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假的真不了
張荷雨看了我很久,慢慢的底下頭,正在努力的回憶,她見過的我哪里不同,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 終于張荷雨說:“你們還真有一個地方不一樣,你這一說我就想起來了。” “哪里不一樣?”我看著她焦急的問。 “他的臉比你的白,很白。”張荷雨說。 我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說:“假的永遠(yuǎn)真不了。” 白,就是他的標(biāo)簽,一拉抽屜就找到了,就是那個白白的。 張荷雨又反復(fù)的開始打量我的臉,說:“王明,對不起,可是這樣并不能說明你就是真的啊!” 說到這里,張荷雨哭了起來,說:“我以前太粗心大意了,怎么就沒想過在你身上弄個記號呢,寫上我的名字好了。臉白不白的,這怎么能用來做區(qū)分的標(biāo)準(zhǔn)呢?” 看著痛哭流涕的張荷雨,我身心交瘁,心疼不已,她越哭越難過,說:“跟你相親相愛這么多年,沒想到最后出了這檔子事兒,我把你弄丟了。” 我的心亂到了極點,說:“寶貝,寶貝你聽我說,就算你也分不清楚哪個是我,至少兩個肯定有一個是真的,我又沒死,你別哭好不好?” 她接著說:“哪有兩個人長的一模一樣這樣的怪事兒?這不是出了鬼了嗎?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們害死了我的王明,然后來冒名頂替他?” 張荷雨把事情的嚴(yán)重性升級了,她難怪會這么難過。 沒這么嚴(yán)重,另一個我沒打算殺死我,他就是到處的做好事兒,給我的親人買禮物,給朋友送錢……。 “哈哈……”想到這里我也是被這個“害”我的家伙弄的大聲的笑了起來,他這是在“害”我?真的“害”死我了。 看著哭起來沒完的張荷雨,我說:“行了,你別哭了,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夠鬧心的了,遇到這樣事情,連你都不相信我了,算了,我出去轉(zhuǎn)轉(zhuǎn),那個家伙愛把我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張荷雨一把拉住我的衣服,好像她一撒手,就永遠(yuǎn)見不到我一樣,說:“王明,你別走,不論你是真的還是假的,你永遠(yuǎn)是我最愛的王明,我都要,見到那個好好商量,讓你們好好相處,就像兄弟一樣。” 女人就是女人,把事情就這樣浪漫主義的簡單化了,我多了一個兄弟而已。 我慢慢的坐了下來。 夜晚,我依然無法安眠入睡,眼睛圓睜看著窗外的月亮。這是一個虛幻的世界,月亮上有只兔子,兔子很可愛,可是看著它,我的心情卻還是那樣糟糕透頂,我在等著另一個“我”的出現(xiàn)。 用不了多久,我就會見到他了。 心里越想越緊張,我不知道見了他以后會是什么樣的結(jié)果。 一切是不是就像科學(xué)領(lǐng)域里講的那樣,我被克隆了?我掀開自己的衣服看看肚子,全身上下的尋找著我可能是一個復(fù)制人的痕跡。 張荷雨跟我一樣,輾轉(zhuǎn)反側(cè),翻過來調(diào)過去,就是烤不熟了。 清晨,附近學(xué)校里的廣播體cao沒有響起,天漸漸的亮了。 是一個大陰天,灰黃色的,就在這個鬼天氣里,他要出現(xiàn)了。 “各位觀眾早上好,今天9月9號,陰,降水量0%,北風(fēng)四到五級,最高氣溫零上18度。”電視聲。 這天,就像我的人一樣,莫名其妙,陰天,沒水分,還刮大風(fēng),氣溫卻很高。 就在今天,我就要跟自己見面。 時間過的真慢,讓我想到了在期盼煙雨降生的那段時間,看著墻上的掛表,一下一下的走著,我心里發(fā)慌。 靠在張荷雨的懷里,這里給我平靜,實際我卻在等待“死亡”。 我發(fā)覺自己就像變回了孩子,無助,懦弱,擔(dān)心,作業(yè)又沒寫完,怎么辦?馬上開學(xué)了…… 張荷雨就像我最后的一道保護(hù)線,蜷縮在她的懷里才有片刻的安心。 一聲炸雷,我和張荷雨都不約而同的抖了一下,這確實是一個莫名其妙的天氣,屋子里坐著兩個莫名其妙的人,等著一個莫名其妙的人,一定會有一個莫名其妙的結(jié)果。 我甚至希望,這個家伙可以爽約,不來了,約好的單挑,他拉稀,來不了了。我成了“英雄”,最好,永遠(yuǎn)不用見面。 可是等了一天,他,也沒有出現(xiàn),午夜1點之前都算是9月9號,這家伙可能只是習(xí)慣半夜出現(xiàn),所以白天,他,并沒有來。 我還和張荷雨相互的依偎在沙發(fā)上,繼續(xù)等這個家伙,我沒有關(guān)燈,現(xiàn)在不適合關(guān)燈。 墻上的掛表“叮當(dāng),叮當(dāng)”的響了起來,我心里一驚,過了9月9號了,他沒來。 他,真的爽約了,我甚至開心起來,我活著……,我活著……。 他害怕我,就算他無所不能,上天入地,他還蹬珠穆朗瑪峰,可是他怕我,他沒來,約好的單挑,他真拉稀了。 第二天,晴空萬里,天特藍(lán)特藍(lán),云很白。 我又等了他幾天,他還是沒有出現(xiàn),我開始膽氣十足,他,逃跑了。 我一遍又一遍的往我的辦公室里打電話找“我”,找不到。他銷聲匿跡了。 我開心的對張荷雨說:“他慫了,不敢來,他不打自招,這回你相信我是真的了吧?” 張荷雨又哭了起來說:“以后有什么事情你都要和我說,不要在這樣讓我擔(dān)心了。” 我抱緊她,“嗯。”我很認(rèn)真的回應(yīng)道。 這家伙永遠(yuǎn)不敢跟我見面,他也就是在一旁搞搞小動作罷了,我才是真,他是假,我是黑,他是白,我是字,他是花,硬幣字花怎么可能撞到一起?永遠(yuǎn)不可能。 另一個我沒有出現(xiàn),這事好像過去了,可是我還是不相信圖書館館長不存在。他說沒就沒了? 圖書館里有一個看門的老頭,矮胖子,笑面。 我問他:“大爺,請問一下你們館長在嗎?” 老頭微笑著看著我說:“沒有館長啊。” 這回我徹底死心了,我記錯了,我瘋了,我選擇性失憶癥發(fā)作了,反正沒有館長,那天跟兩只猴子“滿漢樓”里吃飯唱歌來著。 剛要離開,我又轉(zhuǎn)身對老頭問道:“柳欣在不在?” 老頭微笑著看著我說:“沒有柳欣啊。”(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