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玄主
“焰火,我從來沒想過,我會是死在你手里。” “這都是你自找的。”焰火冷笑。 我在一旁,聽得肺都?xì)庹耍λ雷约旱挠H兄弟,倒認(rèn)為是理所當(dāng)然。 真的是太無恥了。 此刻,心中想法百轉(zhuǎn)千回,焰火害死焰歌及太后的這件事情已經(jīng)讓我知道,心狠手辣的他必定不會讓我有機(jī)會說出去。 我望著冷笑不已的焰火,心中一動,或許,今天就是將焰歌與焰火的事情了結(jié)的時候。 我輕輕的拍了拍懷中的白狐雪兒“雪兒,見機(jī)行事。” “恩。” 我在這邊暗中囑咐雪兒。同時,焰火也徹底撕碎了他一直掛在臉上的虛偽面具。 “本來朕還念及與你的兄弟之情,一直沒有對你的兒子下手。”焰火狂笑“今天,朕就讓你們徹底消失,消去朕心中的隱患。” “焰火,你這樣就不怕讓別人知道。”我在拖延時間,我相信焰歌如果沒有相當(dāng)?shù)陌盐眨^對不會主動來向焰火挑明。 焰火的眼神邪異而瘋狂,根本不像是正常人的眼睛。 他的身體里,仿佛藏著一只兇狠的野獸,此時,正迫不及待的伸出爪子想吞噬著眾人。 “焰皇。”偎依在焰火身畔的璃香忽然輕聲細(xì)語“我怕見血。” 原本兇神惡煞似的焰火,在低頭凝視璃香之際,雙眸中柔情萬千“璃香,去小屋內(nèi)等朕,等朕將事情都解決好,再去找你。” “恩。”璃香低垂著螓首,款款生姿的向遠(yuǎn)處小屋內(nèi)走去。 我警惕的子著焰火,不敢有絲毫大意。 焰火對于我們的揮眈眈視若無睹,徑自遙望著遠(yuǎn)去的璃香。直到璃香進(jìn)了小屋后,他才轉(zhuǎn)身,毫不畏懼的瞪視著我以及被焰歌占據(jù)靈識的焰怒。 “皇兄,你以為憑你們就能打倒朕。”焰火輕蔑一笑“整個皇宮全都是朕的人,只要朕一聲令下,你們都是死無葬生之地。”頓了頓,繼續(xù)道:“皇兄,再見了!殺!”“哈!哈!”焰火狂笑,似乎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我一個箭步射到焰怒的身前,用身體護(hù)住焰怒。 “咦!” 等待半響,根本沒見焰火使出什么激烈的手段。 我詫異的望著焰火,焰火的神情更加的古怪,他四處張望,剛才還囂張的臉龐瞬息間變的驚慌。 “人呢,朕的人到哪里去了!” “哼。”身后,傳來焰歌不屑一顧的嗤笑聲。 焰火的臉龐一陣白一陣青,猛然一跺腳,沖著天空輕彈食指,一道紫色的火焰沖天而起。 焰歌冷喝道:“焰火,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 “等到他一來,你們就死定了。”焰火表情像是輸了錢的賭徒,現(xiàn)在,只要能贏,不管用什么手段都無所謂。 我心中不覺一緊,下意識的望著身后的焰歌。他現(xiàn)在用的身體是焰怒七歲的軀體,可不能有所損傷。 “哈,哈”還未見到來人,耳朵就傳來震耳欲聾的狂笑聲。 像是存心立威一樣,只聽笑了好久,也不見人出來。 “流雪,那個壞人怎么還不來。”白狐雪兒不耐煩道:“笑了將近半個時辰了,他的嗓子累不累啊!”“我想他是鐵嗓子。” 說話時,終于見到一個人從宮外方向飄逸的飛過來。 那人頭戴黑色的笠帽,一圈黑紗將笠帽圍的嚴(yán)嚴(yán)實實,身上的衣服也是黑色,無一不黑。 不知道他的臉是不是也是黑色的,我突生奇想。 焰火見到那黑衣人來到,頹廢的表情瞬時變的充滿信心,他急步?jīng)_到黑衣人的身邊,行了奇怪的禮儀,恭恭敬敬道:“焰火見到玄宮宮主。” 我心中一直在猜測著黑衣人的身份,卻始終沒料到會是玄宮的宮主親臨。 原來,焰火有恃無恐就是因為身后有玄宮宮主撐腰。 “焰火,是什么事情讓你放出紫烈炎。” 雖然隔著黑紗,可是我仍能感覺到玄宮宮主如利箭般的目光。 “宮主,焰歌并沒有死,現(xiàn)在,他的靈識正在我身后的焰怒體內(nèi)。”焰歌用手指遙指向焰怒,神色卻是忐忑不安。 “本宮主早讓你將軒轅刀從焰怒手中奪過來,你偏偏還說什么焰怒是你的侄兒,不肯動手。”玄宮宮主的語氣淡然,其中的責(zé)怪之意卻已經(jīng)讓焰火的額頭冒出無數(shù)滴的冷汗。 “請宮主恕罪。” 焰火“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松軟的聲音與剛才驕傲自滿形成鮮明的極端。 我顰眉一皺,將目光從焰火身上移至玄宮宮主的身上。 玄宮宮主,素來神龍不見首尾。我唯一知道的就是從神起留下的信息,說玄宮與明月國皇宮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只是沒料玄宮的第一號人物居然親現(xiàn)焰國的皇宮。驚疑之中,想到綠弦也是玄宮的人,既然玄宮宮主已經(jīng)來到這里,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宮主。”焰火欲言又止,似是有話不敢話。 “說。” “焰火不是沒有機(jī)會,可是綠弦一直在阻攔。所以,不能如愿。” “是綠弦。” “宮主,就是她。”焰火急忙道,好不容易找到一根稻草,說什么也要把她一起牽扯進(jìn)來。 “綠弦。”玄宮宮主輕聲喝道。 隨著他的一聲輕喝,我的胸口像是受了重力猛擊。緊接著,喉嚨里,像是有東西要破口而出,我咳嗽一聲,將東西吐出來。 “流雪,你吐血了。”白狐雪兒驚呼一聲。 我望著吐出來一口鮮血,紅艷艷,像是一朵在寒冬白雪之上,盛開的紅梅。 “沒事。” 我輕輕的抹去唇角的溫潤,淡然一笑。 “宮主圣駕,綠弦奉迎。” 綠弦妙曼的身影由遠(yuǎn)而近,飄忽的速度,如若魑魅魍魎。 “綠弦。”玄宮宮主溫柔道。 “在。”綠弦的身影停在我的身旁,與我并列,將占據(jù)著焰怒身體的焰歌保護(hù)在身后。 “綠弦,你居然敢背叛我!”玄宮宮主憤怒道。 綠弦一怔,躬身道:“綠弦沒有背叛宮主?” “那為何會阻撓焰火殺死焰怒?” “綠弦來焰國時,宮主師傅曾經(jīng)囑咐過,要是遇到持有另外半塊玉佩的人,我就要遵從那人的話。” 玄宮宮主忽然沉默,良久才聽他慢吞吞道:“你找到持有另外半塊玉佩的人!” “不是綠弦找到他,而是持有另外半塊玉佩的人找到綠弦。而那個人,就是焰國的太后。” 綠弦還待說話,卻被玄宮宮主阻止。 “她讓你救焰歌。” “是。” “原來她選擇的是焰歌,難怪軒轅刀會一直保護(hù)著焰歌。” 玄宮宮主自言自語。 “宮主,什么意思?”一旁的焰火疑惑不解。 “不要插嘴。” 玄宮宮主突然大喝一聲,只見他的手心輕微一動,就聽到焰火慘嚎一聲,捂住臉龐滿地打滾,地上,多了幾顆潔白的牙齒。 “綠弦,將御心劍拔出來。” “是。”綠弦拔出御心劍,等待著玄宮宮主下一步的命令。 “殺了焰火。” 玄宮宮主的話讓我大吃一驚,我簾向滿地打滾的焰火望去,他從地上翻身而起,皙白的臉龐上,多了一塊紅腫的巴掌印,讓他俊雅的臉龐看起來怪異而丑惡。 焰火慘聲嚎叫:“宮主,你怎么能過河拆橋,若不是你一再保證,只要有你,絕對沒有人能殺我,我怎么敢做出殺害皇兄的舉動。” “哼,別將所有的事情都賴到本宮身上,若不是你早有殺心,又豈會心甘情愿的做出殺兄的事情。” 玄宮宮主的話,令焰火氣的跳起來,憤怒的要破口大罵,聽到最后一句,他又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