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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顏墮之禍世惡奴(76-80)

    2021年9月12日

    76用身體來換安危,貝裳雖不甘愿,但此刻形勢下,卻已由不得她選擇,惡奴狠聲威脅一聲后,一下伸手扯下她的外裳,往下拉來,露出她內(nèi)襯的粉紅肚兜,接著他再狠狠的將肚兜扯下。

    貝裳口中輕哼一聲,來不及阻止,胸前這女子貼身之物,就已被惡奴得手,胸前雪白的美乳搖晃,兩團豐碩,楊基手掌合握才能把住的白嫩rufang一下跳出,彈性十足,就在他眼前上下跳動。

    美景在前,楊基此刻卻是忍住欲念,從懷里掏出一小盒胭脂,鋪開肚兜,命令說道:「想活命,那就聽我的,按照我要求的,寫下你的賣身契,那你就是我的人,我才會幫你,不然!」

    話不用說盡,楊基的威脅點到,以足以讓貝裳忌憚,一份賣身契,卻是就代表了她的身份歸屬,雖然并非真心,但是有此一物,一旦外泄,對她而言,可就是身敗名裂。

    見楊基連這朱砂都準備好,貝裳心中猶豫,卻也是想過,可能眼前這惡奴,一定是早有準備,只是,此刻,她卻無更多選擇,這惡奴定要留下她把柄才安心,只能先虛以委蛇,而這一切,都是敗貝霓所賜。

    「我,我寫,但,我有一條件!」

    貝裳銀牙緊咬,狠聲說道:「我,我什么都聽你的,但我希望,你能幫我報仇,對付那貝霓賤人!」

    錯有錯著,貝家兩姐妹,關(guān)系本就不睦,楊基也沒想到,這一離間,效果卻比自己想的更好,仇恨更深。

    貝裳手沾胭脂,在錦繡制成的輕薄肚兜上書寫,要如此寫下自己的賣身之契,不說言辭羞辱,心中越想越不堪,豐滿的雙乳也隨著此刻的心情激動而不停的上下起伏,白乳搖晃。

    看著貝裳寫完賣身契,楊基又讓她在肚兜上按上自己的手印,這貼身之物,手文加上指印,卻就成了她的一個致命把柄,絕不能外傳。

    「好,好,貝大小姐的賣身契,這可是價值千金,我可要仔細收藏,我一定會好好的待你,那現(xiàn)在,先給主人我服侍下!」

    楊基藏好這貼身之物,冷聲一笑,接著卻就是伸手拉開褲帶,下身早就興奮隱忍的陽物一頂,黝黑猙獰,往前一彈,在貝裳面前兇狠呈現(xiàn)。

    「怎么?不想弄,別忘記你現(xiàn)在的身份,只是讓你給我伺候下,已經(jīng)是便宜你了,快點弄好,我?guī)湍銚Q個地方,不然,等等,別人來了,可就別怪我沒給你機會!」

    陽物猙獰惡心,還帶著隱隱的熱氣,貝裳雖然成過婚,但是她那無能夫君,下身之物如何能跟眼前這惡奴相比,近乎小臂粗細的異物,直直的壓在她的面前。

    緊張,慌亂,貝裳這一步步的被惡奴威脅,也沒想到剛才的談話聲音會是楊基一人所為,現(xiàn)在,她連如此屈辱的賣身契都已寫下,如果再讓其他人發(fā)現(xiàn),導(dǎo)致脫身失敗,那可就是前功盡棄。

    可心中著急,面對這猙獰的陽物,貝裳卻是急亂下,不知如何下手,白嫩的手臂抬起,想要往前握,卻是又顫顫停停,想要摸弄,卻又停住,開回糾結(jié)。

    「沒經(jīng)驗?哈哈,看來你這平時卻是沒有玩過這些花樣,既然以后你是我的人了,那就要好好的調(diào)教你一下!」

    楊基嘴里調(diào)笑一句,當(dāng)即身體往前一頂,陽物壓在貝裳嬌媚的面容前,馬眼對著她滑嫩的臉頰左右摩擦,然后陽物往下順滑,從脖頸滑下,一直落在她的豐乳上,然后,讓她雙手壓住自己的乳rou,將陽物壓住,進行擠壓。

    「快點弄,時間可不多了,把爺伺候好了,等下,帶你去個好地方!」

    楊基yin邪說道。

    ......一夜瘋狂,對于施虐者,那無恥惡奴而言,自然是享受極樂,大逞yin欲,妙不可言,可初次破身的佳人,被如此折騰,身軀疲累,全身好似要被拆散了一般。

    在楊基離開之后,嫵媚清冷的葉傾城還在床榻上昏睡許久,等到清醒時,已經(jīng)是到了午后時分,身體又軟又虛,用不出一點氣力。

    不想讓服侍的婢女看到自己如此狼狽模樣,葉傾城勉強撐起氣力,給自己換上了一件白色長衫,穩(wěn)住自己身體,去往樓內(nèi),主持樓內(nèi)大局,就算再難堪,她卻也不想在那兩人面前失態(tài)。

    樓內(nèi),昨夜還是鶯鶯燕燕,迷音yinyin,半天卻是分外寂靜,不見姑娘身影,多是正在廂房內(nèi)休息,不過,在大廳的雅坐中,正有著一位身姿曼妙,面容魅美,身批一件輕薄白衫,襯的她的肌膚越加雪白。

    一頭柔順的青絲垂落而下,靜坐在長幾前,自帶一種恬靜安寧之美,不過葉傾城在看到她時,眼神卻是瞬間變得冰冷,如不是她,自己又怎會受如此羞辱。

    花魁,赤煉!樓中兩位花魁,一紅一白,白蓮性格乖張高傲,看似有些沖動,但是實際上,許多事情卻是都與赤練商談,兩女關(guān)系親密,形影不離,昨晚之事,如要說赤練會不知情,葉傾城卻是絕不會信。

    蒼白俏麗的絕色面容強自擠出一絲笑容,忍住下身疼痛,邁步走到長幾前坐下,葉傾城冷聲道:「赤煉,真好雅興啊,你這是在等我,不知有何吩咐?」

    在樓內(nèi),葉傾城名為樓主,但是她與這兩位花魁之間,相互掣肘,各有分工,她也是不能對她命令,只屬平級!赤煉嬌媚的面容輕變,柔夷伸出,為葉傾城倒了一杯香茶,輕聲說道:「葉jiejie,我知道你現(xiàn)在心

    中有氣,昨晚,昨晚之事,小蓮確實有錯,你要如何責(zé)怪,我絕不會偏袒!」

    閱人無數(shù),葉傾城心思聰慧,如何是會聽不出赤煉之意,手指輕轉(zhuǎn)茶杯,忍住此刻與她翻臉之念,沉默數(shù)息,開口道:「好,昨晚之事,我可以不與白蓮計較,既然投身這花樓,這身子,也不過就是一場交易而已,早晚都是要送出,沒有什么可記恨!」

    「不過,既然你來了,我卻是有一個要求,昨夜,我也是找到了一位護衛(wèi),如此機遇,我還要感謝一下小蓮了,我想,讓他與顧十七比上一場,如何?」77借此刻時機,葉傾城直接將惡奴抬出,她卻也是要試一試,到底他有多少實力,顧十七,樓內(nèi)第一劍客的存在,于她現(xiàn)在而言,是個麻煩,只能說,勝負,都是絕對不虧!赤煉輕愣,一時不解葉傾城話語之意,輕聲反問道:「樓主,你是想要讓十七,與你,與你的護衛(wèi)進行一場比試,你是否考慮清楚?」

    意外中,赤煉心中同時只覺不可思議,顧十七跟在她身旁時日不短,劍術(shù)高超,一旦出手任務(wù),從無失手過,可說是她最信任心腹,她也有絕對信心,這第一劍客,絕不會輸!葉傾城這一新找到的暗衛(wèi)扈從,如何有對抗之力,縱使此人天資過人,想要吸收轉(zhuǎn)納藥效,也要一定時日,何況,赤煉聽著白蓮所言,那不過就是一粗鄙不堪的老衛(wèi)。

    身手本就平平,能夠轉(zhuǎn)換藥力,不過也就是靠著與葉傾城昨夜媾和一場,以雙修之法來渡化藥效,武功內(nèi)力想來也是平平,絕無可能勝過日夜習(xí)練劍術(shù)的顧十七,真要比試,幾是手到擒來。

    在這迎來送往的春樓內(nèi),赤煉卻是心思絕非單純,全無謀智野心,葉傾城與她們分庭抗禮,赤煉表面客氣,但卻也是對其頗有不滿,雙方是敵非友,如果她有什么變故,樓主之位,落到自己手中,也是幸事。

    赤煉玉臂一擺,將手上茶杯放下,嘴角輕笑,笑靨燦爛,應(yīng)允道:「葉jiejie你既有心,那meimei我自然不能掃了你的興,如此,就讓他們,在花魁大宴上,相比一場,互相切磋!」

    在赤煉想來,以顧十七劍術(shù),絕不會輸,正常而言,也確是如此,但是,她卻是并不知道,凡事,不能以常理而論,除了武功之外,更有一種玄妙難料的氣運之說。

    比斗之事,就在葉傾城和赤煉言語中議定,作為當(dāng)事人的楊基雙方,卻是一無所知,主從之別,可見一二,或許于她們眼中,即使是最信任護衛(wèi),也只是一隨時可犧牲者而已。

    所謂珍視,所謂重視,只不過是因為所付出之籌碼,不合心意爾......「比武,這么快,現(xiàn)在就把我跟那劍客比試的事情定下,我怎么會有勝算,你真是恨不得我去死!」

    晌午時分,楊基再次來到樓內(nèi),才剛與葉傾城見面,就是聽到了這一消息,心中叫苦不迭,自知自事,他才掌握內(nèi)力,如何會是對手,幾乎是必敗之局。

    陡然聽到這消息,惡奴心中震驚,但是他到底年歲較長,心思還是冷靜許多,葉傾城已經(jīng)定下此事,他現(xiàn)在糾結(jié)也是無用,不如思索應(yīng)對之策,仔細想來,未必不能有轉(zhuǎn)機!「也罷,既然如此,也沒的后悔,定在花魁大會,也是多了幾天時間準備,更何況,暗中動手,就是生死相斗,再難有轉(zhuǎn)機,現(xiàn)在臺上比武,也不錯!」

    葉傾城看著楊基猙獰丑陋的面容,情緒慢慢平復(fù),美麗眼眸輕訝,沒有想到這惡奴竟然這么快就恢復(fù)平靜,如此之事,簡單接受,心中突然只覺,對他,自己似乎并不是那么看透。

    忍住心頭驚訝情緒,葉傾城語氣強裝平靜說道:「怎么?你同意比武了,沒意見?」

    楊基嗤笑道:「當(dāng)然同意,這可是好事,為何不同意,那劍客,既然我不是對手,自然要用點手段,臺上比武他可能會有顧慮,但是,我卻不會,他比的是勝負,我斗的,可是生死!」

    此話,楊基卻并不是妄言,葉傾城既然是定了要求,要那顧十七性命,那他就沒得選擇,只能是不折手段,趁這機會,將其擊殺,只論結(jié)果,不折手段。

    聽著楊基冷森話語,葉傾城心頭一顫,心中突然生出一個怪異念頭,自己,此次是否錯了,這只惡犬,似乎比她所預(yù)料的還要危險,想要豢養(yǎng)此犬,并非善與之事。

    放下一句狠話,楊基冷靜幾分,繼續(xù)道:「傾城,我今天再來找你,其實還是有事,有一個人,我要麻煩你,留在你這幾天,順便,幫我調(diào)教一二!」

    才與葉傾城發(fā)生關(guān)系,楊基今天又再次前來,自然是有要事,當(dāng)然,前來的并非是他一人,同行而來的,還有被他哄騙而來的貝家大小姐,貝裳。

    以大家閨秀之身,來到這煙花之地,貝裳也是難以接受,但是,手握她之賣身契,又有貝霓之威脅,在楊基威脅哄騙下,讓她暫時在此藏身數(shù)日,貝裳到底也是無法拒絕。

    將貝裳從府內(nèi)帶出,又想要不讓府內(nèi)人員發(fā)現(xiàn),楊基也是頗費一些氣力給她進行裝扮,穿著府中下人服侍,而在到了這春花樓后,則是才終于露出面目。

    楊基有備而來,要將貝裳一直的留在府中,就在自己身旁,也是一大隱患,而既與葉傾城有了合作,這一助力,不用卻是太可惜,更何況,在調(diào)教女人方面,她才是真正的行家里手。

    初時,葉傾城聽到楊基帶來個女子,也不在意,可是,當(dāng)惡奴拿出了貝裳簽寫下賣身契的肚兜時,她一時驚的花

    容失色,許久說不出話來!這惡奴,竟然敢如此大膽,竟然,將心思動到了貝家頭上......不提此刻葉傾城驚嚇,此刻,就在李府內(nèi),卻是又有一秘密之事發(fā)生!「夫人,我,我將圖,將圖畫完了!」

    在惡奴的房間內(nèi),膽怯的御史夫人終于停下了手中畫筆,拿著紙卷對一旁美目瞪視的黎小虞遞去,畫文盡繪,圖案分明,卻是就一份生動詳盡的繪圖。

    看著周婉兒真完成繪制,黎小虞伸手接過,隨意查看幾眼,贊許道:「沒想到你真的畫了下來,記性不錯,等老爺回來,好好獎賞你一番,不過,這不會是假的吧!」

    「不,不敢,這就是地道繪圖,我記得絕不會差!」

    被黎小虞日夜折磨,周婉兒早沒了當(dāng)初傲氣,心中懼怕,見她懷疑,連忙開口解釋。

    「哼,那就好,想你也不敢耍花樣,讓我來看看......」

    查看中,黎小虞突然話語一頓,目光直盯著圖案一處,顫聲道:「你真的沒有畫錯,這幾處,真的就是入口!」

    黎小虞手指按在畫卷一處,表情驚慌,因為,從地圖上所看,那處所在,正是,貝府!7將貝家大小姐藏在這迎來送往之地,事情卻是說大不小,雖是葉傾城一言可定之事,但是,此事后續(xù)手尾,卻是要特別注意,一旦事發(fā),將是一場大禍!其中許多的細節(jié)討論,楊基又與葉傾城討論許久,過了大半個時辰,才從春花樓中而出,走過一條街巷,去向清林坊,準備在路邊吃一碗面食再回府。

    而在這時,街邊行人來往,楊基突然看到著一個熟悉身影,卻是卓治,他的身形,還是十分好認,只叫他目光探望,似乎正在進行著一個盯梢舉動,在跟蹤?不知道卓治此行目的,楊基心中好奇,于是他也是跟了上去,此刻,他身懷輕功,腳程更輕,加上他本身江湖經(jīng)驗豐富,跟隨下,卓治卻一點也沒察覺。

    如此一路盯梢,楊基總算知道了目標,卻是一位白衫書生,面容俊郎,身姿挺拔,風(fēng)度翩翩,手持折扇,從容有度,只看外貌,卻是讓人不禁心中贊嘆一聲,真是冠玉之姿。

    一直跟著俊郎書生去到了客棧,看著他走進店內(nèi),卓治才是罷休,楊基趁此時,上前照顧說道:「卓治,你這是干嘛?此人是誰?」

    見楊基突然出現(xiàn),卓治被突然嚇住,當(dāng)他看到著惡奴面容時,才長松口氣道:「隊長,您來了,我這不是盯著那目標嗎?這小子,可不簡單,天天都有人跟他約見,可是紅的很!」

    聽著卓治此言,楊基一愣,隨即迅速想到了對方身份,玉面書生,京中紅人,不就是那位有名的京城第一才子,秦子軒,他現(xiàn)在可是實火。

    「走,換個地方!」

    楊基快速掃視周圍說道,以現(xiàn)在秦子軒在京中名氣,幾乎以四皇子之尊,都聽過著他的名號,保不齊在他身邊就有眼線,卓治這跟蹤,可能就會引起一些麻煩。

    卓治也是老兵痞,跟楊基是老配合,一聽他這意思心中就是明了,當(dāng)即就跟在惡奴身后,兩人相互配合,打著掩護,一前一后的避離開人群,快速離開。

    兩人一直回到了戍衛(wèi)營,確認安全,楊基才開口詢問,卓治也不猶豫,將他所發(fā)現(xiàn)的情況全部說出:「隊長,你是不知道,這個小白臉書生可是受歡迎的狠,大白天的,他就跟那一個春樓女子見面,還是一個花魁!」

    原來,卓治這次跟蹤秦子軒,并非是全無目的之行,自從上次,審問那書生,得知了他與那命案有關(guān)的事情后,楊基就對此事有了一個準備,讓卓治前去注意。

    而對他的命令一向聽從的卓治,也是沒有遲疑,之后,他就是一直的注意秦子軒的動靜,別說,這兩日,還真看到了不少東西。

    不說秦子軒與那京中的幾位才子或者權(quán)貴的交好,真正讓楊基此刻在意的,卻是秦子軒剛才來到了春花樓,而且,還跟樓中花魁赤煉偷偷的約見。

    至于兩人見面獨處的細節(jié),卓治查看不到,但是只從他們在外談話的語氣以及眼神,精于審訊,經(jīng)驗老道的卓治就感覺到他們之間關(guān)系親昵,并不普通。

    才子佳人,自古相配,如果他們是相互傾心有情,互許終生,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如是平常,楊基恐怕也是懶的在意這事,頂多也就是在心里艷羨一下秦子軒的艷福。

    不過,此時卻是不同,知道了春花樓存在的秘密,再加上葉傾城交代的這場生死比斗,顧十七,赤練,秦子軒,這癡情護衛(wèi)與才子佳人間的故事,楊基自然是要好好利用一番。

    此事,關(guān)系可是不小,赤練是太子府中之人,秦子軒又得到四皇子賞識,如果深挖此事,結(jié)果會如何,誰也無法預(yù)料,說不定,這就會成為自己搭上太子府這艘巨船的階梯,楊基不得不再想深幾分。

    「好,好,卓治,這事你干的好,接著,我再交代你一件事,事辦成了,以后,春花樓里,你想怎么玩,我都包了!」

    楊基對卓治附耳吩咐道:「聽好,你將他之前的那供狀,抄寫一份,然后......」

    將計劃對卓治叮囑一番,仔細囑咐,確

    保他真將計劃記住,楊基才讓他去準備,然后自己在后注意一陣,確認沒有跟蹤的尾巴后,才是起身返回李府。

    從卓治那得知赤煉與秦子軒關(guān)系,是楊基意外收獲,但要與顧十七對陣,惡奴心中卻是還有自己一個打算!回到府內(nèi),楊基連自己宅院也沒回,徑直先去了沈若霜的院子,一來,是對昨日之事進行稟告,如沒有這女神醫(yī)關(guān)系,他卻也接觸不到那葉傾城,二來,卻是想要再次求藥。

    惡奴匆匆而來,卻是時機不對,在院外,卻就被人攔住,還不陌生,卻是許斌與他那相好,白秋容,擋住他去路,不允進入。

    白秋容作為九公主的身旁婢女,平時陪伴左右,她既然在這里,那么說明,院中之人,當(dāng)就是那位殿下,早上才剛因那出府之事,現(xiàn)在,如再遇到九公主,免不了一番訓(xùn)斥。

    看著許斌一直對自己投來眼色,楊基意識不妙,再想離開時,卻是已經(jīng)晚了,院中,主人不發(fā)令,院外,作為下人,卻是只能等候,惡奴只能隨護的站在院中,等候九公主鑾駕離開。

    這一等,又是許久,一直將近半個時辰,院中,九公主似乎才終于談話完畢,身穿一身華服,絕美雍容,氣質(zhì)華貴,凜然不可褻瀆的皇家氣運之女,才是從院內(nèi)輕移蓮步走出,女神醫(yī)沈若霜在旁相送。

    許久時間,不知道她們談了什么,楊基在跪安時,視線快掃了一眼兩女神色,九公主絕美的面容平靜,看不出情緒,倒是沈若霜神情似乎有一些恍惚,好似有心事不解。

    錯身間,惡奴低頭跪敗,眼睛看著九公主的金絲紋鳳紅錦宮鞋在自己的面前稍微停步,似乎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才繼續(xù)邁步離開,不知是有何意。

    等到九公主鳳駕行遠,許斌和白秋容也一起隨護離開時,楊基才從地上爬起身,沈若霜還是面色難看的站著一側(cè),絕世可人的面容蒼白,似有難色,半晌,才吐出一句道。

    「果然,不愧是大梁中興的氣運之女,卻是要來給我最后機會了......」79楊基此來,卻不是來聽著沈若霜感嘆的,見女神醫(yī)這失神之色,惡奴心中猜測,九公主之尊,恐怕來者不善,或者,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前來進行驚醒一番!「神醫(yī)?沈姑娘,您沒事吧?公主殿下,來跟您說了什么?」

    楊基小心問詢道。

    沈若霜緩緩回神,美麗的杏眼瞪視了惡奴一眼,輕聲呵斥說道:「不要呱噪,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其他的事,你不需要知道,現(xiàn)在,跟我滾進來!」

    知道楊基此來,一定是有事情要稟告,先前她讓惡奴去尋找葉傾城,現(xiàn)在結(jié)果如何,有何進展回復(fù),她還是要了解一番,以沈若霜對葉傾城的性情了解,惡奴在她那,恐怕也是要受一番折磨。

    這點,沈若霜卻是沒有猜錯,只是她怎么也不會想到,惡奴是吃了一點虧,但是他卻是趁此時機,機緣巧合下,不僅破了葉傾城的身子,藥效吸收后,更是內(nèi)力大進,可說是因禍得福,徹頭徹尾的發(fā)生轉(zhuǎn)變。

    氣運為人生之本,具體也可作為是精氣神的本質(zhì)變化,雖然只是一夜,但是沈若霜還是以之前的態(tài)度對其輕視,卻沒想到,這惡奴已是變得完全不同。

    這一頭已經(jīng)沾了血腥,體會到了惡嗜快感的惡犬,已非昨日,他正隱藏著獠牙,暗中躲藏,尋找著可以一擊撲倒獵物,將其徹底吞噬的機會,沈若霜的輕視,注定,會在日后付出慘痛代價!走進沈若霜藥房,聞著那濃郁的藥香,惡奴壓下心中被輕視的怒意,裝作老實的磕頭問安,然后在女神醫(yī)詢問下,將昨晚前往春花樓之事一一說出。

    從見到葉傾城開始,再到她推算出自己命數(shù),再到服下藥物,而后撐過藥效,其中一一說出,只是細節(jié)的隱晦了自己與葉傾城一夜盤腸交歡之事,而是改成了她找了兩個花樓姑娘對自己伺候,助自己化解藥力。

    如此解釋,才算合理,以沈若霜醫(yī)術(shù),楊基如在藥效上煳弄,絕瞞不過她,而她與葉傾城熟識,如惡奴要說昨晚是與那高絕清冷的佳人,春風(fēng)一度,她也不會相信。

    說過昨晚之事后,楊基才又隱晦點明了葉傾城對他的吩咐,說要讓他進行考驗,讓他與赤練護衛(wèi)顧十七相斗一場,勝負相斗,生死不論。

    沈若霜靜靜地聽完楊基講述,這時,似也已從剛才九公主前來的驚訝中回神,細心思索道:「葉傾城讓你比試,恐怕,沒這么簡單吧!」

    「就你這貨色,多少斤兩,還用考慮,如何會是赤練隨身劍伺對手,傾城這是要敲打敲打你,你沒說實話,恐怕,你是得罪了她吧!」

    沒想到沈若霜思緒如此快捷,一下就點點出了楊基隱藏之事,惡奴心中正驚,以為無法隱瞞,沒想到女神醫(yī)突然話語一轉(zhuǎn)道:「不過,葉傾城的脾氣,一貫難以預(yù)測,稍有不滿者,就是會施展手段報復(fù),這次恐怕也是因我調(diào)你前去,而將你記恨上!」

    聽到此言,楊基暗松口氣,沈若霜并非無的放矢,這說明,她們之間,關(guān)系也并不親昵,這雪月風(fēng)花四將,彼此負責(zé)不同任務(wù),雖說不上掣肘,但卻也是有競爭關(guān)系。

    既然沈若霜想歪了,楊基此刻自然也不會過多解釋,只是沉默的跪著,然后等她再次詢問來意時,才是沉聲說道:「還請沈姑娘賜藥,老奴武功低微,這一戰(zhàn),絕難取勝,不得已,還是要用一點手段,請您相助,讓我能以毒取勝!」

    「葉傾城她并不信我,只是想要利用老奴來對付赤練姑娘,如果落敗,定是只有死路一條,只有姑娘能救我,老奴一片衷心,還望搭救!」

    想要讓沈若霜相助配置毒藥,也并不容易,楊基來時,早已想清楚,與其隱藏推諉,她絕不會信,不如直接坦白,表明自己在葉傾城與她之間的選擇,才有可能得到女神醫(yī)的信任。

    如此抉擇,楊基也是在賭,好在,結(jié)果總算與他所料不差,在他開口之后,沈若霜聲音才冷冷說道:「你這廢物,真會與我惹麻煩,要不是看你還能辦事,我絕不想?yún)⑴c你這些破事之中!」

    「你先回去吧,配藥之事,這兩日我會考慮,你也別忘了,我之前交代你之事,我希望,在你比武之前,將貝家之事,料理干凈!」

    語氣雖冷,但是聽沈若霜言語,楊基卻是知道此事算是成了,至少,這次他的表忠心,算是打消了眼前這謹慎女神醫(yī)的顧慮,她還是認為他是可信任的自己人!雖然耽擱了一些時間,才從沈若霜的藥房離開,但是想著能得到一個助力,楊基心中也是輕松許多,腳步輕快的回到了他的偏院,而一進內(nèi)院,他就看到在正房前邁著小碎步的身影,可愛嬌麗,雖非絕色,也屬可人,正是他的發(fā)妻黎小虞!看到楊基歸來,黎小虞身體忙貼了上來,眼神緊張的左顧右盼,看她那模樣,定是有重要事情,就算是之前,惡奴綁架回周婉兒,她也沒如此緊張。

    「相,相公,大事,有大事!」

    黎小虞顫聲說道。

    楊基拍了拍她的小手,安穩(wěn)住她的情緒道:「好的,沒事,不要著急,先進屋再說,什么事情,慢慢說清楚,有我來處理!」

    勸著黎小虞先進了屋,楊基隨后跟進,然后反身將房門臼鎖上,再去里屋查看,屋內(nèi),清麗雅寧的御史夫人周婉兒正合衣躺在床上酣睡,清秀的面容不時輕輕皺起,似乎睡夢并不安寧。

    黎小虞解釋道:「相公,我剛給她喝了碗寧神茶,讓她睡一會,這事,不能讓她知道,要如何處理,還要您來拿主意!」

    說話間,黎小虞從胸口處拿出一張包折的卷紙,攤開來,赫然就是一張繪制精細的地形圖,楊基伸手接過,看了一會,只覺圖上地形復(fù)雜,卻正是一條精巧的地下通道,但除此,卻看不出其他!「相公,這地圖,這里,您看這!這地圖此處,是貝府!」

    黎小虞手指一處出口點說道。

    楊基順著查看,看清方位,心中細細一想,卻是后背驚出了冷汗,竟然,會是如此!0這京畿地道圖,難怪會是成這御史一家滅門之禍,這事,誰知道了,都別想好。

    先不說這圖到底是真是假,如是假圖,那自一切好說,就當(dāng)一個誤會,玩笑,不要過多在意,可萬一,要是真的,那這里面,卻是細思極恐了。

    從宮里開啟,私下出宮的密道,出口處卻是在這京中有名美人,亡夫已故,獨守香閨,美名遠揚的女財神府邸,這其中,難免不會讓人深思,再者,今上喜好玉石,也是近一些年的喜好,以前,那可是出了名的風(fēng)流。

    楊基雖然不想如此聯(lián)想,但是這地道出口,卻不是巧合,貝府坐落此地十?dāng)?shù)年,以一商賈身份,卻霸了那絕妙地理,一直順風(fēng)順水,那也太過巧合。

    恐怕那女財神貝語泓,還真有著通天之能,或者說,她的三個兒女,到底姓什么,那也不好說......細思極恐,楊基不敢再多思索,將連忙打住,長呼口氣,將地圖再次收好,對黎小虞叮囑道:「這個,我知道了,記住,這事情,只有我們夫妻知道,絕不能泄露,任何人都不能說,明白嗎?」

    黎小虞雖然只是一婢女,但是在想到了貝府與地道的關(guān)聯(lián)之后,就是已經(jīng)明白了這其中的事情危險,這秘密,一旦外泄,不管是真是假,那卻都是只有死路一條。

    楊基挽住黎小虞的肩膀,抱緊她的身體,這一老一少,并不般配的夫妻,此刻卻是在這共同的秘密下,才是達成了一個真正的默契。

    「相公,你放心,我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她也不知道,這地圖,就交給相公您看過!」

    黎小虞靠著楊基輕聲說道。

    或許說,以前黎小虞對楊基有許多不滿,但是,在惡奴表示出了自己的強勢與野心時,她也在漸漸改觀,只因她的榮華生死,已經(jīng)全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無法改變。

    片刻寧靜,穩(wěn)定了情緒,有著楊基當(dāng)主心骨,黎小虞靜靜地靠著惡奴一會,突然間想到了一件事,低語輕聲道:「相公,我,我之前不是跟你提過,有一個秘密嗎?其實,就是關(guān)系天寶院的那位!」

    天寶院,貝霓夫人?楊基丑陋的面容上有些意動,他很想開口訓(xùn)斥黎小虞的大膽,但是腦中卻是不禁的浮現(xiàn)出了貝霓那絕美傾城,靈動如仙的身姿,開口的話語卻是就變成了:「你說,什么秘密?」

    可能,很多事情,就是在一步步的推動,這些天,楊基經(jīng)歷的種種,卻是讓他膽子變得越來越大,而命數(shù)的改變,讓他行事變得與之前,更是不同。

    之前,楊基只是一頭無家可歸,尋求依靠的喪家犬,可現(xiàn)在,他卻是一只不再甘心當(dāng)犬,想要成為咆哮的惡狼!黎小虞輕聲道:「相公,上次我跟您說的,二小姐害怕黑暗,是真的,一旦周圍沒有亮光,她就會非常害怕,身體發(fā)抖,我跟在她身邊多年,這個秘密,只有我和

    家里幾位主子知道!」

    「至于二小姐為什么會發(fā)病,我以前偷聽夫人提起過一次,那是因為在二小姐幼年時,被人綁架過,關(guān)在了幽暗的地道之中,沒有任何的光亮,雖然二小姐后來被及時救出,但是仍留下了隱患,就是她不敢在暗中一個人獨處!」

    「那貝霓夫人被救出,綁匪呢?這事情,之后是如何處理的?」

    楊基疑惑問道。

    「不知道!」

    黎小虞搖頭說道:「最奇怪的就是這事情,貝府上下,沒有人提及,綁匪神秘消失,不知所蹤,府中所有經(jīng)歷當(dāng)初之下的下人都被開除,也沒有報官,如果我不是偶然聽到,也不會知道此事!」

    竟然如此!聽著黎小虞開口訴說這個秘密,楊基心中震驚,深宅大院之中,果然多藏秘密,但是,這一件往事中,卻還有頗多疑點。

    「你確定,你說的這些話,都是真的,以貝府護衛(wèi)之嚴密,想要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內(nèi)院,綁走府中小姐,就算是江湖高手也不容易辦到!」

    楊基輕聲說道。

    比起這入府綁架,貝府后續(xù)的事情處理,也是頗有問題,不再提起此事,可以理解,但是連對這傷害府中小姐的綁匪也不追查,卻難免有些匪夷所思。

    不過,這個看似離奇之事,如果聯(lián)系上這通道之事,似乎就有了一個結(jié)論,不是不想處理,而是不能,因為這綁匪,來自宮中。

    「當(dāng)然,相公,現(xiàn)在我怎么敢來騙你,以前,我也只是以為這事可疑,現(xiàn)在,想想,或許,這綁架之事,可能就是真的!」

    黎小虞眼神一閃,道出了她的主意,慫恿說道:「相公,這事情,你要是不信,不然,我們試一試,看看二小姐她是不是真的有這恐懼,不就什么都清楚了!」

    「少開玩笑,你想在府中對夫人下手,你知道有多危險嗎?恐怕你那點心思,還沒動,就別拿了!」

    這并非是黎小虞第一次提出要對貝霓動手,楊基仍然是拒絕,只是,這一次,他卻不再是心中的主仆之別,而是時機與選擇。

    如果說,真的有機會?或許,楊基真的敢拼一把,貝家大小姐,現(xiàn)在他反正也是下手了,才剛讓她用精致小口來為自己伺候泄火,就算是再加一個二小姐,那又如何!楊基一句話,將黎小虞的話語打住,他語氣稍頓,然后又喃喃的輕語一句道:「除非,將貝霓夫人引出府,而且,你還要一直跟在她身邊,或許,還有可能一試!」

    黎小虞眼神一亮,忙點頭說道:「嗯,有了,明天,就是貝府的家宴,雖然出了小少爺這事,但是二小姐可能還是要回府進行主持,到時候,我就跟她一起回去!」

    「然后,相公,您是否還記得,上次我說的,許斌他偷偷的給二小姐寫了一封私信,到時候,我就趁機把這信交給她,讓她與我獨自相處......」

    聽著黎小虞娓娓道來,楊基看著她的眼神,也是不禁驚訝,對她的胸口狠狠抓了一下罵道:「好你個小賤婢,看你這計劃,你是早有了反叛之心!」

    「啊,嗯!」

    黎小虞胸口被捏的痛呼一聲,但別不反駁,順聲說道:「相公,您放心,我做了這等事,就是再無后路,以后,只能依靠您,這二小姐,就是我獻給您的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