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在涉及十一番隊的歷史時,溯風(fēng)侃侃而談,仿佛他本人就是其中一員一樣。 “三倍傷亡……” 冷汗沿著鹵蛋一般的腦袋滑落,斑目一角顯得多了幾分緊張。 他十分重情義,一視同仁地在乎著每一位隊士。 這個數(shù)字,無疑是刺痛了其心靈。 “可是……”斑目一角抬起頭,不甘地直視著溯風(fēng),“作為戰(zhàn)斗在第一線的十一番隊,傷亡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更木隊長他,每次戰(zhàn)斗的時候,也都是沖在第一線。” 聞言,溯風(fēng)頷首,認真道:“所以,伱注意到我剛才所說的話了嗎?” “更木他本身就是野獸,不要拿正常人的目光去看待這個家伙?!?/br> “他的戰(zhàn)斗方式,不適合除他之外的任何人。” “你在刻意模仿更木劍八,而這正是你輸?shù)魬?zhàn)斗的最主要原因。” 冷汗浸濕了斑目一角的死霸裝,他瞪大眼睛,其中充斥著血絲,腦海中不斷地閃回著多年以來的戰(zhàn)斗。 正如溯風(fēng)所說那般,他自從在流魂街中敗給了更木劍八后,就一直在刻意地去模仿其戰(zhàn)斗方式。 本就瘋狂的戰(zhàn)斗姿態(tài),更是化作瘋魔一般,極盡自身一切去擊潰敵人。 每次戰(zhàn)斗下來,必是傷痕累累。 見狀,溯風(fēng)搖了搖頭,望向斑目一角的目光中也帶上了幾分憐憫的意味: “如果單純依靠本能就可以取得戰(zhàn)斗的勝利……” “那尸魂界的無數(shù)流派,豈不是成了一個天大的笑話?” 第13章 本能和理性,來自于野獸的威脅 王和坐騎的區(qū)別是什么? 本能嗎? 溯風(fēng)對此秉承著完全不同的看法。 誠然。 不停地戰(zhàn)斗,追求力量,毫不留情地擊垮敵人,千刀萬剮……這就是對戰(zhàn)斗的絕對渴望。 剝掉自身的皮,剮去自身的rou,敲碎骨頭直達神經(jīng)深處,銘刻在原始階層,透徹?zé)o比的殺戮反應(yīng)。 這就是所謂的本能。 可這僅在極個別的特殊的個例身上存在。 無論是更木劍八還是未來的混血掛逼,二人的存在都具備不可復(fù)制性。 如果真的有人去模仿他們的話,只會像斑目一角這般,丟失了屬于自己的東西。 理性,才是掌控自身的唯一。 溯風(fēng)的目光以及言語,讓身處牢獄中的斑目一角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良久。 他抬起光亮的腦袋,直勾勾地盯著溯風(fēng),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這么做的目的……” “究竟是什么!” 沙啞的聲音,仿佛砂紙在礫石上用力摩擦一般。 這一番話下來,無疑是給斑目一角帶來了不小的沖擊。 “僅僅是想要擊潰你的心理防線而已?!?/br> 溯風(fēng)十分坦然,“如果不這么做的話,想讓你這種狂徒認罪,可是需要花上一點力氣的。” 在此之前,他就已經(jīng)收到了流川藤的匯報。 斑目一角這家伙并不認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觸犯了尸魂界的法規(guī)。 拒絕承認自身罪行。 “伱這家伙……” 斑目一角緊咬牙關(guān),發(fā)出嘎吱聲響,表情也是再度兇惡起來。 “休想讓我以這種方式認罪!” 溯風(fēng)沒有說話,就這么以平靜的目光直視著對方。 在這目光之下,斑目一角只感覺自身仿佛沒有任何秘密一般,心理防線也是越發(fā)破碎,直至徹底崩潰。 “卷宗呢?” 雖然還是一副兇惡模樣,但他儼然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氣勢。 不得不說。 先前的那番話語,還是有著不小的用處。 牢獄所中的死神隊士適時呈遞上,記錄著斑目一角罪行的卷宗。 隨即。 他以相當(dāng)別扭的姿勢,歪歪斜斜地寫上了自己的名字。 斑目一角。 “唔,很丑。” 溯風(fēng)評價道,“在修行之前,你應(yīng)該先去找藍染隊長練習(xí)一下書法?!?/br> 斑目一角齜牙,額頭上青筋暴起,兇殘意味不言而喻。 溯風(fēng)示意獄卒死神收起卷宗。 這玩意兒對于他的自律任務(wù),并沒有什么用處。 溯風(fēng)也僅是想以此來開啟一個良好的開端,向尸魂界的眾多罪人宣布無罪時代的到來。 僅此而已。 …… 與此同時。 十一番隊隊舍,最大的訓(xùn)練室內(nèi)。 數(shù)十位死神隊士集結(jié)于此,低沉的氣氛完全不同往日。 那些個彪悍兇殘的隊士的臉上,滿是愁容,仿佛被毒打了一樣。 而在這些人的中央,一道和十一番隊格格不入的身影,盤坐在木質(zhì)地板上。 深紫色的短發(fā),右眼上的獨特羽飾,精致的面容上皮膚光滑,隱隱透著難掩的光澤。 如果忽略掉其性別的話,或許會引來無數(shù)男士為之駐足。 十一番隊第五席,斑目一角為數(shù)不多的好友。 綾瀨川弓親。 同時也是當(dāng)下十一番隊中,最為理智的一人,前提是別觸碰到其禁忌。 此時的他也是緊皺眉頭,死死地盯著身前的幾人。 凌人的氣勢,幾乎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雖然只是第五席,但其真實實力完全不輸于第三席的斑目一角,甚至如果掌握卍解的話,還會有所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