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后做個紈绔 第2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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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雖然還斷斷續(xù)續(xù)下了些小雨,但災(zāi)情好歹沒有加重,可是,問題來了,四個縣啊,還有至少五個受到波及的鄰縣,后續(xù)賑災(zāi)問題該怎么辦? 這個時候上報朝廷無疑是找死。 那就只能瞞到底。 死在災(zāi)情中的百姓,隱瞞下去。 活下來的百姓,那就管不了了,給了幾日免費的湯湯水水喝,官差就關(guān)了賑濟的收容棚子。 百姓們也想鬧,可被官府又打又抓,很快鎮(zhèn)壓下去了。 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平民百姓,斗不過官府,只能收拾起所剩不多的行囊,抹著淚離開了家鄉(xiāng),踏上逃難之路。 流民一向是各個州府都避之不及的,而這些流民最終要么是死在路上,要么是被大戶人家收了去,成了隱戶,只拿最基本的活命糧,累死累活給人干到死。 比草芥還不值錢,成了那些權(quán)貴大戶之家的暗奴。 老翁一家是湖州人,按理說,不至于像禹州那幾縣百姓流離失所才是,人湖州知府可是及時上報了災(zāi)情的。 而且.... 季睿出京的時候,朝廷也在籌集款項,這么些日子了,烏龜爬,那也該把銀子撥到湖州賑災(zāi)了吧。 好吧,就算官員要吃掉一些,可那么多銀子,過了皇帝舅舅眼皮子的,不可能一點落不到百姓手上。 “賑災(zāi)銀子,賑災(zāi)糧啊,有啊,老漢也看到過啊,可是那都是給別的受災(zāi)根本不嚴(yán)重的人。”老翁說到這,淚水跟著涌了出來,“像老漢一家,地毀了,家沒了的,只能領(lǐng)到一碗清湯寡水,后面清湯寡水也沒了。” 官府救濟只管半個月,期限一到,讓他們自己去開荒求生。 開荒? 去哪里開? 地都被淹了,家也沒了,官府不出錢不出力,他們怎么熬下去。 不就是驅(qū)趕他們走的意思嘛。 老翁一家等啊等,眼看官府是真的不管他們死活了,只好一抹淚,艱難地踏上逃難路。 他一家還有可以去投奔的親戚,有個希望撐著,不少流民這一路上不是死了就是被大戶之家收了,只為求一口讓家人活下去的飯吃。 “這些天殺的,遲早遭報應(yīng)啊,報應(yīng)啊。”老翁跪在地上,深深地朝老天磕頭,渾濁的淚流入泥土里。 這一次災(zāi)禍,老翁的妻子去了,四個兒子也只剩三個,有兩個小孫子剛滿月,也沒撐下來。 季睿讓小全子分了一半的干糧給老翁一家,趁著人不注意,在老翁手里塞了一把碎銀子。 感覺到手心的東西,老翁瞳孔一震,顫抖著嘴唇,又要下跪朝季睿磕頭。 季睿趕緊把他扶住,低聲道:“我與老翁有緣,略盡綿薄之力。” 這天下,要救的人太多,季睿能力有限,也只顧得上眼前一二人。 要不是看老翁還有三個兒子在,他也不敢給銀子,要知道給一點吃的就容易引來麻煩了,更別說銀子。 至于其它的,他相信,舅舅會想辦法。 禹州的事,不可能那么輕易瞞過舅舅的眼睛。 不過季睿有些擔(dān)心的,還有一件事,那就是災(zāi)情之后,極大可能伴隨而生的疫病。死了那么多人,官府要是不重視,很可能會有疫病出現(xiàn)。 到時候死的人只會更多。 季睿也問了老翁幾句,他們在還湖州時,官府可有重視這方面。 老翁說,湖州還是有大夫在官府差遣下,四處查看防范,每日救濟處還能領(lǐng)一碗湯藥喝,知道是救命的,百姓們二話不說都去排隊領(lǐng)了一碗喝。 季睿放心了些,看來,湖州官府還是怕事情萬一鬧大,而且,留著這些走投無路的百姓,才好便宜大戶之家。 至于禹州,老翁就不知了。 不過這么久沒傳出疫情,想來應(yīng)該是沒事的。 季睿略一沉吟,心想,禹州應(yīng)該也不敢讓事情繼續(xù)擴大,沒疫情還好,一旦疫情爆發(fā),更不好瞞了。 禹州上下怕是也對防疫一事極為上心才是。 不過,凡事也有萬一。 反正他們此行也沒有目的地,季睿就想著先去湖州、禹州兩地看一看,如果沒啥事最好。 等目送老翁一家離開,季睿他們也轉(zhuǎn)頭朝湖州地界出發(fā),只是,季睿沒想到剛才已經(jīng)夠小心了,還是會被流民小團伙盯上。 只是,這流民小團伙盯錯了人。 他們只以為季睿四人有錢有糧,一個個看著也都是半大少年郎,肯定是那個富貴之家的小少爺,出來游學(xué)見世面的。 于是膽子大的流民團伙就來個攔路搶劫。 季睿:“.....” 看著被小九一推一個,撂了一地,痛呼打滾的流民,季睿嘆氣,這一伙流民應(yīng)該是臨時起意組織起來的,搶劫人連個趁手兇器都沒有。 一個個餓了不知幾天,小九輕輕一推就倒了。 看著他們,季睿又是一嘆氣。 “算了,反正我也要去湖州,”季睿蹲在地上,雙手捧著臉頰,決定再順手做個好人好事,“喂,你們再去問問別的人,有沒有想回湖州的,這里離湖州還不算遠。回去這幾天的路上,我可以包你們簡單的吃喝。” 目測下來,應(yīng)該能聚集三四百人,回去的路上要是隊伍大一點,應(yīng)該也超不過一千之?dāng)?shù),這里到湖州也不算太遠。 季睿想,喝點米湯吃點餅子,自己還是請的起的。 而季睿話音剛落,那些縮在路邊看情況的老弱婦孺也一下子來了精神,可很快他們又垂下頭。 回去又能如何,官府不管他們,家沒了地沒了,回去也活不下去啊。 一個倒地痛呼的流民,沖季睿怒嚎,“你這出身富貴的小公子,以為給我們幾天吃的喝的就能讓我們活命了?回去?回去等死還是回去給人做奴仆?都是你們這些有錢有權(quán)的人,害得我們連個遮風(fēng)避雨的地方都沒有了。” “哎——”季睿捧著臉,“你們擔(dān)心的也對,不過,你們不知道,我啊,上面有人,上面,明白沒?” 季睿說著往上面一指,眉毛還挑了挑,小聲地,但清晰地說,“大官。” 流民們一聽,頓時精神一震,剛才還企圖打季睿主意的幾個流民,反應(yīng)迅速地跪了下來,朝季睿磕頭認(rèn)錯。 “小的有罪,小的該死,小的竟然敢冒犯貴人,還望貴人大人大量繞過小的,給小的一條生路吧。” 周圍的流民也一連串地下跪磕頭,求季睿幫幫他們。 季睿噓了一聲,周圍哭求的聲音慢慢停下,季睿這才說:“我剛才不是說了,帶你們回湖州,我上面有人,放心吧,回了湖州,官府會幫你們重建家園的。” 這些人再走下去,要么死路一條要么隱入大戶之家,好好活著也是給大盛建設(shè)添磚加瓦,嗯,皇帝舅舅應(yīng)該不會怪他多管閑事的。 然后,季睿沒想到.... 這個隊伍一拉起來就有千人之多。 看著一張張面黃肌瘦,卻飽含希望的面孔,季睿:“....出,出發(fā)吧。” 呼—— 還好,在上一個城池的錢莊又取了不少錢錢出來。 不然還真請不起這么多人吃餅子喝米湯啊。 當(dāng)然,現(xiàn)在還有一個問題。 讓小全子和小祿子,叫上幾個流民里年紀(jì)比較大的老翁,對了,剛才本來都和季睿辭別的老翁一家也不走了,他們還沒走太遠,一聽說可以回福州,那個上面有人的小公子會為他們解決家園問題,立馬掉頭回來了。 此時,有幾個老翁相助,小全子和小祿子也迅速把上千人的流民隊伍安置好,然后,按照老的小的坐前面,女子嬰兒坐中間,青壯坐后面。 如此排好隊伍,小全子清了清嗓子,說:“既然接下來幾天你們要跟著我家小郡....小少爺,那么,規(guī)矩你們也要聽好了,誰敢不聽話,不按規(guī)矩辦事,那就滾出這個隊伍,但凡敢鬧事的——” 小全子語氣一頓,小祿子走到另一邊,氣沉丹田,對著一顆大樹樹干就是一拳,噗呲一聲,拳頭砸進了樹干,小祿子面不改色地收起拳頭。 看著樹干上那個一個黑黝黝的大窟窿,流民們面露驚恐之色,紛紛老實地縮了縮脖子。 有些小孩被嚇到,想哭,立馬被母親或祖母捂住嘴巴。 小全子看著眾人露出的畏懼之色,心底松了一口氣,這么多人,萬一鬧事可不好管制,必須一開始就讓他們害怕,后面才會老實聽話。 論震懾、威嚇人這一套,小全子可是在皇宮深造過的,用來對付這些流民輕而易舉。 而季睿則是帶著小九,一起拐進林子深處,見四處安靜無人,季睿這才輕咳一聲,“那啥,一直跟在我身邊的小影子,你出來,我們說兩句。” 躲在樹上的小影衛(wèi):“???” 莫非... 不是吧..... “別裝了,之前在鎮(zhèn)國公府,你說你,被我哥哥發(fā)現(xiàn)多少次了?我也就是個體貼的寶,才沒戳穿舅舅的良苦用心。” 小影衛(wèi):“.......” 很快,輕風(fēng)一動,小九也瞬間握緊了拳頭,下一秒,一道影子落在季睿身前,單膝跪在地上。 “請小郡王安,卑職奉命....” “行了行了,開場白就省了吧,我早就猜到你是我舅舅派來保護我的人了,”季睿打斷他,“你和暗影大人都是給皇帝舅舅做事的吧?” 小影衛(wèi):“......” 所以,小郡王一開始就猜到他的身份了。 他還以為.... 看來,小郡王也沒想象中那么笨嘛。 季睿不知這影衛(wèi)心頭腹誹,要不然,鐵定兩白眼送過去,為自己狡辯一聲:我只是不愛讀書,我又不傻。 當(dāng)然,兩人腦回路沒連到一塊。 “你應(yīng)該有快速聯(lián)絡(luò)舅舅的辦法吧?”季睿說,不等小影衛(wèi)回應(yīng),季睿就擺擺手,“算了算了,你也不用細說,你就替我傳一封信給舅舅就行了。” 小影衛(wèi):“.....” 不等拒絕,季睿就幽幽地說:“可別說你不會啊,你一路保護我,要是有啥事你肯定要稟報舅舅的。” 小影衛(wèi):“....可是..” 這事兒還是不合規(guī)矩啊。 “別可是了,你先給我傳一封信回去,舅舅要怪罪的話,下次咱再另想辦法,舅舅要是沒怪罪,那以后咱們通信豈不是更方便了?” 比驛站肯定安全靠譜有效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