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金釵化箭
他的話語,如春日驚雷,震的我眼前一陣昏眩。卻難掩心中的那份喜悅。 如云,如云,原來是我錯怪你了。 “那把箭的本質,就是昔日你手中的那只典雅大方的鳳凰金釵。”隨著話語,他的手中,突然出現一只銀光閃爍、振翅飛翔的鳳凰金釵。 我驚訝的看著金釵“不可能,那支箭所受的傷痕我至今還留在我的身體內,不曾褪去。又怎么可能會是這只小小的金釵。” “是的,那支箭的確是這只小小的鳳凰金釵。而有些東西,不管時間如何改變,卻仍然不會褪去的。” 我仿佛感覺到他的聲音中隱隱約約蘊含的悲傷。 一時之間,沉寂如鏡。 我怔然的看著他俊逸而熟悉的容顏,心中百轉千回,似乎感覺到什么,卻又似乎一切都還在迷霧之中。 他的雙眸,透著與如云一樣的愛戀。 只是,如云的清澈如溪水,仿若一眼能看清的溪底圓潤的小沙石。而他的雙眸,卻像是經歷了滄海桑田,越是想深看去,越是深奧難測。 我輕輕的咬著唇瓣,按捺不住道:“你到底是不是玉如云?” “你想讓我回答什么樣的答案。”他不答反問道。 我止住了話語,是啊,不論他回答的是何種答案,真的都是自己想要的答案嗎! 他輕笑著道:“我回答是,你的心里會說不是。我回答不是,你的心里會說是。女人的心思比海更深,早在數千年前我就已經領略到。” 我詫異的子著他,并未否認。他所說的,卻也是自己心中所說的。 望著他始終微笑的容顏,我將一直藏在心中的疑惑問出“我之所以會到這里來,是因為你嗎?” 他搖了搖頭“到這里,是你自己的決定。我的力量只能讓你的思緒暫時來到這里。” “可是,我為什么會到這里來?” “有些事情,如果沒有前因,也就沒有后果。或許,這一切因為你必須要回到這里來。” 他的似是而非的話語,只是讓我更加疑惑重重。 驚疑之時,腳下卻突然巨烈的晃動,如若站在忽起風云變幻的海上,差一點,就摔倒在地。 他的表情忽然變的驚慌不已“雪,你快走,在宮殿下鎮壓了數千年的血麒麟的力量又開始躁動。不能再與你多說下去。” 我扶住身旁支撐著宮殿的水晶玉柱,大聲道:“讓我我來能幫你。” “不。”他色厲內荏的喝道“一旦用上你的無心之書的力量,更加難以收拾。” 我被他的凌厲的雙眸嚇住,不敢使用無心之書的力量,只能呆立一旁。 只見一塊燦爛的血紅色石頭懸浮在他的頭頂之上,而原本黝黑的雙眸轉瞬間變成赤紅如血。他的雙手錯開,形成平行狀態。 在雙手之中,一道血紅色的光芒如若巨網般無限的擴張,無聲無息的籠罩著宮殿的內外。 地面仍然在顫動,只是比剛才的力量小了許多。 漸漸的,趨于平靜。 “好了。”他的神色緩和下來,眉宇之間,卻萎靡了不少。 我擔憂的看著他“你要不要緊。” “沒事,我已經習慣了,咳、咳。”他忽然輕咳出聲。 我急忙向他的身邊走去,想用無心之書的力量幫助他。 來到他的身邊,卻沒料到那凹起的地面讓我一時腳下踩空,摔倒在地。 我站了起來,卻一下呆愕住。 他的身體,居然被我撞成了無數塊,浮在半空。 “怎么會這樣?”我失聲叫道。 “為了能再見你,我打破了自己曾經立下的誓言,跨過時空,附到了二十年后我的本體的身后,將金釵化成了利箭,并且在利箭之上,刻下了力量,使你可以回到過去,回到這里。但是,那樣極耗我的力量,所以,我的身體才會變成這樣。” 大殿內,他的聲音淡柔的飄渺無蹤。 原來,早在明月國皇宮時,就已經注定了我會來到這里。 “其實,我跨過時空,卻找你,不僅僅是為了這件事情?” “什么?”我不解道。 “我的力量已經無法讓你能再停留在宮殿內,一切的事情等到中秋之夜,紅江之畔時你自會知道。” “中秋之夜,紅江之畔!”我喃喃的重復著他的話語。 “恩,到時,你會見到我轉世后的靈魂,他會告訴你一切,不過,你必須答應我,等一切知道后,抹去我的靈魂數千年來的記憶。”他異常嚴肅道。 我愕然道:“我為什么要抹去你的靈魂的記憶,而且,我也不知道如何抹去你靈魂的記憶。” “我的靈魂的記憶力量太過于強大,停留在本體的稚嫩的體內,會造成無法彌補的傷害。而抹去我的靈魂力量的方法很簡單,就是將這只金釵所化成的利箭交給稚嫩的本體,讓他紡,二十年后,這只箭他必須時時刻刻的戴在身上,除非睡覺,否則永遠不得卸下。這句話已經含蘊了言咒的力量,足以抹去他的記憶。” 我遲疑片刻“那好吧,我答應你。” 攤開手心,迎向半空。 一只銀光閃爍、振翅飛翔的鳳凰金釵從半空之中徐徐的墜落到我的手心中,化成一只利箭。 “總有一天,我會與你能重溫昔日美好快樂的時光。”他突然道。聲音之中,充滿希望。 我只顧凝視著手心中的利箭,并未細聽他的話語。 心中忽然想起來此之前的目的,急忙問:“你知不知道生之水在哪里?” “生之水,你想救哪一位?”他驚訝道。 “救我的父親。” “原來是這樣。”他微笑著,卻對我的問題置若罔聞,笑而不答。 “拜托,請告訴我。”我焦急的望著他。 “中秋之夜,紅江之畔時,你自會知道。” 這叫什么答案,我顰眉一皺,氣惱的看著他“父親的傷勢很重,根本無法耽擱下去。” “你可以用無心之書的力量使他的身體暫時穩住。” “但是”我還想接著問道。眼前卻突然一黑,還未醒過神,眼前卻又是一亮。 一剎間,我回到了書房內。面前依然是凌亂滿地的書海,金黃色的油燈散發著搖曳的柔光。 難道剛才一切都只是做了一場夢,一場荒誕而離奇的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