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罪魘之惡狩行動】(111)圍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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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圍捕(上) 2021年10月10日 號稱極樂宮的馬天雷別墅內(nèi)。 「cao你媽的程天海,我養(yǎng)你有什么用?!」 馬天雷指著程天海鼻子大罵:「馬達死了,麻猴子也死了,我老馬家的人都快死絕了,游俠和蕭琳跑了,費盡辛苦搞來的那批貨也被一把火燒了個七七八八,我養(yǎng)條狗還知道搖尾巴,養(yǎng)只豬還能殺了吃rou,卻白費力氣養(yǎng)了你這個吃干飯的!」 程天海急忙道:「雷爺,您消消氣,咱們這次沒輸,頂多是打個平手而已?!?/br> 「放你媽的屁!」 「雷爺,您想想,李秀萍那只母狗已經(jīng)被撞成爛泥,殺害麻猴子和縱火的胡警官也被滅了口,這也是算一報還一報了吧,至于損失最大的那批貨嘛……」 程天海頓頓又道:「那只是K先生小試身手,以后開辟了正規(guī)渠道后會源源不斷運進來的?!?/br> 馬天雷吃驚道:「你居然認識K先生?」 「雷爺,如果我所料不錯,四國聯(lián)盟特使陳雄就是K先生!」 程天海難掩得意地道:「雷爺有所不知,我的記憶力可好得很呢,二十多年前,您派我去給季老四送信,叫他率人伏擊那個叫林玫的女警官,當(dāng)時有個蒙面的V國人,我們一起待過幾天,雖然看不到他的相貌,可那么多年過去了,聲音我卻還記得,那種夾生C國語言的獨特語調(diào),結(jié)合當(dāng)時對方的身形,讓我斷定陳雄就是K先生!」 馬天雷不置可否地點點頭,問道:「我提前撤離后,是哪個條子率隊查抄的自建別墅?」 「我派人查了,是大案隊隊長蘇虹!」 「媽的,一猜就是她,我早晚會讓這個臭娘們意識到,胡警官就是她的前車之鑒!」 「既然兄弟們已經(jīng)嘗過蕭琳和胡廷秀兩位女警官的滋味,下面我們不如就拿蘇虹開刀!」 程天海又補充道:「雷爺,四大高手已經(jīng)蟄伏許久,這次我會擇機將他們一起派出,對蘇虹暗中下手,定能有所斬獲,這樣除了能報那批貨被毀掉之仇外,也順便告慰麻猴子在天之靈!」 「放屁!胡警官死在我們手中,蕭琳又被折騰的只剩半條命,蕭建國那老小子已經(jīng)急瘋了,如果這個時候再貿(mào)然行事,一旦露出馬腳,正好撞在條子的槍口上,大家可就全完了!」 「那依雷爺?shù)囊馑寄???/br> 馬天雷不耐煩道:「廢話,當(dāng)然是隱忍一時,見機行事,給我記住,只要老子不開口,你們誰都不能輕舉妄動!」 打發(fā)走程天海去新的落腳點藏匿,阮勇和高大千從里屋踱步出來。 阮勇對馬天雷說道:「老兄,看來你手下悍將勇武有余,智謀不足啊!」 馬天雷搖頭道:「就他媽是個不堪大用,自以為是的廢物,若不是老子替他保駕護航,槍子都不知道挨了幾次,又怎能料到你才是真正的K先生!」 馬天雷對高大千說道:「剛才小海提到了蘇虹,上次你綁架她未果,還差點遭到支隊長王斌反殺,參與此事的陳建民處理掉了嗎?可千萬別給條子留下尾巴!」 高大千與馬天雷的關(guān)系亦師亦友,眼下他嘿嘿笑道:「放心吧雷爺,那人早被我派人干掉后沉到海里喂了魚蝦王八,條子也再不會從他身上打開缺口了。」 高大千又道:「對了雷爺,高兵前一陣子想替咱們出頭,非去拆盛唐集團的臺,可到現(xiàn)在都沒傳回消息,我估計他是兇多吉少?。 ?/br> 「哼,替咱們出頭?說得好聽,他這個無利不起早的家伙,是季老四的人,和我們交情沒那么深,不過是想趁著鶴蚌相爭,漁翁得利罷了!」 馬天雷又想起什么,托著下巴沉吟道:「先是季老四,后是葛老蛋,現(xiàn)在又輪到了高兵,而這三個人的死,又正值盛唐集團發(fā)展壯大時期,這不得不讓我覺得此事跟盛唐集團有關(guān)聯(lián)!」 阮勇接話道:「老兄,看來你終于上道了,實話告訴你,自從咱們在溫泉假日山莊第一眼見到唐劍鋒,我就感覺在他身上無形之中就有一種氣勢,這家伙背后肯定隱藏著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還記得二十五年前的那個約定嗎?或許,我們的對手早就潛入了海城市!」 馬天雷聞后一怔,低吟道:「如果你猜測屬實的話,我們明面上既不能讓條子抓住把柄,又要提防盛唐集團在暗中作祟,他媽的,現(xiàn)在時局可真是勢同水火??!」 看著馬天雷有些憂慮的樣子,阮勇拍拍他的肩膀,篤定地說道:「C國有句古話,他有他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墻梯。為了這次搭建販毒通道,四國聯(lián)盟可所謂精銳盡出,除我跟影子以外,還有幾人也正陸續(xù)抵達海城市,一起組成10、J、Q、K、A,的行動組,再加上在境外狼xue活動的M博士相策應(yīng),會助老兄一臂之力,替你們掃清道路上的障礙!」 數(shù)天后傍晚,金海馬夜總會。 兩輛汽車先后停在了停車場,幾個人下了車,劉香君挽著蕭琳的胳膊走在前面,蕭建國跟在倆人身后。 蕭琳來這里的原因很簡單,游俠為救自己,差點把命搭進去,怎么也要當(dāng)面道謝,再順便說點知心話。 蕭建國此行的目的也同樣簡單,游俠作為女兒男友,又舍命相救,為表謝意,自己怎么也要登門拜訪一下。 其實在蕭建國心里,游俠的身份變得不再重要,就憑對女兒這份真情,他潛意識里已經(jīng)把游俠當(dāng)做了準(zhǔn)女婿,只要時機成熟,就為兩人cao辦婚禮,也算了結(jié)自己多年來的一樁心事。 三人來到大堂,劉香君對蕭建國笑笑,又對蕭琳表示,游俠辦公室在二樓,來到這里就像回到自己家一樣,想吃什么,想玩什么隨便點,自己還要去處理點事情,稍后就去找蕭琳,然后親自做東,請幾個人一起吃晚飯。 看著劉香君離去的背影,又看到蕭琳磨蹭的腳步,深諳處事之道的蕭建國心里明白,這是對方故意騰出時間給父女二人與游俠說點心里話。 同時蕭建國也看出了蕭琳的躊躇,經(jīng)過歹徒長達十天的輪番jianyin,已經(jīng)讓女兒從未經(jīng)男女之事的處子之身,徹底轉(zhuǎn)變成了殘花敗柳,面對游俠,她顯得底氣不足。 蕭建國明白,周圍熟識的人也都知道了這件事,只是礙于自己的面子才三緘其口,所以給女兒加油打氣也是蕭建國此行目的之一,他對蕭琳說之前發(fā)生的事情不算什么,并鼓勵她大膽一點,面對自己欣賞的男生要勇于說出心里話,同時表示這次就相當(dāng)于叫男方見了父母,只要雙方互有好感,接下來的事情水到渠成。 兩人磨磨唧唧來到二樓,順著走廊找到保安部辦公室,蕭建國看到門口長沙發(fā)上坐著一排身穿黑色T恤的年輕壯漢,又見到女兒因為羞澀不肯上前,于是親自向前走了幾步搭話。 「同志,我找李凡。」 離蕭建國最近的那人站起身來,對方戴著墨鏡,留著整齊的偏分長發(fā)。 他用手指點著蕭建國說道:「我又不搞基,誰他媽和你是同志,還有,你也老大不小了,那么不懂事兒呢!李凡的名字也是你叫的?以后要喊凡哥,懂嗎?!」 蕭建國從沒和社會人打過交道,被噎的滿臉通紅,看到父親神情尷尬,蕭琳忙上前說道:「你好,請找一下游俠,我是……」 那人擺擺手,打斷蕭琳的話,將墨鏡往下一拉,看清楚面前女孩模樣,又坐回到沙發(fā)上自顧自搗鼓起手機。 「長得還不賴,可是來錯地方,應(yīng)聘公主和佳麗該去一樓大堂找媽咪,跑保安部來干什么?!」 隨著急促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由遠及近,一道俏麗的人影來到眼前。 「蕭書記,你們怎么還在這?」 看到兩人神色尷尬,劉香君頓時回過味來,將手中資料夾敲在剛才那人腦袋上,壯漢們聞聲忽地全都站了起來。 「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家伙,還不快叫李凡滾出來!」 「劉總,里面正練著呢……」 「什么亂七八糟的,給我讓開!」 劉香君將那人撥到一邊,推開辦公室大門,里面煙味、酒味、汗味、腳丫子味、還有食材散發(fā)出來的香味混雜在一起,嗆得生性整潔的劉香君差點栽了一個跟頭。 寬大的辦公室里擺了一張圓桌,上面銅制火鍋裊裊地冒著蒸汽,里面煮著羊rou和肥牛,圍著圓桌坐著四個人,正垂首一人顯然是喝多了,已經(jīng)趴在了桌面上,從亂蓬蓬的偏分頭發(fā)看來,他是游俠,另外三個人還在喝酒劃拳。 「六六六啊!哥倆好??!五魁首啊!七個巧?。 ?/br> 王鋼精赤上身,喝的滿臉通紅,嘴里叼著牙簽,坐在另一邊的沙發(fā)里,將腳丫子撂在茶幾上,他面前還有五六個人,正對蜷縮在地上的一個家伙拳打腳踢。 王鋼一邊拍手叫好,一邊嚷嚷著:「把那盤牛房子下進去,快點喝啊,等再把這小子練廢了,咱們扎金花去??!」 「牛房子是什么玩意?」 「就是母牛的逼唄,快把游俠喊起來吃點,那可是大補啊,哈哈哈!」 一伙人大煽大叫,大吵大鬧,全然沒注意幾人到來,相比劉香君滿臉怒容,站在后面的蕭琳卻感到這充滿江湖氣的地方十分親切,唯一看不過去的地方只是他們動手打人。 劉香君氣沖沖地走到圓桌旁,薅住游俠耳朵把他揪了起來,吵鬧聲停了,屋子里鴉雀無聲,但游俠腦子還暈乎乎的,他眼珠子都混了。 「誰敢揪我耳朵,我他媽就攮死誰!」 「真厲害,你還反了天了!」 劉香君說完,右手資料夾朝對方腦門狠敲一下,話音如此熟悉,這讓游俠眨巴眨巴眼,當(dāng)即反應(yīng)了過來,當(dāng)他看清對方是劉香君,老鼠見貓般地跳了起來。 「啊,劉姐,您怎么來了?!」 「我是陪蕭琳來的,瞧瞧你們現(xiàn)在的樣子,簡直一群烏合之眾!」 「蕭琳?!」 游俠向后望去,蕭琳也深情地注視著他,忙介紹道:「李凡,這是我……」 游俠想到蕭琳受辱的樣子,又聯(lián)想到她前一段時間做的人流手術(shù),在酒精作用催動下,邪火瞬間涌了上來,沒等蕭琳把話說完,快步走向之前被拳打腳踢的那個人,旁邊人見游俠要親自動手,會意地將那家伙從地上給拽了起來。 「我沒認錯人,當(dāng)初是你往蕭琳頭上扣的蘋果筐,大伙說說,這個賬該怎么算呢?!」 旁邊人聽后一個勁地起哄架秧子。 「三刀六洞,一個窟窿都不能少!」 「廢了他!」 「我來下刀子!」 游俠一個朋友握著卡簧刀走了過來,王鋼也在茶幾上敲碎了啤酒瓶,拿著倒矗的玻璃碴子站起了身。 游俠指著蕭琳向?qū)γ娴募一锖鸬溃骸附o她跪下!」 那人動作稍一遲疑,游俠奪過他朋友的卡簧刀直接捅進了對方肚子,那人發(fā)出聲哀嚎,捂著刀,慢慢地跪了下來,滿頭滿臉的都是汗。 「cao你媽逼,早麻利點不就完了嗎!」 「李凡,耍什么酒瘋,守著我爸你要干嘛呀!」 聽見蕭琳叫喊,游俠才注意到她身后一人,這人自己以前在溫泉假日山莊見過,沒想到他就是市委書記蕭建國。 蕭建國是個文明人,哪見過這種場面,眼下他腿肚子都轉(zhuǎn)筋了,萬沒想到女兒找了個伸手就捅人的活閻王做男友,如果以后遇到點家庭矛盾,再把自己削地上該怎么辦?想到此處,蕭建國額頭上不禁直冒冷汗,但又轉(zhuǎn)念想到,恰恰是他對女兒一片真心,所以才有上述舉動,倒也可以理解,不由稍稍地穩(wěn)定了心神。 【手-機-看-小-說;77777.℃-〇-㎡】 游俠望著蕭琳,又注意到蕭建國震驚的神情,再看到怒極的劉香君,最后見到周誠倚著門框,正皺著眉頭盯著自己,這個唐劍鋒的心腹,平時話很少,面容中總是透著一股子冷峻,他肯定是陪劉香君一起來的,周誠和唐劍鋒一樣,視蕭建國為財神爺,眼前的幾個人讓游俠徹底酒醒了,他呆立在當(dāng)場,意識到自己玩大了。 「我,我……」 游俠之前為了蕭琳,在校門口和混子打群架,因影響惡劣,校方打算開除他,事情傳到劉香君耳朵里,可把她急壞了,接著聯(lián)系蕭琳,讓蕭建國出面,才平息的事端,沒想到今天對方登門看望,當(dāng)著人家面,又出了這檔子事,能不讓劉香君惱火嗎?「你快被學(xué)校開除了,還在這里給我惹事!」 劉香君說著,抄起墻角的掃帚,朝游俠兜頭就打,游俠尖叫著在屋里上躥下跳地躲閃,旁邊人也唯恐避之不及,一時間辦公室里雞飛狗跳,亂作一團。 蕭琳見狀忙拉住劉香君胳膊:「他傷好才沒幾天,快別打啦,還是看看地上那人,可別鬧出大亂子呀!」 蕭建國算看出來了,李凡這家伙雖然狠,可有能治住他的人,那就是劉香君,而且自己女兒蕭琳對這個愣頭青也是一往情深?。∮蝹b抱著腦袋,使勁向王鋼遞眼色:「我們剛抓住那人想送去警隊,警察就來了,這下省的出警了,對吧?」 「對對對!」 王鋼掏出手機,開啟錄像模式,向屋內(nèi)眾人掃了一圈,特別在蕭建國和蕭琳身上停留片刻,接話道:「視頻證據(jù)有了,這小子太慫,見到當(dāng)事人后,居然還想著畏罪自殺,只怪刀子進去的不深,真是沒魄力,諸位可都是見證人??!」 蕭建國作為受害人家屬,此刻肯定不會說什么,蕭琳遭受輪番yin辱,憋了一肚子氣,即使不為自己,考慮到游俠她也會保持沉默,既然這父女倆不開口,其他的人就更不是問題了。 王鋼不放心,在蕭琳通知警隊和叫救護車時,還不忘俯下身去向那人低聲威脅道:「cao你媽的,要是進去敢亂咬,我一定找機會卸掉你雙腿,讓你下半輩子坐輪椅,哈哈哈!」 刑警們和救護車不多時抵達金海馬夜總會,蕭琳作為警員,要跟著回去做筆錄和指認工作,肯定不能留下吃飯了,蕭建國跟游俠聊了幾句,也是匆匆告辭,可游俠不知道,他們抓住的這個混子,會為警方提供出極為重要的線索!晚間,凱蒂娛樂城。 馬路對面,停著幾輛車,便衣警員們早已就緒,根據(jù)之前從金海馬夜總會逮捕混子的供述,這里藏匿著他的同伙。 娛樂城斜對面是一家咖啡廳,為了統(tǒng)籌全局,已經(jīng)清空了客人,二樓還被設(shè)置成臨時圍捕行動的指揮部。 「徐局,禁毒支隊的人已經(jīng)到了,既然之前蕭琳提到這伙人涉嫌販毒,我建議這次突擊行動咱們還是穩(wěn)扎穩(wěn)打,讓轄區(qū)內(nèi)民警、緝毒警、巡特警和我們的人混編成小組,攜民警地利,緝毒知識,特警武力,相互配合。待會進去后,我們比對嫌疑人,緝毒搜屋,特警實彈,民警負責(zé)拍攝,即使捂不到大魚,也總有點蛛絲馬跡,加上之前從金海馬夜總會摁住的那個混子指認,肯定會吐出些什么有價值線索……」 徐家龍目光凝視著窗外,聽王斌匯報,之前警員遇害,加上對方是刑事重犯,圍捕行動由他親自坐鎮(zhèn)。 事實上,不管是哪里的命案,但凡是刑事案子,基本上主管刑偵的副局長都會親自到場,在這點上,徐家龍不想來都不行。 聽完王斌的安排,徐家龍補充道:「考慮嫌疑人可能持有武器拘捕,最好事先安排人手進去摸清情況,等時機成熟后,統(tǒng)一行動。」 徐家龍言之有理,王斌點點頭,相比人高馬大的男警員進入娛樂城,搞不好會打草驚蛇,女警員化裝偵查才是正確的選擇,他不由地把目光移向旁邊的蘇虹。 蘇虹也會意地點點頭,隨口道:「廷秀,過來一下。」 無人應(yīng)答,蘇虹的眼神黯淡下去,這才意識到胡廷秀已經(jīng)犧牲了,習(xí)慣性的一句話,卻勾起了心底最不愿想起的回憶,蘇虹的眼圈紅了,她邁步下樓,打算親自去偵查凱蒂娛樂城。 冷若冰從后面拉住蘇虹衣角:「蘇姐,我去,你還要留下負責(zé)現(xiàn)場指 揮調(diào)度。」 「那是群窮兇極惡的歹徒,廷秀已經(jīng)犧牲了,我又怎么能讓你去獨自冒險?」 看著蘇虹滿臉憔悴,冷若冰心疼地說道:「蘇姐,瞧你那黑眼圈,也不知道多久沒睡好覺了,萬一遇到突發(fā)情況反應(yīng)不過來反倒會出危險,還是讓我去吧!」 不顧蘇虹反對,冷若冰又道:「行了,別爭了,你看,便裝我可都帶著呢!」 瞧見蘇虹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冷若冰又補充道:「蘇姐,放心吧,我會機靈著點的!」 她拉開挎包,翻出鏡子精細地描著眼線,涂上一個明艷的紅唇后,又帶上耳釘,接下來,冷若冰去衛(wèi)生間換衣服,順帶讓蘇虹站在門口為她把風(fēng)。 這檔工夫,樓梯口走上來一個中年人,年歲約莫五十左右,他中等身高,體型消瘦,卻難掩眉宇間那股子精悍神色。 徐家龍和王斌見了來人,不約而同道:「老吉?」 「看到樓下不遠處汽車牌子就像你老徐的,本想也進來跟著混點吃喝,但看你們嚴陣以待的樣子,這是有行動???」 徐家龍和王斌沒回話,權(quán)當(dāng)默認。 老吉笑道:「保密原則還是懂的,你們不說,我也不問,權(quán)當(dāng)打個招呼,咱們改日再聚?!?/br> 老吉說完要轉(zhuǎn)身下樓,卻和一個低著頭,呼哧呼哧往上跑的警員打了個照面。 小趙邊跑邊道:「王哥,武警中隊的人也到了,為了不驚動嫌疑人,他們選擇將卡車停在兩個路口外的院子里,聽候指示,到時配合咱們刑警隊一起行動!」 小趙剛說完,就被一只手掌拍在了肩膀上。 「喲,這不是老趙家的小子嗎?!」 小趙抬頭一看,見面前站著自己的熟人,連忙道:「大雞叔,您怎么也在這?」 「恰巧路過,看見徐局的車,就順道過來打個招呼,看你們這陣仗,又回想起了當(dāng)初自己在警隊的時候,我倒想問你,在特警呆的好好的,怎么跑刑警隊來了?」 小趙知道,大雞叔離開警隊幾年了,下海經(jīng)商,現(xiàn)在還有持槍證,憑著過硬的人脈資源,從事警用防爆器材銷售,順帶還培訓(xùn)安保力量和救護,生意做得順風(fēng)順?biāo)嵙瞬簧馘X。 「這個……」 小趙抓抓腦袋,眼角瞥向了王斌。 老吉心里跟明鏡似的,于是道:「八成是王斌這小子把你劃拉走的吧,不過在哪都一樣,虎父無犬子,好好干,別給老爺子丟人哈!」 小趙連忙道:「大雞叔,看您說的,那是必須滴?。 ?/br> 這時恰巧冷若冰換完衣服,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讓所有在場的男人眼前為之一亮,就連老吉也投過去欣賞的神色。 只見冷若冰畫著精致的淡妝,修長的天鵝頸上系了一條淡藍色紗巾,搭配白色的小西裝和玫粉色的短裙,踩著一雙黑色高跟鞋,風(fēng)姿綽約的走在地板磚上,發(fā)出一連串「噠噠噠!」 的清脆響聲,彷佛踏在了男人們的心坎上,讓她感到無比自信。 「徐局,我過去了?!?/br> 徐家龍點點頭,迎著男人們的目光和低聲的贊嘆,冷若冰邁動著輕快的步伐,當(dāng)她路過老吉時,老吉禁不住道:「沒想到這小丫頭還挺有錢的?!?/br> 這句話讓冷若冰有點發(fā)懵,她也不認識對方,但出現(xiàn)在這里無疑都是自己人,眼下有任務(wù)在身,冷若冰來不及細想,善意地向?qū)Ψ綀笠晕⑿Γ焖傧铝藰恰?/br> 凱蒂娛樂城。 經(jīng)過偵查,冷若冰將目標(biāo)選定在一間大包房,她肩頭挎著挎包,左手夾著一根點燃的女士香煙,右手擎著瓶洋酒,將包廂門悄悄推開條縫,看到里面的景象后,邁步走了進去。 包間內(nèi)煙霧繚繞,一幅糜爛的場景,眾多形形色色的男女在這里醉生夢死。 門口長沙發(fā)上,有位只穿著褻衣的妙齡女子把小塑料袋中白色的粉末混入酒杯里晃了晃,坐在身邊的花臂漢子拿起酒杯喝了幾口,女子將剩下的一飲而盡,然后兩人忘情地打著啵。 旁邊還有位容貌艷麗的女人用打火機來回烘烤著張錫紙,另一個瘦削的男人迫不及待地將其放在茶幾上,接著用一塊小塑料板之類的東西將上面的白色粉末分割成小塊,他拿手指沾上些涂抹在牙齦上試了試,滿意后俯下身子,堵上一只鼻孔,貪婪地吸著,隨著錫紙上白色粉末急劇減少,男人的靈魂似乎也得到了飛升,他無力地靠在沙發(fā)背上,用空洞的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包房當(dāng)中的舞池內(nèi),幾對男女勾肩搭背跳著舞,女人們袒胸露乳,依靠在精赤上身男人的懷中,音響內(nèi)播放出的舒緩音樂在此情此景下也顯得尤為不合時宜,反倒更平添了一抹詭異色彩。 刑警敏銳的直覺讓冷若冰迅速作出判斷,這只不過都是些小角色,片刻后,包間最里面沙發(fā)上的一對狂亂男女引起了她的注意。 一個袒胸酥胸,留著大波浪卷長發(fā)的豐滿女人,蹲坐在男人身上,身下男人一絲不掛,四仰八叉地躺在沙發(fā)上,兩人正在用女上男下的體位進行著激烈交媾。 女人往身前束了束腰間的荷葉裙,大紅色的過膝裙此刻變得更短,像一塊幕布似的鋪灑在男人的肚皮上,直接露出了半拉肥厚的臀部和被褪到大腿上的蕾絲內(nèi)褲。 女人下身的黑色褲襪也被豁了個大口 子,抽絲的痕跡一直延伸到小腿肚上,白皙嫩rou和黑色絲襪形成的反差格外惹眼。 男人賣力地向上挺動著腰身,那根壯碩的roubang青筋畢露,像鉆頭般在女人雙股間持續(xù)搗進搗出,精壯的手臂上也是肌rou隆起,從兩側(cè)死死地箍住女人的胯骨,受到擠壓,女人本已豐腴的腰腹間,頃刻又出現(xiàn)了一大片白花花的贅rou。 女人大波浪卷長發(fā)下的四方臉上,呈現(xiàn)出陶醉和痛苦交織在一起的神情,她時而前后挺動身體,讓男人roubang在自己蜜xue內(nèi)不斷攪動,時而又抬高肥臀,猛烈砸下,配合著抽插。 「啪!啪!啪!」 rou體間的撞擊聲越來越劇烈,甚至能透過包間內(nèi)的音樂聲清晰地傳到冷若冰耳朵里。 「啊……爽……啊……快到了!……」 高潮前夕,女人俯身舔舐對方的胸口,又用雙手使勁攥住自己的玉乳,白皙細膩的乳rou不斷從虎口和指縫中被擠了出來,看她瘋狂的樣子,彷佛要把奶子捏出水來。 「啊……!」 猛然間,女人揚起腦袋,發(fā)出幾聲高亢的浪叫,大波浪卷長發(fā)四下里飄散,一雙rou滾滾的大腿死命夾在身下男人腰部兩側(cè),男人向上挺動的幅度也隨之變得最大,壯碩的roubang盡數(shù)沒入女人美xue深處,伴著男人幾聲低沉的嘶吼,大股白濁的濃精混雜著愛液從兩人身體的結(jié)合部噴涌而出,浸透了一大片沙發(fā)。 眼前這幅春景圖讓冷若冰感到面紅耳赤,如此現(xiàn)場近距離觀摩男女rou搏對她來說還是第一次,身臨其境下也難免有些心猿意馬。 冷若冰怔怔地看著,作為過來人,她已經(jīng)能夠體會對面女人的那種陶醉和癡狂,同時也察覺到自己這具青春軀體下暗自勃發(fā)的渴望,一股細細的暖流正悄然地從下腹升起,向四肢百骸蔓延。 冷若冰熟悉這樣的感覺,她意識到再這樣下去要失態(tài)了,連忙把目光移向別處,卻發(fā)現(xiàn)之前看到的那個花臂男人向自己走來。 花臂男人自上而下打量著冷若冰,對面女人優(yōu)雅而時尚,處處顯露出外在的氣質(zhì)和魅力,那一頭蓋過脖頸的烏黑秀發(fā),以及貼合身段的靚麗服飾,尤其玉足上蹬著那雙亮眼的高跟鞋,更凸顯她的性感嫵媚,婀娜多姿,走起路來還「噠噠噠!」 的清脆作響,讓自己心里隱隱作癢,總?cè)滩蛔《喑驇籽郏源藵M足腦海中瞬間膨脹的非分之想。 「之前沒見過你,是誰介紹你來的?!」 冷若冰沒答話,而是自顧自找了個空位坐下,又找了倆干凈杯子,拔開瓶塞,倒?jié)M了酒,遞了一杯給對方,才故作嬌嗔地說道:「怎么,沒人介紹還不能躥場子了,這是誰定的規(guī)矩?」 「呵呵,有個性,對胃口,來,哥請你熘個冰?」 冷若冰瞟了一眼桌上的白粉,又把目光移到花臂男臉上,含情脈脈地說道:「暫時沒那興趣,不過說到有個性,瞧大哥身上的紋身,一定是見多識廣吧?」 「那是自然!」 花臂男一伸左胳膊,把冷若冰嬌軀攬入懷中,喝了口酒,接著道:「猜猜大哥是做什么生意的?」 「這我哪能猜得出?」 花臂男右手在冷若冰面前比劃了個開槍的姿勢,說道:「實不相瞞,軍火!」 冷若冰知道,對方之前坐在門口,只是個不入流的嘍啰,眼下將花臂男一把推開,嬌笑著道:「你死一邊去吧!」 朝煙缸里點了點煙灰,冷若冰又道:「照你這樣說,我還認識個索馬里的黑蜀黍呢,前年賣給他一顆導(dǎo)彈,一直沒見他用,后來打過電話去問了才知道,對方把那東西放在船上去打劫,海風(fēng)吹得久,受潮了,打不響了!」 花臂男調(diào)戲道:「哈哈哈,不錯,是我欣賞的類型,你是個喜歡吃香蕉的女人嗎?嗯?!」 冷若冰不屑地道:「切,笑話,我又不是V國的猴子!」 「你真是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驟然間,包房內(nèi)音樂聲停了,花臂男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冷若冰抬眼望去,面前出現(xiàn)了兩個人,正是先前在沙發(fā)上狂亂的那對男女。 男人是個面容陰鷙的中年人,guitou前端的馬眼上,還沾著一塊被jingye浸透的紙巾,本已疲軟的roubang在見到冷若冰后,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又迅速起了桿,他臉上的肌rou不斷痙攣著,嘴角同樣在抽動,卻沒有說出半個字,顯然是在努力抑制自己的情緒。 那個女人也依然裸露著上身,豐腴的胴體上,一對雪白的奶球隨著身形晃動來回搖曳,尤其是那紫黑色的rutou,就像兩個白面大饅頭上鑲嵌的葡萄,大波浪卷長發(fā)下的方臉盤上,一雙狐媚的眼睛里分明顯露出怨毒的神色!沒錯,男人是陳雄,女人就是劉佳怡!根據(jù)之前蕭琳在金海馬夜總會捂住的混子供述,才有了冷若冰化妝偵查凱蒂娛樂城,歪打正著,遇到了這兩個人。 此前,堅貞不屈的女警官給劉佳怡留下了深刻印象,經(jīng)過一系列事情,在她心里,早已視冷若冰為眼中釘,rou中刺!此時,劉佳怡臉上怨毒神色更甚,故意高聲吼道:「你叫什么名字,怎么進來的?!」 說這話時,包房內(nèi)的幾個佳麗覺察情形不對,紛紛退了出去,剩下的男人們卻圍了上來。 冷若冰站起身,鎮(zhèn)定地說道:「我叫小雅,是新來的,這房間人氣旺,看看能不能多撈點小費,沒 想著搶別人生意。」 在誘捕胡廷秀時,劉佳怡就整了容,冷若冰當(dāng)然不可能一眼認出對方,而陳雄之前在溫泉假日山莊見過冷若冰,當(dāng)時冷若冰正和馬天雷寒暄,主要精力也集中在幾個政法口領(lǐng)導(dǎo)身上,全然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陳雄,女警官還不知道,此刻她已經(jīng)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