秀。

    如果知道,他哪還敢留在府中,卻是早就收拾家當逃命去了,不過,到現在,他卻是想逃也晚了,幾名護衛將老楊左右退路全部封鎖,稍有異動,就是立刻出手。

    見這架勢,裴鈺面容不悅,英氣美麗臉頰輕怒,冷聲問道:「白秋容,你想干什么?當著我的命,你也想亂來?莫非,你要帶人跟我動武不成?」

    仗著有九公主撐腰,白秋容平時也不將幾位夫人放在眼中,在她看來,這就是幾位妾室而已,除了丞相少金,蔣璐璐夫人還值得她客氣尊敬外,另外兩位,不過就是低賤出生。

    一個是滿身銅臭的商賈之女,滿心的機盈算計,一個粗魯蠻橫,以武力而逞兇,滿身血腥的粗鄙之女女,這樣的兩個女人,不過就是仗著那一身出賣的姿色,在白秋容眼中看來,卻就是分外不屑。

    雖然裴鈺有著夫人身份,但是白秋容仗著是得到九公主信任,卻也是并不在意,反而陰陽怪氣說道:「鈺夫人,這是公主殿下的命令,您跟我一個婢女置氣又何必呢?不然,您跟我一起去看看,好像,您也是一直沒有給殿下請過安!」

    以裴鈺的聰慧,如何會聽不出白秋容這語氣的怪異,要是平時,她確實是懶得計較,可是,看著楊基被為難,才剛是與他一起執行行動,如果,要眼看他被處罰,卻也是心中難忍。

    「牙尖嘴利,既然,公主殿下邀請,那我也不好拒絕,丫頭,前面帶路,我也是該去請安一番!」

    裴鈺長身玉立,英氣曼麗,白色長衫裙擺飛揚,更是襯的鈺夫人氣質空靈冷艷,不可方物!見裴鈺答應,白秋容想著此次,九公主就是想要立威,帶她前去也是無妨,心機婢女也就在前帶入,引著平靜的裴鈺與心思忐忑的惡奴去往主母正院。

    看似這只是一無心之舉,白秋容卻是絕不會想到,她的一個擅作主張,卻讓老楊這無恥惡奴,又躲過了一次殺生之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