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集 第五章 留守雁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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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貞治五年冬,十一月十日。邱特國大軍兵分兩路,分頭迎擊即將到來的強大敵人。其中一隊十萬人的,由烏赫顏率領,留守雁云山口,以遲滯夏國李繼興部的攻勢;而另一支則是為數三十萬的主力大軍,由女皇寒月雪親自統帥,迎戰東魯和南越聯軍。迎著初升的太陽,寒月雪率領的大軍向東進發了。面對即將到來的血戰,所有邱特士兵的表情都十分的凝重。最近兩個多月來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他們中所有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從最初沒想到的對夏國的勢如破竹的大勝,到隨后突然開始同樣迅速的大撤退,然后又是沁陽河邊令人振奮的大勝,可是到現在卻又面臨覆國滅族的危險。一切的事情都發生得如此迅速,如此讓人難以接受。長長的騎兵隊伍順著雁云山脈狹窄的山道往東延伸,大隊騎兵奔行而過發出的震天的馬蹄聲在空曠的山野中轟鳴著,林立的劍戟戈矛在冬日難得一見的陽光照耀下發出一陣陣清冷冰寒的光芒。江寒青帶著自己的性奴白瑩玨和手下的五個人——林奉先、陳彬、江武雄、蔣龍翔和李可彪,選擇了留在雁云山口,因為江寒青覺得自己在這里能夠起到更大的作用,憑著對帝國軍隊的熟悉自己說不定可以為邱特人幫上大忙,再來一次類似沁陽之戰的勝利。趁著李繼興的軍隊還有一兩天才能到達的空閑,留守的邱特士兵們抓緊時間休息,因為他們都知道再過兩天自己就不會再這樣的悠閑時光了,也許永遠都不會再有了。在燃著溫暖爐火的帳篷中,剛剛跟白瑩玨云雨過后的江寒青赤裸著身子躺在那里,雙眼微閉,嘴里輕輕喘著氣。白瑩玨頭發散亂,側著身依偎在他的身邊,嘴角帶著甜甜的微笑看著他英俊的臉龐。涂著粉紅色蔻丹的指甲在江寒青的胸口上輕輕劃著圓圈。“青!我們為什幺不跟那個寒月雪走?你不想你那個秋香嗎?”從白瑩玨的嘴里說出來的話,帶著nongnong的醋味。江寒青笑了笑,沒有睜開眼,只是重重地一巴掌拍打在白瑩玨豐滿的屁股蛋兒上。“嘿嘿!你以為我當真很喜歡那個sao貨嗎?”白瑩玨“哎喲”叫了一聲,不過臉上卻沒有一點痛苦的神色,有的只是一臉的滿足。“那你前兩天不是天天跟她在一起鬼混?叫你回來都不肯!”白瑩玨嗔道。江寒青睜眼看了看這個徹底被自己征服的驕傲女人,幸福的感覺油然而生。伸手玩弄著白瑩玨豐滿的rufang,他得意洋洋地道:“我跟她鬼混?哈哈!我不過是為了……嘿嘿!”白瑩玨微微撐起上半身,將自己美好的上半身曲線展露在這個已經成為自己主人的年輕男子面前,同時驚訝地問道:“你難道是說……寒月雪?不會吧!這種事情你都敢想?”江寒青看著一臉訝然的白瑩玨,點了點頭道:“你真聰明!哈哈!我就是想通過秋香,讓寒月雪這個蠻族女皇拜倒在我的胯下!哈哈!到時候連你都可以隨意地羞辱于她!”白瑩玨突然一翻身騎到江寒青身上,伸手捏住他的yinjingtaonong著,yin笑道:“你呀!白日做夢!呵呵!就算你真的征服了她,我也不會幫你玩弄她!我只要你的玩弄!”江寒青的yinjing在她的手中逐漸地充血膨脹。他低吼了一聲,翻身將白瑩玨按倒在床上,用手捏住她的rutou擰了一下,冷笑道:“嘿嘿!賤人!這幺快又sao起來了?現在居然敢戲弄你家主人了啊?好吧!哼!老子今天讓你這個sao屄爽個夠!”在白瑩玨的痛呼聲中,江寒青的yinjing狠狠地插入了她緊緊的后庭,瘋狂地肆掠起來。在隨后的兩天時間里,邱特士兵開始在雁云山口沿線布置防線。山口外地勢較為寬闊、平坦的地方都豎立起抵御騎兵突擊的巨大木樁;木樁前方還挖有深深的土溝,以防備戰車的沖擊。士兵們在通往山口的道路上挖出了大大小小的陷阱。在綿延的山坡上同樣密布著一重又一重的柵欄和壕溝,而山頭上則是一個個堅固的木寨,里面堆滿了辛辛苦苦搬上去的滾木擂石。大量新趕制出來的兵刃、盔甲、弓箭被發到了邱特將士們的手中,替換掉了他們原先所使用的老舊裝備。為了防備雁云山口被攻陷之后大營中的物資被夏國軍隊奪取,營中原來堆積如山的糧食和補給物品都被轉移往數百里外的地方儲存起來。大營中隨處可見盔甲鮮明的大隊騎兵奔來馳去,兵刃和盔甲撞擊的清脆響聲在營中每一個角落傳出。烏赫顏的帥帳中不時有傳令兵飛奔而出,縱上戰馬將主帥最新的命令向遠方急速傳遞下去。大戰將至的緊張氣氛籠罩在大營中所有人的頭上,就算是早已習慣血腥征戰的老兵們此刻臉上都已看不到絲毫的笑容了。所有的人都被那種令人窒息的無法言喻的緊張感壓迫得喘不過氣來。對于身處其中的人來說,時間仿佛停止了前進似的,短短的兩天卻過得特別的緩慢、特別的痛苦。士兵們甚至開始期盼戰役能夠盡快開始,不管是勝是敗、是生是死,但求早日結束這令人無法忍受的煎熬。時間就在邱特人的緊張等待中漸漸地流逝了,夏國軍團的腳步也變得越來越近……十一月十二日午后,大夏帝國的軍旗終于出現在了遠方的地平線上。報警的號角聲迅速傳遍整個邱特人的軍營,一時間軍營中徹底炸開了鍋,全軍集合的戰鼓聲轟隆隆地敲響了。將士們呼叫著、奔跑著,迅速地集合、列隊,然后一隊隊奔向分配給自己的戰斗崗位。出現邱特人眼簾中的首先是黑盔黑甲的大隊帝國騎兵,鋪天蓋地一般向雁云山口的方向壓了過來。看著飄揚在帝國騎兵頭上的白底黑鷹旗幟,江寒青面色凝重地向白瑩玨道:“這些就是帝國的精銳騎兵——黑鷹軍團。這支騎兵可以說是石嫣鷹的‘飛鷹軍團’的分支,其中的許多將官早年都是‘飛鷹軍團’的成員,曾經長年跟隨石嫣鷹參加對帝國北方的蠻夷戰爭。后來武明皇帝害怕‘飛鷹軍團’的勢力太過強大,才強自將這部分人分離出來,并以他們為骨干組建了新的軍團,由于這個軍團受石嫣鷹的影響很深,所以組建軍團時其軍旗就選用了與‘飛鷹軍團’軍旗類似的黑鷹旗,只是為了區別而將原來的黃底,改成了白底。這支軍團組建后,一直擔負著帝國東北部的防御任務。其戰斗力在帝國軍隊中名利前茅。” 看著氣勢洶洶、越來越近的“黑鷹軍團”的騎兵,白瑩玨道:“如此說來,這支軍隊算是石嫣鷹的人了?”江寒青冷笑道:“那也未必!這支軍隊自從組建以后,就被武明皇帝插入了大量的親信,掌握了它的絕對控制權。加上這幺多年的洗腦,石嫣鷹的影響力應該說已經被完全地清除出去了。這支軍隊現在已經是皇帝的親信軍隊了,而且也是皇帝手中戰力最強的一支部隊!嘿嘿!武明看來這次是太想獲勝了,居然連手中的這張王牌都打了出來。哈哈!太好了!這次如果邱特人將它干掉了,無疑就等于斬斷了武明那個老混蛋的一只手!”在兩人的議論的時候中,黑鷹軍團的騎兵漸漸逼近了雁云山口,并最終在離山口大約七、八里的地方停了下來,開始布置防御陣勢,防止邱特人突擊下來。在黑鷹軍團的騎兵身后,是源源不斷的帝國軍隊緩緩注入山腳下的平原地帶,并在那里安營扎寨。白瑩玨看著山腳下的帝國士兵們忙碌了半天,突然問江寒青道:“為什幺我們不趁敵人遠來疲憊,對敵人進行突襲呢?”江寒青道:“敵人在快要到達雙方接觸的地點之前,其實早就休息充足了。你看,黑鷹軍團的騎兵一個個精神飽滿,戰馬輕盈,哪里有長途行軍疲勞之狀?我們現在進行突襲,只不過是跟敵人的騎兵提前進行一場硬碰硬的戰斗,沒有什幺意思,徒自損傷人馬!”白瑩玨定睛看去,帝國軍隊果然是旗幟飄揚,士兵一個個行動迅速,氣勢剽悍。站在江寒青旁邊的烏赫顏嘆了口氣道:“寒青兄弟,這個李繼興果然是像你所說的帶兵穩重之人。你看他行軍布陣一切都依足兵法,無絲毫越軌之處,但求無過,不求有功!這種人真麻煩啊!唉!而且從表面看來他這支軍隊士氣仍然十分高昂,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前幾天楊思聰部全軍覆滅的厄運的影響!”江寒青點了點頭道:“是啊!這種人很討厭的。不過這樣看來他今晚是不會有什幺行動了,一切都要等到明天早上了……唉!”當日傍晚時分,帝國大軍四十五萬人全部開進到了雁云山下,連營數十里扎寨,氣勢咄咄逼人。不過正像江寒青所預料的那樣,李繼興并沒有命令部隊冒險連夜強攻,而是選擇了好好休息一夜。第二天早上,邱特人剛剛吃過早飯。山下帝國軍營中就傳來了擂鼓的聲音,帝國軍隊終于列陣準備進攻了。江寒青、烏赫顏等人爬上了一座小山的山頂上,觀察山腳下帝國軍隊的布陣情況。在帝國軍隊陣勢的最前端,是擔任突擊前鋒的黑鷹軍團的騎兵。在他們的身后是無數的弓箭手和步兵,而再后面又是一隊騎兵。顯然今天帝國軍隊是想依靠騎兵一舉突破燕云山天險。帝國軍隊列隊完畢之后,便在鼓聲中向前推進了。黑鷹軍團的騎兵為了照顧后面的步兵跟進的速度,勒著馬韁,緩緩地向前推進。而其后跟隨的步兵部隊則大步前進,盡量保持與騎兵的距離不變。黑壓壓的大軍緩緩地向燕云山口沿線壓了過來,轟隆隆的戰鼓聲響徹云霄,伴隨著大隊士兵列隊前進所產生的山搖地動的氣勢,給每一個人的心里都帶來無限的壓力。烏赫顏觀察了一下,向江寒青道:“騎兵五萬,步兵十萬!”江寒青點了點頭,然后向白瑩玨解釋道:“這是敵人今天投入進攻的大概人數!今天的進攻應該還只是一個雙方摸底的攻勢!”當走在前面的黑鷹軍團的騎兵快要進入邱特人弓箭射程的時候,帝國軍隊中的鑼聲突然變得急驟起來。騎兵們停止了前進,并且開始相互之間收縮靠攏。很快的在騎兵隊伍中間就空出了數條通道來。跟在騎兵后面的弓箭手迅速從這些空出的通道中奔了上來,沖到騎兵隊伍的前面,排列成長長的一行。烏赫顏冷笑了一聲道:“真是老套!還是要來放箭這套把戲!”說完將手用力揮了一揮,營帳中的邱特弓箭手抽出了箭支,搭在了弓弦上。與此同時,帝國軍隊中的鼓聲突然變得緩慢有力。帝國弓箭手開始邁步向前,進入到弓箭射程之內,然后將背上的箭筒豎立在地上,彎弓搭箭對準了邱特人的營帳。帝國軍隊中的鼓聲再次發生了變化,鼓手似乎竭盡全力地拼命敲打著戰鼓。而弓箭手的領隊,此時也將手臂高高舉起,用力下揮,同時鼓足全身氣力大吼道:“放箭!”隨著這一聲命令,殘酷的血戰終于拉開了序幕。帝國弓箭手手中緊繃的弓弦在一聲令下之后猛地松開了,“嘣”的一聲,弓弦上緊扣著的箭矢騰空而起,向著邱特人的營帳飛去。“哧溜溜”的箭矢破空聲中,箭雨鋪天蓋地地灑向邱特人的營帳。邱特人的弓箭幾乎也在同時放了出來,射向山腳下的帝國軍陣。一時間山上山下慘叫連連,雙方都有大量的士兵中箭倒地。不過活著的人仍然屹立不動,而雙方的弓箭手也繼續將箭筒中剩余的箭支不斷射出。冷酷的弓箭對射進行了差不多一柱香的時分。帝國軍隊除了弓箭手之外,所有的部隊都在邱特弓弩的射程之外,所有死傷的兵士都是他們的弓箭手;而邱特軍隊雖然幾乎全軍都在帝國士兵射出的弓箭覆蓋范圍之內,但是他們中的大多數卻有屏蔽物可以躲藏。結果一場無聊的弓箭對射下來,雙方的總體傷亡基本相當。在熱身般的弓箭對射完畢之后,真正的好戲終于開鑼了。在戰鼓聲中,剩余的弓箭手部隊急忙往后撤退,而黑鷹軍團的騎兵則開始催動戰馬,越過弓箭手的陣列,走到了全軍的最前面,緊隨其后的是步兵的方陣。隨著軍營中的牛角吹響,黑鷹軍團的騎兵突然分成兩隊,向兩翼閃去,后面本來緩緩向前推進的步兵方陣則沖了上來占據了中間空出來的大塊空地。邱特人的騎兵突擊部隊這個時候在營帳中也迅速地集結起來,排列在營寨木門后的空地上,一旦木門打開就將沖出去向敵人發起反沖擊。當帝國軍營中的鼓聲和牛角聲第一次同時響了起來的時候,中央的步兵突然加快了前進的速度開始向前奔跑起來,而騎兵則排列成密集的陣形分別從兩翼向雁云山口推進。密集的箭雨從山頂上、半坡上向推進中的帝國將士們傾瀉而下,大量的士兵倒在了箭雨下。而帝國方面的弓箭手也亡命地向對方的營帳放箭,試圖壓制住對方的弓箭手對己方攻擊部隊的攻擊。從兩翼沖上去的黑鷹軍團的騎兵很快就有人跌落到了陷阱中。慌亂的騎兵只能在密布的陷阱和木樁前裹足不前。而這些暴露在邱特弓箭手眼皮底下的騎兵,很快就落入了任人射殺的悲慘境地。不過中路的帝國步兵則迅速填平了他們所遇到的陷阱,繼續向前推進。隨著指揮官的命令,無法在兩翼形成突破的黑鷹軍團騎兵們迅速向中央靠攏,從步兵們開辟出的通道中繼續前進,越過了陷阱區。江寒青皺眉向烏赫顏道:“李繼興怎幺會讓這種步兵在前,騎兵在后的不利局面出現?實在讓人費解!”看到敵人快要沖上山來,烏赫顏無暇回答江寒青的疑問,急忙大聲下令:“騎兵出擊!”邱特軍的寨門緩緩地打開了,三萬邱特騎兵從營帳中吶喊著向山下沖去。很快的邱特騎兵就和沖上山來的帝國步兵遭遇了!可憐的帝國步兵如何能夠阻擋住強大的邱特騎兵?幾乎剛一接觸,邱特騎兵就打垮了帝國步兵的陣勢。迅猛的邱特騎兵勢如破竹一般狠狠地插入了帝國步兵的方陣中,將帝國步兵的陣勢搗了個稀爛,所過之處帝國步兵死傷遍地,毫無抵抗之力。看著邱特騎兵猶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殺著帝國的步兵,白瑩玨喃喃道:“這也未免太吞易了吧!”聽著她的話,江寒青和烏赫顏對視了一眼,同時皺起了眉頭,兩個人心中都涌起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沒過多長的時間,他們就明白自己確實掉入了敵人的陷阱中。雖然邱特騎兵在開始時占盡優勢,沖亂了帝國步兵的陣形,在他們的陣營核心隨意肆虐著。可是由于帝國步兵沖上來的人數實在太多,邱特人的攻勢就像拍岸的巨浪,在開始的威猛過后迅速地歸于平靜。邱特騎兵的沖擊力不知不覺中被龐大的步兵群全部吸收了。而在沖亂帝國步兵陣形的同時,他們自己的陣形也漸趨散亂。迅猛的突擊沒有維持多長的時間,就變成了糾纏在一起的苦斗。在帝國步兵舍死忘生的猛撲下,邱特騎兵再也不能向前突破,只能在原地和帝國士兵們混亂地砍殺。而帝國的騎兵這時已經越過陷阱地帶,在混戰的人群之后迅速整隊列陣,再次兵分兩路從兩翼沖了上來,顯然帝國軍隊的統帥意圖通過騎兵的兩翼包抄,將正被步兵纏住不能脫身的邱特騎兵全部包圍一口吃掉。剛才還一片大好的形勢,轉眼之間就變得無比險惡起來。正在山頂上觀戰的烏赫顏面色劇變,大喝道:“鳴金收兵!快!”可是被帝國步兵苦苦纏住的邱特騎兵們連馬頭都調轉不過來,又怎幺能夠撤退下來呢!烏赫顏急忙道:“可有誰人能夠帶兵出去接應下面的弟兄,救此危局?”江寒青忙道:“烏帥!我手下這幾個人都是能征慣戰之輩,不如讓他們帶人下去增援,隨機應變,說不定可以救出這三萬弟兄 !”眼見形勢危在旦夕,烏赫顏此時哪里還敢遲疑,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立刻命令道:“陳彬、江武雄、蔣龍翔、李可彪你們四個人立刻各帶二千騎兵沖殺出去,接應下面的同伴回營!記住,千萬不得戀戰!能救多少,救多少,絕對不要勉強!實在救不出來的,也就算了!”陳彬等四人不敢大意,連忙躬身領命而去。站在江寒青身后的林奉先眼見同行四人均奉命出戰,唯獨自己沒有份,不由急道:“青哥,烏帥,為什幺不讓我也下去!”江寒青搖頭道:“他們四人先前都曾跟隨我母親南征北戰,也立下過不少戰功!而你畢竟還是沒有真正上過戰場,此刻危急關頭可不能隨便開玩笑啊!”看到林奉先心猶未干,江寒青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奉先,你還小著呢!以后有的是機會!別急嘛!”林奉先知道江寒青所說的話也是甚有道理,無奈之下只能在旁邊悶悶不樂。談話間陳彬等人已經率領邱特騎兵沖了出去。陳彬和蔣龍翔的隊伍直沖向兩翼包抄過來的帝國騎兵,江武雄和李可彪則帶領手下奔向混戰中的人群。看到有兩小隊悍不畏死的邱特騎兵沖向自己兩翼實力強大的騎兵群,在后方大營前觀戰的帝國將士們興奮得大聲吶喊起來,而黑鷹軍團的將士們更是興奮得咬牙切齒,揮舞著手中的刀槍迎了上去。在山頂上觀戰的烏赫顏更是大驚失色道:“這……這不是以卵擊石嗎!……怎幺會這樣!哎呀!真是急死人了!”白瑩玨緊張得將身子緊貼在江寒青的懷里,幾乎不敢再看下去了。只有江寒青微笑道:“呵呵!烏帥,您放心吧!陳彬可不是蠻干之人,此舉必有深意!”烏赫顏情急之下道:“有個屁的深意!還不是自己送死去了!唉!想不到今天會這幺快……唉!命令各軍緊守營寨,準備應付敵軍的攻擊!”就在他說出這話的當口,山下的局勢卻發生了變化。陳彬和蔣龍翔沖向對方兩翼的隊伍,在和對方相距千余步的時候,突然轉向殺向正在中間混戰的人群。正忙著和邱特騎兵混戰的帝國步兵根本沒有想到他們會突然從側翼橫向殺過來,一時間被殺了個措手不及,向四面八方逃命而去。兩翼的帝國騎兵見勢不妙急忙沖過來試圖增援,沒有想到卻被自己逃散的步兵給阻擋。一時間戰馬和步兵混雜在一起,完全沒有辦法沖進戰陣來。就在這一眨眼的功夫,陳彬和蔣龍翔的隊伍已經橫貫整個帝國步兵陣營,在中心點會合在了一起。兩人呼嘯一聲,率領手下的四千人馬回頭向邱特大營方向殺來,從后方猛攻那些與邱特騎兵混戰的帝國步兵。這時江武雄和李可彪也已經趕到,會合原先的邱特騎兵,與陳、蔣二人兩面夾擊,將那些夾在中間頑強抵抗的帝國步兵迅速擊潰。等到黑鷹軍團的騎兵終于驅散自己一方混亂的步兵隊伍沖上來的時候,邱特人的幾只騎兵隊伍已經會合在了一起打垮了中心地帶帝國步兵的抵抗。見自己的大隊騎兵終于擺脫了帝國軍隊的纏斗包圍,烏赫顏不由喜出望外,見到帝國騎兵此刻已經沖了上來,哪里還敢遲疑,急忙大叫道:“鳴金收兵!鳴金收兵!”看著邱特騎兵撤向自己的軍營,黑鷹軍團的將士怎會這幺輕易就讓到手的獵物飛走,急忙緊隨撤退的邱特騎兵追擊過來。眼看著他們就快要追上邱特騎兵的隊尾,可是滿天的箭雨卻在轉眼間打破了他們的希望。一陣人仰馬翻之后,帝國軍隊只好在留下了一地死尸后,狼狽地撤了下去。不過對于帝國軍隊來說差可安慰的是他們的后續部隊已經趁著雙方交戰的機會順利地填平了所有的陷阱、塹坑,為以后進一步的攻勢掃清了障礙。回到營中的陳彬等人獲得了邱特人的熱情歡呼,誰都知道正是他們幾個人的出色表現挽救了出外迎敵的三萬騎兵的生命。看著頻頻向著眾人揮手的陳彬四人,白瑩玨興奮地向江寒青道:“青!真是沒有想到他們幾個帶兵還有這幺一套!你這幾個手下還真是不錯!”江寒青心里也是十分得意,連連點頭,笑而不語。陳彬等四人走到江寒青的身前跪下恭敬道:“少主,屬下等四人幸不辱命,沒有丟咱江家的臉!”江寒青哈哈大笑著走過去扶起四人,拍著陳彬的肩膀道:“好!干得好!”烏赫顏自然也不會吝惜稱贊之詞,在旁邊也是連聲夸獎。與此同時,在山腳下的帝國軍隊正忙碌成一片,救護上次進攻的傷者、重新準備弓弩箭矢、好幾支隊伍開始列隊,甚至連這次遠征所帶的少量沖車都搬了出來。一切都預示著剛才的戰斗并不是今天的一個結束。一個時辰之后,帝國軍營中的戰鼓再次擂響,當天的第二次戰斗開始了。這一次李繼興只派出了少量的騎兵,出戰的部隊中大量的是攜帶著弓箭和云梯準備攻營寨的步兵。隨后的戰斗就變成了血腥的攻城戰,帝國軍隊的士兵們吶喊著拼死沖向邱特人在山坡上設立的營帳,將云梯搭在墻上往上搶登。后方的弓箭手射向敵人陣地的箭支簡直是遮天蔽日一般,不一會兒邱特人的木寨頂端就被這些箭矢插得猶如一頭刺猬的背脊一般。面對帝國軍隊的猛攻,邱特人表現出了同樣的頑強。他們絕對不會輕易放棄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來的營帳,因為放棄了這些營寨,就等于放棄了雁云山口,放棄了邱特國最佳的防線。冒著帝國軍隊射出的恐怖的箭雨,他們堅守在自己的崗位上,以一種魚死網破的氣勢抵抗著帝國軍隊的猛攻。殘酷的戰斗持續了大半天時間,中間雙方都輪換了無數支隊伍投入戰斗,在寨墻的頂端、在營寨前的山地,在雙方的營地里到處都堆滿了血淋淋的死尸。兵刃的撞擊聲,士兵們的吶喊聲,臨死前的慘叫聲,傷兵的哀嚎聲,遍布在戰場的每一個角落。雙方的士兵對于死亡都已經麻木了,只是機械地搏殺著,直到倒下。當太陽的半邊臉消失在地平線下的時候,帝國軍隊終于無奈地停止了第一天的猛攻。在戰斗之初帝國軍隊曾經有希望獲得關鍵性的勝利,可是由于邱特人及時派出的援兵所采取的正確策略,使得帝國軍隊失去了這個可以決定戰局的絕好機會。在隨后進行的幾乎一整天的攻防戰中,帝國軍隊再也沒有取得任何的成效。他們曾經燒毀了幾個邱特人的營寨,可是邱特人迅速在后面布置了新的防線,及時防止了他們的突破行動。邱特人以近一萬五千人死傷的慘痛代價守住了自己的防線,而帝國軍隊躺倒在戰場上的人數更是幾乎兩倍于邱特人的數字。對于雙方來說,第一天的戰斗損失都是驚人的。眼前的兩方人馬再次體會到了戰爭的殘酷性。當夜月黑風高,苦斗了一天的兩軍將士都早早躺倒在溫暖的被窩中,為明天的血戰養精蓄銳。在帥帳中,烏赫顏和江寒青還在討論著今天的戰局。烏赫顏對江寒青道:“今天防住了夏國人第一輪的猛攻,總算是挺過了一天了!呵呵!”江寒青笑了笑道:“夏國軍隊初來乍到,正值士氣高昂,今天猛攻了一天,死傷無數卻沒能取得毫厘之功。我他們的心里很不好受啊!”烏赫顏哈哈大笑道:“他們好受了,我們豈不難受?哈哈!”兩人大笑了一陣,江寒青道:“雖然如此,可是我看明天的戰斗恐怕會更激烈啊!”烏赫顏聞言之下,頓時笑意全無,低頭沉思了一陣道:“是啊!以后還免不了幾場血戰啊!不過我想只要能夠再拖李繼興兩天,戰局就會對我方有利了!我相信這幾天時間女皇陛下已經足夠擊潰東魯、南越兩軍了。”江寒青自信地道:“李繼興此刻也想不出什幺辦法來越過這雁云山天險,唯有死命猛攻我們的防線。只要我們挺住這幾天……嘿嘿!這老家伙的末日就來了!對了,烏帥!今天下午,正天兄派人來報信說,新募集到的五萬騎兵明天估計就能夠到達這里。”烏赫顏搖頭道:“唉!新來之兵,一盤散沙,有何用處?”江寒青笑道:“現在這種時候,有總比沒有強!” 烏赫顏點了點頭,突然笑道:“今天敵人攻寨開始的時候,他們還很小心防備我們會出外襲擊。后來見我們死守不出,就不怎幺注意了。嘿嘿!明天敵人如果還是不加防備,我們就突然派一隊人馬出去偷襲一下,搞他一個措手不及!”江寒青點頭道:“好主意!攪他一攪,就當吃幾塊點心,不亦快哉!哈哈!”哈哈大笑聲中兩人結束了當夜的商談,江寒青便起身告辭而去。跟著烏赫顏忙里忙外搗騰了一天,江寒青也覺得十分的疲憊,回到自己帳中讓白瑩玨服侍著洗漱完畢,便摟著她上床休息了。半夜時分,在江寒青臂彎中睡得正香的白瑩玨突然被外面的輕微響動驚醒了。他們兩人所睡的營帳位于邱特人的中軍營內,晚上所有的士兵行動都受到嚴格控制,斷不會有人隨意走動。此刻外面卻有響動傳來,怎不令白瑩玨心驚,急忙從江寒青懷里脫出,跳了起來將桌上長劍輕輕抓在手里。整個動作十分迅疾,卻又悄然無聲。由于今夜江寒青比較疲勞,并沒有抓住她來玩弄。只是讓她穿著那套性虐皮衣靠著自己睡覺,所以此時白瑩玨倒也不需再多穿什幺衣服,當下便站在那里靜聽外面的動靜。這時江寒青也被她的動作驚醒了,扭動了一下身子,白瑩玨怕他弄出聲來,連忙俯身按住了他的嘴。江寒青反應也極為迅速,從白瑩玨的動作中立刻明白了有事情發生,身子立刻不動了。他身上也穿得較為整齊,所以倒也無需擔心待會兒出丑,便躺在那里靜靜不動,只是將手伸到了枕下,握住了睡前放在那里的短劍劍柄。白瑩玨見愛郎反應過來了,也就不再多管他,徑自凝神傾聽外面的動靜。這時她已經能夠聽出那是幾個人正緩緩向這個方向走過來。來人顯然十分小心,步履極為輕盈,若不是白瑩玨武功高強,絕無可能發覺。幾個人走到這個大帳附近,突然停了下來,好像低聲耳語著什幺。白瑩玨趕忙將功力運到極至,耳力頓時加強數倍,直達繡花針掉地之聲都能夠聽清之地步。這時她聽到其中一人這樣說道:“從他提供的地圖來看,應該就是這個營帳了。”雖然未 見其人,但是從聽到的這人說話的口音,白瑩玨可以判定對方必然是是帝國京城——永安府附近人氏。旁邊一個人的聲音壓得更低道:“小聲一點!他不是說,跟那小子在一起的那個婆娘武功十分高強!別讓人家驚醒了!”“咳!看你怕得那樣子,我就不醒這世上還有人能夠隔著這幺遠聽清楚別人的悄聲耳語?”話雖然這樣說,不過這個人說話的聲調果然又小了一些。”聽到這里,白瑩玨再無懷疑,對方果然是針對江寒青和自己二人而來的。這時她又聽見另一人道:“聽說那賤婆娘是個被虐狂,讓江寒青那小子隨意玩弄,還興奮得要死。”“是啊!上次他寫回來的信上還說江寒青讓那個賤女人成天只穿著一身皮衣在外面晃,那女人居然爽得yin水都把褲襠打濕了!”白瑩玨聽到眾人話中提到自己的yin賤丑態,也不知道江寒青是否聽清了,心里為之一蕩,下體立刻變得濕潤起來,恨不得立刻讓江寒青起來折磨自己。這樣一分神,帳外幾人的話就有兩句沒有聽清楚了。白瑩玨暗罵自己真的是yin賤,害怕再聽漏東西,連忙收攝心神繼續凝聽。“這種事情他都敢寫在給主子的信里?”“笨蛋!當然是另外給自己兄弟們寫的一封信,到了整理情報的兄弟那里自然就拆了出來,不再上報了。”“嘻嘻!待會兒亂箭將這sao美人兒射成刺猬了豈不可惜?”“你這色鬼,現在這節骨眼兒還敢亂想?這可是帶刺的東西!好了!大家也別再胡扯了!從地圖上看,就是這座營帳。圍住它!一陣亂箭,然后檢查一下,趕快按原路線撤了!”隨后白瑩玨便聽到眾人的腳步聲散了開去,將自己所在的這個營帳圍了起來。白瑩玨聽到對方要放箭對付自己二人,自恃武功蓋世,心里絲毫不怕,暗自凝聚功力,準備應付即將到來的劇變。不一會兒帳外眾人便站好了各自的位置,弓弩上的機括被打開的聲音立刻傳了進來,白瑩玨這時哪里還會遲疑,向江寒青使了一個角色,飛身劃破帳壁向外撲去。江寒青這時也抽出枕下短劍,飛身躍起跟在她的身后撲了出去。白瑩玨甫一殺出帳外,便看到五個全身黑衣的蒙面刺客正站成扇形手執小巧的勁弩對著自己的營帳。看到白瑩玨劃破帳壁飛身撲出,五個正準備向帳中放箭的人不由愣了一下,迅即反應過來事情不妙,全都將手中弓弩對準白瑩玨,一按弓弩的機括,只聽“刷……刷……”一片弩箭破空之聲,十數道勁箭便閃電般飛向白瑩玨早有防備的白瑩玨冷笑一聲,將手中長劍掄轉幾圈,白光閃過便將五個刺客射來的十余支弩箭擋落地上。五個刺客見狀大驚,連忙拋掉手中小弩,伸手便去拔劍。“米粒之珠,焉敢放光華?”白瑩玨怒斥一聲,身形一閃便到了一個刺客的身邊,長劍出手迅猛斜劈在那人的左腰上,然后用力向右一拉。”嚓”的一聲,那個可憐的家伙連劍都還沒拔出就覺胸腹間一陣劇痛,叫都沒有來得及叫一聲,便被齊腰斬斷慘死當地。白瑩玨毫不停留,立刻縱向旁邊較近處的另一個人。此時這個家伙剛剛抽出腰間寶劍,見白瑩玨撲過來便欲舉劍前刺,卻也只見白光一道從自己身前劃過,胸口一涼,心驚道:“我中劍了?”一念未完,便兩眼一黑栽倒在地。等到江寒青縱出來的時候,剛好見到剩下的三個家伙齊撲向白瑩玨。此時江寒青才真見識到了白瑩玨的真實武功。撲上去的三個家伙招式老到,動作迅捷,一看就是武功高強之輩,江寒青只看了兩眼,便知道其中任一個跟自己單打獨斗,自己絕對不敢說能輕松戰勝,除非……可是就這樣的高手來一個三打一,卻仍然被白瑩玨搞得手忙腳亂。四個人以快打快,兵刃翻飛不停,只聽得“叮叮當當”之聲不絕入耳。白瑩玨身形飄忽不定,江寒青在旁邊閑看都覺得眼花繚亂,實在是很難看清楚,三個身處其中的刺客更是驚惶失措,連連后退以避其鋒。江寒青見白瑩玨已占了上風,便不上去給她添麻煩了,獨自一人站在旁邊觀戰。這時已經有邱特衛兵聽到了這方的兵器撞擊聲,點燃火把吶喊著奔了過來。營中的警號也立刻響起了,從睡夢中驚醒的邱特士兵以為是有敵襲,許多人來不及披上盔甲便提著兵器沖了出來。一時間整個營帳中猶如炸開了鍋一樣,亂成一片。陳彬、林奉先等人也慌慌張張地奔了出來,將江寒青團團圍住,警惕地打量著四周,生怕又有什幺刺客突然殺了出來。江寒青見狀生怕擾亂整個大營的秩序,影響軍心,連忙吩咐趕過來的一個衛兵去通知大帥,只是有幾個刺客前來偷襲,局勢已經獲得控制,不用緊張。看著那個衛兵答應著跑去報信了,江寒青又叫另幾個人帶領弟兄在營中搜查一下,看一看是否還有躲藏起來的漏網之魚。這時趕過來圍觀的邱特士兵越來越多,場中局勢也已經完全明朗。在白瑩玨的絕妙劍法面前,三個刺客已經是氣喘吁吁、腳步踉蹌,初時頗為凌厲的劍法此時也變得散 亂起來,只是仍自勉力支撐。火光下旁觀的眾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們的黑色夜行衣已經完全被汗水透濕。白瑩玨此刻如要取這三人的性命,可以說是易如反掌。不過她卻想看一看這三個人的劍法來歷,因而并不急于下手,只是貓逗老鼠一般玩弄著眼前這三個刺客。江寒青在旁邊也是仔細觀察三人的劍法,試圖找出一點蛛絲馬跡來,可是奇怪的是這三個人雖然武功高強絕不會遜于江寒青,劍招也十分精妙,但是套路卻十分散亂。他們的劍法幾乎就是將天下各門各派的精華劍招攙雜起來組成的雜拌劍法。江寒青又看了半天,大喝道:“瑩姨,逼狠一點!我就不信他們會寧死也不愿意使出自己的真實劍法來。”白瑩玨聞言之下,立刻將出劍的頻率又加快了許多,招式也變得更加狠辣起來。三個刺客的更是狼狽不堪,饒是如此三人卻仍然使如初,始終不愿意使出自己的本來劍法來。這時烏赫顏已經聞報趕到,問江寒青道:“刺客是何來歷?”江寒青搖頭道:“不知道,他們死也不肯使出自己的本來劍法來!不過這三個人武功奇高,任中一人武功都不在小弟之下。假使死掉的兩個家伙也具有同樣實力的話,其幕后指示者的實力實在是令人恐怖。”烏赫顏大驚道:“什幺?武功不在少主之下?如此武功的人,還一來就來了五個,這……這……天下究竟有何人有此實力?”烏赫顏平時曾經跟江寒青切磋過一下武藝,對于他的武功十分佩服,這時聽說來的刺客居然個個功夫都不在他之下,自然是大驚失色。江寒青搖了搖頭道:“最奇怪的是,這幾個家伙完全熟悉營中部署,居然可以在不驚動警衛的情況下摸到這里來,而且還知道兄弟就住在這個營帳里。如此精確的情報,不是我們中間有內鬼,誰能夠搞到?”這個時候,場中異變突生。一個刺客眼見三人聯手都不敵白瑩玨,突然出聲道:“罷了!罷了!天下居然有如此武功!我服了!江小賊,算你運氣,居然能夠找到這幺一個sao婆娘來給你擋難!不過你等著吧,后面不會再有這幺好的事情了!唉!兩位兄弟,我們去吧!”旁邊的衛兵聽到他說要去,還以為他是準備脫逃了,連忙“嘩嘩嘩”舉刀挺槍,全神戒備。出乎眾人意料之外,那人話音落后,三個刺客絲毫沒有準備脫逃的意思,反而是齊聲大笑了幾下,然后連白瑩玨攻過來的寶劍都不再抵擋,突然掉轉劍身便向自己喉嚨抹去。江寒青一見大驚,慌忙叫道:“瑩姨,留下活口!”白瑩玨在江寒青出聲的同時,已經揮劍擋開了其中一人意圖自刎的寶劍,可是另外兩個人卻再也擋不及了,只能眼看著兩人栽倒在地。白瑩玨身形閃動之下,逼近那個活著的人身邊。那人知道白瑩玨意圖生擒他,連忙運劍疾刺。白瑩玨身子一側,長劍便從她胸前滑過,不等那人變招,蘭指揮動之下便封住了他的xue位。白瑩玨生擒住了這個刺客,回頭向江寒青燦然一笑,正待說話邀功。卻見被自己點xue那人身子一軟,竟然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白瑩玨心里一驚,以為此人耍詐,怕他有什幺陰謀連忙向后閃開。江寒青嘆了一口氣道:“他服毒了!唉!”眾人忙向倒在地上那人望過去,果然從他的蒙面頭巾下有黑色的鮮血緩緩流出。顯然此人早就在口中暗藏毒藥,眼見被擒,便將毒藥吞了下去。邱特大營中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所有的士兵都被命令回去繼續睡覺了。烏赫顏的衛兵將五個刺客的蒙面絲巾都揭了下來,五個人全都是炎黃族人,在場的人中包括江家的人在內沒有任何一個能夠辨認出他們的身份。這五個刺客的身上除了沒有任何標識的普通兵刃以及一份手繪的邱特軍營布置圖外,也沒有什幺東西可供眾人參測他們的身份。那份軍營布置圖攤開來有五尺見方,繪制得十分詳細,每一個帳篷和崗哨都用符號標識了出來。地圖上在江寒青地帳篷所在位置處劃了三個大大的圓圈作識別。但整幅圖上除了符號之外,并沒有任何字跡,對于探察刺客的來歷背景來說也是毫無用處。等到現場清理完畢,烏赫顏見江寒青原本所住的帳篷已經被劍刃劃破,便叫他和白瑩玨搬到了另一個帳篷中。三個人在帳中閑聊了一會兒,猜測了半天刺客可能的身份,始終得不出什幺頭緒來。被半夜吵醒的烏赫顏又覺得有點發困,便不再多呆,起身告辭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