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暗流涌
縮在方舟懷里,瞿清一夜無夢。 “周鈺說半小時后來接你,”方舟把轉醒的瞿清從帳篷里抱了出來,放在床鋪上,看她忽然瑟縮了一下,將空調溫度調高了些。 “我做了早飯,你先吃一點,再去公司吧?!?/br> 瞿清眨眼的動作有些遲緩,棉麻睡裙的領口有些歪斜,露出右肩上曖昧的吻痕。 方舟扶著她,手中拿著冰袋,“眼睛有點腫,先用這個敷一下,閉眼。” “我的手機呢?” “這里,”方舟從長褲口袋里掏出她的手機,“昨天我關了靜音?!?/br> 瞿清靠著他,右眼被他手里的冰袋遮住,只能睜著左眼,去看手機里堆成山的信息和郵件。 手機定時提醒推送出了一條消息,方舟看著那行小小的字,身體肌rou僵硬了一瞬,憋悶地移開眼。 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他剛想說什么,就被瞿清打斷。 她自然地接起電話,聽到電話那頭的男人含笑問:“清清,醒了嗎?我待會兒去臨楓苑接你吧?!?/br> “不用了,”瞿清另一只眼也被冰袋敷上,只能閉著眼,語氣如常,“我有點事要去公司處理,晚些直接去會場找你吧?!?/br> “清清,”付云澤的聲音像藤蔓,纏繞著方舟的理智,“一起吃頓早餐吧,你有一個多月沒回家了。” 方舟摟著女人腰身的手愈發(fā)用力,青筋在脖頸處繃起,可他卻什么都不能做。 瞿清握著方舟的手腕,嘆了口氣,“云澤,抱歉,我現(xiàn)在可能沒什么胃口?!?/br> 付云澤在電話那端沉默了一會,手掌漸漸握拳,卻又聽她說起:“活動結束了,再一起吃晚飯吧。” 他松了口氣,“好,別只忙工作,注意身體。” “我知道,你也是?!?/br> 瞿清掛斷電話,身后男人炙熱的呼吸掃在她耳畔,舌尖裹住她小小的耳垂,用力吮吸著。她沒忍住,渾身猛地顫抖了一下,想要掙脫他的懷抱,卻被方舟抱得更緊。 “松手。” 方舟沒理她,輕松地抱起她,把人塞進衛(wèi)生間,靠著墻站在一邊,認真地看著鏡子里的她洗漱。 女人捧起清水洗臉,卻被左手的戒指吸引了注意力,鉆石在燈光下閃耀。 “你買的嗎?” 瞿清轉身,靠在洗手臺上,對他舉起手。 “鉆石是買的,樣子是我做的?!?/br> 方舟湊了上去,摟住她纖細的腰。瞿清站直也只剛好到他肩膀附近,此刻被他籠在懷里,遮得嚴嚴實實。 “要一直帶著,不許取下來?!?/br> 方舟低頭用力吻著她,牙膏的檸檬味在唇齒間傳遞,“見他也不許取。” 他把瞿清吻得氣喘吁吁,才放開臉頰泛紅的女人,嘴角勾起痞氣的笑:“以后我會送你更好的,但在此之前,除了我,誰都不能取。” 瞿清看著他,眼尾微微彎起,“如果我取了呢?” “我會再一次找到你,然后讓你答應,”方舟捏著她的肩頭,手指揉在曖昧的紅痕上,“反正,你沒說討厭我,我就一直跟著你?!?/br> “笨死了?!?/br> “別老拿我當小孩。” “哦。” “嘖……” --- 周鈺手里拿著那個保溫杯,哭笑不得。 司機說,方舟一本正經(jīng)地塞給了他,讓他轉交周鈺,杯底還有一張便簽。 年輕男人的字意外的不錯,他叮囑周鈺,瞿清早餐吃的很少,那份銀耳豆?jié){,是給她的加餐。 他大概不知道,小姐幾乎不吃早餐,吃的時候,基本上都是身邊有其他人,需要逢場作戲的時候。 但她看著瞿清氣色轉好的臉,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小姐,該出發(fā)了,”周鈺替她拿著包,把那個保溫杯遞給她。 瞿清愣了一下,接過那個眼熟的米白色保溫杯,無奈地笑了一下。 “阿鈺,”瞿清坐在車后座,看著窗外倒退的景色,“你和方舟,私下聯(lián)系很多?” 周鈺身體一僵,從后視鏡觀察著瞿清的臉,“沒有很多,每次都是關于小姐你的事?!?/br> “是嗎?” 瞿清的語氣很涼,從后視鏡對上周鈺的視線,定定地看了她一會兒,才轉過頭去。 她似乎沒有授權過,他們私下之間的聯(lián)系。 任何私聯(lián),都有可能是私相授受的開始。 “抱歉,小姐,以后如果有什么,我會先跟你說。” “嗯?!?/br> 瞿清低頭去看那枚百合戒指,忽然勾起冷淡的笑。 方舟是不錯,可以先留著,但不代表,自己會把背后交給他。 --- “付廳長和瞿總,真是恩愛。” h市福利院院長站在一旁,手里拿著相機,替他們完成了和福利院孩子們的合影。 付云澤眼角微彎,捏了捏瞿清的手,側頭去看她。 瞿清今天只穿了白色的短袖和牛仔長褲,笑得和煦溫婉,手輕輕撫摸著小女孩的額頭。 她是親和的廳長夫人,是關懷社會的企業(yè)家,也是優(yōu)秀的演員,毋庸置疑。 z省政績考核就在下個月,經(jīng)濟指標已經(jīng)板上釘釘,環(huán)境、慈善和社會福利,成了這些虛偽政客的逐鹿之地。 瞿清笑著對上付云澤的視線,眼神疏離。 她和付云澤可以在婚內相互博弈,但面對外界,仍然是利益共同體。 “我們都很喜歡孩子,”付云澤的眼睛隱在金絲邊眼鏡后,禮貌親切地道謝:“很高興能為孩子們做點什么,下個月末是中秋,市政廳也會訂一批禮物和月餅給孩子們,到時候,我們還會再來。” “多謝各位的招待和照顧。” 院長笑著點頭,長嘆了口氣,“康和這些年,也一直在給我們捐款,多虧瞿總,我們才能給孩子們找好的家教老師,否則大家的功課,真是落下太多了?!?/br> “應該做的,”瞿清手里拿著小女孩送她的簡筆畫,“有需要,您再聯(lián)系我?!?/br> 付云澤垂下眼皮,斂住情緒,院長的話印在他的大腦里。 付廳長和瞿總。 不是付廳長和他太太。 父親說的沒錯,聯(lián)姻最大的壞處在于,一旦他喜歡上對方,勢均力敵的情況下,他控制不住這段關系。 瞿清不愛他,也不想回家,他一直都知道。 可從前自己從來沒想過,有一天如果失去這段婚姻,他似乎沒有別的辦法綁住瞿清。 Amy的事和父親給她的壓力,是自己沒處理好。婚前他們的共識是,互不干涉對方私生活,但前提是不能有第三方登堂入室。 他一直知道瞿清是說一不二的人,她去大漠失聯(lián)的將近兩周里,他慌亂得手足無措。 他握緊瞿清的手,側頭對她笑,“好了,清清,我們下次再和院長聊吧?!?/br> “現(xiàn)在該出發(fā)去z大了?!?/br> --- 似乎又到加更節(jié)點了,鍵盤敲冒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