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29:事件落幕(上)
滄州市距離吳僉市僅僅需要一個小時的時間,和德明接到林月生的電話后,就以練兵的名義,吩咐下面自己的親兵,拉出了一個連的士兵,風(fēng)馳電掣的趕到了吳僉市市局。時間似乎恰好,何德明下車的時候看到了陳騰龍抱著周堯出來了。 和德明,一身筆挺的軍裝,軍人英挺的氣質(zhì)和強勢壓迫人的戰(zhàn)意在他的身上表現(xiàn)的淋漓盡致。帶著三百人列著尖刀陣型,強烈的壓迫感和傲人的戰(zhàn)意仿佛大海巨濤,翻涌著朝著市局出來的人壓了過去。其他人雖然臉上沒什么,小腿肚子卻在顫抖。 陳騰龍似乎不被壓力所攝,深深的打量著他,冷冷的說道:“和德明,你好大的膽子,部隊似乎不是你家的吧!這么晚的時間,說拉出來就拉出來了。小心我向張司令告你一狀,你吃不了也得兜著走。” 和德明呼吸一窒,眼前這個年輕人怎么和張司令搭上了關(guān)系?自己糾集軍人出來徇私,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是被有心人在里面添油加醋,把司令給惹惱了,自己還真的吃不了兜著走。 陳騰龍眼睛一瞇,凌厲的目光盯著陰晴不定的和德明,說道:“和師長,看來你真的不把張司令放在眼里了。哪不知郭明凱郭司令壓不壓得住你啊?” 郭司令,廣州軍區(qū)總司令,軍銜中將。和德明冷汗潺潺流下。滄州軍分區(qū)隸屬廣州軍區(qū),郭司令愛兵那是出了名的,同時也是個古板至極的老頑固。一生遵循著八要六不該準則,其中的不該拿著部隊的幌子徇私枉法,這可是正正的撞槍口上了。 和德明望著陳騰龍,眼中已是充滿了敬畏。心里已經(jīng)想把自己的侄子一巴掌給拍死,怎么惹上了這個大麻煩。不是打聽清楚了,周堯身家清白,怎么會蹦出個背景遮天的朋友出來。咬咬牙,正要說上幾句場面話,就回去,卻聽到陳騰龍淡淡的說道:“郭明凱你都不在乎,那郭家老太爺怎么樣?他老人家正在等著我的電話呢,要不要我打個電話,聽聽他老人家的教誨。” 拉著虎皮做大旗,在場的人都知道這個理,不管陳騰龍說的是真是假,絕對沒有一個人敢去驗證。 和德明兩眼一黑,差點沒癱倒在地,由身邊的親兵給扶著了。莫名的看了眼陳騰龍,無力的揮揮手,從齒縫里蹦出幾個字:“我們撤。” 陳騰龍用力的拖了拖懷抱的周堯,心里暗罵一句,我日,這個家伙太重了。臉上平靜如常,說道:“等等,給你說個不好的消息,廣州軍區(qū)的稽查隊明天會由郭明凱的兒子郭亮帶隊到你們滄州軍分區(qū)針對周堯的案子調(diào)查情況,希望和師長不要袒護自己人啊!” 和德明喉嚨里咯咯幾聲,憋了口氣,生生的沒喘上來,抽了過去,被幾個軍人扶著送到了車里,所有的軍人知道他們的頭吃了大虧,可能還要繼續(xù)吃虧,沉默著列隊上車,趕回了軍分區(qū)。 等所有人上了奔馳吉普,陳騰龍從車里探出了頭,嘴角揚起一絲不屑的微笑,說道:“軍隊里有稽查隊,你們這里明天會有中紀委的十三組前來調(diào)查情況。你們誰心里有鬼,趁早坦白。十三組號稱災(zāi)星,只要被他們糾纏上,沒有一個有好結(jié)果的,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我還有個禮物給你們,等你們丟官之后就會收到,祝你們好運。” 中紀委十三組,對貪污腐敗的官員來說,真的是顆喪門星。想想也知,現(xiàn)如今,有那個官員的屁股底下是干凈的。在場的官員臉色不停的變換顏色,眼珠子亂轉(zhuǎn)。特別是權(quán)剛,看著林月生的目光充滿了不舍。林月生心頭一動,一股子悲哀油然升起。 屁股干凈的葉偉民走上前,對陳騰龍笑道:“替我向郭老問聲好。這件事,我盡力了。” “我會的。謝謝你,葉書記,以后周堯還要托你多多照顧呢!”陳騰龍笑了笑,說道:“明天對他們來說是個災(zāi)難日,對你來說,可是個好日子。趁早準備好材料,向嚴書記匯報吧!” 說完,對著葉偉民眨眨眼,陳騰龍打著方向盤,朝著醫(yī)院疾馳而去。留下了一腦門子問號的葉偉民。能做到一市市委書記的位置,沒有笨人。葉偉民反應(yīng)過來,一陣狂喜,貓腰鉆進了車里,離開了市局。 望著打著營養(yǎng)水,沉睡的周堯,陳騰龍抿了抿嘴,心道:兄弟,你的罪不會白受的。你為我們做了這么多,就讓我和孫明為你做些事情吧! 聽到動靜,陳騰龍迎上了坐著輪椅的周母,接過裴培,說道:“嫂子,你也早點休息吧!這里由我照看著就行了。” 由于周堯被救出來了,裴培精神大變,簡單的整理了儀容,那清新出塵的氣質(zhì)令陳騰龍暗羨不已。由于被周母認可了,這聲嫂子叫的也是極為的順口。 裴培大羞不已,心里卻是極其的高興。“嗯,我也睡不著,反正這個房間也很大,就周堯自己,多我們娘幾個也不擠。” 周父等人,看到周堯沒有大礙,只是稍稍的有點脫水,著實的令醫(yī)生大吃一驚。幾天幾夜沒吃東西,僅僅的是有點脫水。醫(yī)生似乎有點不甘心的把所有能做的都做了,事實證明,他當(dāng)初的診斷是對的,撓著腦袋去休息了。而周父在醫(yī)生去休息后,找了一個夜里經(jīng)營的大排檔和喝酒了,幾天的心神疲累,可以放松了。 而周母的眼睛是勞累過度加上整日哭泣,淚腺有點出血,好好調(diào)養(yǎng)就可以完全恢復(fù)了。 似乎所有人對陳騰龍所展現(xiàn)出來的背景一字不提,他們認為自己的兒子有出息了,只要不是做壞事,也就不過問很多了。天底下,這么開明的父親估計也沒有幾個。 秘書張志成今年四十歲,心思縝密,行事圓滑,深的嚴新民的喜歡。這天早晨,來到辦公室整理文件,看到三天前的報紙被壓在厚厚的文件下。張志成知道嚴書記不會落下每一天的報紙,這份可能是他忘記了吧!正想給扔到垃圾桶里,一個身影擋住了光線,張志成抬頭一看,笑道:“嚴書記,早上好,茶已經(jīng)給你泡好了,這個時候喝正合適。” 說著,接過嚴書記的手包,放到了書桌的一旁。嚴新民端起茶杯,深深的嗅了下極品大紅袍的濃郁的香氣,目光落到了旁邊的報紙上,問道:“小張,今天的報紙這么早就送上來了?” 整理東西的張志成答道:“不是,這是兩天前的,被壓在文件下面,您沒看到。” 嚴新民隨手翻閱,說道:“我說呢,那天怎么找不到報紙了。你一出差,我的習(xí)慣就被下面的人給弄亂了。” 這話一說,張志成手里的動作頓了頓,誠惶誠恐:“是我的工作沒做到位,沒能把事情安排好。” 嚴新民看到了一篇署名周堯的文章,眼前一亮,迫不及待的一字一字的讀了下去。讀完后,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許多處晦澀不明的思緒無比的清晰。報紙下面還有吳僉市市委書記葉偉民的報告,其中把他和周堯探討的經(jīng)過一字不落的寫在了上面。 不簡單啊,這個周堯的小家伙,能讓偉民這個經(jīng)濟學(xué)者嘆服的人,不多啊!呵呵,陡然間,周堯兩個字仿佛一道雷霆劃過了嚴新民的腦海。 想不到,在中南省能見到這個故人。上次的邀請已經(jīng)作廢了,嗯,這次叫他到省城來,跟他見見面吧!于是,拿起電話撥了個號碼。 嚴新民原是桂省的省委副書記,由于在九四年防洪有方和有效的災(zāi)后重建,使國家避免了損失上百億的資產(chǎn),使民眾免于流離失所,一大筆的政績加上中央里有人的安排,調(diào)到了中南省任省委書記。當(dāng)初就是靠周堯的一篇面對自然災(zāi)害的治理及轉(zhuǎn)移、重建的文章,親自打電話到他的學(xué)校表彰了一番,邀請去他家做客。 葉偉民這幾天很煩,煩的想跳腳罵娘。對周堯的案子像只無頭的蒼蠅,發(fā)覺一直都小看了看似粗魯莽撞的權(quán)剛。做事滴水不漏,根本無法抓住他的把柄。這件案子一直都是林月生在過問著,林月生根本就是權(quán)剛一條忠實的走狗。他對周堯的羈押絲毫構(gòu)不成對自身的威脅,他做的偽證明明知道他已經(jīng)做了,就是抓不住一絲線索。 想著周堯那個小家伙在市局里的遭遇和陳騰龍后面說的話,臨近中午了,嚴書記的電話還沒打過來,葉偉民心急如焚,在辦公室里團團轉(zhuǎn)。經(jīng)歷了這件事才了解,沒有忠實的手下,是件多么憋屈的事情。沒有自己的權(quán)威,執(zhí)行力達不到徹底的貫通,下面的人陰奉陽違,即使自己是市委書記,也是毫無辦法。 辦公桌上那部紅色的電話響起了,葉偉民心頭一跳,整了整情緒,忙不迭的接起了電話。 “嚴書記,我是葉偉民,請問您有何指示?” 嚴新民哈哈一笑,說道:“偉民啊,找你打聽個人。你那下面的冠崖縣的公務(wù)員考試中有個叫周堯的小伙子的文章我看了,很好,很不錯。” 看來,嚴書記對周堯的印象不錯,葉偉民壓抑的心情有所緩解,連忙說道:“我覺得周堯是個可造就的人才。不過.......” “偉民,有什么話你就說清楚,不要打馬虎眼。” 葉偉民沉聲的說道:“周堯被人栽贓陷害、刻意誣告,現(xiàn)關(guān)在市局四天了,滴水未進。昨天夜里才被他的朋友給保了出去,現(xiàn)在正在醫(yī)院里調(diào)養(yǎng)。” 緊接著葉偉民把事情的經(jīng)過做了詳細的回報,其中對沒有證據(jù)的事情,一筆帶過,著重的說明了市局的*作存在著嚴重的瀆職,言外之意,是有人對其張了口。 嚴新民的臉隨著葉偉民的話一點點的冷了下來,陰沉的幾乎能滴出水來。他聽出了葉偉民工作難以展開,市委書記卻受到了市長的鉗制,這簡直是豈有此理。葉偉民的能力毋庸置疑,看來吳僉市的市長很排外嘛!“周堯的事情我了解了,你的事情先別著急,我考慮考慮。” 生性護短的嚴新民冷哼著做出了計較,把張志成叫到了辦公室,去通知省委常委召開常委會。 先不說喜出望外的葉偉民,張志成安排好事情后,接個電話走到了嚴新民的辦公室,輕輕的敲了敲門,輕聲說道:“老板,深圳市市委書記的電話,您要不要接。” 老郭!他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嚴新民坐了下來,擺擺手,拿起了電話:“老郭啊,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 那頭似乎苦笑一聲:“我要不給你打電話,估計我家老爺子就要被我那寶貝女兒揪著胡子給拽到你哪了。” 郭老!嚴新民鄭重的說道:“什么事情要驚動郭老他老人家?” 郭老,開國功勛之一,是和嚴新民背后的老板同一等級的boos人物。如果在自己的地頭上發(fā)生了驚動郭老的事情,那可是要出大事情的,郭老的怒火可是沒幾個人能承受了的。即使是總設(shè)計師d老,也得好聲安慰這個脾氣暴躁的郭老。 想到這,嚴新民的頭皮就開始發(fā)麻。就聽電話那頭說道:“是我的女兒,她不是一直想要當(dāng)什么明星嗎,我和你嫂子一直不同意,誰知道那個丫頭一聲不吭的跑到了香港......” “什么?倩茹一個人跑去了香港?你怎么照顧的,要是出了什么差錯,你家老爺子不扒了你的皮。”嚴新民大聲的說道,郭倩茹那個古靈精怪的小丫頭他很喜愛,也知道是郭老心頭rou,寵她寵的上天了。 “唉,我知道。她運氣比較好,一個人跑去了一個電影劇組面試女二號,竟然成功了,意外的認識了一個電影集團的總裁,兩個人便看對眼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那個年輕人竟然被老爺子看中了。你說,這是什么事啊?” “那么多的年輕俊彥都入不了郭老的法眼,看來這個年輕人肯定有非凡之處。等等,那個電影集團的總裁是個年輕人?” “是,二十四歲,執(zhí)掌了一個價值上百億的電影集團。就是現(xiàn)在全國紅遍天的精武門就是那個電影集團拍攝的,據(jù)說票房已經(jīng)達到了三十多億。這件事,我們以后再談。先說我找你要辦的事情。”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一個年輕人就創(chuàng)造了百億的資產(chǎn),一部電影竟然能收到三十多億的票房,嚴新民覺得太天方夜譚了。(嗯,歷史記錄在八幾年的時候吧!李連杰主演的少林寺,在一票五角錢,就創(chuàng)下了史上最高的五億的票房。所以,在九幾年一部好的電影創(chuàng)下了幾十億的票房,諸位大大就不要深究了,看得爽要緊。) “事情是這樣的,倩茹男朋友的一個過命的兄弟被一些高官栽贓陷害。小丫頭想表現(xiàn)自己,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爺子,讓他老人家主持公道。我哪有那個膽子讓老爺子出面,如果那樣,豈不是天要塌了。” 嚴新民眉毛一挑,心里有些詭異的感覺,這事情是不是太巧了。 “那個家伙叫周堯,據(jù)說已經(jīng)有四五天滴水未進了。好像老爺子的部下也參與了進去,老爺子說了,不管是多大的官,只要犯了錯誤,該處置的處置,該撤的撤。” 嚴新民聽的心驚rou跳,說道:“郭老也在關(guān)注這件事情?” “今天給我打幾個電話了,中紀委和我大哥那都出動了。對了,倩茹也趕過去了,估計很快就到你哪了。這件事,你就費心了,今年過年,我請你喝好酒。” 嚴新民掛了電話,揉了揉額頭,眼睛一花,一個留著齊肩短發(fā),長得跟個瓷娃娃一樣的女孩站在了面前。張志成慌張的說道:“嚴書記,我沒攔住她.......” 嚴新民揮揮手示意沒關(guān)系,你要是能攔得住這個小霸王,就算你本事。笑道:“倩茹,這么快就到了,我剛剛掛掉你爸的電話。” 郭倩茹櫻桃小嘴一撅,可憐兮兮的說道:“嚴叔叔,你們的門衛(wèi)太不講理了,我磨破了嘴皮子也不讓我進來。要不是,我給爺爺打個電話,我就要在大太陽低下曬著等你出來了。” 嚴新民拍了拍額頭,我的小姑奶奶,至于要打給你爺爺么?你當(dāng)我不知道你記憶力超人,過目不忘,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卻又拿她沒辦法,無奈的笑道:“倩茹,你這不是進來了嗎?就放過門衛(wèi)吧!我等下要去開會,等開完會后,中午去我家,叫你阿姨給你燒你最愛吃的可樂雞翅。下午我要去趟吳僉市做調(diào)研,你去不去?” 郭倩茹立即變得無比的氣憤,拍著桌子叫道:“去,我怎么不去。那幫混蛋反了天了,朗朗青天之下竟敢做出如此人神共憤的事情,我到要看看,那幫家伙的膽子是不是真的大到包了天了。” 張志成在一旁擦著冷汗,看著那個張牙舞爪的小魔女,心里暗道:你還說別人,你就夠膽子大的了,敢拍省委書記的桌子。 若是他知道郭倩茹的身后的背景,就不會如此的驚嘆了。 「五千多字大章節(jié),今天的量夠了吧!現(xiàn)在沒有任何的推薦了,老月處于裸奔狀態(tài),大家伙,可憐可憐吧!投張票、收個藏、打個賞........」(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