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抖什么？”林因然有些平淡的語氣隔著聽筒傳過來時顯得有些疏離冰冷。

    何封塵高昂著頭顱，汗液順著下顎滑落到脖頸間，一步一步像是浮漂搖搖擺擺。

    他雙手被困在座椅的兩個把手之上，伴隨著他掙扎的姿勢被捆綁的地方會留下粗暴的捆痕，他的大腦一片空白，無邊界的羞恥和無緣由的蘇爽讓他的頭皮發(fā)麻，不該是這樣的，何封塵想，明明不該是這樣的。

    脖子上系的項圈伴隨著他微弱的抖動，前端掛著的鈴鐺緩緩作響，項圈邊緣拖拽下一根長長的細繩，細繩沿著溝壑分明的胸腹一路向下，搖曳埋藏進yinjing的尖端。

    他必須高高昂著頭顱，不然那根又細又長的軟棍就會插入他的馬眼。

    淚液浸濕他的眼眶，他呻吟求饒的聲音也和水蒙蒙的眼珠一樣朦朧飄渺。

    “放過我吧?！?/br>
    “放過我，主人?！?/br>
    “哈，我要射了，求求你讓我射吧，主人?！?/br>
    他默認林因然會喜歡這樣的口癖，或者說林因然這樣的上位者會滿足于這樣的稱呼。

    他承認自己是有些神智不清了，在對方持續(xù)了近兩周從未失約，每日都來見自己的情況下，他有些沉淪在這樣特殊的關懷下了。

    以至于他忘記了，從頭到尾都是他主動將自己送上門，主動將自己的身價降低去成為一個玩物。

    那就這樣吧，他想，他在可以掙脫手上的皮帶時，又自暴自棄地將手往里送了送，讓緊實的勒感刺激自己清醒過來。

    突然，他清晰聽到那邊傳來敲門聲，或許是他情迷意亂之下聽錯了，他僅存的自尊不允許在第三個人面前露出這幅下流不堪的姿態(tài)。

    他手忙腳亂地想去結束直播時，林因然喊住了他，“不要結束，坐回去。”

    “我不靜音，你待會小聲點，可以嗎？”

    不過林因然并沒有要征求他同意的意思，她的話不容置喙。

    何封塵的頭緩緩下墜，軟棍緩緩插入尿道口，他咬住下唇，將疼痛引起的驚呼聲全部吞咽在嘴里。

    “媽?！?/br>
    他一邊忍耐一邊側耳聽著那邊的交流。

    “我在和男朋友視頻?！?/br>
    “他害羞，下次再見吧?！?/br>
    ……

    男朋友？

    這一個詞將何封塵心里的怨懟拆碎又拼裝成難言的興奮，他靠在椅背上，在綿密的刺痛下有些昏昏欲睡了。

    他不記得兩人什么時候結束的交談，只記得林因然收斂著聲音呼喚他：“醒醒，怎么睡著了？”

    “我戴了耳機，沒有外放，怎么忍耐地都暈過去了？”

    “不過是不早了，你明天有沒有早課？要不要早點結束？”

    何封塵還不太清醒，他瞇著眼眷戀地搖搖頭，他口不擇言地撒嬌：“我想見見你?！?/br>
    說完，他清醒了大半，急忙解釋：“對…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我知道，你不用急著解釋。”

    “不過，你為什么會叫我主人？”何因然不解，她的好友是個玩得很花的人，包養(yǎng)了七八個男明星，她曾聽好友吹噓他們在床上喊“主人”是如何熟練。

    何封塵不知道要如何解釋，他尷尬的別過頭，想著干脆不去面對這一切，他小聲嘟囔：“你不喜歡嗎，不喜歡我下次就不喊了?！?/br>
    好像在賭氣一樣，是因為最近自己看他直播看得有些頻繁所以他有些恃寵而驕了嗎？林因然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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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可以，你喜歡我怎么稱呼你，我要叫你…”

    林因然停頓：“小狗嗎？”

    她很陌生這個稱呼，好友經常這么叫她包養(yǎng)的男人，可自己又和對面的男主播不是這種關系。

    “誒！”聽到這個稱呼的何封塵漲紅了臉，他解開脖子間的項圈，“不是，不對…”

    “也可以…”

    “你想這么叫，也可以?！?/br>
    何封塵三句話就說服自己接受了這個稱呼，也挺好哄的。

    “寶寶？”

    “誒？誒！”何封塵又愣住。

    “你會更喜歡這個稱呼嗎？寶寶。”這個稱呼林因然也很陌生，她緩緩地讀過，莫名其妙地又溫柔又浪漫。

    何封塵微不可察地“嗯”了一聲。

    “喜歡?！彼曇艉眉毿?，但林因然還是聽到了。

    林因然被他這幅害羞的模樣也搞笑了，她溫柔地笑了笑，笑聲傳入何封塵耳中。

    何封塵其實想象不到林因然那張?zhí)焐苋擞谇Ю镏獾拿C容帶著笑是什么樣子的。

    “那你早點睡，晚安。”

    二十分鐘后，秘書敲門。

    “林總，上周您讓查的那個學生，這是他的資料?！?/br>
    林因然一邊翻看何封塵的資料一邊嚴肅指教：“你知道是上周吩咐的事情？辦事效率太低了吧?！?/br>
    秘書噎住，他本以為只是個無關痛癢的事務，于是便在今天去江城大學辦事時順便查了一下，沒想到林總居然很在乎。

    他態(tài)度誠懇急忙認錯：“抱歉林總?！?/br>
    在林因然面前，狡辯越多懲罰越重。

    “下不為例。”林因然冰冷的視線掃過他。

    她一目十行地讀完資料，果然像他講的那樣，何封塵是個相當可憐的小孩。

    十歲父母車禍雙亡，父親與爺爺奶奶常年不和，他與年邁的外婆相依為命，結果十八歲那年外婆騎車翻溝里了，下半身癱瘓又成植物人，常年累月在醫(yī)院靠藥吊著命。

    不過他倒是很出色，高考以省理科第七的成績考入江城大學，在校期間參加的比賽也多次拿獎，每學期績點都是專業(yè)第一。

    這樣的人，進林輝也是很合適的。

    “月末的面試，我會參加，讓他們準備一下?！笨赐曩Y料的林因然吩咐。

    “您…您要去江城大學？！”

    “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