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選妃大典
明雅“騰”的站起身來,大步走向屋外。 “站住。”我冷喝。 明雅停下腳步,冷道:“誰也不能傷害你。” “我知道你的心意,請等聽我說。” 明雅轉(zhuǎn)身,神情異常的憤怒,沒想到在自己嚴(yán)密的保護(hù)下,雪雪還會被人傷到。 這件事絕對不能輕易了之。 “明雅,你猜琳藍(lán)為什么要傷我。”我伸手將桌案旁的布帛拿起,輕輕的擦拭著菱花鏡上朦朦朧朧的霧氣“而且,若非我刻意不躲避,她又豈能傷我。” 菱花鏡里,清美脫俗的容顏浮現(xiàn)著若有若無的微笑,璀璨如若水晶般晶瑩剔透的雙眸中,透著淡淡的思索。 “雪雪。”明雅困惑道:“你為什么任由琳藍(lán)傷你。” 菱花鏡的鏡面已經(jīng)被我擦拭的光亮無比。我緩緩的松開緊握布帛的手指,布帛無聲無息的飄落到地面。 “我與琳藍(lán)相識是在明月國的皇宮,當(dāng)時,她是煙鳳殿中的女官。”我淡然道。 “可她現(xiàn)在的身份是焰國皇宮的女官。”明雅的眉宇輕攏。 我沒有回答明雅的疑問,只是自顧的望著菱花鏡內(nèi)的那一抹觸目驚心的血紅。 刺目的鮮紅,如若朱紗被人隨意的劃在一張潔白的白紙之上。 “明雅,我臉頰的血痕好看嗎!” 明雅氣的大吼:“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的話啦。” 我捂住耳朵,吼的聲音比明雅更大“聽到了!” “那你怎么還像沒事人一樣。”明雅怒氣沖沖。 “很簡單。”我的雙眸之中綻放著璀璨奪目的光芒,一字一字的道:“答案我也不知道。” 明雅差些暈倒。 “順其自然啦!”我安慰著氣的臉頰通紅的明雅“琳藍(lán)傷我肯定有她的理由的。” 明雅呆愣的望著我,懷疑自己是否聽錯了。 我微笑著,從桌上的拿起一盒紅色胭脂。伸出食指將紅色胭脂點(diǎn)于血痕之上,描出一枝血紅色的牡丹花。 “牡丹是百花之王,而紅色代表是的富貴榮華。”我回眸笑道:“明日大殿之上,我就以牡丹壓群芳。” 明雅癡癡的看著流雪,那抹讓人痛恨的鮮紅在她的巧妙描繪之下,猶如錦上添花般。 使本就傾城傾國的絕美容顏,更增添了華貴與魅惑。 “咚、咚!”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什么事情?”明雅怒道。 “琳藍(lán)大人有請。” “請轉(zhuǎn)告琳藍(lán)大人,就說流雪身體不適,不能出去。”我揚(yáng)聲道。 “是。” 門外之人恭恭敬敬道。 明雅的雙眸陰霾而憤怒。 “明雅,明日大殿之后,我會讓天下所有的人都知道,水流雪是焰國的太子妃。”我停頓片刻,雙眸之中充滿著霸氣“更是掌握天下的女子。” “雪雪,那我就作你的第一個臣子。” “恩。 我眺望著碧天之上,萬里白云。 從明日開始,就是我實現(xiàn)對如云的誓言的開始。 我心中默道:如云,你在天的另一邊,一定要支持我。 焰國皇宮,人聲如潮,洋溢著歡鬧的氣氛。 今日是焰國太子在光明殿中挑出太子妃的喜慶之日,群臣早早的來到殿外,待太子選出太子妃之后,立即上殿去道賀。 光明殿內(nèi) “你看,那個水流雪的臉頰上用胭脂畫了一枝紅色的牡丹哦。” “好漂亮。” “早知道,我也像她一樣啦。” 我聽著身旁的議論之聲,淡笑不語。 “水流雪,你在臉頰之上描繪牡丹是什么意思。” 說話的人是云紫兒。 在她的身旁,綠弦笑瞇瞇的用手捋著垂于耳旁的一縷秀發(fā)。 “這不關(guān)你的事情。”我不以為意。 “哼。”云紫兒難掩心中的憤懣“焰歌太子會選誰做太子妃,還沒定數(shù)。你憑什么在臉頰上描繪百花之王牡丹。” “我高興。” 我輕輕的吐出三個字。 “你!”云紫兒氣的渾身顫抖“像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女子,焰歌太子絕對不會選擇你的。” “是嗎!” 我嫣然一笑。 “太后、太子殿下駕到。”殿外傳來太監(jiān)的尖細(xì)的喊聲“群臣進(jìn)殿。” 剛才還竊竊私語的眾人立刻神情一變,微笑著,努力的表現(xiàn)出自己最美麗的笑容,期待著屬于自己的幸運(yùn)。 繁瑣復(fù)雜的選妃儀式在大家期待的眼神中拉開序幕。 我靜靜的等待著 直到焰歌俊逸完美的容顏微笑的站在我的面前,他的手中,握著一柄如海般蔚藍(lán)色的玉如意。 “水流雪。” 清朗的聲音中蘊(yùn)含著濃的化不開的情意,在寂靜的光明殿中悠悠的回蕩著。 我淡然的揚(yáng)眸,微笑大方的凝視著焰歌。 無意中,卻瞥見坐在上方的太后詫異的表情,她似乎很是意外。 選妃大典的氣氛在焰歌的選擇出現(xiàn)后,飆升至最高點(diǎn)。 皇家講究的是天家風(fēng)蒼,最講究禮儀,一切按部就班。 我與焰歌太子先是在祖廟祭天拜祖,而后在城墻上接受萬民的道賀。 夜晚 殿內(nèi)裝飾的豪華奢移自是不必多說。 數(shù)百個精致美麗、造型各異的巨型銅鑄長明燈將整個大廳得如若白晝。 一排排的柔軟的榻環(huán)圍繞中央,姿容艷麗的舞姬們,輕紗半裹胸前,曼妙歌聲在半空飛揚(yáng),霓裳輕舞,如夢如幻,在銀絲裹邊、金絲織就的百花圖地毯上翩翩起舞。 下的樂師鳴鐘擊磬,演奏著富貴安寧的音樂聲。 樂聲之中,伶俐的宮女們靈巧的穿梭于中,服侍著在座的賓朋。 我如若木偶般被人牽至房內(nèi),等待著焰歌太子的到來。 隔著朦朧的紅紗,我怔忡的望著桌上燭臺,兩根手腕粗的紅燭慢慢的燃燒著。 搖曳的光芒閃爍著,如若心跳般,久久難以平靜。 “太子殿下到。” 隨著外面的由遠(yuǎn)而近的腳步聲。 我的心中反倒平靜若水。 “流雪。” 朦朧的紅紗被輕輕掀起,我揚(yáng)起笑靨,嫣然一笑。 明雅一呆,平素流雪那清秀脫俗的氣質(zhì)在剎那間,仿若帶著說不盡的誘惑與妖媚,潔白如玉的臉頰上那枝鮮艷欲滴的牡丹花似乎復(fù)活了。 “焰歌太子。” 我款款的站起身來“民女流雪見過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焰歌驀然愕然,半響方才苦澀道:“流雪焰歌之后,不要再加上太子,好嗎!” 我心中一震,垂眸嘆道:“是。” 室內(nèi),氤氳旖旎消失的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有近在咫尺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