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冷傷歌
“昭兒meimei,好吧。”我無奈的笑道。 昭兒開心道:“謝謝流雪jiejie。” 我淡淡一笑“昭兒meimei,剛才聽姜燕說你最近喜歡吃酸食,難道你”言猶未盡的突然止住話語,悄悄的覷視著昭兒的神情。 一剎那,昭兒怔忡的呆住,璀璨晶亮的雙眸掠過驚慌與恐懼。 我倒為之一愣,只能愕然的凝視她。 “流雪jiejie,我我”昭兒吞吞吐吐,遲疑不決。 我知道昭兒心中的顧忌“昭兒meimei,有什么事情,盡管說,jiejie不會怪你的。” “流雪jiejie,請原諒我。”昭兒‘撲通’一聲跪下“焰歌哥哥其實什么也不知道。” 啊!我訝異至極,只能靜靜的子著昭兒,等待她的解釋。 “有一次,焰歌哥哥喝多了酒,我服侍他休息后,他把我當(dāng)成了流雪jiejie,然后”昭兒泣聲道。 “哦。”我輕笑一聲,不以為意。 昭兒小心翼翼的窺視著,甚至呼吸都變的急促。 我笑道:“沒關(guān)系,幾個月了?” 昭兒怯聲道:“一個月。” “那要好好的保養(yǎng)身體啊!”我示意宮女將帶來的禮物與補(bǔ)品送上“這些東西是滋補(bǔ)身體的,我走以后,你讓宮女們熬著喝。” 昭兒驚訝的子著我“流雪jiejie,你早就知道了嗎?”說話時,她的臉色陡然變的有些氣憤“那你為什么還要問我,是不是這樣,才能彰顯皇后的尊嚴(yán)。” 天地靈心,我可真沒這樣想,可是昭兒卻是滿臉不相信的神情。 我試著解釋“昭兒meimei,剛才太后到我的鳳藻宮去,中午膳食時,她偶爾提起,所以,我才來找昭兒meimei的。” 昭兒冷道:“流雪jiejie,太后姑母豈會無緣無故的跑去找你用膳,你別騙昭兒了。” 我想說是真的,可望入昭兒唾棄的雙眸,忽然感覺無力。 “昭兒meimei,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罷,我的確是真心的想來看望你。” 見昭兒似信非信的模樣,我心中一沉。 一時之間,兩相無語,默然以對。 我款款的站起身,輕聲道:“昭兒meimei,你好好的休息,我先走了。” 昭兒漠然道:“昭兒恭送皇后娘娘。” 心中猶如被寒冬臘月的雪水澆下,冷的讓人渾身寒蟬。來時,昭兒親熱的稱流雪jiejie,離開,昭兒恭敬稱皇后娘娘。 我步履沉重的離開昭寧宮,想到無緣無故與昭兒產(chǎn)生矛盾,心中簾煩燥不已。 只顧想著心事,根本未看腳下的道路,不知不覺,來到一處陌生的宮殿。 清冷如冰的宮殿鐵門,一把大鎖隔成二個世界,門前的地面,早已經(jīng)堆積厚厚的綠苔,像是好長時間沒人在上面走過。 “那是什么地方?” 我問身旁的宮女。 “回稟娘娘,那是冷宮。” 宮女微帶顫音的聲音,似乎也在說明著冷宮的寒意。 “你們知道怎么回到鳳藻宮嗎?”我只想回鳳藻宮中休息一番,其他的地方是再也不想去。 宮女們急忙往前引路,往鳳藻宮行去。 回身之際,卻聽得冷宮內(nèi)傳來凄涼的歌唱聲, “花逝,人離,情如雪,初時乍喜,終難久,滿腔愛恨別離意,空酌酒,夢中樂,醒時哭,昨日花杯酒,今日冷宮寒。” 我停下腳步,渾身顫抖的望向冷宮方向,心中不由自主的猜測著唱歌的女子到底是何人。 “你們之中,是否有人知道誰在冷宮之中唱著歌?”我問身邊的宮女與太監(jiān)。 他們的雙眸之中皆是茫無頭緒,紛紛道:“奴才不知道。” 既然如此,我也不想再繼續(xù)問下去,將冷宮之遇丟至一旁,回到鳳藻宮。 “雪兒,你跑到哪里去了?”明雅迎來,半是埋怨半是喜悅道。 我淡淡一笑“隨便逛了逛。”想了想,并未將去昭寧宮的事情說出來。 一面與明雅說著,一面走入內(nèi)殿。 內(nèi)殿,早有一人,雙手合在身后,在屋內(nèi)踱來踱去。 “焰歌。” 我詫異道,他不是應(yīng)該還在光明殿內(nèi)與群臣商議國事,怎么會跑到鳳藻宮。 “流雪,剛才你忽然從殿外跑了出去,讓朕急的不行,到底發(fā)生什么事情,讓你匆匆忙忙的離開。” 焰歌焦急的走來,眉宇之中,充滿憂慮。 我回眸疑惑的子著明雅,他沒有對焰歌說出原因。 明雅微笑著頷首。 “沒什么事情。”我淡聲道。 “真的?” 焰歌的雙眸充溢著關(guān)心與愛意。 我輕盈一笑“恩,焰歌,我走后,那個林如海說了些什么?” 焰歌眉宇舒展,唇角含笑“你走后,林如海觀察洽木半響,說最危險的地方不是北天城,而是京城,那倒是笑話,朕怎么可能連眼皮底下的危險都查不到。” 我心中卻犯起了滴沽,不知何故,對林如海的占卜就是深信不疑。 他既然如是說,想必肯定有他的理由。 “焰歌,你沒有細(xì)問林大人嗎?” 焰歌笑道:“他占卜后,就說頭昏目眩,向朕告假,回去了。” “他沒讓你趕緊想辦法解除危險,”大鼻子二話不說就跑掉,不像是他的作風(fēng)。想像中,他應(yīng)該是冰冷橫視焰歌,然后會努力的尋找危險所在,使危險解除。 “恩,他今天很奇怪,執(zhí)意要離開。” 焰歌的語氣似乎也頗驚訝,隨即釋然一笑。 我沒有再想大鼻子的事情,心中只是想著一個疑問,那個妄報謊情的太監(jiān)在哪里! “流雪,你在想什么?”明雅微顰眉宇。 “明雅,我在想,說北天城被攻陷,柳天將軍殉國的太監(jiān)不知人在何處。” 鳳藻宮內(nèi),頓時沉默。 我凝望著臉色陰霾的明雅與神色鐵青的焰歌,他們的雙眸之中,難以掩飾其中的深沉與憤怒。 “流雪。”焰歌沉聲道。 “什么事?” 我見焰歌從腰間取下一塊晶瑩剔透、雕琢著五爪金龍的翡翠映藍(lán)玉佩,并將翡翠映藍(lán)玉佩拿至我的面前。 “朕將這塊龍佩交給你,上面刻有朕的御印,你持玉佩在手,不論何事,有如朕御駕親臨。” 我伸手接過,稍看一番,放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