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五章謎題與圣武士的悲哀
亨利終究不是那些毫無自控能力的家伙,僅僅用了幾分鐘就讓自己恢復了以往的冷靜,那雙銀色的眼睛再次閃爍出智慧的光芒。他沖著有些擔憂的隊友們笑了笑:“別擔心,我的神志很清醒,不會因為其他事情耽誤任務。” “這么說我就放心多了。要知道你現(xiàn)在即使領隊,同時又是隊伍中最強的人,一旦出了什么問題調(diào)查可能就沒辦法進行下去了。”凱東說完這句話樣之后,馬上松了一口氣。 他很清楚神殿和騎士團之所以愿意付出如此大的代價,就是看中了傳奇施法者的強大力量。只要不出現(xiàn)太大的意外,憑借魔法的多樣性,足夠?qū)S時會出現(xiàn)的各種危險。 “現(xiàn)在讓我來看看,這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說著亨利獨自踏上臺階站到了圓形建筑斷裂的地方。 突然,天空一聲巨響,緊跟著一個低沉的聲音大聲喝問:“橋梁已經(jīng)斷落,終結于死亡之中,呼喚它的名字,呼喚出通行的道路,橋是什么?” 很顯然,這是一個謎題或是暗號,只有知道答案的人才能通過,否則各種懲罰措施會讓每一個試圖破解它的人變成一具尸體。類似的情況在費倫大陸的遺跡中很常見,非常考研冒險者的學識和觀察力,很多摸不著頭緒的人根本不愿意去冒這個險。 但是對于亨利來說根本不成問題,作為一個將整套游戲玩過數(shù)十遍以上的人來說,簡直太容易了。他連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每個生物都會經(jīng)歷從出生到死亡。所以既然死亡是終點。那么生命就是我的答案。” “生命是一座以死亡為終點的橋梁。雖然責任也許會拖延它。你已經(jīng)說出了橋梁,但是這還遠遠不夠。你在橋上并不孤單,呼喊出它的名字,召喚出通行的道路。它和你如影隨形,通過它你才能前進,但是它最終卻會離開,是誰在與你同行?”來自天空的聲音再次的問。 亨利笑了笑繼續(xù)回答:“每個人從生到死要經(jīng)過無數(shù)的歲月,它如影隨形。但是最終卻會帶走一切,所以時間是我的答案。” 也許是儀式進入到了**,天空中的聲音突然開始變得慷慨激昂起來。“時間與你同在,但它同也在不斷地離開。歲月不饒人,終有一天你將徹底死去。不過橋梁尚不穩(wěn)定,終點依舊在改變之中。呼喚出它的名字,呼喚出道路,選擇他在橋上最艱難的一步。” “一切道路都是以始于選擇,沒人能夠代替另一個人作出選擇,因此目前的這一步。全部都是我自己做出的決定,我的選擇。”說著亨利眼睛里露出了堅定地目光。 他能感覺得到。這并非普通的謎題,而是考驗一個人的信念。如果自己不能堅定信心,那么到最后生成的橋梁恐怕輕輕一碰就會斷掉。 “目前的這一步可能是你的第一步,也可能是你的最后一步。其他兩者都是抽象后的,唯有這一步是屬于自己的,只是責任或許會強迫你做出選擇。前進的道路已經(jīng)出現(xiàn),歡迎加入到守護者當中來,更大的責任在等待著你。”說完所有人都聽到了一陣石頭摩擦的聲音,緊跟著原本被一分為二的建筑中間突然多出了一條石板橋,上邊刻滿了無數(shù)詭異的符號。 凱東摸了摸自己花白的頭發(fā),苦笑著說道:“生命與死亡,時間與責任,這還真是個沉重的話題。我突然間感覺到自己有些老了,也許這次任務結束后就選擇退休是個不錯的注意。” 賽麗勒芙大吃了一驚趕忙問:“為什么?我還想要向您學習更多的經(jīng)驗,以保證自己在未來的道路上不會被邪惡誘惑。” 身為一個新手,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就是來自前輩的教導,否則恐怕被人陷害了都不知道。畢竟天堂山是一個崇尚秩序與善良的地方,在那里長大的賽麗勒芙從未見識過人心的險惡,如果不是圣武士天生對邪惡十分銘感,恐怕像這樣清純漂亮的女孩早就被灌下一些魔法藥劑之類的東西,賣給那些有特殊嗜好的人群。 別以為頂著正義之神的眷顧就沒人敢下手,在費倫大陸上,那些擁有強大力量的邪惡之輩連神明本身都敢算計,更何況區(qū)區(qū)一個十級左右的圣武士。他們會很樂意看到年輕的圣武士少女被強行玷污和摧殘,然后導致信念崩潰走向墮落,最后成為侍奉邪神的黑暗衛(wèi)士。 凱東微微嘆了一口氣,安慰的摸了摸女孩黑色的長發(fā)感嘆道:“孩子,我已經(jīng)為騎士團服務了三十多年,已經(jīng)盡到了自己身為圣武士的責任。由于繁忙的任務,我很少在家里陪妻子和孩子,甚至連在一起吃飯的時間都沒有,所以我打算把剩下的時間用來盡一個丈夫和父親的責任。” 聽完這句話,亨利突然覺得圣武士們還真是夠可憐的,成為他們的家人則更可憐。不僅要長期擔驚受怕,而且還要忍受經(jīng)常一年四季都不回家。這種殘酷的人生也就是在這個擁有真神的世界里才維持的下去,換了地球早就該出軌的出軌,該改嫁的改嫁。 真不知道那些吟游詩人鼓吹圣武士的愛情故事究竟蒙蔽了多少無知少女,她們把自己的大好青春全部的消磨在這些榆木疙瘩身上,最后不但沒有得到傳說中的浪漫愛情,恐怕一生之中能和丈夫單獨相處的時間都少的可憐。 也許這就是游戲中當凱東得知了妻子出軌之后,雖然極度憤怒,但是卻沒有任何出格舉動的原因。他也清楚自己虧欠整個家庭實在太多太多,根本沒有資格去怪罪誰。 可以說每一個圣武士家庭都是可敬的,從丈夫到妻子再到孩子,都在默默地奉獻著自己的生命,為此甚至愿意一直生活在極度不健康的環(huán)境中,用現(xiàn)在的話來說,他們親情方面都有所缺失,很容易造成心理抑郁。這恐怕也是造成圣武士墮落的主要原因之一,畢竟大多數(shù)的人類都渴望一個完整的家庭,一旦出現(xiàn)意外,不可避免的將會留下嚴重的心理創(chuàng)傷。 (在無冬之夜中,艾瑞貝斯也是因為未婚夫的死受到了極大的打擊,最后被邪神引誘,墮落成了黑暗衛(wèi)士。由此可見家庭和親人對圣武士有多么重要,可以說是心靈最后的避風港。如果這座避風港出了什么事情,那么他們也許會直接掉頭對以前信奉的神祇進行瘋狂報復。) “好了,不要再糾結我這個老頭子退休的問題了。讓我們快點前進,盡快抵達前邊的祭壇,看看傳說中的神器究竟是什么樣子。”說著凱東手持神圣復仇者第一個跨過石橋,朝著前方的隧道走去。對于他來說這次任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所以絕對要全力以赴,為自己的職業(yè)生涯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眾人剛剛跨過中間的圓形建筑,還沒走多遠就發(fā)現(xiàn)了敵情,一支由三個體型巨大的成年眼魔和兩個小得多的高斯眼魔組成的小隊,正沿著通道緩慢前行,幸虧沒有被發(fā)現(xiàn),否則一輪魔發(fā)射線過后恐怕除了亨利和神之子愛蒙之外,剩下的人即使不被殺死也會喪失戰(zhàn)斗力。 “怎么可能?!這些眼魔是怎么通過身后那座橋的!”希娜壓低了聲音問。她有點不敢相信,這些眼魔竟然能強行闖過那條恐怖的刻痕,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亨利微微笑了笑,小聲解釋道:“很簡單,每個眼魔都可以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形成固定的反魔法立場,一般來說只要不是指向型法術,都可以通過它來強行排斥掉。我們身后那條刻痕的威力雖然很大,但是就本質(zhì)上來說還是魔法能量,所以這些家伙能通過很正常。” 希娜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隨后馬上追問:“那我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偷偷跟著還是……”說到這,她舉起手做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當然要殺,而且一個都不能放跑。在兩半神器都拿到手之前,絕對不能讓盲目之眼得到任何信息。”說著亨利抽出了掛在腰間的長刀。對于這件神器他死在必得,絕對不允許出現(xiàn)任何岔子。畢竟接下來還要潛入眼魔的巢xue,如果消息泄露很可能陷入可怕的圍攻。 “愛蒙,你負責左邊那只小個子的高斯眼魔,賽麗勒芙你負責右邊那只。至于中間三個成年眼魔,凱東和希娜各自選一個,最后的由我來解決。至于姚恩,你就隨時準備支援吧。”亨利冷靜的給每個人分配了戰(zhàn)斗任務,這是他身為領隊和法師的責任。 為了能夠達到一擊致命的效果,每個人都喝下了一瓶“隱身藥水”,隨后開始悄無聲息的接近著目標。他們將要面對的是費倫大陸最恐怖的幾種生物之一,哪怕僅僅看上一眼都會產(chǎn)生“震懾”、“遲緩”、“石化”、“麻痹”、“定身”、“控制”等等一系列的負面狀態(tài)。 幾乎所有的冒險者都知道,一旦遭遇這種怪物最好的方法就是從背后偷襲。一旦武器割斷了主眼下面連接著的神經(jīng),到時候眼魔就無法在發(fā)射那些恐怖的魔法射線了。當然,除了眼睛之外,它們那張長滿了尖牙的大嘴也需要格外小心,如果被咬上一口……絕對比大多數(shù)食rou動物嚴重得多。(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