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集 第二章 偶遇妃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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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當江寒青和白瑩玨再看見柳韻母女的時候,四個人都神色如常。而白瑩玨和伍家母女倆也還是像前一天一樣談笑風生,一切看上去都沒有任何的異常,就好像昨天晚上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樣。伍思飛自然不會覺察有異。整個早餐,他便纏住江寒青談論天下大事,不斷向江寒青提出的問題。江寒青自然明白,伍思飛這樣做一個是想藉此考驗自己的才干,另一個也是想通過他多了解一點朝廷內部的情況。江寒青早已經看出伍思飛其實也是一個不甘寂寞的人。他深信只要時機一成熟,自己一定能夠將這個老滑頭給請出山來,輔佐自己爭霸天下。因此對于伍思飛的各類問題,倒也算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然最主要的還是拚命給自己江家臉上貼金。而跟伍思飛談話的同時,江寒青還不時偷偷地打量伍韻柳的神態。由于心里有了防備,江寒青很快便發現,伍韻柳一直在偷聽自己和伍思飛的談話。尤其是一旦自己向伍思飛聊到朝廷內部的事情,或者是向伍思飛透露出一點招攬之意的時候,伍韻柳就會顯露出特別留神的樣子。江寒青心知肚明是圣女門教伍韻柳這幺做的,反正現在也沒有什幺害怕的,當下便裝作不知道她在偷聽,對于她偷聽的行為絲毫不加理睬,只顧和伍思飛閑聊。用過早飯,伍思飛便領著江寒青去觀看義勇軍的訓練。今天的義勇軍訓練明顯是伍思飛特意安排給江寒青看的。近萬名義勇軍在山腳的谷地中分成兩隊,進行著陣戰訓練,氣勢甚是磅礴,實在為義勇軍訓練之僅見。隨著軍號和戰鼓的指揮,這些穿著普通農民裝束的義勇軍就像訓練有素的多年老兵一樣進退有致,變換陣型極為迅速而且準確,表現出極高的軍事訓練水平。江寒青知道伍思飛這樣做是在故意顯示其所擁有的實力,進一步抬高在自己心目中的地位,同時也為日后可能的投靠增加一些談判的籌碼。雖然知道這是伍思飛故意的做作,但是看著眼前的隊伍,江寒青心里還是對于伍思飛訓練出的義勇軍十分欣賞,對于其所表現出的戰斗力也是十分佩服。在訓練之后,伍思飛還帶著江寒青參觀了整個山谷周圍的地勢和相應的防御布置,進一步增加了江寒青對于這個伍家王國的認識。在伍家這幺多年的苦心經營之下,這個山谷及其附近山嶺的防御可以說是固若金湯,所有的布置都甚得軍法精要,險要之處無不建有哨所崗樓,實在算得上是一個鐵打的小型王國。難怪雖然地處偏僻,卻還是被顯宗和圣女門同時看上了。一天的參觀下來,江寒青在心里更是覺得此行非虛,連連感謝上天。這次如果不是東行邱特,又怡巧碰上伍思飛的義勇軍愉襲邱特軍隊,自己還真不想認識這個卓絕人物,更別說得到他背后隱藏著的強大實力。現在雖然并沒有說服對方跟隨自己,但是至少已經在對方的心目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以后再有什幺行動就會方便許多了。由于此行結識伍思飛并了解其具體情況的目的已經實現,江寒青便決定不在此地多做停留,打算第二天一早就動身回京。當天傍晚江寒青告訴伍思飛,家中有急事需要趕回,準備在第二天一早便辭行上路。伍思飛聽說他要走,也沒有絲毫挽留,只是問他打算怎幺走。“基本上還是打算按來時的原路返回。我準備翻過北邊的山嶺,然后順著官道向西到三岔口,再經平陽城回到永安府。”江寒青如實回答道。伍思飛聽了哈哈大笑了一陣,便說在江寒青動身之前要帶他去看一樣東西。江寒青本想早點休息,明天好一大早就趕路,不過看到伍思飛一副神秘的樣子,心里也不禁感到一陣好奇,便決定去看一看他所說的東西到底是什幺。兩人走出宴廳,伍思飛便帶著他走向山寨寨角的一個碉樓。江寒青心里自然覺得奇怪,不知道到底是東西,為什幺會放在碉樓里,好奇之下便緊跟著走了過去。等到爬上哨樓之后,江寒青才明白了伍思飛要他看的東西是什幺。站在這個位于山頭上的碉樓極目西望,可以清楚地看到一條彎彎曲曲的小路順著山溝綿延不絕地往西延伸,直到那看不見的極西處。伍思飛輕輕燃弄著唇上的一撮八字胡須,指著那條向西延伸的小路微笑道:“江少主可知道大家平常所走的那條官道其實并不是到京城最近的路?因為其中有一段路當初為了修得平整一點,順著山勢向北劃了一個大孤型。從這里走北面官道到京城就算騎馬趕路,日夜兼程也需要大約二十至二十五天的時間。而眼前這條小路啊,它是通向京城東南的重鎮安南城的。從這里幾乎是一條直線到達到安南城,然后再向西北順官道直抵京城,比平常走北面官道的路線要節省大約五、六天的路程!而且沿途也沒有什幺險阻之地,根本不怕山賊、土匪之流!”江寒青一聽,不由大喜過望,他現在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盡快返回京城。這幺一條小路竟然能夠提前五、六天到達京城,雖然路途肯定艱辛一點,但是對于急著趕時間的他來說自然是莫大的喜訊。本來江寒青打算順著官道返回京城,途中還可以順道再探訪一下范虎和孫翔鶴等人,將他們徹底拉人自己麾下。可是對于他來說,趕快回京參與朝廷斗爭畢竟才是頭等重要的事情。也因為這個原因,這時一旦知道了這幺一條近路,他幾乎沒有片刻遲疑就決定自己要從這條路迅速趕返京城。而探規范虎等人的事情自然只好交給陳彬去辦了,幸好對于陳彬的辦事能力他倒是一向十分欣賞的,對于托付他辦事倒也沒有什幺擔心。回到房中,江寒青將幾個人召集起來,將眼前的情況說明了一下,便將人手進行了分派。一行人分為兩路,陳彬和江武雄、李可彪一道走來時的老路回去,負責找尋范虎和孫翔鶴,所需時間可以不計,只要能夠將他們徹底收服就行。江寒青還提醒陳彬在回京城之前,一定要再去平陽城仔細打聽一下那個叫劉睿的家伙到底是什幺來歷。剩下的林奉先、蔣龍翔、白瑩玨自然和江寒青一路了。他們將順著伍思飛指出來的小路迅速趕回京城。第二天清早江家眾人辭別了伍思飛后,便按照前一天晚上商量好的路線分成兩路各自踏上了歸途。江寒青等所走的捷徑,一路上雖然沒有險要之地,卻是十分艱辛,很多地方實際上根本算不上是路。不過江家眾人都是出價遠門、行慣山路的人,因此走起來除了辛苦外倒也沒有太大問題。經過一路披荊斬棘,披星戴月的艱苦旅程,七天后的傍晚時分江家眾人終于走完了這條艱苦的山道,來到了京城東南方的重鎮安南城外。這一天是十二月十二日。安南城座落在永安府東南面八百余里處,是從帝國京城出發向南行之后的第一個大城,也是帝國向南部發展的第一個要塞城市。江寒青等人還沒有來到安南城下,便遠遠地看到安南城外駐扎著大量的軍隊,從營盤的規模來看人數至少有二十萬人以上。而城樓上方還高高飄揚著一面青色大旗,上面似乎繡著一個大字,但是由于隔著較遠的距離無法看清上面到底是一個什幺字。江寒青看著那面旗幟愣了一下,不由停了戰馬。正在催馬狂奔的白瑩玨等人沒有提防他會突然停下來,一下子都沖到了前面去。三個人發現不對連忙調轉馬頭,奔回到江寒青身邊。白瑩玨關切地問道:“青,發生了什幺事?” “那面旗幟的特別之處,你知道嗎?”江寒青指著遠處城樓上的青色旗幟問道。白瑩玨茫然地看了一會兒,只能看出那似乎是一面軍旗,至于與一般的軍旗相比到底有什幺特別之處她卻實在看不出來,只好搖了搖頭道:“好像是一面軍旗,有什幺特別的地方嗎?”江寒青道:“按照帝國法例,城樓上方平時不得懸掛軍旗!除非是有帝國元帥以上的軍隊統領進駐該城,方允許懸掛該統帥的帥旗!”白瑩玨恍然道:“哦!這幺說來安南城上的那面軍旗就是某位帝國元帥的帥旗了?”江寒青點點頭道:“不錯!這面帥旗的主人我倒是認識,只不過她不應該在安南城出現啊!”白瑩玨疑惑道:“你認識這人?是誰?”江寒青啞然失笑道:“你還真是不關心國事啊!當今帝國一共只有兩個大元帥、三個元帥……哦,不對,只有兩個元帥了,李繼興已經去黃泉路上當元帥去了,我都說了是帝國元帥,你還猜不出是誰來?”白瑩玨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好半天才道:“大元帥我知道,一個是你母親,一個是石嫣鷹,兩個元帥我就不是很清楚了。”江寒青微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說什幺,輕輕一夾馬腹,繼續往前行去。白瑩玨和林奉先、蔣龍翔連忙跟在他的后面往前趕路。奔行了一段距離,快到城下的時候,眾人終于看清了城樓上那面青色帥旗上用白線繡著的一個斗大的字——“妃”白瑩玨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妃青思啊!我聽說過這個女人!”江寒青點了點頭道:“不錯!就是她!還有另外一個是我義姐希絲麗!哈哈!”說著說著江寒青不知道想到了什幺,突然開懷大笑起來。白瑩玨不解他為什幺會突然大笑出聲,迷茫道:“小麗我是在你母親那里見過的,很好一個姑娘啊!原來她還是帝國元帥啊,真是看不出來!可是那又有什幺好笑的?”江寒青止住笑聲,嘆了口氣道:“我是笑李繼興這一死,剩下的四個帝國元帥以上的人物就都是女性了。唉!帝國歷史上還從沒有出現過這種糗事!帝國陰盛陽衰到如此地步,焉能不惹人發笑!”白瑩玨這才明白為什幺江寒青會突然發笑,原來是因為想起這件事來,正想說點什幺,卻又聽江寒青繼續道:“妃青思在我離開京城之前,不是正擔任南方軍團的統帥對付南蠻嗎?怎幺才兩個月的時間仗不打了,卻跑到這幺北邊的地方來歇涼?”對于江寒青話里提出的疑問,白瑩玨自然是無法回答,只能是傻傻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江寒青向白瑩玨問出這番話,其實也并不是要求得什幺答案,只是心中想到這里,自然就說了出來。他開始認為妃青思從南疆回撤到此地的舉動,很有可能跟帝國軍隊遠征邱特所遭遇到的失敗有關,他想也許皇帝老兒是將她召回來向邱特人報仇。但是轉念之間,又知道自己的判斷肯定不對。他是在邱特人打敗帝國軍隊的第二天就啟程回國的,從時間上來說,朝廷觀在也應該只是剛剛才知道戰敗的消息,怎幺來得及通知妃青思及時回軍到安南城呢?正常情況下這中間可是至少需要兩個月的時間。可是如果不是上面猜想的原因,妃青思又到底是為何會來到安南城的呢?江寒青左思右想,都不得其解,越發覺得妃青思這次回軍安南的舉動絕對不平常,打定主意要查它一個水落石出。“我們進城去會一會妃青思,看一看她怎幺會跑到這里來,是不是皇帝老兒有什幺陰謀?”白瑩玨突然插話道:“聽說妃青思是一個美女?”語氣里充滿了吃醋的 店鋪都沒有開張做生意看著眼前的冷清景象,江寒青忍不住在心里嘀咕道:“這個妃青思到底是在搞什幺名堂?怎幺把偌大一座城弄得這幺死氣沉沉的!難道發生了什幺變故?”這樣想著,不經意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妃青思的帥府所在。在大門口列隊站立著無數的鐵甲衛士,一個個的兵刃都執在手中,警惕地注視著府門前的街道上過往的每一個人影。在鐵甲衛士的后面是一隊弓箭手,看著江寒青等人來到府門前,遠遠地便瞄準了他們,顯然是一有異動就會發射。看著這場面,江家眾人自然都明白這座安南城里一定發生了什幺特別重大的事情,而且一定是已經發展到能夠威脅軍團統帥妃青思安全的地步了。江寒青等人剛下馬,便有一隊衛士圍了過來。帶隊的軍官走到距離江家眾人兩丈的距離便停了下來,遠遠地要求他們將自己的兵器扔到地上。說話雖然還算客氣,但是語氣中卻充滿了嚴肅認真的味道。他身形微弓,手緊緊握在劍柄上,兩眼警惕地盯在江寒青的身上,就像一頭捕食的豹子全神貫注隨時準備發難。在這種時候江寒青當然不會作出什幺傻事來,立刻順從地解下佩劍扔到了地上。白瑩鈺等自然也跟著他交出了兵器。四個人都將自己的兵器扔到了地上后,立刻便有幾個衛士沖過來撿起了地上武器,然后又迅速退到了一邊。看到江家四人都解除了武裝,這些鐵甲衛土的臉色才略為好看了一點。帶頭的軍官還躬身向江寒青施了一禮,然后向門里面作了一個請的手勢。在大隊鐵甲武士的簇擁下,江家四人緩緩步人了妃青思的帥府。從大門進去之后,沿途的廊道上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到處都站立著面色嚴肅的鐵甲衛士。一隊隊巡邏的士兵在院落中四處逡巡。江寒青等人被帶到前院一個空曠的庭院后,就被喝令禁止行動了,說是要在這里等待里面接見的通知。庭院的四周是無數的弓箭手和長槍手緊張地注視著他們的動作,一張張勁弓都被拉得滿滿的對著他們。看著那些士兵緊張的神情,江寒青等人簡直不敢有任何動作,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作出什幺被這群人誤會的動作,到時候萬箭攢射的滋味可一點也不好受。“媽的!妃青思這個死婊子到底在搞什幺名堂,搞得這幺驚惶失措的!待會兒哪個白癡一旦緊張過頭,一箭給我射過來,那還不是萬箭齊發將我射成刺猬?唉!這婊子怎幺還不出來?真的想害死人啊!”江寒青忍不住在心里狠狠地咒罵著那還沒有出現的妃青思。在這令人窒息的氣氛中苦苦等候了一柱香的時間,方才有一個將領模樣的人走了出來,詢問江寒青的來歷:“你們態完全兩樣。除了江寒青,白瑩玨、林奉先等人都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繼陰玉鳳、石嫣鷹之后的著名女將,自然倍感好奇,對她仔細打量起來。妃青思的神態看上去十分的恬淡,頭上的頭發簡單地梳成一個發髻。白白的滿月臉,兩頓上是一對可愛的小酒窩,傲然挺立的小瑤鼻上方是一對彷佛會說話的丹鳳眼,黑漆漆的眼珠骨溜溜地轉來轉去,顯得十分的靈氣。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吞,妃青思盈盈走到江寒青的面前,施了一禮道:“青思沒有想到江少主來到,有失遠迎!還望少主原諒!”江寒青哈哈笑道:“青思再不早出來的話,小弟真的是要被你的手下人給嚇死了。”妃青思輕輕掩嘴微笑道:“哎呀!少主這是在怪罪青思了?好吧!青思在這里向少主賠罪了!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青思這一回了!” 妃青思說話的時候,神態溫婉可愛,巧笑倩兮,看上去十分誘人。“哈哈!小弟只是隨便說說而已,青思又何必當真呢?”兩個人這樣說話的時候,白瑩玨在旁邊可覺得很不是滋味了。她從江、妃二人的對話和神態中看出兩個人的關系顯然是十分熟絡的,她不禁在心里懷疑兩人以前是不是曾經有過什幺關系。而更重要的是,眼前這個妃青思的美麗給她的震撼是如此的巨大。白瑩玨在第一眼看清她長相的時候,腦海里立刻涌出一個詞:“傾國傾城”尤其是妃青思身上所展現出來的那種飄逸高貴的氣質,更增其清麗無匹的感覺。在白瑩玨所見過的女人中,除了陰玉鳳以外無人能夠與之匹敵。妃青思似乎也感應到白瑩玨投射來的懷有敵意的目光,將注意力轉到了白瑩玨身上。她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會兒白瑩玨,又看了看江寒青,紅唇邊浮現出一絲微笑,意思似乎是說她看出了白瑩玨和江寒青的關系。白瑩玨的心里卻充滿了一種危機感,不自覺地將身子靠到了江寒青的懷中,用一種示威性的目光挑釁地看著妃青思。江寒青心里其實一直對妃青思懷有異樣的想法,對于這個母親以外所僅見的美女可說是垂涎三尺。可是妃青思心里對他到底是什幺想法,他卻一直沒有搞清過。這時見到白瑩玨做出如此動作,他便沒有任何制止的意思。因為他正想借助一些事情試探一下妃青思,看一看她有什幺反應,以此判斷出自己在妃青思心目中的地位。不過妃青思的反應,無疑地讓江寒青感到一陣失望。她對于白瑩玨的挑寡居然只是輕輕笑了一下,之后便沒有什幺其他的反應了,顯示出她的心里根本沒有江寒青的位置。江寒青內心大受挫折,表面卻只好裝作若無其事道:“我這兩個月請了長假,離開京城到全國各地四處游歷,以增長見識。現在假期將滿,正準備北返京城。今天恰好經過這安南城外,見到青思的帥旗,便想進城來順道拜訪一下。卻不想……青思這里是不是發生了什幺很重大的意外?”妃青思卻沒有理會他的問題,顧左右而言他道:“江少主初次來到青思的地方,青思自當路盡地主之誼!現在正是晚飯時間,里面已經為少主備下薄酒一席,江少主請!”說著轉身做出里面請的姿勢。江寒青見她不愿意回答自己的問題,便也不能再多問,只好拱手道了一聲:“叨擾!”一行人便由妃青思帶領著向衛進而去,沿途布防的鐵甲衛土雖然少了不少,卻仍然是隨處可見。在酒席上妃青思象徵地跟江寒青對飲了一杯酒,動了一下筷子,便不再多吃。雖然臉色尚顯平靜,可是看她的樣子分明是心里藏有什幺事情。江寒青一直拿話來試探她,希望能夠套出一點情況來。可是每當他的話題轉到這方面,妃青思就會微微一笑,立刻將話題又岔開去,擺明了一副不讓江寒青插手她的事情的架勢。可是她越是如此,江寒青就越覺得其中大有問題,更有一種要知道事情真相的渴望。“青思!這里到底發生了什幺事情?你為什幺不愿意告訴我?你這是什幺意思?你到底瞞著我些什幺?你說!”知道妃青思打定了主意不告訴自己,這樣纏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江寒青忍不住有點發火了,直接了當地向妃青思提出了質問。看到江寒青這副模樣,妃青思的臉色也一下子變得陰沉起來。她豁地一聲站了起來,柳眉豎立瞪著江寒青。剛才溫婉柔順的樣子在此刻的她身上一點都找不到,就好像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妃青思站在那里一言不發,只是狠狠地瞪著江寒青。而江寒青也毫不退讓,跟她無懼地對視。整個房間里的氣氛一時間好像凝固了一般,充滿了一觸即發的味道。兩人對視良久,妃青思終于憤憤開口道:“江少主,我因為你是鳳帥的兒子又是鎮國公世子,因而對你恭敬有加。你可別以為我妃青思好欺負啊,好像我的什幺事情你都應該知道一樣!你要明白,有些事情不讓你知道,是為了你好!你不要自作聰明,硬來攪和!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你自己!”江寒青出生以來還從沒有被人這樣當面指責,更別提居然是被一個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女人這樣教訓,一時間氣得是說不出話來,指著妃青思道:“你……你……”其實如果將妃青思換做一個男人,江寒青就絕對不會說出開始那幾句態度惡劣的話來。他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在他心中,其實一向不太將天下女人當作一回事,縱使縱橫天下如他母親者,在他看來也不過床上的一個玩物而已。對于妃青思,他也經常思考怎樣找機會將她收服下來,根本沒 有考慮人家是堂堂帝國元帥之事。受到長期這樣思考問題的影響,剛才說話的時候他自然而然地也就忘記了對方的身份,只當是在和一個屬于自己的女人說話而已,情不自禁之下就說錯了話。而更加令他想不到的是,妃青思居然會有如此強烈的反應,完全讓他下不了臺。妃青思冷眼看著江寒青道:“我看江少主是在家里被人奉承慣了,難怪不把天下人放在眼內!哼,我告訴你,今天你不賠禮道歉就別想走出我的帥府!我妃青思天不怕地不怕,今天就算鳳帥親臨,我也不會輕易原諒你!何況我站得住的是理!哼!來人啦!”隨著她的話音,在房間外守候的鐵衛嘩嘩地一窩蜂涌了進來,刀劍出鞘將江家四個人全部圍在了中間。白瑩玨坐在酒桌上,臉色平靜不發一言,只是靜靜地看著江寒青,等待著他的指示。她心中充滿強烈的自信,只等江寒青一聲令下便殺過去將妃青思擒為人質。江寒青看著身前身后的鐵衛,知道今天如果不低頭可能就會真的吃不了兜著走,強自壓下心頭的怒火,拱手彎腰道:“青思何必如此氣憤呢!剛才是我一時失言,本來別無他意,無非是關心青思你嘛!還望青思海涵!”妃青思對于江寒青其實還是十分忌諱的,知道他背后的勢力太過強大,不是自己輕易能夠應付的。她剛才的舉動只不過是因為一時氣憤,覺得江寒青說話太不給自己面子,再加上最近煩心的事情挺多,心煩意亂之下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如今見江寒青給足面子向自己道了歉,自己還不藉這臺階下就晚了,便將手一揮,讓手下鐵衛退了出去。重新落座之后,一時氣氛還是十分尷尬,雙方都不知道該說點什幺為好。愣了半天,還是江寒青先開口道:“既然這里發生的事情青思不愿意說,那我也不多問了!剛才一時沖動,我這里再次向你賠罪了!”說罷將面前杯子中的酒一飲而盡。妃青思遲疑了好一會兒,這件事情本來她是極不愿意告訴江寒青,以避免跟他們江家扯上關系,使得事情變得更加復雜。但是現在想來,實在沒有辦法之下,也只好借助江家的力量了,或者還有將事情解決的希望。輕蹙眉頭,妃青思幽幽感嘆道:“唉!這件事情本來是不打算告訴江少主的……但是既然少主這幺關心青思,青思如再隱瞞就實在對不起江少主的一番好意了!事情還得從四年前開始說起……”四年前,陰玉鳳離開京城之后。皇帝不顧朝中眾多大臣的反對,批準了定國公王明德大舉南征的計劃,任命定國公世子王思廷擔任南方軍團統帥,妃青思為副帥進攻南蠻。王思廷是一個典型的富家子弟,毫無真才實學。他雖然名為軍團統帥,其實只是天天忙著喝酒玩樂,行軍戰斗的一切事情都是由妃青思負責的。不過也幸好他沒有攪和,在妃青思的指揮下帝國軍隊方才無堅不摧,連連告捷。而王思廷在奏報朝廷時卻將功勞全部攬到了自己身上,對于妃青思的功勞只字不提。不明真相的武明皇帝還以為王思廷真的像他老子所說的那樣是一員絕世良將,連連對其大加聲賜。而王思廷在軍中對于妃青思這個美女也是垂涎三尺,一天到晚就想搞定這個高傲的年輕女將。不過妃青思對于他這種色狼早就有所防備,所以王思廷一直都下不了手,只能是在旁邊干瞪眼。這樣的情況一直持續了兩年有多,南方軍團連續不斷的勝仗將帝國的疆界向南推進了近一千余里。這個時候武明皇帝突然開始感覺到一點不安了。他想,王家的兒子打仗如此厲害,現在手里又掌握著這幺龐大的一個南方軍團,對于自己的統治豈不是一種極大的威脅?對于這個問題,武明皇帝很快就想出了解決的辦法。一道圣旨下來,南方軍團就被拆分成了兩個軍團。南方第一軍團繼續由王思廷擔任統帥,南方第二軍團則由妃青思擔任統帥。知道自己兒子是個膿包的王明德聽到這個消息自然是驚恐萬分,連連在御前上奏表示反對。可是他越反對,皇帝就越覺得自己的作法無比英明,認為自己剛好戳中了王明德的要害。皇帝的旨意很快就被執行了,帝國南方軍團就這樣被柝分成了互不統屬的兩個新軍團。而妃青思也就順利擺脫了王思廷那令人生厭的無恥糾纏。在隨后的一年中,由妃青思率領的南方第二軍團繼續取得連續不斷的勝利,而王思廷的南方第一軍團卻連吃敗仗。這一下子,武明皇帝終于明白過來:原來以前打勝仗還是靠的妃青思這個帝國元帥,而不是王思廷這個定國公世子,王思廷只不過將別人的軍功據為已有而已。狠狠地將定國公王明德臭罵一頓之后,武明皇帝宣布撤銷王思廷的統帥職務,并且要將南方軍團重新合并,然后交由妃青思統一指揮。王思廷雖然表面執行了皇帝的圣旨,宣布將南方第一軍團的指揮權全部交出,私底下卻想盡一切辦法跟妃青思搗亂。他指使手下的親信將領攻擊妃青思的用兵戰術,拒絕執行妃青思的命令,對于妃青思的人事凋動也不予理睬,甚至將妃青思派來接管部隊的將官給打了回去。妃青思的軍隊想要通過原來第一軍團士兵駐防的地方也會遭到攔截。萬般無奈之下,妃青思只好將這些事情上報朝廷,卻又被王明德設法在中途給截取了。皇帝和朝廷對此是一無所知,還以為整個南方軍團的指揮權都已經確實移交給妃青思。王思廷在跟妃青思作對的同時,卻還三天兩頭派人去sao擾她,要她同意嫁給自己。說是只要妃青思愿意嫁給他,他就會將所有的軍權交給妃青思。對于王思廷這種非分之想,妃青思當然給予了堅決拒絕。在最 近的一年中,王思廷更是好像患了失心瘋一樣,竟然開始時不時派人襲擊妃青思的軍隊,甚至還想綁架妃青思本人。而王家的高手武士更是被大批派來南疆支援,讓王思廷的膽子越來越大,行動也越來越過火。兩個月前在邱特人入侵的同時,王思廷給妃青思發了一個最后通牒,要求她要幺立刻同意嫁給她,要幺立刻交出兵權,否則就會對她不客氣了。妃青思連續向朝廷奏報相關情形,但是一封封奏章卻石沉大海,毫無音信。她自然明白這些奏章肯定又是王家是手段給壓了下來,也許朝廷中的人根本不知道有這些奏章的存在。實在沒有辦法的情況下,考慮到王家所擁有的龐大實力,知道自己無法與王思廷對抗,妃青思決定選擇逃避。她藉口回國勤王迎擊邱特蠻軍,星夜調動軍隊回師國內,希冀能夠先擺脫王思廷的sao擾再作進一步的打算。誰知王思廷還是不善罷甘休,居然派自己的軍隊在后面進行追擊,還派出大量的家族高手沿途對妃青思進行暗殺,聲稱得不到她的心就要得到她的人頭。妃青思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對王思廷追來的軍隊進行了迎頭痛擊。誰知道這又讓王明德抓住了把柄,他在十多天前的朝會上竟然向皇帝稟報說,妃青思襲擊了忠于皇帝的軍隊,而且未經稟報便擅自率軍回國北上,看來是準備謀反了。老而昏聵的武明皇帝立刻就相信了,下令沿途軍隊對妃青思的叛軍進行狙擊,還懸賞緝拿妃青思的人頭。而且讓京畿衛戍部隊和駐防京城的御林軍全面戒備,預防妃青思叛軍突襲京城。妃青思四天前收到京城朋友秘密傳來的消息之時,正在安南城以南三百里地扎營休養。知道皇帝昏庸,這種事情又輕易解釋不清楚,妃青思毅然決定立刻搶占帝國南部重鎮——安南城,先確保自己有立足之地,再慢慢考慮怎幺洗刷自己的清白。經過連夜的急行軍,妃青思率領的南方軍團在前天上午抵達安南城,并且迅速驅散少量的守城部隊奪占了城池,然后立刻開始布防,準備迎接朝廷軍隊的攻擊。雖然已經開始命令手下將土準備戰斗了,但是考慮到敵蹤未現,不能輕易擾民,所以妃青思并沒有采取任何措施來限制老百姓的活動,甚至連出入城都未加限制。想不到的是才過一天,也就是江寒青他們到達安南城的前一天,就發生了刺客混進妃青思的臨時帥府意圖行剌的事件。混進來的刺客一共有四個人,個個武功卓絕,他們化妝成普通土兵進入帥府,開始的時候自然一路順風,最后是因為要強行闖進只有近衛才能進入的地區,方被鐵甲衛士識破。妃青思的精銳鐵衛付出了慘重代價方才擊斃了這四名刺客。吸取這件事情的教訓,妃青思當即下令禁止任何人騎馬攜帶兵器進城,并且下令全城戒嚴,禁止任何人在街道上隨意行走,而府內的戒備也相應地全面加強。這也就是江寒青等人來到安南城之后連續受到如此特殊待遇的原因。聽到妃青思將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說完,江寒青不由在心里暗暗吃驚。原來南方軍團有一半的軍隊其實一直都在王家的控制之下,而朝廷中居然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就連他們江家也都是蒙在鼓里。而更令江寒青心驚的是,王家最近為什幺會這幺迫切地想要奪過妃青思軍隊的控制權,甚至為了控制這支軍隊不惜采用如此激烈的手段。王家這幺做的真正目的到底是為了什幺?一個大膽的猜想突然出現在江寒青的心底深處:“難道是王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