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顏墮之禍世惡奴(5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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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9月11日 51此時此刻,西華子如此言語,看似狂妄無腦,實際上,他卻是有意的對許斌進行逼迫,卻要看看,他到底是能忍到何時。 一個不動聲色,能夠將如此辱妻大仇都能輕易壓下之人,那可是遠比著一個沖動異怒,喜怒形于色之人,更要可怕的多。 楊基很清楚,自己今日做下此事,跟許斌之間,就絕無可能善了,要么是自己把他馴服成身邊的一只忠心狼犬,要么,他就是一頭兇狠的惡狼,只能趁早解決。 許斌半響沒有說話,呼吸急促,身體輕顫,看的出來,他極力想要隱忍,可最后,他到底沒有忍下,身體一沖,好像一只惡狼一樣,沖到我面前,伸手抓住楊基的脖子,五指用力。 手掌上青筋凸起,但是,最后那刻,許斌卻是不敢用力掐下,雙眼張得大大的瞪著楊基,看著那丑陋而得意的嘴臉,那輕微的笑容,張開露出的黃牙。 一切一切,都是那么的惡心,都是那么惡心,可是許斌在著怒火發出后,終于還是慢慢的平靜下來,到底,他最后還是沒有出手。 滿腔的怒火,終究還是抵不過著自身性命安危,許斌強壓住怒意,到底還是不敢下死手,當然,許斌心中也并不知,楊基也是留有后手,要是許斌敢突然發難,他也有后招應對,將其毒殺。 「怎么了?小許,你想殺我?不是吧,你這可要想清楚了,可別做讓自己后悔的決定!」 楊基故意冷聲威脅說道。 今晚之事,不僅是對白秋容是一場劇變,對于許斌同樣亦是,這位原本前途無限的青年才俊,突然之間要受到平時所看不起的無恥老奴的威脅。 生命置于對方掌握,尊嚴受到踐踏,甚至是連自己的嬌妻都是要拱手送出,如此種種,他這要是能坦然接受,那才是怪事。 心中糾結之下,許斌終究還是沒有下手,伸手將楊基一堆,強忍壓低聲音怒道:「你個瘋子,你簡直瘋了,你,你,我把秋容,我把她送給你,你,是,是讓你玩,但是,你別太過分了!」 急怒下,許斌的聲音有些顫抖道:「你現在,現在,將秋容,把她,把她弄成這樣,我要怎么辦?這事情,我要怎么收尾?」 楊基看著許斌這模樣,試探出他的態度,語氣一緩,勸慰道:「不是你,而是我們,小許,我不是一個無義之人,或者以前我們有些誤會,但是經過了今晚之事,現在我們就是同在一條船上!」 「這件事情,要是泄露,我們兩人都難逃干系,既然便宜我占了,那老楊我也不會無情,自然是會跟你一起面對,以后,我們就是同進退,自然,好壞我們都是同樣的算著一份!」 先殺之以威,然后再是以這危機,將許斌強行的拉至與自己同一戰線,最后再是簡單示之以柔,讓他有跟自己同樣的危機感,也即是讓將責任分擔。 論起心機,楊基當年游蕩江湖多年,以他這半吊子武功,卻是能活到現在,可不僅是憑借運氣,各種陰謀算計,也是絲毫不差。 已經是被晚上之事給嚇的亂了方寸,許斌此刻也是失去了往日冷靜,聽著楊基如此話語,他心中第一念頭,卻就是一時沒有反應,只是順著楊基這話語想著。 「你,那你說,現在要怎么辦?你將事情,弄的如此,到時,到時要怎么收場!」 許斌情緒稍緩,但是仍然帶著強烈的怒意喝問說道。 「放心,會有辦法的!只要,你表現好,我包你沒事,以后,我們一起,互相幫襯,好處絕對不會少了你的!」 楊基伸手最后的在著白秋容的淑乳上揉捏把玩一陣,然后才是戀戀不舍的收回,看著少女被折騰的凄慘模樣,他心頭不禁閃過一絲心悸。 下身陽物還是傲然的挺立著,楊基還是遠沒有著滿足,按照他的性格,這次是非要做的爽不可,但是,莫名間,總有種不安感,讓他現在變得性質乏乏。 手掌撫摸著白秋容美嫩如緞的皮膚,來回撫摸一會,伸手抓捏雙乳,提著乳尖捏了幾下,楊基卻是突然起身,從床上站了起來。 以他平日的耐力和欲望,這一場欲事,才只是進行一小段,卻就是停了下來,這絕非是他性格,可是,楊基此時,卻是總有著一種感覺,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 對于他這好色成性之人而言,有比他享受著身下美人還重要之事?除非,是有性命之危!這種感覺,其實以前楊基也有過,那一次,是他面臨著一次巨大危機,與人護衛時,夜遇山賊截道,他臨時起意,夜間心神不寧,自己去起夜。 而就在他離開時,一隊護衛卻是被兩個神秘殺手,屠戮一干二凈,連那護衛目標也是被殘殺,只有楊基走運僥幸逃過一劫,這場經歷,也成了他心中的一個秘密,不敢與人提起!自那以后,楊基就是再沒有過那危機感,卻是沒想到,此時這種不安感覺再襲,而且比之當晚,要更為強烈。 心緒擾人,楊基心神有些慌張,他仔細想著,自己并沒有什么危機,為什么又會感覺如此心神不寧,按理來說,不會如此,在李府內,現在又會有何危機?一時思索不出頭緒,攪得楊基連辦事的興趣也沒有,最后戀戀不舍的對著白秋容身體玩弄一會,想著來日方長,她的身體都是自己破的,以后,還能逃出自己掌心不成。 思索后,楊基還是暫時壓下了心中yin念,穿戴好衣衫,然后對著許斌進行一番叮囑吩咐道:「聽明白了嗎?這事情,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那么一定沒有問題,這藥,給她敷上,記得一定要表現好,拿捏到位尺度!」 從衣裳內袋里掏出著一包藥劑,楊基最后對著許斌叮囑一番,隨即轉身離去,一場未盡歡好,引得他心中邪火亂竄,怕再呆下去,會忍不住,再在白秋容身上玩弄。 至于剩下之事,交給許斌處理,楊基也并不擔心,此事,如果揭穿,他們兩人都拖不了干系,他是爛命一條,而許斌卻是不會拿自己的大好前途,來跟自己搏命!52從屋內走出,清涼的夜風一吹,楊基腦中清醒不少,腦中快速將著現在他需要進行之事縷上一番,卻是做出了一個決定!匆忙的將外衣一披,趁著夜色,楊基直去著后院馬房,領了一匹馬,馳騁前往春風樓,要去尋那傳說中的花魁之主,絕色傾城!古來風流才子為人所傳道,才子佳人風流韻事,借著夜色,又不知道是有多少才子,以詩性之名,在那溫柔鄉之中徘徊,夜深人靜,不知多少旖旎。 在這京都之夜,戲曲歌坊花樓賭寨,絕對是讓人流連忘返,夜不知歸之所,而春風樓作為京都最有名的花樓,自然更是如此。 坐落半街,連綿數十樓,長燈高懸,將著一處街道照耀的燈火通明,宛如白晝,楊基騎馬而來,卻是只見著一路行人如織,來往絡繹不絕。 再說身份,其中更是不少著青衫華服,甚至是于穿戴官家服飾,打扮氣質不凡,均可說是非富即貴,楊基如此身份打扮,來此,反而是顯得突兀了。 花街喧鬧,彩燈高掛,鶯鶯歡笑之語混著絲竹悅耳之音,交織成曲,譜寫著大梁京都,那能讓無數硬漢男子軟了骨頭的魅曲。 春風樓日夜迎客無數,達官貴人也是數不勝數,左右兩側偏門,中堂正門,三門迎客,不同身份賓客,卻是只能由不同門內進入。 三六九等,等級規律,處處體現,而以楊基身份,卻是沒資格進正門,只能由著偏門處進入,由著一個小廝往內迎入。 一門之隔,內外之間,卻是就隱藏了無數的風情,楊基雖然是從隔間入內,但是也見識到了這京都第一花樓之不凡,內中建設富麗而又雅致,佳人處處。 廳廊處,人群聚集,風花雪月之地,飲酒論詩之時,不時就是有著某一位的公子起身做詞,旁人自然有人相喝,氣氛好不熱鬧。 對于這風雅之事,楊基卻是全無興趣,來這風月之地,男人無非想的就是那檔事情而已,什么才子佳人,什么詩情畫意,結果無非就是想要赤裸rou搏相見。 男女之間那些事,縱使過程千番不同,最后也就是兩種結果,睡的到,以及沒機會睡到,別看這些青年才俊,現在一個個道貌岸然,心中,指不定是有多齷蹉。 自然,滿腦子色念的楊基也是好不到哪去,只是,此刻擔憂著那未知變故,他卻是難得老實,在小廝指引下,他徑直穿過走廊,去到了右側的一個小偏廳。 之后,在一名管事的清麗女子詢問下,說出來由,并且出示了女神醫所交托信物,管事女子客氣應答,表示自己前去通報,隨即退出。 本以為接著就可以見到著那位接應之人,神秘紅顏葉傾城,可是楊基卻沒料到,這一等,他卻是就等了足足一個時辰。 屋內的香茶已經喝了兩壺,廳外,數曲歌舞也已落幕,但是,楊基這邊,卻是一直沒有人前來,百無聊賴下,他只能從這偏房窗口往外看去,欣賞著大廳上的景色。 突然間,兩聲琴弦撥動聲響起,樂雖輕,卻是將堂內喧囂壓下,隨之,大堂之中,一位身姿絕美紅衣長袖女子,水袖掩面,蓮步輕移,上臺獨舞。 長袖飄飄,青絲飄散,紅衣女子動作輕盈柔美,楊柳細腰隨風擺,娉婷身姿舞人心,紅袖翻舞之下,絕美的舞姿,襯托的她彷佛是天上仙子,美艷魅惑。 舞姿動人,同樣的,琴聲更是悅耳,除了那紅衣佳人絕美獨舞之外,一旁撫琴奏樂之人,卻是一個身穿一件雪白輕衫,一頭青絲垂落,臉帶白紗,雪肌明眸的女子。 輕紗蒙面,雖然看不清楚著女子面容,但是只從氣質身姿上一觀,卻也可猜出,其定是一位氣質高雅,淤泥不染的絕代佳人。 對于京都風月場之事,楊基還是有幾分了解,這撫琴奏舞兩女,卻不是一般花樓女子,卻是這春風樓花魁,京都七艷之中兩位,紅衣白靈,白衣赤煉,赤煉又有魁首之稱,傳言其容顏艷冠京都,引的無數人垂青。 之前,楊基也是只聞芳名,未見身姿,他聽說這兩位花魁,平時獻藝,也是隨心而定,這次,他前來,卻是能夠看到兩位花魁一起表演,卻也是走運。 之前,如說楊基還對這些歌舞不甚喜,但是,此時,看著面前這天仙般舞動的絕色身姿,也是不禁沉浸其中,眼神緊盯著那舞動身影,再難移開!「如何?白靈舞姿,赤煉琴藝,可還能入的了眼耳!」 就在楊基沉浸在這聲樂之中時,突然柔柔嫩嫩的一聲聲音傳入耳中,猝然驚嚇,楊基本能右手快速的按在了腰側刀柄上,做出防衛。 可是瞬間,他心中又是立刻壓下了這一念頭,會在此刻,出現在他身旁,并對他示意之人,一定是春風樓內之人。 而能夠來去自如, 就是更少,想起剛才拿出的信物通知,楊基停下那防備動作,身體快速一轉,轉身單膝下跪行禮道。 「老奴楊基,奉沈神醫之命,拜見葉姑娘!」 躬身行李,楊基慢慢的抬頭,目光從下往上望來,首先看到的就是一雙小巧的白鞋,青藍相稱的長衫,上面點綴著朵朵的精致蘭花圖樣。 下裳長裙襯身,一直到著女子腰部,纖細的腰肢被一條粉色腰帶環住,更為襯顯腰肢細弱,幾乎不堪一握,上身也是一件淡色的長衫打扮,圓領曲裾,開出了領口處一片雪白的肌膚。 白嫩如雪的皮膚,那因為胸口衣衫開口偏下,還可以看到著那深深的一條乳溝,更誘人的,則是在她的胸口上,掛著一塊晶瑩的玉墜。 玉墜光滑,造型奇特,襯托著女子胸前皮膚更為雪白,讓人不由想要去注意,楊基自然也不意外,目光一時盯著那玉佩。 但是,細看之下,楊基卻是又覺熟悉,玉佩所凋刻圖案,卻是一只三尾玉狐,這圖案卻是十分特別,不僅如此,更關鍵,是楊基曾經看過另外一枚一樣的玉佩。 53腦中沉封的記憶,在這刻似乎被慢慢喚醒,楊基回想到三年前,那一場護衛,當時,他還未曾遇到李信大人,還在江湖上游蕩。 因為手頭上還有些功夫,楊基就是以給人進行護衛為生,因為基本都是一些短活,加上他行事也夠機靈,所以也是一直順利,沒有出過著變故。 一直到那次,他跟著鏢局,一起的接下了一個護送京官回京的任務,也是那次護衛,全軍復沒,一群身手不錯的練家子,被兩個神秘殺手一一斬殺。 一直到最后,那京官臨死時,還是握著那已經破碎的玉佩,而在之前,那京官也曾是無意跟楊基談起過,這是他與未婚妻子的信物,此次回京,他卻是就要與妻子成婚!金榜題名,洞房花燭,本是人生兩大喜,可也是應了那一句樂極生悲之言,他也沒有想到,這條路,他到底也是沒有走完,關于這玉佩之事,也是隨著時光蹉跎,而被楊基遺忘。 直到此刻,楊基突然的驚見到這另外的一枚玉佩,才是回憶起此事,心中思緒快轉,莫非,當時那京官口中的未婚妻,卻就是這位莫非神秘的春風樓老板,葉傾城。 「放肆!沈若霜就是這么教你的嗎?你在看什么?」 一聲冷喝,剛才那聲軟蠕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沉冰冷,楊基這才醒覺,自己這是犯下了忌諱。 心中一凜,楊基連忙低頭請罪說道:「葉姑娘息怒,是老奴有錯,老奴剛才看到,看到了帶著這玉佩,老奴覺得頗為眼熟,所以......」 「詭辯,抬起頭來,看著我!那你來說說,這玉佩,你是在哪里見過?」 葉傾城身體往前一坐,正坐在了楊基剛才所坐那位置上,白嫩如蔥的手指在桌面上輕敲,輕輕的敲碰聲,好似直擊楊基心頭。 「是,是!」 聽著葉傾城命令,楊基心里快速整理思緒,臉上裝出一副平靜模樣,抬頭直視,望向葉傾城,目光望至,那一剎,他的心頭卻是不禁的急跳數下。 魅,太魅了,這是楊基看到葉傾城的第一念頭,那絕美的容顏,他心中只閃過著不可方物四字。 精致完美的五官,瓊鼻美目櫻桃口,白如玉,嫩如油,尤其是那一雙嫵媚的丹鳳眼,盈盈一望,眼眸之中魅的好似要滴出水來,直勾人心。 論相貌,李府之中幾位夫人均是人間絕色,但是在看到葉傾城瞬間,楊基仍然是被著她的美貌所吸引,女性的柔魅在她身上得到了完全的體現,她的一顰一笑,都是那么的抓人。 葉傾城,紅顏傾城,勾魅入心,果然不凡,果然不虛!沒有男人,面對這樣一個柔媚入骨,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帶著魅意,連著發怒,秀眉輕皺,都是有著那樣一種特殊魅力的女人,楊基更是如此。 目光癡癡望著,一時間楊基竟是忘記了自己剛才想說什么,那美麗的丹鳳眼,明亮的美眸,深深印在了他的腦海,揮之不去,這對于他這老油條而言,并不尋常。 雖然好色,但是楊基卻并不魯莽,相反性格謹慎,絕不會輕易露出內心真實想法,面對府中那天仙般的夫人,也是保持冷靜,如此失態,卻還是第一次。 失神中,楊基還在驚訝葉傾城美貌,面前這柔媚絕世的佳人美目流轉,輕輕開口,聲音輕柔,好似天籟,有一種特殊的空靈之感。 「說,你說你看到過玉佩,傾城很好奇你說的真假,你,跟我說說,仔細說清楚!」 「嗯,好,葉小姐!」 鬼使神差,看著葉傾城那明亮清澈的眼眸,楊基卻就是想要順著她的話語回答,就是想要讓其滿意,不想對她有任何的欺瞞。 當即,楊基一邊回憶,一邊將當初那一場劫殺之事,進行了詳細說明,甚至,在葉傾城重點的詢問下,原本已經遺忘的回憶,也是慢慢的變得清晰。 那名京官的名字,楊基終于回憶起,宋奇,當年他進京所要擔任的職位,卻就是兵部尚書侍郎,分管地圖軍機,卻也是一項重要職權,正四品下官職,權利頗大。 年輕有為,出入朝堂,宋奇也是頗有才華,但是,想要將朝堂之路走的一帆風順,那卻并不是 只有聰慧和正義就可辦到。 至于宋奇到底是因為觸動了朝中某位大人物之利益,導致被暗殺,這點,楊基并不知,他只是將當晚之事,一一說出,包括著他是如何成為唯一幸存者。 本是心中秘密,面對眼前這佳人,卻毫無保留,看著楊基那發愣的表情,葉傾城看在眼里,聽著他一一講述,種種細節,不是作偽,心中越冷,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是變得更為嫵媚。 原來如此,難怪這幾年春風樓眼線遍布京城,除了皇城以及其他幾處重地消息無法打探之外,其他各處信息,全在她收集之中,卻是一直沒有得到那個人消息,原來,如此!看著那講述完畢的楊基,葉傾城心中悲苦,多年所尋之事,沒想到會是從如此情況下得知。 美目稍暗,葉傾城心中稍思,判斷楊基所說話語,應該不是虛假,經營春風樓多年,她也是閱人無數,融合她所修煉心法,觀人,觀心,觀相,一法三觀,卻還是沒有她無法看透之人。 眼前老奴,雖是帶有星相,但卻是卑賤犬彘之命,人身畜精,雖有遠超常人精力,但是上限所限,文武難成,命定不順,再觀面容氣色,內力虛無,卻是連江湖三流都算不上。 剛才葉傾城施展的是昔年圣門惑心訣,以兩人功力差距使出,老奴定難抗衡,所以他所言,定是真語,就算想要說假也難辦到。 強忍心中悲傷,葉傾城保持情緒,然后問出了她覺最重要的一個問題道:「出手的兩人是誰?他們可有什么特征?」 既然他已不在,葉傾城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不會讓殺害了他的人好過,楊基正要回答,突然間,耳中只聽的嗡一聲想,意識突然的清醒了一些......54本是到了嘴邊的否認話語,楊基又生生忍住,轉而的變成了另外的一番說辭道:「看......看到了一些,體型上,好像是一男一女,分別用的是刀法跟劍,出手很快!」 話語頓了頓,楊基繼續說道:「女子劍法輕盈,身穿黑衣,看不清面容,男子用的,用的似乎是特制長刀,我記得,在刀身上,有一個特殊的圖案,好似骷顱,好像是特制的東瀛長刀!」 楊基在說此話時,言語之中有所停頓,裝著好似是在思索模樣,但實際卻是在心中驚訝著他之前的特殊情況,為什么會是如此沒有防備。 畢竟是老于江湖,楊基很好的隱藏下了自己的心驚,然后半真半假的將關于那兩個殺手信息說出,這是楊基一個自保之法。 知道的太多,或者再沒有價值,那可都是大忌,這位絕色佳人,緊緊是一個眼神,卻就是迷的自己亂了方寸,楊基并不認為自己會是簡單的被美色所迷。 府中幾位夫人可都是人間絕色,楊基面對她們時,雖然也是會有驚艷失神,但是卻是仍能以理智壓下,絕不會如此失態,除非,是她用了什么手段。 江湖之大,邪術何必其眾多,楊基之前就聽說過有幾種可以控制人心神的秘法,可能剛才葉傾城對自己用的就是如此。 心中如此想來,楊基集中精神,目光再次看向葉傾城,卻又是另外一種不同感覺,甜美嫵媚的面容,端是可稱為絕色傾城,只是,少了剛才那種魅惑之感,顯得真實,也更誘人許多。 如說之前,楊基就覺得葉傾城好像是高貴的讓他不可直視的仙女,現在,卻就是以一個正常男人欣賞的角度,這就是一個勾引著他欲望的尤物。 美麗的面容,精致的五官,尤其是那一舉一動,沒有特別刻意,但是魅意天成,楊基此時站著的角度,視線往下望去,入眼就是那一片白花花的美rou,勾的他心癢。 要是平時,楊基現在恐怕早已是忍不住,可是,這會卻不同,心中那種驚悸感,讓他心中欲念壓下不少,如此,反而是才能忍住葉傾城這猶如妲己轉世的誘惑,表現的真如被攝魂一般。 聽完楊基講述,葉傾城沉思片刻,隨即白皙的右手抬起,袖口的輕紗滑下,露出著那一截欺霜賽血的玉肌,楊基這才注意,那雪白的手臂上,一條白色手繩懸掛,一個銀色鈴鐺掛在手上。 葉傾城運起內力,手腕輕搖兩下,悅耳鈴聲響起,楊基聽著鈴聲,腦中一下清醒,有種豁然開朗之感,猜測她是解開了控制,當即裝著精神模樣,連忙再次躬身跪下請罪。 畢竟是假裝,楊基在裝作清醒配合的模樣時,心中也是有些慌張,幸好此刻葉傾城心緒翻涌,陡然聽聞自己追尋了數年的消息,得知昔日情郎身死異鄉,縱使心思再深,也是需要時間消化。 而葉傾城絕不會想到,這一個疏忽,讓楊基抓住機會,反以此道施于己身,為之后的連串變故埋下了伏筆。 偏房內一時平靜,葉傾城暫時沉浸思緒,而楊基則是不知道她此刻還有什么詢問,也是不知她要如何對待自己的心思,不確定下,葉不敢貿然開口。 「知道了,起來吧,我原諒你的無理,說說,若霜此次差遣你前來,所為何事!」 葉傾城話語平靜說道,只是,顫抖的語氣,顯示著她的情緒,還未平靜。 楊基心中稍安,想著剛才之事應該是可以圓過,當即就是將沈若霜交代,關于著皇甫家已經神秘女忍輝夜一事說出,不過,這其中,有關貝家大小姐貝裳之事,他卻是瞞了下來。 至于原因,不用多言,自然是因為楊基這齷蹉心思 作祟!「輝夜一族,東瀛暗忍,野心卻是不小,可惜,目光太淺,只顧的上那點淺薄的利益,以為拉攏了幾位尚書重臣,就能成事,簡直愚蠢!」 恢復冷靜,葉傾城又變成了那睿智聰慧的第一春樓老板,幕后梳理京都信息,太子一黨最為核心的四衛心腹,淡淡冷笑之中,已經想好了定計。 「此事是若霜交代,那我也是不好推辭,當是幫她一把,而且,近來這些東瀛暗忍,在許多事上,手伸的太長,也是該要教訓教訓,至于你!」 葉傾城美目望著楊基,突然輕語一聲,卻如石破天驚,一下在無恥老護衛的耳中炸來道:「你也算是了卻我一樁心愿,你可知,你死期將至,面帶死相,將有大劫應身!」 劫難,死期!這幾字,好似有千斤重力一樣,直砸楊基心頭,他這時才是反應過來,為何自己會有如此的不安之感,原來如此!楊基顫聲道:「葉姑娘,還請您明示,老奴實在不解,您為何突說此言?」 「哼,量你也是不知,普天下,能夠看出你這死局命數的,恐怕不出一掌之數!」 葉傾城伸手倒了一杯香茶,白玉手臂輕晃,語氣中頗有傲氣道。 「天有氣,人有運,每個人都有自己所承啟的命數,老話所說,就是命中注定,雖然事無絕對,但是絕大多數命中之事,卻是早有安排,而你也有!」 葉傾城不屑嗤聲道:「我觀你面相命格,是犬彘之命,跟隨明主,本也是可保的一世富貴平安,但可惜,你現在卻是背主之相!」 「家犬豬涿,本就是歸從之命,卻是不知感恩,妄想叛主,自然是不會有好結果,你的命數已變,恐怕不日就將有大劫降臨,至多,不過七日!」 楊基的心一下好似沉到了谷底,命數,難道,自己剛才的不安感,就是來自于此,莫非,這一切,真是冥冥中注定。 「葉,葉姑娘,這,請您一定教教老奴,這有什么辦法,怎么才能補救,我,老奴之前做了一件錯事,但是,絕非是有心背叛,更不敢對沈姑娘和您有二心,絕不敢欺瞞!」 楊基發誓求饒道。 七日,這個時限,楊基心中想到的,就是沈若霜對自己所下奇毒,算上今日,只剩下了六天之命!55這股心慌不安的危機感,就是在楊基先前侮辱了白秋容之后,一直揮之不去,葉傾城雖只是簡單數句,卻猶如醍醐灌頂,讓楊基品味過來。 如果,真是命定之數,那楊基命里注定就是跟隨在李信身邊的走狗,他是真龍,而自己卻只是他的一只爪牙,不,連爪牙也不如,只是那依附的家犬。 生死,都要仰仗著主人的鼻息,要靠李信的憐憫度日,原本楊基自進京之后,依靠李府,一路也算順當,心中自是欣喜不已,卻沒想到,原來,這就是他的命中之緣。 他就只能是依靠李府,只能靠著那真龍李信,不能有任何背叛,不然,他的存在就沒有了價值,也即是命數變化。 所以,他之前的順風順水,不過就是因為他這頭家犬所行之事,與主人相同,才能有氣運庇護,而現在,他動了白秋容,雖然只是主母的一個婢女,卻也是逆反之舉。 前所未有,楊基腦中意思從未有過如此的清晰明確,就好像是一條線,瞬間明朗,以往想不到的各種事情,一下都變得清楚。 楊基顫聲驚道:「葉姑娘,那您說,老奴,我這個命,還有沒有救,可還轉機,還請姑娘賜教!」 葉傾城淡淡柔聲道:「既然命數已定,想要逆天改命,談何容易,你命中定下就是這犬彘之命,無主之犬,夾尾逃竄,又有何活路?」 「不過,天道九九,卻難掩藏最后一線生機,你現如喪家之犬,就是要再尋一主,以新主氣運庇佑,保你一命,又或者,你自身有大機緣,有吞日之能,野犬飛天,那到時,恐怕又會有一番機緣!」 耳聽柔音,望著眼前佳人,楊基可并不傻,聽出了葉傾城話語中,似有招攬之意,此刻,楊基哪還有其他選擇,不答應,才是怪事。 當即楊基恭敬說道:「老奴愿意歸于葉姑娘門下,以后,以后但有驅使,萬死不辭!」 話說的漂亮,但是葉傾城,經營春風樓多年,何人沒有見過,楊基這口不對心之言,她卻是輕易看穿,而她葉傾城想要收人,那可也不是誰都能入眼。 「你是若霜派來的人,我可是不敢收你,也不敢用你,不過,看你幫我解了一個心結,我卻是可以給你指一條明路,至于,成與不成,卻是要看你自己造化!」 這不過就是一個借口而已,沈若霜,雖然同為四衛,但是對這位孤高自傲的女神醫,葉傾城也是并無好感。 葉傾城她想要收的人,無論如何她都會收納,絕逃不出她手心,但相反,她看不上的人,就算是有再多原因,她也不屑,楊基面容猥瑣yin邪,身帶反骨,不是衷心之人,留在身邊,會是一個禍患。 葉傾城白皙手臂輕拍兩下,門外自有一名等候的婢女走進,她細語吩咐一聲,婢女當即領令而去,不過半盞茶功夫,可愛侍女折返而回,手中拿著一個碧玉瓷瓶。 看這瓷瓶打扮,楊基心中判斷應是某種藥物,果然,葉傾城將瓷瓶遞過,意味深長道:「雖然我不能收你,但是現在,我卻可以給你一個機會!」 「此瓶中是一枚九 陽丹,是昔年天元藥圣所煉一枚奇丹,據說有脫胎換骨之效,讓人功力大增,但是藥性剛猛,服用之后,也會有氣血過盛,難以轉化危機!」 「現在,我將藥給你,你自己決定!」 白嫩玉手一遞,瓷瓶遞到楊基面前,老奴丑陋粗獷的面頰輕輕抽跳兩下,右手顫顫往前升起,將瓷瓶接過。 乍聽葉傾城此言,楊基心中確實欣喜,但是在心中斟酌下,卻又覺得異樣,如此藥真有此奇效,那真可說當世奇藥,為何,又會如此輕易送給自己?心中有所疑惑,楊基猜測葉傾城此舉,是要以自身試藥,或者是對他之考驗!看著葉傾城那絕美無暇的面容,美目鶯鶯,俏臉輕笑,不知其心中所思,楊基狠狠心,還是覺得自己要賭一把,他相信自己的判斷無錯,此時不搏,之后,卻是可能再無機會。 如此想定,楊基當即應道:「謝葉姑娘賜藥,老奴賤命一條,還承姑娘如此奇藥,簡直是三生有幸,如果老奴此番能夠承受藥力,希望今后,春風樓內,能有老奴一席容身之地!」 楊基想要盡力表現坦然,但是他丑陋難看的面容,卻總是無法體現出那淡然態度,手抓瓷瓶,手臂發顫,畢竟事關生死,他也不得不猶豫。 將瓶中藥丸倒出,是一粒黃色丹藥,散發異香,楊基也是不懂藥理,看不出這藥丸有甚奇妙,在夜傾城那柔媚眼神注視下,楊基狠狠心,還是將著那藥丸吞下。 藥丸味道苦澀,入口即化,一入口就是融于喉腹之中,隨即楊基接著只覺一股熱流在著腹內涌起,藥效發作,比她預想的還要快!開始幾息,楊基只覺得腹內火熱,還能忍受,但是之后,藥效突增,一股劇烈絞痛泛起,腹內五臟六腑好像都在發燙,就好似要被撕裂一般。 楊基身體疼的亂顫,面容扭曲,模樣一時變得更加丑陋,喉嚨發不出聲音,好像被一只大手給掐住,死死掐住,呼吸漸漸變得不暢。 體內五臟翻騰,一股強烈的氣息在經脈處流淌,楊基年老的身體,如何承受的住如此藥力,氣血怦張,喉嚨一痛,一股鮮血噴灑而出。 此時,楊基心中也來不及后悔,雙眼充血,眼前視線通紅,好似有千斤重物壓身,意思終漸變的模煳,最后身體一沉,趴倒在木桌上。 身體重壓,桌子翻倒在地,桌上的茶水也被撞的翻了一地,不過,此刻楊基也是無心再顧慮這些,身體劇烈痛苦,好似要整個被撕裂。 莫非,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沒了李信庇護,自己真就是只能如喪家之犬一般,橫死在外?楊基心中無奈而又不甘想著,腦中漸變空白,快要暈厥,而在此刻,他卻又突然聽到一聲,葉傾城柔語魅音輕嘆:「果然,還是傲不住,小柔,找人處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