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集 第四章 離京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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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秀云公主從房間里走出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換上了江寒青扔給她那套平民女子的服裝。臉上的淚珠仍未擦干,她高挺胸膛走到江寒青的面前,用沙啞的聲音說道:「我要活下去!我要替父皇報仇!」這倔強的女孩似乎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長大了不少。江寒青滿意地點了點頭道:「好!只要你想明白了就好。往后的歲月就要靠你自己了,沒有人能夠給你太多幫助。你明白嗎?」秀云公主堅定地連連點頭,說道:「我明白了!我會好好努力!我一定能給父皇報仇的!」江寒青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再多說什幺。一時間兩個人相對無語。陰玉姬在旁邊目睹此情,心里想道:「青兒對付秀云這刁蠻丫頭倒也滿有辦法的。唉!可憐的秀云,明天就將徹底告別皇室公主的身份了!希望她能夠堅強地挺過來才好。」她看了一眼身邊站著的女兒靜雯,心里突然靈機一動。「看樣子秀云還滿服青兒管教的。何不讓她也嫁給青兒,這樣和雯兒兩女共侍一夫,也好互相有個照應(yīng)。她們倆平時就要好,到時候在一起肯定能夠相處愉快的。」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陰玉姬又苦笑著搖了搖頭。「不行!我真是昏了頭!秀云是靜雯的姑姑,怎幺能夠和她嫁給同一個男人呢!何況算輩分,秀云比青兒也高了一輩。不行!不行!這暈分可不能亂!真的搞錯了,jiejie將來會罵死我的。」在陰玉姬胡思亂想個不停的當(dāng)口,靜雯心里卻打著同樣的念頭。「秀云跟青哥其實還是蠻般配的。如果秀云也能和青哥好,那可就太妙了。她馬上就要失去父皇,后面的日子還不知道怎幺過。如果跟青哥在一起,還有個人可以照顧她。否則孤苦伶仃的,真不知道她今后的日子怎幺過啊!等有機會,我就跟青哥提提這事。如果他也愿意,我就盡心撮合他們的好事。」與母親陰玉姬不同,靜雯從小就將秀云公主當(dāng)做親姐妹看待,很少記起她其實是自己的親姑姑的身份。所以這時候她就根本沒有像陰玉姬一樣考慮到輩分的問題,只是發(fā)。內(nèi)心的希望能夠促成秀云公主和江寒青的好事。至于—貫好色的當(dāng)事人江寒青,這一次對秀云公主倒真的沒有什幺異樣的念頭。此時在他的心中一大半是在擔(dān)憂明天開始生死未卜的逃亡歷程,還有一小半心思卻是放在怎樣勾引姨媽陰玉姬上。看到秀云公主的情緒似乎逐漸穩(wěn)定下來,江寒青便側(cè)身望了姨媽一眼。陰玉姬立刻會意地點了點頭,走過來輕輕伸手?jǐn)堊⌒阍乒鳌⑺龓У揭贿叄门灾g的交流來繼續(xù)安慰可憐的公主。江寒青向周圍看了看,另外幾個女人都還站立在旁邊傻傻地找不到事情干。其中兩、三個還很明顯是在緊張地側(cè)耳傾聽大院里其他地方的動靜,手指緊張得緊緊縮攏。擔(dān)心這幫女人在這種關(guān)鍵關(guān)鍵時刻由于過分緊張而出現(xiàn)什幺毛病,江寒青皴著眉頭,想要找點事情給她們干,可是現(xiàn)在除了休息又哪里有其他事情可以做。搖頭嘆氣一番,只好吩咐幾個人道:「大家都回房去吧。仔細(xì)再檢查一下自己的包衷,看看還有沒有什幺必須的東西給遺忘的。如果沒有什幺事情,收拾好之后早點休息吧!明天卯時準(zhǔn)備出發(fā)!」幾個女人卻都沒有作聲答應(yīng)江寒青。讓他很是奇怪地打量了她們半天。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除了白瑩玨之外,其余的幾個女人不管她們作出的外表姿態(tài)是什幺,其實心思都已經(jīng)放在傾聽外面的動靜上去了。原來先前這群女人躲在屋子里收拾東西、換穿衣服的時候,大家一起說說笑笑,所以并沒有感到什幺緊張和異常。可是一旦她們走出房間,看到院子里磨刀擦劍的武士們,看到外面天空中漂浮著的燃燒彈(書里是檔)后產(chǎn)生的淡淡清煙,聽見院子外面小徑上一隊隊武士來回奔跑的聲音,還有兵器與兵器偶爾碰撞所發(fā)生的恐怖聲音,這些一輩子生活在安逸中的貴族女人們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戰(zhàn)爭帶來的死亡陰影。江寒青雖然知道對于這些女人來說,第一次面臨這種情況未免會感到緊張,可眼前的局面卻讓他更加擔(dān)心這種緊張情況會影響第二天的逃亡計劃。他招收示意白瑩玨走到身前,吩咐道:「你趕快帶那幾個女人進屋去!她們太緊張了!我擔(dān)心會有人承受不了。你想辦法安慰一下她們。然后盡快帶著蘭兒脫身出來,我有事情要跟你們倆說!」白瑩玨急忙招呼道:「姐妹們,姐妹們,咱們進屋去吧!再檢查一下包裹,收拾東西!走!走!」在她的招呼下,一群女人才慢吞吞折回屋里,靜雯進屋之前還站在門口側(cè)耳傾聽遠(yuǎn)處突然響起的一連串金屬碰撞聲,身子緊張得微微發(fā)抖。直到白瑩玨察覺不對,方才一把將她拉入房中。江寒青聽到那陣金屬碰撞聲,也給嚇了一跳,瞳孔劇烈收縮,手指下意識地放到了腰間的劍柄上。而院子里以耿思敏、林奉先為首的十幾個武士也都站起身來,手握兵刃,緊張地注視著江寒青。過了一會兒遠(yuǎn)處并沒有其他聲音傳來,江寒青才恍然醒悟,剛才那陣聲音是有人將兵器庫的兵器用車?yán)鰜韮A瀉在地供武士們挑選時發(fā)出的聲響。只是在這緊張的時刻,這樣的連串的金屬碰撞聲難免會刺激人們早已經(jīng)十分脆弱的神經(jīng)。江寒青回頭看見女人們都已經(jīng)回到了屋里,便向院子中的一眾武士們揮手道:「大家把東西都帶上,退出院子去。」一行人不敢怠慢,急匆匆收拾好東西都退到了院子外面。江寒青方才肅然道:「女眷們太緊張了,不能再刺激她們!今天晚上大家就在這院子外面休息吧。不要到處亂跑,隨時都可能會有事情發(fā)生。」眾人轟然應(yīng)喏之后,江寒青開始布置明日撤退的事情。他用手指著耿思敏道:「耿思敏,你明早出發(fā)之后帶上四個人是一個小隊,緊跟著女眷,必須保證寸步不離!保衛(wèi)女眷的任務(wù)就交給你「」耿思敏拍了拍胸膛道:「少主放心,只要思敏還有一條命在,就絕不讓家族的女眷受半點傷害。」江寒青點了點頭表示贊許,又對其他人道:「蔣龍翔、陳彬、李可彪和江武雄,你們四個人每人帶兩個弟兄各組成一個小隊,行動的時候分別跟在隊伍的前、后、左、右四個方向迎擊當(dāng)面可能之?dāng)场!沽址钕燃奔辈逶挼溃骸干僦鳎俏夷兀课以蹒蹧]有事情干?」江寒青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急什幺急?我這兒還沒有分配到你那里呢!」這個時候白瑩玨也帶著蘭兒從院子里走出來,江寒青看見她們兩人便道:「你們倆來得正好!正在布置明天的事情呢!」他指著兩個女人道:「你們兩個明天早上出發(fā)之后,和林奉先一起都跟在我身邊,負(fù)責(zé)照應(yīng)全局,尤其要注意保護小姨、五娘和靜雯。」說到這里,他又環(huán)視周圍,提高聲音道:「除了這兩個女人和林奉先之外,其他的人在緊急情況下全部由耿思敏負(fù)責(zé)協(xié)調(diào)指揮。」見眾武士都答應(yīng)「知道了」,江寒青便道:「明天出城之后,大家在路上一定要保持距離,又要能夠互相照應(yīng),又不要讓路人看出我們是一起的。大家一定要注意,各小隊之間就算沐息時候走到了一起,也不要互相眉來眼去,更不要交頭接耳,免得惹人疑心。記住,上了路之后,除非是碰到敵人需要互相支援,否則其他時候各小隊之間就當(dāng)彼此是陌路人!都清楚了嗎?」 眾人齊聲答應(yīng)道:「清楚了!」江寒青滿意地點點頭道:「各人自己忙自己的事情去吧!耿思敏、林奉先,你們兩個過來。」他又對白瑩玨和蘭兒道:「瑩姨你也先留下,蘭兒就回去照顧她們吧。注意,不要讓她們太緊張「」蘭兒輕聲答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退回院子里去。而耿思敏、林奉先和白瑩玨都圍到了江寒青身旁。江寒青低聲問三人道:「大家對于離京之后的行程可都有考慮過?」耿思敏斬釘截鐵道:「我的意見是往南突!到達(dá)南行口之后再想辦法西折,不行也可以再繼續(xù)往南走。」林奉先猶豫道:「我也基本贊成走南面,但是那方有翊圣、石嫣鷹,還有妃青思,形勢也不好判斷啊!」白瑩玨卻嘟噥一下小嘴,不悅道:「那你還想著走南面?我的意見是朝東走,繞過平陽城,直奔三岔口。到了三岔口再想辦法。這樣路途雖然遙遠(yuǎn),但也相對安全一些!」江寒青本來是希望能夠從三人那里獲得一個統(tǒng)一的意見,好幫助自己下決定。卻想不到三個人的意見居然跟他自己心中所想一樣矛盾,不由得深深嘆了口氣。耿思敏見江寒青苦惱的樣子,知道他是拿不定主意,便問道:「明日全家出城之后,大家都是一起行動嗎?如果是一起走,那需要考慮的東西是一樣。如果不一起走,那需要考慮的東西又是另一樣。」此話背后大有深意,江寒青斜眼看了耿思敏一眼,覺得此人看問題頗有精道之處,難怪母親會派此人入京協(xié)助自己。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確認(rèn)沒有其他的人在附近活動,江寒青低聲道:「父親的主張是,明日成功走出京城之后,我和他分道揚鑣,各走一方!」耿思敏眼珠急速轉(zhuǎn)動了幾下,也壓低聲音道:「我看老爺子會選擇走南面!」江寒青眼放精光,盯著耿思敏問道:「為何有此一說?」耿思敏沒有回答江寒青的問題,反倒是一個勁將目光往林奉先身上瞟。江寒青身邊的兩個人,白瑩玨他是已經(jīng)認(rèn)識,知道是江寒青最貼心的人,但這林奉先和江寒青關(guān)系到底好到汁幺程度,他心中卻是沒底。江寒青知道他是不放心林奉先,輕笑道:「思敏有什幺話盡管說!奉先表弟是我最信任的人之一,事無不可言。你盡管說!」耿思敏這才低聲道:「走南面和走東面各有好處。南面呢,不確定的因素確實太多,但是距西域近,如果不出意外,將會很快趕到西域,東面,目前來看似乎確實安全一點,但是路途遙遠(yuǎn)卻是致命的。夜長夢多啊!誰能擔(dān)保將來局勢會出現(xiàn)什幺變化?」林奉先急道:「這些跟你所說的老爺子會選擇走南面有什幺關(guān)系啊?」耿思敏笑道:「當(dāng)然有關(guān)系了!老爺子在朝廷上混了近三十年,最在乎的是什幺東西?就是權(quán)力啊!少主,這幾年風(fēng)頭正勁,聽說家族里面有不少少壯勢力都支持少主盡快承家督。老爺子難道會一點都沒有察覺?我才不相信呢!如今京城大亂之后,老爺子迫于形勢不得不撤往西域。但是到了西域之后,他的根基遠(yuǎn)沒有在京城牢固。而且對于鳳帥來說,是丈夫更親,還是兒子更親?我想如果非要在兩者間做一個選擇,天下十個母親里面九個都會選兒子。這點道理我都明白,老爺子會不清楚?所以為了確保手中的權(quán)力,老爺子自然是要越早過去越好!我想哪怕是會多冒一點風(fēng)險,只要是能夠趕在少主之前到達(dá)西域,老爺子也會甘愿選擇這條路線。對于老爺子來說,最好的情況是,等到少主從東面繞了一圈回到西域的時候,老爺子在那方已經(jīng)鞏固了權(quán)力。他繼續(xù)當(dāng)他的家督,少主繼續(xù)老老實賞做自己的少主。否則,我想老爺子也許寧愿……」林奉先聽了他這番話,心里直是發(fā)毛道:「你是說……」耿思敏惡聲惡氣道:「我是說最壞的情況下,也許老爺子寧愿少主死在路途上,也不愿意少主去西域搶奪他的權(quán)力!」耿思敏這句話一出口,江寒青眼中厲芒一閃,立刻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而林奉先卻憤然道:「你這家伙,可不要無端挑撥少主和家督的父子關(guān)系!」耿思敏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漠然道:「我可不是你江家的人,我只是聽命于風(fēng)帥的「鳳翔軍」一員。對于我來說少主之所以是少主,那是因為他是鳳帥的唯一繼承者。你們的那老爺子家督可不是我的主人。哼!再說,鳳帥在軍中已經(jīng)宣布,「玉鳳軍團」將來的權(quán)力全部屬于少主,跟你們那老爺子家督可一點關(guān)系也沒有。」看到兩人劍拔弩張的樣子,白瑩玨感嘆道:「你們這些朝廷上的人啊!為了一點權(quán)力,連父子夫妻的關(guān)系都可以棄之不顧,我是真的一點都搞不懂。權(quán)力,這東西真的有這幺重要啊!思敏,不是我懷疑你的觀點,你真的認(rèn)為為了那點虛無飄渺的權(quán)力,老爺子會狠心對付少主嗎?少主可是他唯一的兒子,他百年之后那權(quán)力還不是自然會交給少主!」耿思敏嘆了一口氣道:「夫人,您是真的不懂這些事情啊!老爺子爭奪權(quán)力,可不是想的將來要交給少主這回事啊。是的。少主是他唯一的兒子,是他權(quán)力的唯一趙承者。可是在此之前,那些權(quán)力都是他的。誰要想從他手里分走絲毫,就算是兒子也絕不允許。你倒想一想,古往今來為了那高高在上的皇位,有多少父子親人最終反目為仇啊!」林奉先由于年紀(jì)的關(guān)系,還從來沒有接觸過如此黑暗的政治內(nèi)幕,聽了耿思敏這一席話,站在一旁是呆若木雞,嘴里呢喃道:「真的嗎?……可能嗎?……」江寒青從沉思中突然回過神來,咬牙問耿思敏道:「那你說咱們應(yīng)該怎幺辦?」耿思敏道:「如果事實證明小的說的話沒有錯。那幺少主也應(yīng)該不顧一切,搶在老爺子前面趕到西域!」江寒青傍了一下,反問道:「你是說陽奉陰違?」耿思敏點頭道:「對!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可以往南走,我們也可以換一條路往南走。」江寒青本來對于到底是向東走,還是向南行,確實一直拿不定主意。可那也不過是純粹對于路途安全與否的一個考量,完全沒有涉及與乃父的勾心斗角。如今聽了耿思敏這一席話,卻還真是對父親的心思不放心起來。緩過勁來的林奉先在一旁忿忿不平道:「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呢!咱們走著瞧!看看老爺子是不是你想的那幺惡毒!」耿思敏無動于衷道:「走著瞧就走著瞧!我還怕你不成!」白瑩玨見兩人還真對上了,而在一旁沉思的江寒青絲毫沒有干涉兩人的意思,便出來作和事佬,勸兩人道:「你們兩個這是怎幺了?好像天生有仇似的!別說了!都別說了!大家都是一條船上的人,說那幺多閑話干什幺?」耿思敏知道白瑩玨是江寒青寵愛的人兒,不敢得罪她,便順勢答應(yīng)道:「好!都不說了!我也不跟那小鬼一般見識!」林奉先嘟噥道:「小鬼,小又怎幺啦!呸!死老頭!」耿思敏欲待再說點什幺,見白瑩玨面露不悅,就將已經(jīng)到嘴邊的話吞回肚里,掉過頭也不再看林奉先。江寒青卻還一直在心里盤算著自己的念頭,根本沒有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口角。也正因如此,直到多年以后江寒青都不是很清楚,為什幺自己手下的兩員愛將林奉先和耿思敏一碰著就要吵架。林奉先說東,耿思敏就要說西,耿思敏說要做的事情,林奉先就嚷著千萬不能做。其實真正的根源就在于這次的口角。遠(yuǎn)處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過來的還不止一個人。白瑩玨警惕地望向聲音傅來的方向,原來卻是江浩羽帶著一群人走了過來。白瑩玨低聲對林奉先道:「奉先,剛才那些話你可千萬別泄漏出去。」林奉先慨然應(yīng)允道:「您放心!我雖然不贊同,可也知道這些話不能亂說。」耿思敏和白瑩玨這才都放心地點了一下頭。江寒青卻兀自還在沉思中,白瑩玨使勁拽了一把他的衣袖道:「你父親過來了!還在想什幺啊!」江寒青這才「啊」的一聲驚醒過來,看看已經(jīng)快要走近的父親,對身邊三人道:「你們?nèi)齻€先進去吧!老爺子可能找我有什幺事情丨」三個人剛轉(zhuǎn)身離去,江浩羽一行便也來到了江寒青身邊。看著離去的三個人的背影,江浩羽問兒子道:「你都準(zhǔn)備好了嗎?」 見江寒青點頭應(yīng)「是」,江浩羽便道:「那你跟我在大院里逛一逛!明天早上的事情還要給其他都布置一下呢!」江寒青也不便推辭,就順從地跟在父親身后往其他地方行去。路上江寒青小心翼翼地試探道:「父親,明天出城之后,咱們是往哪一個方向走呢?」江浩羽「哦」了一聲,輕捻胡須緩緩道:「這個我已經(jīng)考慮好了!出城之后,我就向南直行,然后找機會轉(zhuǎn)向西域。你呢,就向東走,等京城的風(fēng)聲過了——段之后,你再掉頭西行。這條路線相對遠(yuǎn)—些,但也比較安全。」江寒青裝模作樣焦急道:「父親,你往南走很有可能碰上石嫣鷹啊!不若你朝東走,兒子向南。這樣如果有什幺問題,也可以保證您老人家的安全!」江浩羽一愣之下,腳底下的步子也立刻停了下來。他轉(zhuǎn)頭很仔細(xì)地打量兒子的表情,看到他滿臉焦急之色,便微笑道:「青兒啊!你是我和你母親唯一的兒子。如果你有什幺三長兩短,我這老頭子就算安全活下來又有什幺意思呢?你不要跟為父爭了,咱們江家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你往東行,不要急于掉頭,一直要等到確信時勢絕對安全,再想辦法折回西域你母親那兒。如果到時候我這老爺子還在世上,咱們一家三口就又可以團聚在一起!」江寒青心里暗罵道:「死老賊,果然不出耿思敏所料丨就是擔(dān)心小爺奪你的權(quán)!你等著瞧,看看最后抓住大權(quán)的到底是你還是我!哼!有母親的支持,我還怕斗不過你!」一個邪惡念頭又一次在江寒青心底涌起。「到時候當(dāng)著你的面cao母親那賤人。哼!看你還有什幺臉活在世上!氣都要把你給氣死!」表面上江寒青卻感激涕零地擠出兩滴清淚,跪到地上嗚咽著道:「父親……孩兒……孩兒……」江浩羽輕嘆一口氣,伸手拉起江寒青,滿面愛惜之色地輕輕撫摸他臉上腫起的地方,一把哭腔地說道:「孩子,為父剛才下手太重,把你臉都搧腫了!你不要怪父親啊!」江寒青作勢一下?lián)涞礁赣H懷里,啜泣道:「孩兒不怪父親!孩兒不怪父親!」江浩羽臉上露出一絲冷笑,輕拍江寒青背脊道:「乖孩子,乖孩子!快別哭了!二十幾歲的人,還哭什幺哭?咱們又不是一定就會死在jian賊手上!走!一起去看看其他地方。」說完便拉著江寒青的手往前走去。江寒青走在父親身邊,用衣袖使勁擦干眼淚,卻還抽泣了好一會兒,才作出情緒平復(fù)下來的模樣。父子兩人的這番做作,如果讓白瑩玨看到,估計又會感慨半天了!入夜之后,天下起了大雨,瓢潑大雨像水桶倒下來一般。江家大院此夜實行燈火管制,絕大多數(shù)的燈火都被熄滅掉了。所有的人都早早躺到了床上,可是真正能夠睡得著的卻沒有幾個,大多數(shù)人的心思都飛到了明日的突圍上。聽著窗外劈里啪啦的雨點聲,許多人都仿佛在風(fēng)雨聲中聽到了明日廝殺時的陣陣慘叫聲。膽子小一點的緊緊抓緊身上的薄毯子,向同伴身上拼命靠近過去,似乎這樣能夠?qū)ふ业揭稽c精神上的依靠。夜,難熬的夜,無眠之夜啊!耿思敏和林奉先率領(lǐng)的十幾個武士按照江寒青的吩咐,在他那個院子的外面臨時搭起了幾個帳篷,十幾個人就蜷縮在那幾個帳篷里度過這在永安府的最后一晚。雖然這群人中的每一個都經(jīng)歷過不知道多少次真刀真搶的搏殺,可是面臨明天那種家族生死存亡系于一線的歷史性時刻,每一個人心里還是感到一種難以言喻的緊張。耿思敏也不能例外,躺在帳篷里輾轉(zhuǎn)反側(cè),怎幺都睡不著。不過嚴(yán)格來說,他那種情緒不應(yīng)該叫緊張,而應(yīng)該稱為興奮。多年來在西域「玉鳳軍團」中磨練出來的軍人本色,讓他這樣的人一聽說廝殺就會感到興奮,血管迅速地賁張,渾身的筋rou都充滿了力量。可是說來也是奇怪,越是這樣興奮,他的頭腦卻越是比平常還要冷靜。耳朵里傳來的是外面豆大的雨點激打在地上發(fā)出的「啪啪」聲響,耿思敏的腦海中回憶的卻是從西域出發(fā)前拜見鳳帥的場景。那天也是下著這樣大的雨,耿思敏已經(jīng)收拾好行裝,只等第二天一早雨停下來就立刻出發(fā)。鳳帥的一個婢女找到了他的府上,對他道:「鳳帥請大隊長過去還有事情要交待!」前面幾天陰玉鳳已經(jīng)單獨召見過耿思敏多次,該交待的事情應(yīng)該已經(jīng)交待得差不多了,為什幺在這出發(fā)的前夜還要再召見他一次呢?「一定是有什幺重要的事情!」耿思敏不敢怠慢,迅速跟著婢女來到了陰玉鳳位于日落城中心的「西域都護府」。陰玉鳳仍然像白天一樣身著全套戎裝,端坐在書房的書桌前,呆呆地望著燈籠出神。耿思敏跪倒在地上,磕了三個頭道:「鳳帥,耿思敏覲見!」說完耿思敏全身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起來,對于「玉鳳軍團」的將士們來說,陰玉鳳就像是一位高高在上的女神,任何人在她面前都只能是俯首貼地。陰玉鳳悅耳的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響起。「哦!你來了!坐吧!不必拘禮!」 耿思敏爬起身來,恭敬地彎著腰退到一旁的椅子邊側(cè)身坐下。陰玉鳳道:「思敏,該交待你的事情其實都交待得差不多了!今天叫你來,只是要提醒你一件事情。」耿思敏道:「請鳳帥指示!末將一定牢記于心丨?」陰玉鳳側(cè)頭看著燈籠里閃爍的燭火,良久沒有說話。耿思敏不敢說話,只是在一旁靜靜地注視著陰玉鳳。以前雖然他也有過多次和鳳帥單獨的會見,可是面對高高在上的無敵統(tǒng)帥,他的眼神卻從來不敢有稍微多片刻停留在她臉上。這是他平生第一次如此大膽地觀察像神一樣存在的風(fēng)帥。美麗的杏眼所流露出的眼神是那幺的憂郁,就像那閃爍的燭火一樣讓人捉摸不透,俏麗的臉頰上似乎掛著一絲淡淡的悲愁,讓人禁不住想要替她分擔(dān)心底的憂愁,修長雪白的頸項似乎正適合她清高的身份,那高傲的氣質(zhì)讓人只能仰視。耿思敏心底一陣激動:「這就是天下無敵的美女戰(zhàn)神!這就是我們至高無上的鳳帥!是什幺讓她如此憂愁?難道是在擔(dān)心她遠(yuǎn)在京城的兒子」耿思敏有一種沖動,如果能夠讓陰玉鳳開心,他愿意跪在她的面前,將自己的心挖出來作為祭品呈現(xiàn)給她。陰玉鳳終于開口了。「浩羽和青兒的來信中總是強調(diào)翊宇又有什幺動作,王家又是如何得勢,他們卻根本沒有搞清楚形勢。在我看來,翊圣、翊宇、王明德、李志強這些家伙都不過是跳梁小丑罷了……」耿思敏心底佩服道:「這些名字個個說來都是命揚天下,可是在鳳帥眼中卻只不過是跳梁小丑。偉大的鳳帥啊……」耳朵里卻聽見陰玉鳳繼續(xù)道:「天底下只有一個人是我畏懼的,那就是石嫣鷹!」耿思敏注意到當(dāng)陰玉鳳說出「石嫣鷹」這個詞的時候,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濃重的殺意。雖然陰玉鳳的眼睛仍然是盯著燭火,連正眼都沒有看向耿思敏,他卻害怕得低下頭。「石嫣鷹,與鳳帥齊名的超級統(tǒng)帥!連鳳帥都承認(rèn)畏懼于你,你也真的值得自豪了!」在耿思敏心底這樣感慨的時候,陰玉鳳繼續(xù)道:「二十年來我一直在和石嫣鷹對抗,世間沒有比我更了解她的人了!此人的文韜武略,天下不作第二人想!兼之心狠手辣,所以能夠橫掃天下,莫之能擋。就算是我面對面跟她對壘,能保不敗就已心滿意足,絲毫不敢輕易言勝!此女如今已經(jīng)南下永安,其騎兵前哨也已經(jīng)在日落山脈的諸山口附近出沒。狼子野心不言而喻!青兒他們呆坐京城,哪里知道這只餓鷹已經(jīng)盯上了他們啊!」這時陰玉鳳終于轉(zhuǎn)過頭來望向耿思敏,神態(tài)黯然道:「你此去京城,一定要提醒青兒千萬小心石嫣鷹!千萬不得馬虎!」耿思敏刷地一下站起身來,拱手凜然道:「請鳳帥放心!末將將您的話轉(zhuǎn)告少主!」陰玉鳳緩緩點了點頭,又掉頭望向閃爍的燭火,輕柔道:「青兒是我在這世上唯一愛護之人。如果他不在了,我也就沒有什幺好活的了!思敏,你此去京城,我就將青兒的安危就拜托給你「你一定要保護好我的青兒,拜托了!」她的聲音越來越細(xì),到最后幾乎細(xì)不可聞,其中充滿了悲愁和痛苦。耿思敏哽咽道:「鳳……鳳帥……末將就算粉身碎骨,也定要保全少主安然抵返西域!」陰玉鳳輕輕揮了揮手,無力地說道:「你……下去吧……不要忘記了……石嫣鷹……」耿思敏又跪下向陰玉鳳磕了個頭,這次彎著腰倒退著出去。在即將退出房門的一刻,他又忍不住抬頭望了陰玉鳳一眼。他眼里所看到的情景讓他此后一生都難以忘懷:昏暗搖曳的燭光下,平日里叱詫風(fēng)云、縱橫天下的陰玉鳳此刻卻像一個無助的少女一般呆坐在害桌前,臉上一行清淚緩緩滑落,眼神里浸溢著無盡的悲傷。昏黃的燭火搖晃個不停,使得那張傾國傾城的俏麗面龐也似乎變得陰晴不定,此時此刻卻更增憂愁之意。他突然有一種錯覺,在那書桌前坐著的不是陰玉鳳,而是他過去在寺廟里上香時參拜過的天后娘娘……「轟隆!」一聲響雷將耿思敏的思路拉回現(xiàn)實之中。「這石嫣腹現(xiàn)在到底在干什幺啊?難道她就坐看京城動亂而一點行動都沒有?她的軍剛肯定已經(jīng)在永安府附近,為什幺又不采取什幺行動呢?她在等什幺?明天的行動會不會受到她的什幺影響呢?」由于石嫣鷹已經(jīng)離開了永安府,所以耿思敏也不太將她當(dāng)一回事。可是這撤離京城的前夜,不知道為什幺他又想起了陰玉鳳那天給他說的那些話。「鳳帥如此看重石嫣鷹,肯定是有其道理的!可是這石嫣鷹為什幺到現(xiàn)在運沒有絲奄的顯露呢?遠(yuǎn)離京城的她還能不能干出什幺花樣來?」耿思敏越想越覺得不太放心,越想越覺得石嫣鷹一定會采取什幺行動。他想去提醒江寒青,可是轉(zhuǎn)念一想這石嫣鷹畢竟已經(jīng)遠(yuǎn)離京城了,只要明天早上江寒青成功撤離京城,她石嫣鷹再厲害,也只是留在永安府的人才有機會嘗到了,與江寒青一行再也無關(guān)。所以他又將想要提醒江寒青注意的念頭給強行壓了下去。 由于江寒青注意保密的關(guān)系,他并沒有將次日行動的許多細(xì)節(jié)告訴耿思敏。所以耿思敏也無從得知次日卯時的行動,原 就是李家先提出來的。如果他知道,他—定會不顧一切去提醒江寒青注意,而江寒青也自然會更加小心準(zhǔn)備第二天的行動。后面的許多事情也許就能避免發(fā)生。可是此時已經(jīng)錯過了最后的機會……當(dāng)耿思敏在院子外胡思亂想的時候,院子里的江寒青也沒有閑著。他正準(zhǔn)備讓自己在京城里的最后一夜過得稍微充實一些。今夜在這個院子里過夜的女人倒是不少,但是江寒青院子里的空房間本來也多,所以分配下來一個女人住一間都還綽綽有余。陰玉姬的臨時臥房就在江寒青臥室的旁邊,而再過去一間是靜雯的房間。今夜住在院子里的女人里,李華馨、鄭溫云娥、張碧華、白瑩玨都是江寒青調(diào)教成功的性奴,蘭兒是小丫鬟,江寒青暫時還沒有生出興趣。秀云公主這小母老虎,江寒青也不敢輕易去惹。剩下的人中,江鳳琴和靜雯都已經(jīng)有了不倫的rou體關(guān)系,卻還沒有開始真正的調(diào)教。不過現(xiàn)在江寒青真正的目標(biāo)卻是姨媽陰玉姬。他的計劃是要利用表妹靜雯的性交來逐步調(diào)逗姨媽的yuhuo。今天晚上就要開始第一次這樣的嘗試。等到所有人都熄滅燈火之后,江寒青輕輕步出房門,準(zhǔn)備摸到表妹的房間中去。剛剛陷入男女rou欲中的表妹肯定不會拒絕他的求愛,對這一點他有充足的信心。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剛剛走到姨媽陰玉姬的房門口,卻碰到了一個擱路虎。「青兒,這幺晚了!外面又下著這幺大的雨!你還要摸到什幺地方去?」一個溫柔而熟悉的聲音從黑暗里響起。江寒青暗罵一聲:「倒楣!」轉(zhuǎn)身卻待退回自己房間,一個身影已經(jīng)從黑暗中一躍到了他的身前,伸手?jǐn)r住他道:「怎幺?你就這幺討厭和姑媽在一起啊?」江寒青好不吞易從喉嚨里面擠出了兩句的問候:「姑媽,您好!這幺晚了,您邇不睡啊!」江鳳琴卻輕輕靠到了他的懷里,用手輕輕撫摸他的胸膛,膩聲道:「小心肝兒,人家這幾天想死你了!你怎幺就狠心不來看人家?」江寒青冷笑道:「夜深了——我要回去睡覺了!」說著一把便欲將江鳳琴從自己懷里推開。江鳳琴卻早有準(zhǔn)備,雙手緊緊抱住江寒青的虎腰,將嘴湊到他耳邊道:「人家不是告訴過你嘛!你跟江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我也不是你的姑媽!你為什幺能和別人好,就是不肯再跟我好一次?」江寒青聰她又提起那所謂的身世之謎,心里甚是惱火,卻也不知道她這樣做到底有何用意,心里稍微也有了一點興趣,想要從她口中套出話來,便將一雙大手開始在她身上輕輕撫摸,嘴里悄聲問道:「姑媽,你為什幺要告訴青兒那個天大的秘密啊!」江鳳琴吐氣如蘭,將頭緊貼在他的胸口道:「人家看你搞那些女人搞得那幺爽,人家也想好好享受一回嘛!」江寒青自然知道她說的肯定是假話,卻也不好再加追問,心想以后再慢慢試探你,不愁你不露出狐貍尾巴。這時江鳳琴已經(jīng)開始將豐滿的大腿貼在他下身摩擦,江寒青的roubang很快便硬了起來。他本來要找靜雯的,這時有肥rou自己送到嘴邊,也就樂得享受了。不過他卻有點擔(dān)心被姨媽發(fā)現(xiàn)了他的luanlun秘密,日后勾引起來有了戒心就不太方便。所以他便摟住江鳳琴,一邊用手掌狠力搓揉她的rufang,一邊將嘴貼在她耳邊壓低聲音道:「這房間里住著小姨,還是回我房間去吧!」江鳳琴噗哧一笑,喘著氣道:「你該不會對你這姨媽也有了興趣吧?」說完這句話,她敏銳地感覺到江寒青頂在她小腹上的大roubang立刻跳動了兩下。肯定了自己的判斷,江鳳琴仰頭含住江寒青的耳垂吃吃笑道:「鳳姐不是你的親生母親,她也就不是你的親姨媽,你想上就大膽地上啊!要不要我?guī)湍銊?chuàng)造條件?」江寒青聽了她的話心里一凜。「這女人騙我說我不是母親的親生兒子,如今又鼓動我和姨媽luanlun?莫非她是想……他心里開始隱隱約約感覺到江鳳琴這種做法似乎有點和陰玉鳳有關(guān)系。江鳳琴為什幺要這幺做,她是想實現(xiàn)什幺目的?江寒青現(xiàn)在并不急于搞清楚,對他來說眼前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享受這到手的美食。他一把摟住江鳳琴的柳腰,想要把她抱到自己房中,可是江鳳琴卻一口吻上了他的嘴。一股香氣從江鳳琴嘴里吐入了他的口中,江寒青腦子微微一暈,突然想起第一次和江鳳琴發(fā)生rou體關(guān)系的時候喝得那杯春酒,不由暗叫一聲「糟糕」!「媽的!又上了這婊子的當(dāng)!」果然,不一會兒江寒青就變得神智不清起來,除了女人他什幺事情都顧不得了。就在這大雨瓢潑的夜晚,就在庭院的走廊上,就在姨媽陰玉姬臥房的門口,江寒青粗暴地撕開了江鳳琴的衣服,將她狠狠按到陰玉姬臥房的窗欞上,從身后粗暴地插進了她的下體。江鳳琴滿足地輕叫了起來「喔……啊……好青兒……用力……好!shuangsi姑媽了!……」就在江鳳琴享受著江寒青那巨大roubang帶來的快感之時,臥房內(nèi)的陰玉姬卻在經(jīng)受著精神上的折磨。由于明天就要撤離京城 ,心里有事的陰玉姬雖然勉強睡著,卻睡得并不很深。這樣當(dāng)江寒青和江鳳琴開始在外面糾纏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醒了過來。她聽出了外面是姨侄兒和一個女人在拉拉扯扯,心里不禁有氣。「青兒,什幺時候變得這幺好色了!居然在這外面都跟女人牽扯不清……這個女人卻是誰?竟然如此不要臉?莫非是白瑩玨……」就在她猜疑不定的時候,江寒青卻公然在外面和那個女人真的干了起來。而且那個女人居然就靠在她臥房的窗欞上。陰玉姬氣得簡直想要破口大罵。可是突然她聽清楚了江鳳琴的叫聲,「呼」地一下從床上坐起身來,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聽錯了!」可是緊跟著她卻聽到了江寒青的聲音喘著氣道:「好姑媽!yindao好緊!真是爽!插死你這臭婊子!」雖然在春藥的作用下神智并不清楚,可是江寒青卻還是能夠記得此刻正被自己插得浪叫不停的女人是姑媽江鳳琴。他的這幾句話對于陰玉姬來說簡直就像晴天霹饉一樣,震得她騰騰顫。「青兒……青兒和……和他的姑媽……」陰玉姬簡直不敢相信這是事實,她絕望地癱倒在床上,雙手掩面哭泣道:「這個畜生……這個畜生……我怎幺去向jiejie交待啊!……天啦!我的好jiejie你怎幺生出這種禽獸的兒子啊!」她想站起身沖出去怒斥外面那兩個luanlun的禽獸,可卻一點勇氣都鼓不起來。只能是躺在床上,絕望地哭泣,憤怒地臭罵禽獸的姨侄兒。她突然想起了過去一段時間江寒青看她的yin穢目光,也想起了當(dāng)日白天江寒青撲在她懷里裝撒嬌的模樣。這個時候她再也不懷疑江寒青心里對她的邪惡欲望。她覺得身子開始發(fā)冷,緊緊將毯子裹在身上,顫抖著、哭泣著,詛咒該死的江寒青。「你這個畜生,你去死吧!死在王家、死在翊宇的刀下吧!不要再留下來為害人間。你……你居然敢jianyin自己的姑媽……你……你還敢對自己的親姨媽懷有yin褻的欲望……你這天打雷劈的禽獸!」在不斷從窗外傳進來的江鳳琴的浪叫聲中,陰玉姬哭罵個不停。對她這樣出身于帝國名門,成年后又成為帝國皇太子妃,隨時準(zhǔn)備登上皇后的大貴族來說,家里居然出了江寒青這樣的怪胎,實在是不可饒恕的罪孽。她從床上翻身下來,雙膝一軟重重跪倒在地上,將頭連連在地上輕撞,撕心裂肺地說道:「jiejie啊!jiejie啊!我應(yīng)該怎幺對付你這寶貝兒子啊?他已經(jīng)中了邪,入了魔道了!」江鳳琴雖然被江寒青cao得快要爽昏過去,卻還是在留意陰玉姬屋里的動靜,當(dāng)她聽到陰玉姬那無助的泣訴時,她卻更加惡毒地說道:「青兒,姑媽的身子好不好?你喜不喜歡?」失去神智的江寒青下意識地回答道:「好!喜歡!真好!cao死你!」江鳳琴得意地浪笑了一陣,又引誘他道:「那你mama的身體你喜歡不?想不想cao死她?」江寒青又回答道:「想!想死了!mama的屄美極了!我要cao死她個sao貨丨到了這個時候,陰玉姬已經(jīng)快要暈倒。她目光呆滯地坐在地上,傻傻地聽著窗外不斷發(fā)出的浪叫和呻吟。「青兒居然想對jiejie……」如此惡毒的事情,她簡直是做夢都沒有想到過,如今卻在她的親姨侄兒身上成為了真實。她已經(jīng)震駭?shù)搅藰O點,連哭泣都暫時停止了。她在黑暗的房間中不停摸索著,試圖找個可以扶手的地方支撐著站起來。可是摸來摸去也沒有找到可供利用的東西。她只能無力地在地上爬行,爬到床邊然后再用顫抖的雙手支撐著自己艱難地挪到了床上。呆坐在床邊,陰玉姬好像傻了一般靜聽著從窗外傳進來的yin穢聲音。外面的雨下得越來越大,在陰玉姬房中聽來,雨點的聲音幾乎將江鳳琴和江寒青干事的聲音給全部壓過。正因如此,其他房間里的人包括就在陰玉姬隔壁的靜雯都不能聽到這面的動靜。陰玉姬仰首望著黑乎乎的屋頂,茫然無助地說道:「jiejie,你說我應(yīng)該怎幺辦?我應(yīng)該怎幺辦啊!」她平生第一次感到了絕望,徹底的絕望!自從江寒青出生以來,她一直把心愛jiejie的唯一兒子當(dāng)成自己的親生兒子看待。也許在她心里,喜歡江寒青比喜歡她親生的昭俊還要多一些。可是現(xiàn)在,江寒青,這個她一直覺得十分聽話的乖孩子,卻突然變成了一個恐怖的魔鬼,一個居然jianyin自己的姑媽,卻還對自己的姨媽,甚至是母親都懷著邪惡念頭的yin魔。在陰玉姬的腦海里突然閃過這樣一幅畫面:她那美麗的jiejie陰玉鳳被脫光了全身的衣服,而江寒青像一頭饑餓的禽獸一般粗野地壓上了母親的rou體。陰玉鳳掙扎著、哭喊著:「青兒,青兒!不要這樣!不能這樣!我是你的親生母親啊!」可是江寒青卻圓睜著血紅的雙眼,嘴里發(fā)出含混不清的yin笑,粗暴地分開了母親的雙腿,將挺立的roubang插進了那禁忌的yindao中。在兒子猛力的抽插下,陰玉鳳的哭叫越來越強烈……陰玉姬想到這里,口腔里覺得有點干涸。她使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卻又突然清醒過來,自責(zé)道:「陰玉姬,你怎幺能夠胡思亂想這些東西呢 !jiejie是什幺樣的天仙,怎幺能夠讓你這樣褻瀆地胡亂想像?」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她卻突然感覺到自己的下體似乎也有了一點腫脹的感覺。成熟女性的她自然明白這種感覺意味著什幺東西。「天啦!怎幺會這樣?我這是怎幺啦?」陰玉姬驚駭?shù)匕l(fā)現(xiàn)當(dāng)自己幻想jiejie被青兒強jian的時候,居然會出現(xiàn)性沖動的反應(yīng),心里簡直怕得要死。可是一旦身體產(chǎn)生了反應(yīng),她的身體就好像失控了一般,反應(yīng)越來越強烈起來。不一會兒她的整個下體似乎都有了瘙癢的感覺。她回想起前面幾次姨侄兒放肆欣賞自己rou體時候的目光,那目光是那幺的yin穢,那幺的放肆,那幺的不加掩飾,可是她——堂堂的帝國皇太子妃,居然就在姨侄兒的目光注視下每次都產(chǎn)生出興奮的反應(yīng)。像每一個有自尊的女人碰到這種情況都可能產(chǎn)生的反應(yīng)一樣,陰玉姬突然對自己的人格產(chǎn)生了懷疑。「難道我也是下賤的女人?不然怎幺會對青兒那幺下流的目光居然產(chǎn)生出反應(yīng)?」更加讓陰玉姬恐慌的是,她越是思考這個問題,她對姨侄兒那放肆目光的回憶就變得愈加的清楚。她的身體的反應(yīng)也就愈發(fā)強烈。再也無法控制身體的瘙癢,陰玉姬仰面躺倒在床上,啜泣著喃喃自語道:「不!我不是那樣的女人!我是帝國的皇太子妃!我是帝國未來的皇后,未來的國母!」她用雙手掩蓋住自己的眼睛,可是江寒青那yin穢的眼光卻還是在她的面前晃來晃去,似乎穿透了她遮蓋眼睛的雙手,再透過她的眼珠,一直往下直插她的心臟。那眼光就好像在嘲弄她一般,無情地告訴她:「你就是一個天性yin賤的女人丨」「不!我不是!」陰玉姬低聲哭泣著,仿佛在抵抗上天強加給她自己的命運一般。窗外江鳳琴的浪叫和江寒青野獸一般的喘息聲不斷傳入她的耳中,配合對江寒青yin褻目光的回憶,讓陰玉姬越來越瘋狂。她遮蓋雙眼的手,轉(zhuǎn)而堵住耳朵,想要遮擋那yin穢的聲音進入自己的耳朵。可是聲音雖然堵住了,她身體的興奮卻無法抑止。甚至每當(dāng)她多罵一聲自己,她的興奮似乎都會增強一分。她的臉頰已經(jīng)布滿紅暈,她的腦海里滿是江寒青的影子在晃動。她不愿意也不敢想,但卻又控制不住總要去想,當(dāng)姨侄兒壓到她的裸體上那可怕的場景。她甚至想到了自己和女兒一左一右、一大一小依偎在江寒青懷中的畫面。有段時間她似乎已經(jīng)快要陶醉在自己所幻想出來的yin邪畫面中,那種常人連想都不敢想的丑惡事情卻出人意料地讓她感到有那幺一點點的刺激。她甚至在幻想當(dāng)別人知道她和姨侄兒luanlun時會用怎樣的怪異眼光看她。當(dāng)她想到別人望向她的目光中將充滿了鄙夷和不屑時,她的精神都快要崩潰了。那種眼光是她這種出身高貴的女人怎幺也無法忍受的,可是就是這樣的幻想,她的身體卻背叛了她的理智,下體居然開始有熱熱的液體流出。身體的反應(yīng)更加刺激她已經(jīng)昏亂的神智,而失控的神智又反過來讓她更加難以控制身體的反應(yīng)。她的手已經(jīng)開始緩緩伸向自己的陰部,隔著褲子在上面輕輕撫摸。她的喉頭也開始蠕動著發(fā)出輕微的呻吟。可就在這心靈防線經(jīng)受最強烈沖幣的關(guān)鍵時候,她又聽到了江鳳琴的聲音在外面道:「青兒……用力……用力……以后你也要這樣狠命地干陰玉鳳……干死那賤人……」jiejie的名字就像暮鼓晨鏑一般,重重敲打在陰玉姬的心頭,讓她驀地清醒過來。「jiejie!jiejie!」她的眼前好像出現(xiàn)了jiejie責(zé)備、怨恨的眼光,她仿佛聽到j(luò)iejie無情斥責(zé)她的聲音。「玉姬,你居然成了這樣墮落的女人!你不是我的meimei!你給我滾!」在這一瞬間,陰玉姬完全忘記了rou體上的生理沖動的反應(yīng),她的心中只有對jiejie的無限愧疚,她騰地一下坐起身來,茫然望著屋子一角黑暗的陰影自言自語道:「不行!為了jiejie我一定要制止這樣的事情再發(fā)生!青兒,你不能一錯再錯了!小姨不能眼睜睜看你走上邪路!」下定了決心的陰玉姬跪倒在地上,面對著西方堅決地說道:「jiejie!請你賜給我力量吧!我要挽救青兒!雖然……雖然我還不知道應(yīng)該怎幺做!但是我一定要挽救他!我不能讓你唯一的兒子走上這邪惡的道路!」雖然還不知道如何挽救江寒青,但是陰玉姬卻還是堅定意念一定要將心愛jiejie的唯一的兒子從惡魔控制的道路拖回來。為了她心愛的jiejie,她愿意犧牲一切,哪怕是她自己的生命。而這時候在窗外,江寒青和江鳳琴姑侄倆也到了最后沖鋒的階段。兩人的動作越來越快,聲音越來越急促,被江鳳琴所依靠的窗欞在劇烈動作的沖擊下,發(fā)出吱吱嘎嘎的響聲,隨時都有可能被撞破。喪失理智的江寒青殘忍地玩弄著江鳳琴的rufang,拉扯她小腹下端茂密的陰毛。虐待式的性愛刺激得江鳳琴的神智也有點混亂。她瘋狂搖晃著身子,叫著、喊著、呻吟著,如果不是雨聲的掩蓋,此時肯定整個院子里的人都會被她的浪叫聲給驚醒。陰玉姬呆呆地望著晃動不休的窗子,卻對窗外兩人的聲音充耳不聞,只是在嘴里不停念叨道:「jiejie,你的兒子……你唯 一的兒子……我該怎幺辦啊!」她現(xiàn)在的樣子就像一個失去神智的瘋子一般,如果讓陰玉鳳看到她現(xiàn)在那個樣子,也許根本就認(rèn)不出來眼前這個女人是自己的親meimei。陰玉姬并不知曉自己的jiejie已經(jīng)和兒子發(fā)生了luanlun的關(guān)系,否則她也許真的會當(dāng)場崩潰。可是這樣的事實,她遲早是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