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打賭
傷心樓倚江而建,與別的青樓所選的偏僻的地址皆然不同,淡雅之中透著奢侈。 我急步的走入傷心樓,反被眼前的一幕嚇了一跳,臆想中的紛亂復(fù)雜的場面不但壓根未見,大廳上,只見一個(gè)妖嬈的少年翹著二郎腿,得意洋洋的品著香茗,他的身邊,煙花侍酒,纖月按摩,還有一堆清秀的女子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排,漂亮的臉龐上宛若春風(fēng)拂面,一雙雙的妙眸之中,脈脈含情。 “明雅。”我大聲叫道。 “在!”明雅的回答聲更是大的驚人“雪雪,我好想你!”只見一個(gè)人影以旋風(fēng)般的超速撲了過來。 我急忙避至一旁,閃了過去。 明雅眼睜睜的看著朝思暮想的雪雪居然一點(diǎn)情面都不留,毫不遲疑的閃身躲避自己熱情洋溢的懷抱,心中悲憤交加,大喊一聲“雪雪,你不要我啦!” 我笑臉相迎,伸出食指,輕輕的左右搖擺。 “雪雪,你這里什么意思!”明雅不解的道。 “你的奔跑速度過快,所以,掛在你身上的那塊布要掉了!”從沒見過像明雅這般的穿著。一塊通紅的布緊緊的裹著他削瘦卻剛勁的身材,一根黑色的項(xiàng)鏈斜挎到他的腰部,邪美而妖媚。 “不會(huì)掉的。”明雅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得意的伸開雙臂,轉(zhuǎn)個(gè)圈圈,妖艷的臉龐微微抬起,下巴輕昂,擺了個(gè)很酷的姿式“雪雪,怎么樣,我很帥吧!” “帥!”大概是夸獎(jiǎng)他的話語吧,我看著明雅殷切期盼的目光,雖然不清楚具體是何意,但仍然附和。 “你要不要穿一件,我?guī)湍阕鲆惶祝 泵餮诺呐d致迅速提起來。 “不用。”我毫不猶豫的拒絕。 明雅戀戀不舍的上下打量著流雪,身材窈窕,動(dòng)人心魂,卻被一襲寬松的白裙所遮掩,看上去真令人嘆息啊! 加把勁,再勸一勸“流雪,你的身材這么好,有rou的地方有rou,不要rou的地方全是骨頭,穿上我設(shè)計(jì)的衣服一定好看。” 嫣然一笑,卻在聽見明雅的話語,笑容簾僵在臉龐之上,怒火簾雄雄的在心中燃燒。 “明雅,你說話文雅一些。”我冷冷的道。 “文雅一點(diǎn),可以啊!”明雅大笑“我是說,雪雪,你的身材這么的玲瓏有致,穿著性感一些,會(huì)更加的誘惑男人的。” “誘惑男人,我會(huì)誘惑誰呢?”我怒極反笑,不急不徐的走到明雅的身旁,伸出纖纖食指,嬌媚的道:“明雅,你嗎!” “可以啊!我愿意犧牲一下。”明雅不停的點(diǎn)頭,迷人的丹鳳恨笑的瞇成一條縫。 “你愿意犧牲,好啊!”我毫不客氣的一把捏住明雅的耳朵,氣的對著他的耳朵大聲吼叫:“你見鬼去吧!” “不用去見鬼了,我都快被鬼叫聲震耳欲聾啦!”明雅疼的皺起眉頭,大聲的求饒:“雪雪,親親的雪雪,不要再捏我的耳朵啦!很痛的!” 我冷哼一聲“說,我不在的幾日,你到底在傷心樓干了什么事情,能讓傷心樓中歌聲美妙絕倫的煙花與舞姿冠絕京城的纖月,親自為你奉茶侍酒的!是不是你逼迫她們的。” “不關(guān)明少爺?shù)氖虑椤!睙熁辈阶呱锨皝恚琶忉尅?/br> “是我與煙花二人,與明少爺打賭輸了,所以,才會(huì)奉茶侍酒的。”纖月也匆匆的緊隨煙花的身后,精雅不俗的臉龐上清晰的寫著擔(dān)憂。 沒想到,才數(shù)日的功夫,明雅就已經(jīng)與其他的人熱絡(luò)起來。 “是啊,是啊!雪雪,我真的沒有強(qiáng)迫她們。”明雅心急如火,唯恐流雪不相信煙花與纖月的話語。 “好!”我放開明雅的耳朵,一動(dòng)不動(dòng)的盯著他的雙眸“告訴我,在我不在的這幾日,你在傷心樓中與煙花、纖月打了什么樣的賭,而且,還贏了她們。” 痛呼一聲,用手輕輕的撫摸著剛才被擰的好痛的耳朵,明雅淚光含含的看著流雪“好痛!”似乎等待著流雪的安慰。 “我知道。”我笑瞇瞇的看著明雅,吐出的話語卻一點(diǎn)也不好笑“如果你再不說,你的另一只耳朵會(huì)比你現(xiàn)在撫摸的這只耳朵更痛。” “我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明雅急道。 “那個(gè)像金魚一樣的老嬤嬤走后,你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好無聊啊,便去找些美女們樂一樂,誰料,她們?nèi)疾焕砦摇!?/br> “那是你人太討厭啦!我早就告訴過你我要練舞,不要搔撓我,很煩的。”纖月在旁冷冷的接道。 “我是看你的舞跳的太拘緊,也太笨拙了,好心提醒你啊!”明雅認(rèn)真的道。 “你!”纖月的怒火迅速上升“你跳的就好看嗎,動(dòng)來動(dòng)去,只知道到處拋媚眼,其他的什么都不會(huì)。” “好啦!”我大吼一聲“我要聽的是纖月、煙花與你打的是什么賭,不是其他的,說重點(diǎn)。”扯來扯去,我的耐性越來越小,這樣下去,恐怕吵到天黑也回答不了我的問題。 “哼!”纖月別過頭去,不再理會(huì)明雅。 “是這樣,雪雪。”明雅的雙眸,充滿是無辜和受傷,猶如一頭稚嫩的小鹿“我到處找人時(shí),才發(fā)現(xiàn),原來,傷心樓的生意并不是那樣太好啊!”“胡扯,傷心樓可是焰國國都里最大的青樓,顧客盈門。”原本默不作聲的煙花忍不住反駁起來。 “煙花,閉嘴。”我郁悶至極,問個(gè)話有這么難嗎,怎么老是說到半途就被人打斷。 “流雪,你看,我好可憐哦!”明雅苦著一張妖嬈的臉龐,不停的訴苦:“你不在的這段時(shí)間,我到處被人欺負(fù)。” 雙手緊握拳頭,我強(qiáng)壓住心中的沸騰的怒頭,冷聲道:“如果你再不說,那就不好意思,我也要欺負(fù)你了。” 明雅眼見事情不對勁,急忙將自己與煙花、纖月的賭約一口氣說了出來: “我見傷心樓的生意不怎么好,便自告奮勇說要改變傷心樓的現(xiàn)狀,使傷心樓的生意在數(shù)日之內(nèi)翻上兩倍,纖月、煙花不相信,說我吹牛。我就告訴她們,只要她們告訴其他的人,傷心樓原來的那個(gè)嬤嬤不在傷心樓了,而歌聲美妙絕倫的煙花與舞姿冠絕京城的纖月為了誰是傷心樓的當(dāng)家人互相打擂,將這些話傳出去,那樣傷心樓的生意就會(huì)好的翻上二倍,她們不信,便與我打賭,說要是傷心樓的生意真像我說的那樣,她們就心甘情愿的為我奉茶侍酒一回。”話音落下,明雅急忙跑回到桌前,大口的喝下香茶,突然之間說了這么多的話,倒真有些口干了! 我這才明白,看剛才進(jìn)入傷心樓中的情景,應(yīng)是煙花與纖月輸給了明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