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一前提是要有足夠的潛力。

    并不是每一只亞丘卡斯都有著成為王的資本的。

    像赫麗貝爾，妮莉艾露等瓦史托德，終究還是少數(shù)。

    溯風領著三人進入到了技術開發(fā)局的地下空間中，開始輔佐她們掌握歸刃以及靈壓掌控技巧。

    山田清之介緊跟其后，對破面后的三人進行數(shù)據(jù)上的分析和記載。

    對于科學而言，任何數(shù)據(jù)的收集都十分有必要。

    亞丘卡斯破面的完成，下一步就要開始瓦史托德的破面化實驗的研究了。

    對于這種實力遠超他的存在，山田清之介還是有幾分忌憚的。

    如果不是溯風大力支持的話，以他的謹慎心理，絕對不會和這種危險存在打任何交道的。

    空曠的地下空間中，觀測儀器立于地面之上。

    三道形態(tài)各異的身影站在溯風的面前，認真地聽著其講解的細節(jié)。

    對于歸刃，她們僅有的是本能，相關細節(jié)反倒是不甚了解。

    “歸刃，又名刀劍解放。”

    溯風將自己對這一概念的理解詳細敘述，“其本身和死神的斬魄刀解放有著根本差別。”

    “歸刃前的狀態(tài)，是破面大虛將自己虛的內(nèi)核封印成刀劍的形狀，解放則是虛的能力的回歸。”

    “基于這一基礎上，你們現(xiàn)在狀態(tài)其實就是破面后的真實形態(tài)。”

    “現(xiàn)在所要做的，就是將自己虛的內(nèi)核進行封印，收斂逸散的靈壓。”

    嘗試開始。

    在溯風的引導下，三人進展飛速，于本能地牽引中，只是短暫的幾次嘗試便完成了內(nèi)核的封印。

    白光璀璨綻放，籠罩了她們的身軀。

    換上一套合適的死霸裝，三人頓時大變模樣，儼然一副瀞靈廷死神隊士的樣子。

    如果忽略掉那白骨裝飾般的面具的話。

    不過根據(jù)溯風的了解，這些白骨面具會隨著其靈壓的變化而發(fā)生改變。

    在原本的時間線中，三人于血戰(zhàn)開啟期間，俱是有著不同程度的形態(tài)改變。

    就此推測，大虛破面后的面具形態(tài)并非固定的。

    “唔，關于死霸裝，你們可以按自己的喜好更改樣式。”

    溯風認真打量過后，意識到這種遮遮掩掩的風格似乎不大適合三人。

    “別太過分就行。”

    “技術開發(fā)局中有相關技術人員。”

    聞言，三人大喜過望，忙不迭地開始設計自己的風格。

    倒是溯風先行打斷了三人的行為，示意道：

    “還有個問題，關于你們的真實形態(tài)。”

    蓀蓀三人轉(zhuǎn)頭，不解地看向溯風，等待其下文。

    “歸刃是解放內(nèi)核，引導出虛的能力。”溯風不緊不慢地說著，“而虛的能力源于自己的內(nèi)心。”

    “你們對自己的內(nèi)心，真的了解嗎？”

    話音落下，三人頓時陷入了沉思。

    內(nèi)心？

    那玩意兒能吃嗎？

    ……

    虛圈，弦月高懸。

    凄冷狂風席卷著白沙呼嘯于茫茫荒漠之中。

    虛夜宮中。

    巨大的白色建筑之內(nèi)，空曠的環(huán)境下整齊地擺放著數(shù)十臺精密的儀器設備，其科技含量，一點也不比技術開發(fā)局的差上多少。

    數(shù)道身影于其中穿梭著，忙碌著。

    不時爆發(fā)的靈壓，覆蓋在建筑之中，令手術臺上的大虛瑟瑟發(fā)抖，戰(zhàn)栗不已。

    “藍染大人，數(shù)據(jù)已經(jīng)收集完成。”

    低沉的聲音于安靜的房間中響起，一道穿著黑色死霸裝，皮膚黝黑，紫色長發(fā)披肩散落的身影瞬步至手術臺附近。

    令人矚目的是，這道身影的面孔上，生有三雙眼眸，只不過上下兩雙眼眸緊閉，只余兩道細微的縫隙，不易被人覺察。

    七番隊副隊長，東仙要。

    在得到山田清之介的救治后，東仙要獲得了夢寐以求的光明后，并未選擇叛變藍染，而是繼續(xù)著自己之前的行為。

    對他而言，既然已經(jīng)選擇了這條道路，那就已經(jīng)沒有回頭的余地了。

    而且，東仙要也很想看看，藍染所說的道路的盡頭，又是何等一番光景。

    真正意義上的正義嗎？

    相應的，藍染并未因為東仙要的改變而對其生出疑心，他保持著過去的信任和寬容，極為大度地重新接納了東仙要，并且毫無保留地告知給其自己的計劃。

    二人關系，一度回到了從前。

    唯獨某位時常一副狐貍假笑的市丸銀，對東仙要保持著極大的警惕。

    用他的話來說，東仙的正義已經(jīng)沾染上了惡臭的氣息，不再如最初那般堅定純凈了。

    對此，藍染不以為然，反而是勸說二人恢復以往的感情。

    可惜的是，二人只是維持了個表面好友的狀態(tài)。

    “辛苦你了，要。”

    藍染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鏡，微笑道，“數(shù)據(jù)完全吻合我之前的推測，我們已經(jīng)可以進行最后一步的實驗了。”

    說話間，他望向了仰躺在手術臺上劍齒虎模樣的亞丘卡斯：

    “吉歐·魏格，不用如此緊張，以你的靈壓完全可以輕松扛過去這次實驗。”

    雖然話里話外俱是透露著安慰，但劍齒虎大虛眼珠轉(zhuǎn)動，卻是停留在了房間的角落處。

    如小山一般的大虛尸體堆積著，濃郁的死亡氣息在上面流轉(zhuǎn)凝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