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借你衣服一用!
“不好,真的有人來了!”陳云空臉色一變,忙道:“洛兒,快走!” 陳云空拉著許洛兒,轉(zhuǎn)身就跑,臨行前還大腳一幌,將李觀西踹飛了出去。 倒不是堂堂修真者陳云空怕了幾個保安,而是他不想把事情搞大了,而且張子宏還在李家,把這不要命的家伙招來,那可不是什么好玩的事兒。 外面都是保安,一個個懷里揣著警棍,砍刀,兇神惡煞的樣子,往外面跑肯定是不行了,陳云空腳步一頓,拉著許洛兒連忙往假山里面跑。 這假山玩的就是九曲十八環(huán),里面彎彎曲曲,九宮八卦,跟迷宮似的,陳云空心里想著,老子今晚就跟你們耗上了,看誰先暈吧。 可這回陳云空又想錯了,這里是李家,后面這些人都是李家的保安,他們平時啥也不干,工作就逛假山,陳云空一個外來人員,哪是他們的對手。 陳云空腳力雖好,可無奈他是兩個人,而且對地形不熟悉,后面那些保安越追越勇,不一會兒時間,陳云空耳邊竟然又聽到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日你個仙人板板,這群家伙還沒完沒了了。”陳云空暗惱一聲,抽身又往另一個石洞里鉆去。 又轉(zhuǎn)了半個時辰,許洛兒終于轉(zhuǎn)不動了,這假山從外面看起來好像沒有這么大呀,怎么就是轉(zhuǎn)不出去呢? 就連陳云空自己也不想繼續(xù)捉迷藏了,后面那群保安跟賣狗皮膏藥的似地,怎么轉(zhuǎn)都甩不掉,再這樣繼續(xù)下去,等到天亮就不好了。 陳云空一屁股坐在石洞里突出來的石頭上,身旁坐著許洛兒,兩人身形緊靠,準備擺陣迎敵了。 “用什么法寶好呢?”陳云空在霧露乾坤網(wǎng)里尋摸著,這法寶了多了也不是好事兒,都不知道該用什么來迎敵。 許洛兒猛地跳起身來,一拍陳云空的肩膀笑道:“云空,我教你畫符吧!” “畫符?”陳云空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就是像茅山道士一樣,有隱身符,有驅(qū)鬼符等等,尤其是之前見張子宏用過的土遁符,那簡直就是出家旅行,逃命逃亡的必備法寶啊! 許洛兒嘻嘻一笑,雙手抱在胸前笑道:“是呀,以你的資質(zhì)想要學(xué)會基本的符箓根本不是難事,很好學(xué)的。” 陳云空來了興趣,站起身來,調(diào)笑道:“好,那小陳子就發(fā)揮聰明才智,畫兩張土遁符出來,好不好呀?” “呸!”許洛兒對著陳云空翻了一個白眼,嬌笑道:“俗話說符無正形,以氣而靈,作符是需要強大的靈氣來支撐的,你還沒有筑基,能畫一張隱身符估計就是你的極限了,還想畫土遁符呢。” “哦,原來是這樣。”陳云空恍然大悟,時間緊迫,他也沒有心思跟許洛兒繼續(xù)開玩笑了,很是認真地坐在許洛兒身邊,問道:“那你趕緊教我吧。” 許洛兒一擺手,神色罕見的認真,“不急,我還是先給你介紹一下符箓的分類吧,這樣有利于你將來自己作符。” “請講。” “道教在長期傳習符箓術(shù)的過程中,創(chuàng)造了紛繁的符箓道法,早做了眾多的符術(shù)。前輩們集思廣益,集腋成裘,創(chuàng)作的符箓無法統(tǒng)計,樣式更加千奇百怪,大體分為四種:復(fù)文,云箓,靈符,符圖。” 陳云空點點頭,原來符箓還分為好幾種,要不是有這么個小師傅在身邊,還真是不知道呢。 前幾次都險些著了張子宏的道,究其原因都是因為對方手上有符箓,現(xiàn)在自己也學(xué)會了制作符箓,以后對上茅山道士的時候,勝算也能大一些。 許洛兒見陳云空神情專注,繼續(xù)講解道:“這四種符箓之中以復(fù)文最為簡單,它們大多數(shù)由兩個以上的小字組合而成,例如隱身符;《太平經(jīng)》之中就有關(guān)于此類描述,少部分的由多道橫豎曲扭的筆畫組合成形,在《太平經(jīng)》中也能找到相關(guān)的符箓。” “云箓比復(fù)文又要好上一些,據(jù)說云箓是天神顯現(xiàn)的天書,是先輩修真者模仿天空云氣變幻形狀或者古篆籀體而制成的符箓,這類符箓主要能在《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jīng)》中找到蹤跡。” “靈寶無量度人上品妙經(jīng)?”陳云空一愣,想起了什么,打斷道:“這書跟靈寶天尊有關(guān)嗎?” 也不知為何,一說到有關(guān)于靈寶天尊的消息,陳云空就會在心里產(chǎn)生共鳴,上回在水月鏡空林老頭的大殿里也是這樣,那重逾千斤的靈寶天尊雕像甚至都動了一下。 “唔···”許洛兒嘟起小嘴,“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我記得似乎莫高窟里有相關(guān)記載,以后可以去看看呢。” “哦。”陳云空點點頭,“不必這么麻煩,你繼續(xù)說吧,下面的兩種靈符和符圖,又是怎么回事呢?” 許洛兒嘿嘿一笑,解釋道:“云空呀,古話說:畫符若知竅,驚得鬼神叫,畫符不知竅,反惹鬼神笑。以你現(xiàn)在的修為,還是先別管它們啦,先努力學(xué)好復(fù)文吧!” “好吧。”陳云空咂咂嘴,現(xiàn)在的確不是聽許洛兒講課的時候,石洞外面的腳步聲已經(jīng)越來越密集了。 不過陳云空站起身來,又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兒,討論的這么激烈,咱們有制符的工具嘛? 許洛兒得意一笑,手上不知什么時候多出來一支銀灰色的符筆,陳云空還是第一次見符筆這種東西,便湊身上前,仔細的端詳起來。 總的來說,這符筆也沒什么奇特的地方,就是跟舊社會用的毛筆差不多,只是從材質(zhì)上看要較一般的毛筆好上很多,筆尖yingying的不似普通毛筆那么柔軟。 “這就是傳說中的符筆嘛?”陳云空將符筆拿在手上,隨即又道:“我記得好像還需要特定的墨水和紙吧?一般的置能畫得出來嘛?” 許洛兒聞言,一把搶過陳云空手中的符筆,薄嗔道:“讓你平時多看點書你不聽,什么都不懂,《云笈七簽》卷七《符字》上說,以道之精氣,布之簡墨,繪物之精氣。意思就是說,只要你的體內(nèi)的靈氣充沛,書符時運氣于符上,符箓就能成功,并不是非要什么丹書丹墨啦!” 陳某人被罵沒文化,也不反駁,反而笑嘻嘻的拿起許洛兒的小手,輕聲道:“老佛爺這么有文化,那事不宜遲,趕緊教教小陳子吧!” “好!” 假山石洞里,外面保安云集,全部在以最快的速度趕來,可陳云空和許洛兒卻是毫無警覺一樣,許洛兒在里面,陳云空從身后摟著她,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畫了起來。 “你看,要這樣,筆尖不能停頓,制符講究的是首尾連貫,一氣呵成,將你體內(nèi)的精氣以均勻的速度分布出去,慢慢的通過筆身輸送到筆尖,胳膊不要用力,手腕······” 許洛兒抓著陳云空的手,一邊講著,一邊移動,彎著腰,很認真的樣子。 教的人認真,可學(xué)的人未必認真,陳云空從后面環(huán)抱著許洛兒,心里貓撓的癢。 夜半時分,月光透過假山的縫隙,斑斑駁駁的投射而下,微風從石縫中悄悄吹進。 少女清新的體香陣陣撲鼻,幾根青絲從額上傾瀉而下,很自然的遮住了半邊俏臉,微風吹拂下,幾根調(diào)皮的頭發(fā)輕輕飛起,在陳云空臉上來回撩撥,再加上許洛兒羞紅的粉面桃腮,怎么能不讓少年的心怦然而動? 美少女在懷,陳云空只要稍稍停筆,便能將其擁入懷中,好好的溫存一番,陳云空呼吸有些零亂,胳膊一用力,便將小丫頭摟了個滿懷。 而那制作了一般的隱身符,也因靈氣的混亂而化作了一團火焰,瞬間燒了個干凈。 “小陳子!”許洛兒被陳云空一勾引,本來也有些難以把持了,現(xiàn)在看見隱身符被燒,頓時以大怒來做掩飾。 “呃,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陳云空臉上guntang,心中暗自自責,怎么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呢,陳云空啊陳云空,你小子是不是幾輩子沒見過女人啊? “哼,光對不起就完了嗎?”許洛兒嘟起小嘴,不懷好意的看著陳云空。 “那你還想怎樣?”陳云空沮喪的一低頭,“你不會還想讓我以身相許吧?” “滾啊!”許洛兒輕啐一聲,又抬起頭惱羞成怒道:“我忘了告訴你,我身上就一張符紙,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燒成灰了,你說怎么辦吧?” “啊?”陳云空知道后悔了,心中暗罵,這死丫頭,就一張紙,你怎么不早說呢?早上我就不挑逗你了啊! 不過話又說回來,這男女之事,他能克制的住嘛? “連普通的白紙也沒有了嘛?”陳云空低著頭,憲哥犯了錯的孩子似地輕聲問道。 許洛兒撅起小嘴,“反正我這里沒了。” 陳云空連忙伸手到自己身上去掏,不過掏了半天,也沒有掏出一張長得像紙的東西。 “這可怎么辦?”陳云空埋怨道。 哪只許洛兒突然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眼睛很是邪惡的看著陳云空,紅著臉輕聲說道:“其實沒有紙也是可以的啦,我們可以找別的東西代替嘛。” “真的啊?”陳云空欣喜若狂,這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 不過這小丫頭怎么笑得如此沒人性呢? 陳云空心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隨即他便看見,許洛兒快速伸手,朝著自己的衣服抓來。 陳云空頓時明白,這小丫頭是想扒自己的衣服! 他連忙迅速閃身,哪只剛剛躲過許洛兒的左手,那右手又朝著自己身上的衣服抓來。 而那右手伸過來的方向,正是屁股所在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