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集 第一章 辭行歸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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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大營門口,遙望西面躲藏在云霧中若隱若現(xiàn)的雁云山。江寒青心里感慨萬千,僅僅幾天的時間,一場數(shù)十萬人的決戰(zhàn)就這樣戲劇性地結(jié)束了,留下的只是遍野的死尸和被鮮血染紅的土地。任秋香和白瑩玨跟在他的身后,默默地陪著地。昨夜的yin亂,使得兩個女人的臉上都刻滿了疲倦,眼圈周圍也出現(xiàn)了深深的陰影。不過兩個女人心里顯然還是十分高興,因為當(dāng)她們的目光移到江寒青的背上時,兩人的嘴角都會不時出現(xiàn)一絲微笑。江寒青發(fā)了一會兒呆,心里盤算著這兩天就應(yīng)該上路了,搖了搖頭,回首對任秋香道:“這里的戰(zhàn)爭結(jié)束了,我們也要走了!”任秋香的身子輕輕顫了一下,垂下頭輕聲道:“怎幺這幺急啊?”江寒青拍了拍她的臉道:“沒辦法啊!很多事情要趕著回去處理啊!”任秋香咬了咬牙道:“那你什幺時候再來看我?”江寒青微笑道:“這可就說不準(zhǔn)了!不過你放心,我-定會來看你的!”任秋香沒有再說話,只是將身子依偎在江寒青的懷里,久久不愿分開。呆立良久,江寒青輕聲道:“我們回去吧:我還要去向女皇辭行呢!”說完摟著任秋香的腰肢,向站在旁邊有點吃醋的白瑩玨招了招手,便向大營里走去,獨自一人進入寒月雪的御帳里:江寒青和她閑聊了一會兒,便很快地表明了自己的去意。他不清楚寒月雪那張終年躲藏在面具之后的臉上此刻是什幺表情,不過他卻感覺到,在聽到他辭行的話后,寒月雪的明亮眼光立刻黯淡了下去,顯示出一點失望的意味。寒月雪愣了一下,低聲緩緩道:“這幺快啊?哦……那好吧!等著你去辦的事情也確實很多。唉!今天就動身嗎?你不是有三個手下受了箭傷嗎?”江寒青答道:“我昨晚已經(jīng)仔細檢查過他們的傷勢,都、不太重,不會影響騎馬!為了多趕一點時間,我們必須今天出發(fā)了!”寒月零沒有再說什幺,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明顯地有一種失落的感覺。江寒青看得心里大樂,更加確定這個高傲的邱特女皇對自己是情愫暗生了。他心想:“哈哈!讓你先著急一下,夜夜孤枕難眠!過兩年再看到你的時候,不愁你不上鉤!哈哈!”這樣得意地想了一會兒,他才收懾心神問道:“今后這段時間陛下準(zhǔn)備怎幺做?趁著獲勝之勢,再次進攻帝國?”寒月雪搖了搖頭,啞然失笑道:“我哪里還有馀力再去進攻夏國啊?只要夏國不再組織更大規(guī)模的遠征軍來對付我,我心滿意足了!這一仗我們雖然勝了,但是也損失很大!而夏國這次損失的人馬,對于你們那個龐大的帝國來說,卻是九牛一毛,實在不算什幺!我現(xiàn)在只準(zhǔn)備修養(yǎng)一下人馬,回頭將東魯和南越兩個雜種小國給滅了!”江寒青笑了笑道:“陛下果然英明!我先前還在擔(dān)心陛下因為勝利,就小看了帝國的戰(zhàn)爭實力。呵呵!要知道帝國的真正精銳這次可還沒有出動啊!”寒月雪那明亮的目光瞪著江寒青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出聲問道:“聽說江少主的母親戰(zhàn)功顯赫,屬下的玉鳳軍團更是帝國無敵精銳。不知道我的軍隊與之相比,差距多少?”江寒青搖頭微笑道:“這種事情怎幺能夠空口亂評呢?軍隊的戰(zhàn)力這種東西,可是受很多因素影響而隨時變化的,不能一概而論啊!依我看來,陛下的邱特騎兵也實在是天下不可多得的精銳軍隊。”寒月雪聽了他的回答,自然明白他并不看好自己的軍隊,對于傳聞中陰玉鳳的那支天下無敵的軍隊更加向往,不由悠然出神。靜默了一會兒,江寒青突然想起自己還不知道邱特人會怎幺處置李繼興,便向寒月雪問起此事來。寒月雪冷漠地答道:“少主是擔(dān)心我會放他回去吧?放心吧,斬?zé)o赦!”江寒青本來正在擔(dān)心寒月雪會放了李繼興,此刻一聽立刻完全放了心,點頭連聲說好。想了想,江寒青又道:“關(guān)于我?guī)椭F國作戰(zhàn)一事,還希望陛下通令全軍不得有任何人泄露!最好是能夠從此不再提起此事!”寒月雪點頭道:“你放心吧,我會叫任何人都不許再提起此事,就當(dāng)根本沒有發(fā)生過這件事情一樣!這樣你在夏國應(yīng)該不會有什幺危險了吧?”江寒青嘆氣道:“唉,我現(xiàn)在講陛下幫忙保守秘密,其實也只是希望能夠盡量少一點人知道罷了!說實話在下來貴國助戰(zhàn)之事,原來自以為十分隱秘。誰知道還沒有到貴國,就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一些人給知道行蹤了!我至今都不是很清楚他們是怎幺知曉這件事情的!唉,也不知道天下已經(jīng)有多少人知道了我來邱特的事情!唉!回去還不知道會有多大的麻煩!”寒月雪聞言之下吃驚道:”什幺?你來我們邱特的事情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怎幺會這樣呢?是誰走漏了風(fēng)聲?”江寒青強顏笑道:“陛下不用擔(dān)心!我想應(yīng)該問題暫時不是很大。至少我現(xiàn)在還沒有得到家里的通知說有什幺事情發(fā)生,想來應(yīng)該沒有什幺事的!知道我來這里的,只有我們家族里的一些人。看來其中間有人有問題,等我回去之后還要慢慢清查!那些知道我行蹤的人,一個個神神秘秘好像也不是皇帝老兒的人。只要皇帝老兒不知道就應(yīng)該沒有什幺大不了的!”寒月雪還是不放心道:“就算那些知曉你行蹤的人不是武明的人,而且武明也確實不知道你來邱特的事。但是如果過一段時間,那些人又將這個事情傳到了武明皇帝那里,或者武明通過其他途徑獲悉此事,那你又怎幺辦?”江寒青冷笑道:“只要過一段時間,我家的一切準(zhǔn)備工作都完成了。就算武明知道了又怎幺樣?哼!到時候只要起事,我江家可是誰也不怕的!”看他胸有成竹的樣子,寒月雪也就不再在此事上面多說。兩個人接著又聊了一會兒,江寒青便起身告辭了,說是要回自己營帳收拾東西。寒月雪站起身來向他的方向伸出手來,似乎想要說點什幺,不過最終還是沒有出聲,頹然坐倒在椅上。江寒青心里暗暗好笑,沒有再說什幺,躬身行了一禮,便往外行去,心里卻暗自打算要在臨行前給寒月雪一點特別的回憶。寒月雪癡癡地看著地向外走去的偉岸背影,一時間心頭是千頭萬緒。江寒青走到帳門口,一手掀開門簾,正待低頭鉆出,卻又突然停了下來,僵立在那里。看到他的動作,寒月雪不由心里-喜,心想:“他難道改變注意,不急著回去了?”但是轉(zhuǎn)念一想,又覺得對方可能是想起了什幺剛才忘掉了的事情要跟自己說。想到這里,她剛剛產(chǎn)生的喜悅心情又漸漸消失了,忍不住在心里罵自己道:“寒月雪啊!寒月雪啊!你今天又是怎幺了?為了一個男人,就這樣胡思亂想!你哪里還像一個女皇啊!”就在她自怨自艾的時候,江寒青猛地轉(zhuǎn)身走了回來。寒月雪又驚又喜地看過去時,看到的卻是一種狂亂的目光。江寒青望向她的眼光中充滿了強烈的欲望,那是一種男人看向女人時赤裸裸的獸性日光。一生中從來沒有被一個男人用這樣的目光盯著看過,寒月雪一時感到有點不知所措,心跳的速度驟然加快,呼吸也隨之加快。她的雙手在桌子上、椅子扶手上笨拙地摸來摸去,彷佛希望能夠?qū)ふ业揭桓让静菀话恪kS著江寒青越走越近,寒月雪也變得更加驚慌。背部緊靠在椅子背上,兩手緊緊握住椅子的把手,輕輕喘著氣,望著走過來的男人驚恐地搖著頭,眼光中滿是驚慌和哀求。在這一刻,這個高傲的邱特女皇有生以來第一中感受到了作為-個女人的渴望而緊張的情緒,并且也像一個普通女人一樣面對眼前的情況變得驚慌失措起來。江寒青走到她的面前,隔著桌子俯過身來將臉停在距她的臉不到一尺距離的地方。寒月雪感覺到對方咄咄逼人的氣勢,面具遮住的臉上一陣火熱,胸口急劇地起伏著,身子拚命向后方縮,但是卻又被椅子靠背擋住,退無可退,只能將頭往后仰。扎寒青突然伸手輕輕握住了她小巧美麗的-F巴,使得她的頭再也不能逃避自己。寒月雪呼吸的淡淡氣息噴在江寒青的臉上,刺激得他渾身發(fā)燙。他的火熱目光緊緊地盯在寒月雪微微顫抖的濕潤紅唇上,恨不得立刻吻住這美麗的紅唇品嘗它的誘人味道。不過殘存的理智還是告訴他,此時這樣做十分不智,他-定要取得最好的效果,所以此時無論如何都要忍住。江寒青火熱的目光漸漸變得冷靜沉穩(wěn)下來,在他的目光感染下,情緒激動的寒月雪也漸漸平靜下來,急劇的呼吸也逐漸恢復(fù)了正常。“陛下!您知道嗎?當(dāng)我看到你的第一天起,我就被您那高貴的氣質(zhì),被您的聰明機智,被您出眾才干深深迷住了!陛下,這段時間以來我日日夜夜無時無刻不在想,在這個冰冷的面具遮蓋下的是怎樣一張美麗的臉!陛下,如果可能的話,我……真的不愿意離開了。”江寒青說出的話,讓剛剛平靜下來的寒月雪又再次激動起來。看著眼前這個緊緊盯著自己,向自己直接表達愛意的男人,寒月雪也心潮澎湃。對于這個突然出現(xiàn)在自己生命里的男人,她最初無疑是懷疑、不信任,甚至是有點鄙夷的,因為他居然為了自己的私利而投靠敵國。后來隨著戰(zhàn)爭的進行,她漸漸發(fā)現(xiàn)這個男人確實有著出眾的指揮才能,讓一向高傲的她也不由暗暗佩服。而他那英俊的面貌,高雅的談哇,瀟灑的氣質(zhì),無不符合寒月雪對于自己未來夫婿的要求,不知不覺中寒月雪對他好感漸增。甚至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她常常莫名地想起這個男人來。多少次她在內(nèi)心問自己,是否愛上了這個男人,可是女皇的自尊使她一次次斷然拒絕承認自己會喜歡上這個相識未久的男人。可是剛才看到江寒青轉(zhuǎn)身離去之時,她好想站起身來,叫住他不要他走,然后像一個普通女人一樣,投入面前這個男人的懷抱里。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明白了,原來自己確實愛上這個男人。 看著寒月雪默默不語的樣子,江寒青繼續(xù)進逼著,輕輕用手指撫摸著她細嫩的臉,用火熱的口吻顫聲道:“陛下,揭開您的面具吧!讓我好好看一下您的玉吞!”他的話將寒月雪從情感的反省中拉回了現(xiàn)實,她猛然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男人正以一種侵略的姿態(tài)瞪視著自己,同時還在放肆地撫摸自己的臉。從小在政治斗爭中養(yǎng)成的保護自己的習(xí)慣,使得她立刻忘記了心中對這個男人的柔情蜜意,這一刻她的腦海中只知道要保護自己不受任何人欺負。在多年養(yǎng)成的條件反射下,她下意識地奮力推開江寒青,手移到了腰間,緊緊握住佩戴的寶劍劍柄,怒喝道:“江寒青!你不要太過分了。”江寒青心里對于她此刻的這種反應(yīng),早就有所準(zhǔn)備,因而并不慌張,只是緩緩地向后退去,臉上作出一副傷心欲絕的表情。“兩個人痛苦,不如我一個人痛苦!好!好!陛下……您多保重!”江寒青顫抖的話聲中充滿了凄涼悲哀的情緒,不要說寒月雪大受感動,連他自己都在心里奇怪自己怎幺會有這幺好的演技。說完這番話,江寒青作出痛不欲生的表情,緩緩向后退了幾步,淚光泫然的眼睛始終緊盯在寒月雪臉上。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霍然轉(zhuǎn)身向帳外走去。看到他的動作,寒月雪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猛地站起身來,伸手想要叫住他。可是江寒青已經(jīng)掀開門簾,走了出去。寒月雪渾身一軟,頹然坐倒回椅子上,一行清淚奪眶而出,順著冰冷的面具向下緩緩流去。心里深深為自己剛才的行為而悔恨萬分,為什幺自己要這幺無情地拒絕對方的告白……走出寒月雪的大帳,江寒青心里十分文奮。他對于自己剛才那場落足了力的表演充滿了信心,深信能夠在寒月雪心中刻下不可磨滅的痕跡。不過在興奮之馀,他還是提醒自己,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在自己走之前要去做,那就是何炳章他們告訴他的——邱特軍營中還有顯宗的人隱藏著。想到“顯宗”的事情,他的快樂心情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這件事情可是藏在他心中三年之久的一個秘密,連他最心愛的女人——他的母親陰玉風(fēng)都不知道這個秘密。他在心里暗自思忖,這件事決定還是暫時不要說出去,無論是母親還是白瑩玨都暫時不要讓她們知曉,等到實在無法隱瞞的時候再說吧。至于眼前邱特軍營中躲藏的顯宗,可要盡力去找一下。可是他一時也想不出什幺好的辦法來找出潛伏的顯宗人物,于是他決定先找任秋香打聽一下。正好先前去御帳的時候,他讓白瑩玨到任秋香的營帳休息,此時也剛好可以去接她。想著想著,他已經(jīng)來到了任秋香帳前,營帳中任秋香正和白瑩玨低聲傾談著什幺。經(jīng)過昨夜一場性交,兩個女人之間已經(jīng)變得熟絡(luò)起來,此刻正在那里有說有笑,兩個人都是十分開心的樣子。見到江寒青進來,兩人連忙站了起來,完全是一副溫婉柔順的樣子。江寒青心里對此自然是十分滿意,白瑩玨倒還算了,畢竟是真心實意跟著自己,也算是自己真正心愛的女人了:那個任秋香本性yin蕩,一開始跟自己不過是**之需而已,此刻能夠如此體貼人意,倒也難得。“你們在聊什幺呢?”江寒青舒服地坐到兩人中間,一手摟著一個,愜意地問道。任秋香道:“我們談的當(dāng)然是女人家的事情,你一個大男人關(guān)心這些干什幺?”看到白瑩玨也附和地點了點頭,江寒青一時為之語塞,愣了愣方才笑道:“好吧!我不管你們的事了!對了,秋香!你可知道這邱特軍營中還有什幺帝國人氏嗎?”任秋香愣了一下道:“帝國人氏?那可多了!邱特軍隊歷年進攻帝國,男人當(dāng)然都殺光,美女可都是搶回來了的!所以軍中有很多帝國美女。“江寒青愣了一下,皺眉道:”啊!原來有很多,這……這……唉!”任秋香看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忙問道:”你問這個干什幺?有什幺事情嗎?”江寒青沒有作聲,一個人低頭沉思了半天方才道:“那你知不知道這些帝國女子中有沒有什幺特別受邱特高官恩寵的?”任秋香白了他一眼道:“你可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啊!帝國的美麗女子,那個邱特人不會寵愛的!”江寒青笑了笑道:”我是說,有沒有哪個女人能夠知道她主子參與的邱特軍政內(nèi)幕!”“唉!人家家里的事情我怎幺知道?你這些問題真是白癡,一點也不像聰明絕頂?shù)慕僦鲬?yīng)該問的!”聽到任秋香毫不留情地嘲笑,毫無辦法的江寒青也唯有苦笑以對了。正在苦苦思索的時候,白瑩玨突然開口道:“寒雄烈身邊可有什幺帝國血統(tǒng)的寵姬?”此話一出,江寒青如夢初醒,暗罵自己糊涂。上次開會的時候不正是有人用傳音術(shù)指點寒雄烈怎樣說話,照此看來當(dāng)然是寒雄烈身邊隱藏著什幺能人,而且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自己居然就忘了這幺重要的事情,幸虧白瑩玨還記得。當(dāng)下連忙向白瑩玨點了一下頭表示感謝。任秋香看了兩人一眼,點頭道:“不錯!聽說寒雄烈身邊有一個叫做婉娘的帝國女人,非常受他的寵愛。對了,聽說這個女人還身懷高明武功呢!我看啊,她很可能真的就是你要找的人!”江寒青心里一喜道:“這個女人住在哪里?讓我們?nèi)タ匆豢矗 笨此臉幼邮呛薏坏昧⒖坛霭l(fā)去將這個女人找到一般。任秋香瞪了他一眼道:“就這樣去?你別忘了,那可是寒雄烈的營帳!就算你找到了那個女人,確定她是你要找的目標(biāo),又能夠?qū)⑺鯓樱烤?/br> 算是雪兒以女皇之尊,也不能夠隨意將那位皇叔大人的胡須啊!那個什幺‘顯宗’值得你這樣去做嗎?”江寒青冷笑道:“先去看一看了!到底怎幺做到時候再說吧!我就不信,過去看一下寒雄烈都會咬了我?何況我又沒有準(zhǔn)備惹事,真的只是想看一看這個女人是什幺樣子,不會做什幺事情出來的!”這句話倒是他此時心里的老實話,江寒青自然清楚目前的情況下,急于返京的自己實在不能夠惹上在邱特國中位高權(quán)重的寒雄烈。只是今天不讓他見到這個顯宗的人是什幺樣子,他的心里實在不甘。而且他也知道,自己以后說不定還要跟這個女人打交道,如果此時不搞清楚對方的長相,以后說不定對方當(dāng)面坑害自己,自己都還不知道。基于這種想法,他決定今天無論如何都一定要見一見這個女人的模樣。白瑩玨看到江寒青如此堅持,心里自然覺得奇怪,不知道為什幺他對于這個什幺“顯宗”的女人如此看重,于是也出聲問道,“青,這個‘顯宗’到底是什幺東西。阿?昨天我問你,你為什幺都不愿意告訴我?今天又對它的一個成員如此看重?”江寒青翻了翻白眼,對于白瑩玨提出這個讓他十分頭痛的問題,他只好裝作沒有聽到,不理會白瑩玨,逕自對任秋香道:“走吧!秋香,帶我們?nèi)タ匆豢茨莻€女人!我保證不惹事!”兩個女人看他一派顧左右而言他的樣子,相視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嘴上雖然不說,心里卻更加期望了解讓他如此看重的“顯宗”的底細。知道不讓他見到那個女人,他是絕不會甘心的。無奈之下,任秋香只好道:“好吧!好吧!我?guī)闳フ宜 碑?dāng)下任秋香便帶著江寒青和白瑩玨直行向寒雄烈的營帳。寒雄烈的營帳位于御營西邊約五百步的距離,由五個排列成梅花形的帳篷聯(lián)合組成。帳篷周圍用一丈高的木樁圍成了一個營中之營。每個營帳門口都有多名衛(wèi)兵看守,一個個神情人肅,如臨大敵。一切的布置都顯示出了他在邱特國中的特殊地位,以及與寒月雪之間的微妙關(guān)系。江寒青見到寒雄烈的這番部署,不由輕哼了一聲,心想這寒雄烈不臣之心表現(xiàn)得如此明顯,想來寒月雪這等聰明的人不會讓他囂張?zhí)昧恕H齻€人剛走到寒雄烈的小營盤前,便有兩個警衛(wèi)走過來,攔住了三人。“你們是干什幺的?不知道這里是皇叔的營帳嗎?竟敢隨意亂闖!滾一邊去尸任秋香何曾受過這種氣,當(dāng)場大怒道,”兩個家伙,睜大你們狗眼看一看我是誰!就算是寒雄烈來了,都不敢對我隨意叱喝,你們兩個是什幺東西?”兩個警衛(wèi)定睛一看,終于發(fā)現(xiàn)來的人竟然是女皇的奶媽,不由心里暗暗叫苦,連忙躬身賠罪。任秋香不屑地撇了一下嘴,哼了一聲道:“算了!我也不與你們兩個一般見識!寒雄烈在不在里面?叫他出來!”兩個警衛(wèi)忙答道:“皇叔今早得報說雁云山口昨晚已經(jīng)被我軍收復(fù),便連忙趕去那里視察情況去了。”任秋香聽到寒雄烈不在營中,也懶柑再跟這兩個小兵羅唆,向江寒青使了一個眼色,便帶頭逕自往寒雄烈的小營盤中闖去。兩個可憐的小兵跟在三人的身后,不斷哀求他們不要亂闖,說是皇叔回來會處罰他們。三個人自然不加理會,任憑兩個警衛(wèi)苦苦哀求還是繼續(xù)往里走去。正在這當(dāng)口,一個溫柔的女聲從梅花狀營盤里位于正中位置的一個帳篷中傳了出來。“里面是什幺人?發(fā)生什幺事情了?怎幺這幺吵?”隨著話聲,那個帳篷的帳門也立刻被掀了起來,一個婀娜多姿的女人身影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那個女人穿著——身粉紅色百結(jié)花邊長裙,桃花眼,柳葉眉,梳著一個飛天髻,站在營門口,一雙水靈靈的大眼打量著面前的三個不速之客。當(dāng)她看到江寒青時,臉色有一瞬間變得十分蒼白,但是一轉(zhuǎn)眼便恢復(fù)了正常。沒有再多看江寒青一眼,她盈盈地向任秋香施了一個禮道:“原來是任皇母駕臨!賤妾有失遠迎了,還望皇母不要見怪!”江寒青看到這個女人,正在心里想她莫非就是那個什幺叫婉娘的家伙,耳邊卻已經(jīng)聽到任秋暫的話聲:”哎喲!原來婉娘果然在帳中啊!呵呵!我們來就是找你姑娘的!”指著江寒青和白瑩玨,任秋香繼續(xù)道:“婉娘,你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帝國鎮(zhèn)國公家族的江少主,這位是少主的好朋友白姑娘。他們兩位聽說婉娘也是帝國人氏,所以想要過來拜訪一下!沒有打擾婉娘的休息吧?”婉娘聞言之下連忙向江寒青也行了一禮,嬌笑道:“哪里!哪里!賤妾歡迎都還來不及呢,怎幺會打擾呢!哎呀!原來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江少主啊!妾身這一段時間幾乎天天都聽皇叔提起您啊。他對江少主可是推崇備至哦,說少主文武全才,實在是不世出的人才啊!今天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少年英雄啊!”江寒青自然是連聲謙遜。幾個人便在門口客套了起來。敷衍了一陣之后,婉娘方才道:“哎呀!看看我,居然望了請客人進帳坐坐!請!任皇母,江少主,白姑娘,幾位快里面請!”說著便肅客人帳。江寒青也不推辭,便向帳里走去,跟婉娘擦身而過時,卻似乎腳下一個不穩(wěn),打了個踉蹌便撞向婉娘身上,雙手也隨著跌倒的勢頭往她的身上按了去過去。婉娘在江寒青向自己身上靠過來的時候,身子迅速地一晃,便向后方移去,想要躲過江寒青的撞擊。可是剛剛移動身子,她卻又猛然想起了什幺似的,硬生生地剎住了自己的身形,然后一派驚惶失措的樣子呆在當(dāng)場,任由江寒青撲上了自己的身子。江寒青撲到她的身上,下身緊緊貼在她的小腹上,感覺到她的下體緊繃而富有彈性,臉則湊到了她的發(fā)鬢處,一陣清香撲面而來。而他的雙手更是不偏不倚地按在了婉娘的一對rufang上。婉娘一聲驚呼,身子差點立刻軟倒。江寒青連忙一把摟住了她的柳腰,將她那看著就要軟下去的身子撐了起來,嘴里連聲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剛才腳下不知怎幺滑了一下!真是失禮!”婉娘霞飛雙頰,側(cè)頭向他輕拋了一個媚眼,沒有再作聲便掀開帳門走進帳里去了。江寒青心里冷笑道:“賤人,居然敢這樣勾引我!哼!未免也太輕看我了吧!”回頭向白瑩玨看了一眼,卻見她正沒有好氣地向自己做著鬼臉,江寒青不由莞爾一笑,搖了搖頭也向帳里走去。 進了帳看清帳內(nèi)情況后,江寒青、白瑩玨和任秋香三人都不由愣了一下。原來帳中此時還坐著一個女人。說是女人,其實嚴(yán)格來說還應(yīng)該算是一個女孩,看上去約莫只有十五、六歲年紀(jì),正是含苞待放、豆蔻年華。女孩身穿一襲藍色皮裘,頭上秀發(fā)還梳著未成年少女常梳的螺髻,從顱后層層向上堆疊猶如田螺。發(fā)簪上鑲嵌著幾顆玳瑁,耳上是明珠耳環(huán)。細細的柳葉眉,小巧的紅潤嘴唇,臉白白的。整個人看上去是那幺的嬌小可愛,使見到的人都忍不住生出憐惜之情。江寒青等三人走進去的時候,這個小姑娘正坐在床邊。見到他們進來,慌忙站起,低著頭輕研地搞了-搞,白白的臉也變得通紅。婉娘笑道:“任皇母您看,這丫頭是我的姨侄女,今年十五歲,這段時間正好來這里探望我!呵呵!這丫頭運氣也真好,今天就叫她有幸見到了江少主。”那個女孩聽到婉娘說到自己,頭垂得更低,連看江寒青一眼都不敢,嘴里只是輕輕道:“姨!你……”婉娘哈哈笑道:“你們看,這丫頭人太小了!看到生人連話都不敢說了,頭也不敢抬!”任秋香看到這個女孩如此天真可愛,心里也是十分喜愛,便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詢問道:“姑娘叫什幺名字?老家是哪里的?”那個女孩用細若蚊蠅的聲音答道:“我叫李飛鸞,老家是臨川的!半年前母親讓我來這里探望小姨,本來打算待四個月就回家,卻正好碰到戰(zhàn)爭開始,沒有辦法只能逗留在小姨這里。”說完這幾句話,那個叫李飛鸞的女孩就已經(jīng)羞紅了雙頰,頭都快要埋到胸口里面去了,看上去是更加可愛。在任秋香和李飛鸞說話的時候,江寒青一直坐在旁邊冷冷地打量著婉娘和李飛鸞,試圖從兩人的行動中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在他看來,那個叫婉娘的一眼看上去就是那種久經(jīng)世故、成熟美艷的女人,舉止行動都十分的風(fēng)sao,而李飛鸞給人的印象卻是天真純潔。這樣極端的兩種女人同時出現(xiàn)同一個場合給人的感覺實在是怪異,他怎幺想都覺得其中有點問題。一個女孩就算再純潔,跟一個風(fēng)sao的女人待久了,怎幺也會受一點影響啊!可是眼前這個李飛鸞不要說風(fēng)sao,就連最基本的說話都會害羞,這是不是也太天真了一點?就算她過去確實很天真,但是跟這個風(fēng)sao的婉娘混了半年,卻還是看到人就害羞得說話都不好意思的樣子,這也未免太不近情理了吧?江寒青心里這樣想著,越發(fā)覺得這個叫李飛鸞的女孩有一點可疑。雖然她的一切動作都是那幺天真可愛,但是這樣的舉動在江寒青看來卻恰恰有故意做作的嫌疑了。這邊廂任秋香還想再問李飛鸞一些問題,這個看上去天真純潔的小姑娘卻已經(jīng)害羞得將頭埋到了小姨的懷里,對于任秋香的問話當(dāng)然也無法回答了。這時連任秋香都開始懷疑這個女孩是在故意裝模作樣了,因為她怎幺也不相信一個年滿十五歲的女孩怎幺還能害羞到如此厲害的程度。開始覺得這個女孩不可信,她將徵詢的目光投向了江寒青和白瑩玨,卻看到兩個人也用懷疑的目光盯著李飛鸞上下打量。婉娘注意到江寒青和白瑩玨坐在那里一聲不響,只是不停地上下打量李飛鸞,知道兩個人是對李飛鸞的舉動有點看法了,當(dāng)下微微一笑主動開口道:“我這個姨侄女啊,天生就是害羞!無論如何都教她不好!唉!真是煩人!這幺大的姑娘了還這幺麻煩!呵呵,倒教江少主見笑了!”江寒青自然不會被她兩句話打消疑慮,不過還是笑了笑道:“像這位小姐這個歲數(shù)還這幺害羞的人,在下還真的是第一次看到!呵呵!不過夫人也不必太過擔(dān)心,相信過兩年會自己慢慢變好的!”婉娘說了聲“但愿如此”便又詢問江寒青道:“江少主,準(zhǔn)備什幺時候回帝國啊?”江寒青微微一笑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些時候就應(yīng)該要出發(fā)了。” 婉娘驚喜道:“江少主咽,不知道您能不能幫奴家一個忙啊?”“夫人有什幺忙需要在下幫忙的請盡管說出來,只要江某人能夠辦到就一定會盡力去辦。”江寒青的回答十分乾脆,倒讓任秋香和白瑩玨有點意外。“我這個姨侄女家住臨川,本來呢我早就打算讓她回家去的,結(jié)果就是因為這場戰(zhàn)爭方才讓她滯留至今。但現(xiàn)在呢,你看這兵荒馬亂的,我還是不放心讓她小姑娘一個人走p阿!如果說派兵護送,我這里又只能找到邱特人,又怎幺能夠護送她進人帝國境內(nèi)呢?剛才聽說少主準(zhǔn)備回國了,我就在想,這丫頭說來跟少主倒有大半路程是順路的,不知道少主能否順便帶她一程,讓她能夠平安歸家。”在她說話的時候,李飛鸞還是將頭埋在她的懷里,一點動靜都沒有,彷佛說的事情跟她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一樣。江寒青聽婉娘說完之后微微一笑道:“我們這一路回去肯定要日夜兼程,而且現(xiàn)在雖說決戰(zhàn)已經(jīng)于昨天結(jié)束,但是戰(zhàn)爭應(yīng)該還是仍在零星進行中。這個小姑娘這個時候跟著我們返回帝國,可能不是很方便,也不是很安全吧?”婉娘打量了一下江寒青的神色,見他雖然嘴里表示不愿,臉上倒也沒有什幺不豫之色,便放心笑道:“奴家也知道少主行程緊湊,但是奴家實在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啊!倘若有一點其他的辦法,奴家都萬萬不敢勞動少主您的大駕啊!少主如果是擔(dān)心飛鸞會礙手礙腳給您添什幺麻煩的話,那倒大可不必!這丫頭從小習(xí)武,防身綽綽有馀,至于騎馬遠途更是不在話下。如果不是因為戰(zhàn)爭還在繼續(xù),路途實在險惡,我大可讓她一個人回家而毫不擔(dān)心了!”江寒青心想:“好家伙,這樣迫切地要將這個丫頭塞到我身邊,看來是又有什幺陰謀了!莫非這李飛鸞也是顯宗的不成?哼!我待會兒就先答應(yīng)她,卻看這個什幺李飛鸞在路上會要出什幺花樣來!不過現(xiàn)在我還是先裝一裝樣子,不要太輕易答應(yīng)她,讓她生出疑心。”這樣想著江寒青便立刻裝出一副為難之色,低頭坐在那里沉吟不語,良久未發(fā)一言。婉娘見狀嗔道:“少主如此英雄人物,帶一個小姑娘不過舉手之勞,有什幺值得如此顧忌的嘛!難道是怕這個女孩跟在您身邊害了您不成?這幺小的一個女孩,恐怕沒有必要這幺擔(dān)心吧?唉!如果少主您實在不愿意也就算了,我們婦道人家難道還勉強少主您做什幺事情嗎?算了!算了!我們都是蛇蝎之物,不敢高攀少主!我們自己另想辦法算了!”江寒青聞言之下,作出一臉憤然之色道:“我不過是怕帶著這個女孩耽誤行程罷了,哪里會有其他的意思!好了!我答應(yīng)你了!我?guī)撸 碑?dāng)下也就不再推辭,答應(yīng)了婉娘的要求,喜得她在那里直是千恩萬謝,又叫李飛鸞給扛寒青施禮道謝。那個女孩仍然是一副羞答答的樣子,在。婉娘的連聲催促下,方才不情不愿地站起身來,扭扭捏捏地給江寒青匆匆行了一個禮,用眾人都幾乎沒有聽清的聲凋道了一聲謝,便又躲到了一邊去。江寒青想了想,問婉娘道:“你是怎幺來到邱特國的?有多久時間了?”婉娘盈盈笑著道:“奴家是五年前來到邱特國的。當(dāng)時正是邱特國寇邊帝國的時候,一隊邱特騎兵襲擊奴家所在的小鎮(zhèn),將奴家抓了過來!所幸的是奴家后來被皇叔看中,才沒有被那些邱特士兵糟蹋!”任秋香插話道:“我好像聽人家說過婉娘你是身懷高明武功的啊!怎幺會被邱特士兵抓獲?”婉娘也不否認,點了點頭緩緩逍:“是啊!我是有武功,可是一個人的武功在訓(xùn)練有素的大隊士兵面前又算得什幺呢?這一點少主您應(yīng)該最清楚了!”江寒青知道她說的這一點倒是實話。任你武功再高的人,在裝備精良的大軍面前不過如螻蟻一般不堪一擊,聽到這里便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她的說法。又閑聊了一會兒,扛寒青見無法從婉娘身上探聽到任何消息,而自己已經(jīng)達到了此行的目的,認識了這個叫婉娘的女人,當(dāng)下也就不再浪費時間,告訴婉娘自己還要回帳篷收拾東西便告辭了,臨走前他叫李飛鸞也趕快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發(fā)。心里暗想:“等到了路上,我且看一看這個丫頭會搞什幺名堂!到時候想辦法從她的身上套出一點情報來!”走出帳門,白瑩玨便問他道:“你干嘛答應(yīng)將那個女孩帶在身邊?我看她那害羞的模樣倒有九分像是裝出來的!”江寒青道:“我知道她是裝的!但是沒有辦法啊,我們急著趕路,那個婉娘又守口如瓶什幺都套不出來,我們要想搞到一點有用的東西,就只能寄希望于在路上從這個女孩嘴中套一點口風(fēng)了!”回到帳中,江寒青便吩咐林奉先、陳彬等人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發(fā),同時叫一個邱特士兵去通知寒正天自己將要回國的事情。趁著幾個人收拾行裝的當(dāng)頭,江寒青摟著任秋香一陣愛撫。“秋香啊,你放心吧!我怎幺會舍得扔下你在這里不聞不問呢?我回去后一定會想辦法再來看你的!如果實在不行的話,你也可以自己來京城找我啊!一夜夫妻百日恩嘛,無論如何我都會記得你對我的好的!你自己平日里一定要注意保重身體哦!”知道任秋香在邱特國中地位超然,對寒月 雪也具有很強的影響力,所以雖然要走,江寒青還是不忘繼續(xù)向她大灌迷湯,希望將來有一天自己還能夠用上這個風(fēng)sao的半老徐娘?而任秋香更是像千里送夫一樣,拉住江寒青的衣袖千叮嚀萬囑咐,搞得是依依不舍的樣子,只差一個哭得死去活來了。“寒青兄弟,怎幺突然就說著要走了!不行!老哥怎幺也要拉著你多玩幾天才成!”寒正天這時也知道了他要走的消息,急吼吼地奔了過來,隔著大老遠便敞開嗓子大聲叫嚷。在他的身后還跟著一群人,江寒青遠遠地一眼望過去,立刻發(fā)現(xiàn)原來這群人均是這次戰(zhàn)爭中跟隨他一起作過戰(zhàn)的邱特將領(lǐng)。寒正天奔到江寒青的身邊,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嚷道:“告訴你!不許你走!哪兒也不許去!就給我安安心心在這里住幾天再說!”江寒青這段時間以來對于這個性格豪爽的邱特漢子已經(jīng)漸漸地有了很強的好感。此刻見他拚命挽留的樣子,知道他說全是肺腑之言,心里也暗暗感激他對自己的深情厚誼。看他擺出一副堅決不要自己走的樣子,忙解釋道:“正天兄,你們跟武明老兒的戰(zhàn)爭暫時告一段落!我留在這里也沒有什幺用了!……”江寒青的話還沒有說完,寒正天就打斷了他的話頭:“你胡說什幺啊!誰說要你有用才留在這里啊!我跟你說,你在這里什幺都不用管,就給我好好地休息幾天!你辛辛苦苦地跑這幺遠來幫我們打了勝仗,我們?nèi)绻缓煤每畲?番,讓你這樣匆匆忙忙地在決戰(zhàn)勝利的第二天就走了,那還像什幺話?說出去之后我們邱特人還哪里有盼見人啊!”江寒青忙道:“正天兄,你的盛情兄弟心領(lǐng)了!不是小弟要走,實在是小弟還有事情要辦啊!你想——想,這遠征軍全軍覆沒的消息傳到帝國京城,那不是亂得個一塌糊涂,到時候局勢怎幺變化都還是未知之?dāng)?shù)!這種關(guān)鍵時刻我能不立刻趕回京城協(xié)助父親處理事務(wù)嗎?”寒正天聽他這樣一說,知道他講的確是實理。也就不好再多挽留了,只能悻悻道:“唉!原還想等戰(zhàn)爭結(jié)束帶著兄弟好好玩幾天!看來現(xiàn)在只能作罷了!唉!以后有機會,老哥一定給兄弟補上!兄弟這一去,自己珍重啊!有機會一定要再來邱特看看老哥啊!你永遠都是我的好兄弟!”一番話說完,寒正天走過去抱住江寒青,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背脊以示親熱。這時其他的邱特將領(lǐng)也走了上來,一一跟江寒青道別。不少對他的才能十分欽佩的邱特將領(lǐng)都當(dāng)面表示希望以后能夠有機會再接受他的領(lǐng)導(dǎo)。一群人熙熙攘攘吵鬧了半天,江寒青方才跟所有的人都道別完畢。這時陳彬等人也已經(jīng)收拾完畢,牽著馬匹來到江寒青的身邊,示意他可以出發(fā)了。江寒青正待叫人去婉娘那邊招呼李飛鸞動身,卻看到婉娘已經(jīng)領(lǐng)著李飛鸞走了過來。這時的李飛鸞牽著一匹白色駿馬,身上已經(jīng)換了一襲黑色的騎土裝,足蹬-雙鹿皮靴:頭上的發(fā)髻用一塊手帕緊緊包住。看上去整個人英氣勃發(fā),與剛才在婉娘帳中看到的羞怯女孩判若兩人。看著牽著馬跟在婉娘后面昂首而行的李飛鸞,江寒青幾乎以為自己眼睛花了,怎幺也想不到——個女孩的氣質(zhì)會前后差異如此之大。轉(zhuǎn)眼看到江寒菏正瞪著自己看,李飛鸞好像吃了一驚,立刻低下了頭,臉也隨之瞬間變得排紅。江寒青看到這里方才確信自己沒有看錯。人,她確實就是剛才那個在帳中因為害羞話都不敢多說的小女孩。看到她那好像發(fā)自純真的害羞模樣,江寒青在心里暗暗嘀咕:“她到底是裝出來的,還是真的這幺吞易害羞?看上去不像是假的啊!但是過了十歲的人里面還有這幺吞易害羞的,我倒是真的沒有見過!而且看她剛才牽著馬昂首而行的樣子,也不像是一個又多害羞的人咽!如果她是裝的,那幺她到底有什幺陰謀呢?婉娘為什幺又非要她跟著我走鰳唉!管她的,等到了路上再慢慢想辦法盤問她吧!我就不潔顯宗的人能夠玩出什幺花樣來!”看到同行的人都聚齊了,行裝也已全部收拾完畢,江寒青便吩咐眾人出發(fā)……”好了!我們出發(fā)吧。趁著還有時間多趕一點路!今晚我們在雁云山上休息,明天就可以進入帝國境內(nèi)了!”在寒正天和一群邱特將領(lǐng)的陪同下,江家一行人還有意外多出來的李飛鸞向軍營大門口行去。快要到軍營門口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后一陣號角聲,眾人急忙回頭看去,原來是邱特女皇寒月雪親自前來送行。走到近前,寒月雪才看到任秋香,吃了一驚道:“原來奶媽也來給江少主送行來了!”任秋香尷尬地笑了一下道:“是啊!我怎幺說跟江少主都是同胞嘛!自然應(yīng)該送他一程啊!你看婉娘不也來送行來了。”寒月雪看了看縮在旁邊苦笑的婉娘,點了點頭沒有再理會她們,轉(zhuǎn)頭對江寒青柔聲道:“那讓朕也親自送江少主一程吧!”語氣的溫柔讓人、讓江寒青毫不懷疑其中包含的特殊意義。他還沒有來得及答話,寒月雪已經(jīng)轉(zhuǎn)身向營門方向走去。江寒青看著一邊向自己咧嘴偷笑的寒正天和任秋香,無奈地搖了搖頭,帶領(lǐng)眾人跟在寒月雪的身后繼續(xù)前行。等到走出了營門外,寒月雪站在那里發(fā)了一陣呆,方才叫人 牽過一匹馬來。一縱身躍上了馬,她扭頭對江寒青道:“江少主你跟我來一下!我有點事情要跟你單獨說一說!”說完也不等他回答,便催馬向旁邊的-個山溝奔去。江寒青此時哪里還有選擇的馀地,也只能騎上馬緊迫過去。寒月雪領(lǐng)著地奔進了那個山溝的深處,到了一個大營門口站立的眾人都看不到的地方才勒停了戰(zhàn)馬。可是她并沒有立刻下馬,只是停在那里,背對著江寒青,什幺也沒有說。纖細的背影在這寒冷的季節(jié)里看上去十分的孤單凄涼。江寒青輕輕縱馬上去跟她并排而立,偷偷打量她的眼色,試圖猜測那青銅面具下面隱藏著的表情。寒月雪此時正呆呆地看著山谷中遠處的空曠地帶出神,眼眶中瑩瑩有點淚花閃動。江寒青心里暗自嘆了一口氣,伸手搭上了她的肩膀。寒月雪輕輕掙了一下,試圖擺脫他的魔掌,可是發(fā)現(xiàn)對方?jīng)]有任何反應(yīng),本來也不打算用力掙扎的她也就只好放棄了,任由他將手放在自己的肩膀上。江寒青看準(zhǔn)機會手臂突然一用力,便將寒月雪拉到了自己的懷中。寒月雪沒有想到江寒青會如此大膽,因而也根本沒有任何思想準(zhǔn)備,等到被江寒青拉人懷中,方才驚醒過來尖叫了一聲“啊”從來沒有跟男人如此親密接觸過的寒月雪,感受到江寒青胸口上跟自己的肌膚接觸的地方全是厚實的肌rou,身體由于激動輕輕地顫抖著。而當(dāng)她鼻子里嗅到江寒青身上濃烈的男人體味時,更是感覺一陣頭暈眼花,差點暈了過去。好半晌她才意識到自己正和江寒青保持著一種十分曖昧的姿勢,寒月雪瞬間變得面紅耳赤,急忙伸手在江寒青的胸口上一撐,掙脫了出去。然后怒瞪了他一眼,輕催坐騎,跟他隔開了一段距離。“江少主,你不要欺人太甚了!”江寒青立定在原地,沒有追上去。他知道需要給她一。點時間,適應(yīng)這種感覺,不能逼得太緊了,否則只能適得其反。兩個人就這樣靜默了半天,各自想著自己的心事,都沒有說話。在這狹小的山溝中,時間好像凝滯了一般,世界沒有了一點動的感覺。首先打破這寂靜的是江寒青。“陛下,我剛才真的是……唉!我不知道怎幺控制自己的情緒了!我想……我這次回去也不知道什幺時候才能夠見到你了!……唉!但是我會永遠記住你的!你自己保重吧!你那個什幺皇叔,我看他一直懷有異心,遲早會有異動的,陛下自己千萬提防啊!唉!你……唉!陛下,我走了!”他這一段話的語氣除了稍微有點感傷之外其他的均顯得十分普通,沒有了往昔跟寒月雪說話時候的那種恭敬的語氣,反倒更像一個丈夫遠行時向妻子交待家務(wù)的感覺。寒月雪聽到這番話心里是百感交集,多少年來除了任秋香之外從來沒有哪個人能夠以這種平常的語氣跟她說話、關(guān)心她的事情,現(xiàn)在終于有了這幺一個人,而且正是她所暗暗中意的男人,叫她怎幺能夠不激動萬分。在這一瞬間她心里暗自下定決心:“寒青啊,就算今天你我有緣無份,我也要你一輩子忘不了我!”看到寒月雪的肩膀微微顫動卻還是沒有轉(zhuǎn)過身來看自己一眼,也沒有再開口說話,江寒青也不再說什幺,勒轉(zhuǎn)馬頭便要離開。卻聽得身后一聲嬌呼道:“寒青,等一等!”當(dāng)他回過頭去時,眼前的畫面讓他不由癡了。那是一張讓天地失色的美麗面吞:那是一個傾國傾城的美麗女子。雖然此刻她的臉上布滿于淚珠,卻完全無損她的美麗,那種梨花帶雨的感覺使得此刻的她看上去是更加凄美動人。他終于看到了寒月雪那面具下的真面目。美艷的程度甚至超過了他先前的想像,絲毫不遜色于任何的帝國佳麗,就算是比之母親也是不遑多讓。看著江寒青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的樣子,寒月雪忍不住輕輕一笑,淚珠未乾的嬌美面龐上綻放出來的笑吞,讓她看上去猶如海棠初放一般,更加美艷。寒月雪輕輕地說道:“寒青,除了當(dāng)初看我長大的那些親族以外,你是這幺多年來第一個看到我長相的人!”隨著略帶凄涼感的話聲,她緩緩地用冰冷的面具再次遮住了那讓日月無光的美麗面吞。在她戴上面具的一刻,江寒青頓時感覺周圍景色好像一下黯淡了許多,也從剛才那種為美色所震撼的感覺中恢復(fù)過來。兩個人相對靜立了半天,都不知道應(yīng)該說點什幺是好。連平日里口才出眾心機敏銳的江寒青也好像不會說話了似的。好半天之后,江寒青才沉聲道:“能一睹陛下玉吞,寒青雖死無憾!”說完在馬上微一躬身,掉轉(zhuǎn)馬頭飛馳而去,只留下一溜滾滾煙塵。寒月雪呆看著漸漸消失在視線外的背影。心里不知是悲最喜,也不知道何年何月自己才能夠再見到這個出眾的男子。一時千頭萬緒紛紛涌上心頭,她立在當(dāng)?shù)夭挥傻冒V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