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179:抽絲剝繭(5)【一更求訂閱、鮮花、收藏】
九曲刑罰,顧名思義,就是九道刑罰。這個刑罰,沒有外傷,最為明顯的就是這個針刑,若不是經驗老道的法醫都檢查不出來。他們用針傾斜著扎到指甲蓋的那塊rou里,聰明就聰明在這一點,銀針的針眼不仔細看,都看不出來,更遑論還隔著一塊指甲呢! 高隊捏著銀針,掰開周堯的指頭,露出一個食指,陰笑著把銀針插進了指甲下的rou里。他看來是常干此事,手法極其嫻熟,而且銀針已經插到了指甲的一半,才扎進rou里。 猶如被螞蟻叮了一下,那種細微疼痛的感覺很淺,周堯笑了:“九曲刑罰,名字很強大,作用很渺小。你們還不如學公安局不給我吃喝,關上幾天。或者采用疲勞轟炸,倒來的有用的多。” 高隊沒有說話,閉著眼睛,繼續拈著銀針,不知道的以為他是個中醫呢! 陡然間,劇烈的疼痛從指頭上傳來。那是一種傷口上撒鹽的蟄痛感,火燒火燎的,把原來很淺的痛感放大,讓人恨不得把手指頭給切掉。 周堯喘著粗氣,運轉內勁,聚集在那個指頭處。可是那股痛疼已經鉆進了rou里,無論如何也是驅散不掉。強忍著想要嚎叫的沖動,叫道:“你們在針上抹了什么,怎么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這里的每一根針我都用粗鹽水浸泡了一個月,然后取出來風干。當肌rou組織里的細微的血液和鹽水融合的時候,那種劇烈的痛楚會讓人發狂。你就好好的享受吧,這才只是第一根針,我為你準備了二十根,手腳上的指(趾)頭一個都不會落下。” “啊.....啊....啊,你們這是知法犯法,濫用私刑,我要去告你們。”當第三根針扎進去的時候,周堯再也忍受不了的,拼命的扯著嗓子干嚎了起來。 十指連心,而且還是最為敏感的指甲下的那塊rou。要知道,我們平時指甲里夾了個什么都會不舒服,更何況是針扎進了呢! 鮮血把指甲都給染紅了,這是周堯內勁引起的每個指頭血液奔涌,滴答滴答的直往下滴落。 十根指頭上明晃晃的銀針,在昏暗的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如同高隊的臉色一樣:“我奉勸你,老實交代了吧!不然,后面還有你想不到的折磨。” “你他媽的想讓我說什么?那個錢就是我朋友給我的,你不去查,卻在這里折磨我。我發誓,我一定不會放過你。我要讓全國的民眾看到,海市的紀委是如何折磨他們的英雄。”周堯梗著脖子暴吼道。 英雄?高隊和幾個人疑惑的互視了一眼,這個小子在亂說什么?忽然,那個拿著針盒的小個子拍了拍額頭,恍然大悟。緊接著,看了周堯一眼,臉都白了,結結巴巴的說道:“周....周.....周堯,那....那個...在...韓國....沒有....給....我們....丟臉的....家伙,就是....他....他.....么?” 高隊臉色劇變,身為袁仁義的心腹,隱約的從他嘴里聽到,周堯這個家伙很有背景,這樣的話語。猶豫了一下,不敢拿自己的前途做賭注,說道:“你們幾個在這里看著他,我把這事向袁書記匯報一下。” 本來,他們就是拿著雞毛當令箭。吳僉市的事情,調查的也很清楚,合同協議也是有跡可查,并沒有徇私枉法的跡象。孔進軍讓他們把周堯抓來,不過是想懲罰他一下,等安撫好那兩個常委后,就把他給放了。 孔進軍絕對想不到,袁仁義為了表功心切,讓手下的人硬從周堯以前的政績中找到疑點,加以攻擊,試圖陷害,將他打的永世不得翻身。 今天一中午發生的事情太多,老jian巨猾的袁仁義擱在平時,絕對不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就是因為事情攆著事情,他也一時昏頭了,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袁仁義接到電話的時候,他正在孔杰的病房里,和孔進軍商量下面的棋該怎么走。“小高,是我,事情辦的怎么樣了?” “袁書記,我們可能走了一步錯棋。那個周堯,他就是我們報紙媒體大肆宣揚的民族英雄。” “什么?”袁仁義陡然站了起來,聲音提升了三分。喘了口氣,低聲問道:“你們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吧?” 電話那頭似乎要哭了:“袁書記,我們已經上刑了。你說,我們……” 袁仁義如遭雷劈一樣,呆滯的站在那里,電話掉了都不知道,嘴里呢喃道:“壞了,壞了,戳大紕漏了。” 孔進軍走到袁仁義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老袁,你怎么樣了?發生了什么事情?”他很清楚袁仁義的能耐,這個家伙jian猾精似鬼,做什么事情都沒有讓自己太費過心。 袁仁義清醒了,很快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沉聲問道:“孔市長,那個周堯到底有什么關系背景?” 一句孔市長把孔進軍喊得一愣,隨即他也意識到發生了不妙的事情:“老袁,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袁仁義把事情的經過給孔進軍說了一遍,后者聽完,叫道:“糊涂,你太糊涂了。你平時做事很有條理,怎么今天就失了分寸呢?” “孔市長,你就不要在責怪我了,趕緊告訴我,那個小子到底有什么來頭背景?” 孔進軍看了一眼陰鶩的袁仁義,警惕的問道:“老袁,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趁早打消你的那個不良的念頭。實話告訴你,若是周堯出了任何的事情,你我都脫不了干系。” “這件事情所產生的后果,我自己一人承擔,絕對不會牽扯到孔市長你。他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不就是被媒體捧上了天,我覺得沒有什么大不了的。”袁仁義眼神閃動著一絲決然的光芒。 “不行,不行,事情恐怕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周堯當初降到平縣的時候,省里的大佬們的語氣是那么的堅決,和以前完全不一樣。而且,這次韓國事件,我國的外交官的語氣是多么的強橫,難道你就看不出點什么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