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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慶春歸在線閱讀 -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生的事兒(大結局)

第一百三十四章 人生的事兒(大結局)

    第一百三十四章 宮變

    康王府密室。

    康王沖著那于尉怒道:“你不是說已經把王阿九和韓布解決了嗎,怎么如今他們兩個好好的都在,還有那韓布說你是趙家人,本王為何不知?”

    “屬下是要解決他們,只是慢了一步,不知怎么就落在大公主手里了。”于尉道,臉上表情卻是很恭敬的道。

    隨后又道:“屬下確實是趙家人,這點也不假。”

    康王的臉陰沉沉了下來,沒想到自己身邊屬然有一個趙家人,而且還被自己十分的信任,想到這里,康王就有些后怕,使不得要將他給滅了才安心。

    而那于尉跟著康王這么多年,對康王的脾氣了解的十分的透徹,便道:“王爺現在就算把我殺了滅口也無濟于事,而殺了我,其實王爺也離死不遠了。”

    “此話怎講?”康王盯著于尉道。

    “不管如何,王阿九是康王府的侍衛,這一點,王爺是跑不掉的,而就算王爺這番能逃過去,可一旦太子上位,王爺又如何活,怕也是難容王爺的,王爺還記得前一位太子是怎么死的嗎,咱們現在這位太子爺手段可不軟哪。”于尉道。

    “那唯今之計,你說怎么辦,皇上徹查此事,他們怎么上的天機壇怕也瞞不過,到時,查出本王的人來,本王這回可是叫你害了。”康王咬著牙道。

    “既然這樣,那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那于尉說著,手指沾了茶水,在桌上寫下叛亂二字。

    康王嚇了一跳:“叛亂?不行。”

    “怎么不行,王爺難道要等皇上查明一切拿你下獄才干休嗎?而且,太子如今位置已穩,又已封征戎元帥,只等秋收后,就要出征北疆,到那里,他掌了兵,你還有出路吧,不若趁現在他被關在府里,而曹家又下獄的機會,殺了皇上,殺了太子,到時,誰還能來危脅你?”于尉道。

    “這太兇險了。”康王有些心動,但也有些躊躇。

    “富貴險中求,何況,這京師都督宋將軍還是王爺您的岳父,您要是能上位,他豈不是水漲船高。”于尉道。

    康王看了看于尉,于是就在書房里走來走去,心中著實有些猶豫不下。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于尉道。

    “好,我去找我岳父,沒有他的支持,一切免談。”康王咬了咬牙。

    于尉笑著恭身退出,那低垂的眼神有些自得,康王這謀反之路正他一步步逼的,其實他是故意不殺韓布和王阿九的,這樣才能逼得康王謀反,雖說滅了他趙家的人是曹家,可曹家也不過是皇上手中的刀罷了,殺了皇上才是他想要的,而皇上沒了,再除曹家不過是吃飯下菜般的容易。

    皇宮中,這天,悠然正在為太后煮茶,而太后正聽著小石頭說西游記的故事,小石頭的記性是極好的,只要他聽過,就基本上不會忘記。

    悠然認為,這可能正是神水的效用。

    “弼馬溫啊,原來是養馬的,大周也有這官兒,叫馬卿相呢,就是說在馬里面他最大。”太后聽小石頭說到孫悟空養馬的時候,侯也湊趣兒道。

    “那如果某個人姓馬,位列卿相,那他稱什么?”小石頭精靈的很,立刻發問。

    太后倒是愣了一下,隨后才道:“這人名啊,大多是某某卿,某某相,少有卿相一起稱呼的,當然啦,也有一起稱呼的,但在特定情況下,大家還是分的清的。”

    太后說著,就摸了摸小石頭的腦袋:“這小家伙,真機靈,再大點,太后都要叫他考倒嘍。”太后沖著悠然笑呵呵的道。

    “這小家伙,喜歡胡攪蠻纏的,太后不用理他。”說著,輕拍了一下小石頭的腦袋。

    “沒事,我喜歡,這年歲大了,就喜歡跟小輩一起敘敘話。”太后道。

    這時,悠然煮好了茶,給太后斟上。

    太后咪了一口,還閉了眼睛回味一番,又看了悠然欲言又止的樣子,便道:“好了,好了,知道你關心曹家的事情,只是這事兒,我雖是太后,也不好經常過問,你也就稍安勿燥吧。”太后拍著悠然的手道。

    “嗯,悠然明白。”悠然叫太后拆穿心事,也一臉悻悻。

    就在這時,皇上身邊的安公公過來,先跟著太后請安,然后對悠然道:“郡主,皇上傳見。”

    “是。”悠然連忙的起身道。

    “快去吧,定是問曹家的事情,你快去吧,小心應對。”太后道。

    于是,悠然便跟在安公公身后,皇上在御書房。

    皇上正在批折子,悠然發現,跟上回所見,皇上似乎老了很多似的,悠然在邊了等了好一會兒,皇上才放下朱筆,又對一邊的安公公道:“賜座。”

    于是安公公搬了凳子來,悠然小心慎微的坐著。

    “聽說你最近陪的太后很開心。”皇上突然的道。

    “讓太后太心是悠然的本分。”悠然回道,卻不知皇上為何會突然說這個。

    “太后一向不問政事,可最近卻是常常跟朕提起曹家的事情。”皇上又道。

    悠然突然的明白了,最近為了曹家的事,太后和大公主頻頻向皇上發招,而這一切都因為她的存在,這定然引起了皇上的不快。

    “一切都是悠然的錯,請皇上責罰。”悠然躬身的道。

    “責罰你,倒是不必,這回若不是你,朕差點就上當,誤害了忠良了。”皇上有一些淡笑的道。

    “這么說,曹家沒事了。”悠然心中一陣高興。

    “嗯,刑部早朝時交的案卷,曹家沒事了,你一會兒,可以去天牢外等他們出來。”皇上道。

    “謝皇上。”悠然連忙行行禮道。

    就在這時,安公公進來報,說是康王求見。

    于是皇上沖著悠然揮揮手:“你且退下吧。”

    悠然便退下,從邊門退出御書房,出門之時,很便那安公公的聲音:“康王請進。”

    于是悠然的心就有些不淡定了,康王的到來肯定是跟曹家的事有關,悠然怕事情有變,便想聽聽康王跟皇上說什么,看了看四周,有些奇怪,并未見平日值勤的侍衛,心道,正好,于是,她就躲到一邊御書房的窗戶下面。

    那窗戶關著,悠然用手指輕輕一拉,接開了一絲絲,于是悠然便瞇著眼從那縫里往里面看,看著里面康王和皇上,只是,她這邊位置不好,中間擋住了屏風,只能看到皇上,卻看不到康王。而且兩人說話不重,若隱若約的,悠然聽不太清。

    偷聽皇上的話,悠然那心是有些怯的,這會兒見聽不太清,而她又怕叫太監或侍衛看見,便打算離開,而就在她打算離開的當兒,卻聽屋里皇上極怒的聲音吼:“孽障……”

    于是便又連忙朝里面望,這一望卻又嚇了她一大跳,卻看皇上拼著胸口,整個人倒在椅子上。

    “皇上,臣也是沒辦法的,臣跟太子誓同水火,太子繼位,沒臣的好日子,而皇上卻不站在臣身邊,臣無奈之下,才出此下策,你先坐著吧,臣把外面布置好就進來陪皇上,而皇上您呢,就趁此之機也立下傳位于本王的昭書吧,到時,本王就把解藥拿出來給皇上。”是康王陰陰的聲音。

    隨后便聽康王開門出去的聲音,悠然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康王謀反了?遠遠的傳來刀兵相交的聲音,悠然明白,這定是康王的人在準備控制皇宮,看了看那窗戶,悠然知道,自己不能再呆在這里,康王的人一會兒就會發現她的,于是干脆用勁拉開窗,還好邊上有一株矮松,正好讓悠然從那窗戶爬進御書房。

    御書房靜悄悄的,一個人也沒有,只是那外面,有人在走動,悠然不敢弄出聲音,悄悄的走到皇上身邊。

    此時皇上已不能說話,面如死灰,那嘴角甚至溢出了血絲,神志已不太清醒了,于是悠然連忙從身上拿出一顆蜜丸,這是她平日專為太后制的養顏丸,里面摻了神水的,不過,皇上的毒很重,光靠這蜜丸肯定不行,于是悠然又拿了茶杯,躲到一邊倒了點神水,然后喂皇上吃下。

    便緊張的盯著皇上。

    過了一會兒,皇上死灰的臉有了些血色,人也清醒了。不過,那臉色是冷如寒冰,看了看外面,皇上心里清楚,那外面肯定已被康王的人把持了。

    “悠然,這番朕多虧了你,不過朕還有一件事讓你去辦。”皇上看著悠然道。

    “皇上請吩咐。”悠然輕聲的應著。

    這時皇上從身上拿出一塊黑色的牌子,交給悠然,然后道:“你到那邊小間,那里是平日侍侯朕的宮女的房間,里面必然有衣服,你先換一身宮女服,然后悄悄出去,想辦法找到御花園的花匠平公公,將這塊牌子交給他。”

    平公公?悠然認得這人,一副老態聾鐘的樣子。

    于是悠然點點頭,復又從那窗子爬了出去,外面刀兵聲已消,悠然沿著走廊小心的往外走,不一會兒就被那侍衛發現了。

    “你……哪個宮的。”那侍衛的一身服飾顯然不是宮里的

    “奴婢是太后宮里的,出來為太后辦事,這正要回去。”悠然裝作一臉驚懼的道。

    “不用回去了,先到那邊站著。”那侍衛用刀逼著悠然,將悠然逼到了御花園處。

    此時御花園中間的空地上,站了滿滿的太監和宮女,周圍全是侍衛看守著。

    “進去站著。”那侍衛沖著悠然道。

    于是悠然便走到那一群人中間,眼神偷偷在人群中找,果然,那花匠也在其中,躬著身子,臉上是如同大家一樣的驚慌,一點也看不出什么于眾不同來。

    于是悠然便悄悄靠近了他,然后偷偷的扣著那黑色令牌,趁人不注意,就低聲的對那公公道:“這個是皇上讓我交給你的。”

    那公公不動聲色的接過令牌,先是瞇著眼看了看手中的令牌,隨后他收好令牌,就弓著身子開始往外走。

    “喂,我說你,干什么呢?”外面一個侍衛喝道。

    “這位爺,我這人老了尿多,這會兒實在忍不住了。”那平公公哀求的道。

    “就在一邊尿就行了。”那侍衛道。

    “不行啊,老奴這等樣人,得蹲著尿啊,老奴這么大歲數了,就給老奴留點臉皮吧。”平公公繼續哀求。

    立時惹來侍衛的哄笑,好一會兒,其中一個侍衛指著另一個侍衛道:“四斤,你陪他去一趟。”

    那叫四斤的侍衛嘀咕了句,便出例了陪了平公公轉到御花園一邊的小間里。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而悠然則跟著宮女們站在一起,心焦著不急太后宮那邊的情況,不知小石頭如今怎么樣的情況。

    又想著不知平公公有何后招,說起來,平公公這離開有一會兒了。

    而此時先前那侍衛突然的奇怪道:“咦,怎么四斤去了這么久。”

    就在那侍衛奇怪之間,突然的,就象是從天而降,從御花園的邊上涌出許多黑衣衛來,一手拿著明晃晃的刀,一手舉著獅頭的盾牌,幾乎就是砍瓜切菜間,原來的侍衛就被滅了。

    而后宮里刀兵聲四起。

    這時,那平公公又直到悠然身邊:“太后宮已經安全了,你拿著這牌子回去,然后就呆在宮里別出來。”那平公公遞給悠然一塊竹牌子。

    悠然接過,點點頭。然后匆匆回了太后宮,果然,太后宮外守著的是黑衣衛,查了悠然手中的牌子后便放悠然進去。

    悠然進了殿,就看太后一臉沉靜的坐在那里,看不出喜怒,見到悠然回來,便沖著悠然點點頭。

    “太后,您沒事吧。”悠然行禮問道。

    “沒事,你到后間去陪小石頭吧,剛才他可是很勇敢的。”太后道,臉上現出一種感慨,剛才侍衛沖進來時,她正跟小石頭說著話,沒想小石頭居然站起來,護著自己,說是要保護太后,這讓太后老懷大慰。

    “嗯。”悠然點頭,然后離開去了后間。

    姚青姚碧正陪著小石頭,小石頭一見悠然,便撲到悠然的懷里。

    悠然緊緊的抱著小石頭,輕輕拍著他的背:“小石頭,不怕啊。”

    “小石頭不怕。”小石頭在悠然的懷里抬起小臉兒,一臉堅定的樣子道,倒是讓悠然的心肝一陣心疼。

    轉眼,天就黑了,今天停了一天的雨不知何時又開始下了起來。

    雨一下就是一夜,第二天卻是個艷陽天。

    而這一天的早朝,可謂是血雨腥風,皇上舉起屠刀,包括涼師都督將軍在內,有十幾位高官被當廷處死,下牢之人無數,一時間跟康王有關系的人都心驚膽戰。百年沒出現的黑衣鐵軍出現了,這是何等震攝人心的事情。

    好在皇上在雷霆一怒后,便收了手,并沒有把事情遷連的太廣。

    一場宮廷叛亂終算落下帷幕。

    而曹家冤案已平,只是曹夫人卻借口天機壇崩裂,雖是人為,但曹夫人認為,這是上天假借人手以告知曹氏后人,曹家該退出朝堂了,因為天機總綱最后一句,便是天機毀,曹氏隱。

    皇上在力勸之下也只得答應了。只是曹畏,因北疆之事,仍領將軍位,皇上又在清水開一都督府,任曹畏為督府將軍,招兵練兵,以備即將來到的北疆之戰。而清水都督府也成為拱衛京師的八大都督府之一。

    所以,曹家終是隱不了,不過,卻不在介入朝堂的政冶斗爭。

    而悠然也因為救駕有功,被封公主。封地就在清水縣,這是悠然要求的,因為曹家自沒事了后,曹老爺子本著一顆感恩之心,大開曹府,收容難民,又將部份家財分以及曹縣的幾個布莊分給了那十房姨奶,是留在曹縣,還是跟自己等人去清水就由得她們。

    結果,那些個姨奶奶卻不要銀錢,仍是要跟著曹老爺子。于是曹老爺子仍將布莊交于豐收打理,然后帶著姨奶奶們去清水,如今悠然一家就住在清水將軍府內。

    這將軍府就在悠然原來那棟宅子的后面,原是朝廷準備獎給秦逸風的,后來秦逸風私通戎人查出,這將軍府就閑置了,這會兒,皇上便獎給了曹畏。

    這天夜里,曹畏進房,就看到悠然皺著眉頭在紙上寫寫畫畫的。

    “你在弄些什么?”曹畏走到悠然身后,將她擁在懷里,那下巴輕輕的磨著悠然的頭發。

    “我在想著,怎么安置這些姨奶奶們呢。”悠然道。

    “這有什么難的啊,按原來的就是了。”曹畏說著,那手就不老實了,直往悠然衣內鉆。

    “你說的倒容易,按原來的,你知道原來的開消有多大啊,如今老爺子散盡家財,而布莊的生意也因為之前的封門事件而一落千丈,要起來還要經過不少的時間呢,這段時間用的還是娘拿出的一些老底子呢,可這不是長久之計啊。”悠然道。

    “皇上不是賞了家里許多東西嗎?”曹畏問。

    “皇上是賞了不少,田莊有兩個,可這收益要到秋收后,而且今年因為戰事,秋糧嚴格控制,到時咱們要把秋糧交到衙門去,因此,這個收入不會多,再就是這棟宅子,顯然不能當錢花,還有十幾箱的珍品古玩,可這皇上賞的東西咱們能拿去賣嗎?”悠然有些懊惱的道,這皇上賞的東西純是中看不中用的。而她的醬菜坊,也才剛剛開起來,收入算是不少,但面對這一大家子,也是杯水車薪啊。

    聽悠然這么說,曹畏皺了皺眉頭,隨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走到書房,不一會兒回來,交給悠然一疊銀票。

    “這打哪兒來的?”悠然奇怪的問,厚厚的一疊子,不少啊。

    “這是太子賞的。”曹畏道。

    “太子怎么賞你這么多錢?”悠然好奇。

    “太子得皇上賞兩爐,可以鑄錢的,另外太子還有幾個礦,其中有我的股份,加一起,才有這些錢的。”曹畏道。

    悠然看著曹畏,心中感嘆,真叫個真人不露象,原來這家伙才是最有錢的,鑄錢,礦山都是這時代最暴利的東西。

    “好了,銀錢的東西解決了,咱們休息。”曹畏說休息的時侯,那眼神卻是暗暗的,室內立時涌起一種春情的燥動。

    兩人滾倒在床上,一時室內皆春。最后悠然疲累欲死的睡去。

    只是悠然睡到半夜,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走在城市的街上,不知哪個缺德的偷了井蓋,于是悠然很不幸的一腳踩了進去,身子直墜而下,夢中還閃過一個念頭,這個傷,不知能不能找保險公司弄點補償。

    于是她醒了,只覺一邊臀部生疼生疼的,借著窗外的月光,悠然一陣郁悶了,她怎么睡覺睡著,就睡到地上來了。

    這時,一團衣服又從床上掉下來,卻看曹畏那腿在床上掃蕩了一翻,然后,他身邊的任何物體都落在了地上,然后這廝才安穩了,繼續呼呼大睡。

    悠然坐在地上,好一會兒才起來,一手還揉著一邊臀部,這回可讓她找到罪魁禍首了,她說呢,以前怎么老是一覺起來,身上就有青紫,感情著,她半夜里常叫這人踢下床。

    只恨之前,兩人滾床單滾得她疲倦欲死,以至于半夜叫人踢下床都不知道,定是這人醒了,又將自己重新抱回床上,然后粉飾太平。

    悠然不由的磨著牙,那手重重的在曹畏腰間掐了一把,隨后,悠然只覺一陣眩暈,然后就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她的咽喉居然被曹畏給鎖住了。

    “你半夜里不睡覺干什么?”曹畏一看是悠然,連忙放開她,皺著眉道,多年的戰爭生涯,使得他會本能的反擊。

    還好,他沒有過頭,剛才這一下,把他自己都嚇一跳。

    悠然氣的揣了他一腿:“你干嘛老把我踢下床。”說著,瞪著曹畏。

    曹畏先是一愣,隨后卻是一臉悻悻,然后翻個身,壓在悠然身上,一臉有些無辜的道:“是我踢的嗎?你睡覺不老實吧。”

    “你……”悠然伸手指著他,無語了,這人沒想還有這么無賴的潛質。背過身不理他。

    卻被曹畏用后面擁在懷里:“我也不是故意的,都是戰場的習慣,下容易的會踢掉身邊的東西,以后不會了。”

    悠然其實也沒真生氣,見曹畏這么說,抓在他的手咬了一口,算是出氣。

    然后便在曹畏懷里睡去,直倒天明。

    第二天一早,悠然早早起床,出了門,就看到老爺子帶著小石頭在院子里打拳,而曹夫人卻在梅花樹下擲著六爻,用她的話來說,擺弄了一輩子的東西,若是哪天丟下,反倒跟有什么事沒做似的。

    “娘,我去醬菜坊那邊看看。”悠然整理好一切,然后帶著芝麻出門,昨天楚王府的崔管事來通知,說楚王太妃這兩日要過來,悠然估計著,怕是要談楚王和雙兒的婚事,這楚王太妃過來,悠然自然要辦宴席的,于是便一早去買上上好的食材,最后再買些果子泡果酒。

    這天正好是南市的集日,悠然帶著芝麻從這頭逛那那頭,不但買了好些食材,也買了許多菜,制醬菜用,于是,悠然讓他們挑著菜跟著去了醬菜坊,一路上還跟那幾戶談好,以后有菜便送醬菜坊來。

    那幾個農人自是十分高興。

    悠然的醬菜鋪子仍是原來她南市的宅子的那個門面。邊上開著瓜兒的粥鋪,瓜兒那粥鋪雖然生意沒有以前悠然那時候好,但也不差。

    悠然先進了醬菜鋪子,那金嫂正在忙活,見到悠然帶了賣菜的人進來,便連忙接手,稱菜付錢的一套,金嫂早就麻利的很,沒一會兒工夫就好了,于是又叫了伙計將菜拿去洗,洗了晾干就可以送倉庫制醬菜了。

    金嫂弄好后后,又把上個月的明細賬拿出來交給悠然,悠然收在懷里,這時,有客人進來買醬菜,悠然便離開,去了隔壁的粥鋪。

    瓜兒和她娘正在忙活著。

    悠然一進門,就看到坐在窗邊一張桌子喝著粥的云先生。不由的上前打招呼道:“云先生好。”

    “呵呵,唐娘子好啊,自上回一別,可是有一年沒見了。”那云先生淡笑著,依然是溫潤如玉。他如今接遞了秦家的家主,又被四休先生聘為教學博士。

    自悠然她們回清水后,那四休先生也不愿呆京里,便跟著大公主商量,兩人也來了清水,置了一棟宅子,又辦了一個書院,請了清水幾位飽學之士做先生,也得益于這幾位飽學之士的名頭,如今四休書院也算是小有名氣,禮小子如今就在四休書院讀書。

    “是啊,云先生最近可好。”悠然應道。

    “好于不好都這般,這世間,生是浮云,死是隆土。”那云先生仍是淡笑的道。

    于是悠然發現,這云先生的性子除了溫潤以外,多了一股子清冷和蕭瑟,還有一股子看破世間的味道。

    悠然一時也不知該跟他說什么,便隨便聊了幾句,然后告辭,還要去一趟明月閣,跟他們結上個月醬菜的款子,于是就抄了小路,還記得很久以前,她和禮小子去明月閣送醬菜時,也是抄了這條小路,還正好跟當時還是曹縣令的曹畏想遇,對了,那小巷子里,還有一陳宅子,住著那個叫大壯的,只有一條腿一條胳膊,可依然豪氣沖天的要再上戰場的大壯。

    正想著,正好路過那小院,卻聽里面傳來豪邁的歌聲:“……壯士饑餐胡虜 ,笑談渴飲匈奴血……”

    悠然一愣,怎么曹畏在里面,于是,悠然便站在外面的掂腳石上朝院里看,果然的,曹畏又在跟那個大壯在喝酒,只不過,這次,邊上多了一個倒酒的女子,年約十七八歲,一身青衣,身上還帶著孝。

    “曹大哥,我爹的后事多虧你幫忙了。”那女子彎著腰道。

    “李將軍的事那便是我曹畏的事,想我這條命,便是李將軍幾次在戰場上救回來了,芽兒不要客氣,待我們再征戎境,定將李將軍救回來。”曹畏長嘆了一聲道。

    那叫芽兒的女子點點頭,臉上有一絲戚楚的笑容:“只是我爹這會兒還不知有沒有命。”

    “芽兒姑娘放心,李將軍應該沒事的。”曹胃安慰道。

    “就是,將軍吉人天相,定不會有事。”一邊的大壯也道。

    “也只能如此了……”那叫芽兒的女子長嘆一聲,然后又幫著曹畏和大壯倒酒。

    “曹大哥,這是你最喜歡吃的香榛炒蛋。”那芽兒為曹畏夾著菜。

    這時,屋里又傳來具烈的咳嗽聲。

    “娘。”那叫芽兒的女子又飛快的進了屋,不一會兒,扶了一個中年婦人出來,那婦人臉黃似金,芽兒在一邊幫她順著氣。

    “芽兒,你娘這身體,可找了大夫瞧過?”曹畏問。

    “瞧過了,大夫說娘這身子骨本就弱,如今又日日苦熬,已有油盡燈枯之相,開了幾貼藥,都不見好。”芽兒哭泣的望著曹畏道。

    “癡兒,何必傷心,這是娘的命。”李夫人拍了拍芽兒的手背。

    這時,曹畏沉默,好下會兒道:“這事曹大哥來想辦法。”

    悠然在外面聽著,心里明鏡兒似的,這曹畏能想什么辦法,無非是自己的神水唄,心里雖知這是為了救人,可悠然看著芽兒望著曹畏的眼神,那心里就不痛快,直覺著,自己的寶貝讓人掂記了般。

    悠然皺著眉,這一對母女應該是李將軍的妻女,也不知曹畏什么時候把人接來的,悠然知道,曹畏對他那些個戰友是很照顧的。

    想著,悠然便悄悄的離開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