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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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微微回過來些神,看著那個抱著她的男人,木心語氣低沉的說道。目不轉睛的看著那張溫婉如玉的臉,她的眼中升起一陣又一陣的迷惑。而后,伸手用力的推開了那個陌生中,又透著些許熟悉的男人。大步朝后退去,甩頭丟掉那些陌生的感覺,只淡淡掃了他一眼,便提起礙事的裙擺,跌跌撞撞的朝圣華宮跑去。 慘白的臉上,布滿nongnong的擔憂,與顯而易見的心疼。 那個人怎么能有事?在她還沒叫他父親時,那個人怎么能有事?不,她不允許,絕不允許! “心兒……”看著那么陌生,那么冰冷的眼神,那張溫潤中帶著些許虛弱的臉頓失血色,高舉在空中的手,一點一點垂了下去。雖然早知道她不記得他了,乃至所有事,可是看著那陌生的眼神,冰冷的神情,他的心還是止不住顫抖,好似被人用力搓揉一般,生疼,生疼。那種被撕裂的痛,強烈撞擊著他,直至將他淹沒。 她終究還是消失在他視線中,甚至連個回眸都不曾給他。凄楚的一笑,落寞的眼角盡是憂傷,感覺到一道毫不掩飾的氣流,夜如歌轉身欲走,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那個人已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噙著一臉高深莫測的笑,邪肆而危險的看著他。 風悠悠的拂過,掀起兩人的衣角,一白,一紫,兩個人就那樣靜靜的看著對方,不言不語,眸光清冷似劍,都帶著些許探究,以及從骨子散發出的那種淡漠。 “夜如歌”肯定而非疑問的說道,商子軒淡淡的笑起,笑中有些賞識,亦有些淺淺的寒意。對于她,他做過很細致的調查,亦或者應該說是了解。那些瑣碎而繁雜的消息中,除去她,這個人的出現率最頻繁。從她們初相識,到最后他的舍身相救,他都一清二楚。正是因為清楚的明白,他才沒有辦法不嫉妒這個人。甚至說嫉妒的發狂。 他早知道他來了,所以才處處防備著,不給他一點機會。始終知道她已經忘記前塵往事,他還是在她身邊設下一道道關卡,禁止那些人緊接她。是小氣!是嫉妒都好!他只知道他不能冒任何失去她的危險。 可他還是來了,而且就出現在他面前,他該拿他怎么辦才好呢! 是殺?還是留? “軒王”語氣平緩的說道,夜如歌始終淡淡的笑中,只是那些笑意絲毫未達眼底罷了。對于這個人他也是知曉幾分的,也許不如他了解他那么盡然,但也絕對稱不上陌生。看著他的眼,他知道他也愛她,這與他們之前做的推論大相徑庭。權力,地位,曾經他們一度認為他為的是這些,看來他們錯了,錯的很離譜。 相互報出對方的名字后,兩個人便又陷入了沉默。與先前不同的是,空氣越發低沉,越發緊湊了,似乎都可以擦出火花來。所有的刀光劍影,不是體現在動作中,而是表現在眼神中。 你不友善,我同樣也不好惹。看著那兩道交匯在一起的眼神,簡直比看十場比武還來勁。暗波,殺氣,刀光,什么都應有盡有。就在隱在商子軒周圍的那些暗衛,認為他家主子準備就這樣把敵人看死的時候。商子軒淡淡的開口了。 “你能給她幸福嗎?”很淡,很輕一句話,卻讓空氣瞬間凝結了。 “他怎么樣?他怎么樣了?”沒命似地,奔到人滿為患的圣華宮,木心隨便逮住個人,狠狠搖著人家肩膀,好似要把人家晃散架那般,竭力的大聲喊道。近乎瘋狂的話一出口便散了,空氣中只留下那揮之不去的擔憂。 “公主,這個,這個,老臣實在不知啊!”御醫還在里面診治呢!之稱老臣的那個人,話還沒有說完,木心一般松開他,便朝內室闖去。 她要進去問問那個人,是不是想用這種卑劣的苦rou計留住她。 “公主,公主,現在不能進去啊!狠狠的掃開那些礙事的人,木心不顧眾人的阻攔,雙手用力一推,吱呀一聲,推開了那偌大的紫金門。nongnong的血腥味,撲面而來,讓她不禁一愣,隨即眸若寒鐵的掃視著那里面,聲音止不住的顫抖“起來,你起來啊!你憑什么這么做,誰準你這么做。”這是她的命,關他何事,他憑什么做讓她這么難過,這么自責的事。 看著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里面的所有人不禁一怔。守護在一旁的太子,眸光一沉,邁著重如泰山的步子,朝木心走來。陰沉沉的臉上,盡是毫不掩飾的肅殺之氣。 “啪……”在眾人還沒回過來神時,太子高高舉起的手,便朝木心揮了下去。 “你滿意了?太醫說他最多還能活五天,看著這樣的他,你滿意了?”狠狠搖晃著木心的肩膀,太子近乎瘋狂的吼道“為什么?為什么你要回來?奪去我僅存的一點的東西。” 從小他就得不到父皇的寵愛,甚至是見父皇一面,對他來說都難如登天。母后的傷,母后的痛,他都看著眼里。他知道,他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她,和她那個娘。看見他會想起她,對著母后會覺得對不起那個女人。就是因為她們兩個人,才讓他們如此悲慘。所以他恨,恨不得將她們碎尸萬段。 “轟”聽著太子的話,木心身體一軟,頓時跌倒在地。用力的抬起頭,看向龍床上,那個已近垂暮的人,她的眼睜得大大的,卻沒有一點眼淚。填充在里面的全是哀痛,以及悲涼。看著看著,她突然笑了起來“呵呵呵……呵……” 盡管燈火通明的夜,她的笑聲,還是詭異的讓人不寒而栗。 大笑過后,她掙扎著起身。也不知道是好心,還是假意,一旁的太子,竟淡淡的伸出手,將她給扶了起來。似如白日的夜,誰也沒有看見,一道銀光細不可見的閃過,木心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個小小的紅點。 一點一點靠近,看著那張死灰遍布的臉,一滴細小的淚珠,緩緩滑過木心的臉。 她從來沒有想過,她還有父親。更沒有想過的是,因為她的到來,他受了這么重的傷,甚至不久于人世。上天是仁慈的?還是殘忍的呢?剛剛擁有便要失去,多諷刺,如果是這樣,她寧愿一開始就不曾有過。 “軒王爺”吱呀一聲,門又開了。靜靜的看著那個淡薄的笑著,卻那樣傷心欲絕的女子,商子軒眉頭緊鎖,眼中劃過一陣又一陣心痛。他在想,他是不是真的錯了,不該將她騙來這里,打破她那得之不易的平靜。 “你……”顫顫的伸出手,還沒觸及那張慘白如霜的臉,木心身體一軟,便緩緩的朝后倒去。 “小心兒……”看著這一幕,商子軒焦急的大喊出聲,而站在他旁邊的太子,則是陰森森的笑了,寒光閃爍的眼中噙著濃烈的殺意。 這下就是天皇老子也救不了她了,父皇因她而傷,她就得為父皇陪葬。想必有她陪著,父皇一定很開心,很開心。 “小心兒……你怎么了?”一把接過木心軟乎乎的身體,商子軒臉色一暗,指著杵在一旁的太子,厲聲說道“還不來給公主診治” 在商子軒那迫人的視線下,那個被他指中的太醫,神色一慌,忙不迭的跑到他身旁,顫顫的撫上木心的脈。大顆大顆的汗珠不斷從他頭上滾落。無不顯示著他現在很害怕。很害怕,這位神秘莫測的王爺。 “你倒是說啊!她到底怎么樣了?”揮汗如雨,頂著可以燒死人的火氣,良久后,那個太醫,才緩緩說道“公主沒事,只是受了刺激,身體有些虛,才會暈倒,休息一下就會好的。” 聽著那個太醫的話,商子軒大大的松了口氣,抱起木心盡自朝他在皇宮的臨時宮殿走去。 太陽東升西落,天黑了亮,亮了黑,磨人的時間一點一點從指縫中溜走。轉眼便已過去兩天,看著床上依然混誰不醒的女子。坐在床邊的商子軒,一臉鐵青的朝跪著的太醫吼道“你倒是說啊!她怎么還不醒。不是說只是身體有點虛嗎?若是她還不醒來的話,你就準備與黃土為伍吧!” “嘭”厲聲吼道,商子軒微抬手,一旁的桌案便應聲而碎。見此,那個太醫感覺匍匐到他腳步,急聲說道“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啊!請恕老臣學藝不精,實在查不出公主到底怎么了?因為,因為從脈象上看,公主,公主的玉體確實無礙……” “下去,給本王滾下去!”緊握著木心的手,商子軒胡茬黝黑的臉上遍布擔憂,血紅的眼幾欲泣血。所有的太醫都這么說,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辦了。若是連他們都查不出小心兒到底怎么了?那天底下還有誰能治得好小心兒呢!nongnong的絕望如浪潮一般,一波接著一波從他眼中涌出。幾乎將他淹沒。 “主子”看著那兩個急速消瘦下去的人,一旁的暗星突然眼睛一亮,大聲說道“那個被譽為天下第一神醫的月蒙,不是也在圣幽嗎?何不請她來給公主看看呢?” 果然,當局者迷,關心則亂。聽著暗星的話,商子軒眼中猛的燃起一股希望,激動的說道“對啊!我怎么忘了她,以她們的關系,她必會救她的,快去請她過來。” “是” “小心兒……你終于有救了……”在暗星走后,商子軒將木心的手緊貼在臉上,難掩欣喜的說道。然此時的他并不知道,他迎接而來的并不是希望,而是致命的打擊。 “她到底怎么了?”看著正在給木心診脈的月夢,商子軒焦急的問道,眼中濃郁的關心,刺痛了月蒙的眼。她不明白,為什么商家人總要跟她們梨族扯上關系。先是害了玥落還不夠,這會居然又害得心兒頭上。 孽緣啊!孽緣…… 若不是為了心兒,她是決計不會踏入這圣幽宮一步的。 “什么?”感覺著從指間傳來的跳動,月蒙的臉色一沉,心也一點點涼了下去。比翼,心兒居然中了比翼。這怎么可能,要知道這種毒早已絕跡了啊!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月蒙又再次撫上木心的脈。 沒錯,她診的脈,沒有錯。果然是比翼。在確定這些后,月蒙手輕抬,撩開了木心的衣袖,當她看到出現在木心手腕的那只藍色蝴蝶時,不禁一怔,又迅速的朝木心的另一只手看去。觸及另一只手,雖然還沒有成形,已有輪廓的金色蝴蝶,月蒙身體一軟,險些摔倒在地。 此刻,她只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再也沒有辦法思考任何東西。 比翼是從雪海傳來的劇毒,早已失傳不說,且無解。心兒的手腕已經出現一只完整的蝴蝶,等到另一只手的蝴蝶也完整時,也就是比翼毒發之時。到時候便會全身絞痛,七孔出血而死。死狀慘不忍睹。心兒,心兒,怎么會中這種毒…… “你倒是說啊!她到底怎么樣了?若是需要什么的話,本王立刻去準備。”聽著商子軒的話,月蒙神色迷離的朝他望去,有些遲緩的說道“她中了比翼,無解,你什么也不用準備,只要讓我帶她回去就行了。” 她是她們梨族人,即便是死,也決不能死在這圣幽宮。 “什么?無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商子軒眼神呆滯的看向月蒙。看著微點頭的月蒙,他喃喃的搖著頭“不,不,不可能,你在騙我對不對,為了要帶她走,你在騙我對不對?” “你自己看啊!”聽著商子軒的話,月蒙刺鼻冷哼,顫顫的把只出現蝴蝶的手腕放在商子軒面前。看著商子軒的眼中,滿是冷刺骨的恨意。若不是他把心兒帶來這里,心兒就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想著,想著,滴滴淚珠悄無聲息的從月蒙臉上滑落。 “無解,難道真的無解嗎?”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商子軒大力的搖著月蒙,歇斯底里的吼道,腥紅的眼中水霧升騰,模糊了他的視線。 “害死她,你很開心吧!”一把揮開商子軒的手,月蒙企圖將木心抱走,被商子軒制止了。 “不,你不能帶走她,她是我的,她是我的。”一把奪過木心,商子軒緊緊抱著懷里,手輕輕的劃過她的臉,柔情似水的說道“小心兒……不要怕,我會救你的,一定會救你的” “用朱果喂她,我不回來絕對不要移動她的身體。”見自己根本帶不走木心,月蒙眸光冷若寒冰的看著商子軒,厲聲說道,頭也不會的轉身離開。或許有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朱果”低聲重復著這兩個字,商子軒輕輕的放下木心,頭也不回的急步朝外走去。若是他沒記錯的話,在他的暗格里,應該有兩顆雪海進貢的朱果。 在商子軒離開后,那雙緊閉著的眼緩緩睜開了。 強撐著自己坐起來,一陣眩暈襲來,木心的神色越發迷離,依稀間她好似看見好多破碎的畫面,從她眼前劃過。然此刻,她根本顧不了這些,只想著那個因為她而受傷的人。 殘陽泣血的傍晚,一抹纖細的白飛快的朝圣華宮走去,從那蹣跚不穩的背影,不難看出她的身體極虛。 “心兒……心兒呢!她怎么不來看朕?”虛弱的讓人心疼的聲音,穿透厚厚的宮門,一字不差的傳進木心耳中。豆大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好似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從她臉頰滾落。此刻,她的心好疼,好疼,好酸,好酸。 “嘭”再也忍受不了!木心奮力推開那厚重的門,急速朝床上的那個人奔去。 “公主……公主……”看著突然闖進來的那個人,在場侍候的宮人,無不震驚的喊道。聽著那兩個字,床榻上的商沐寒用盡全力,抬去頭朝門口望去。看到那抹淚流不止的白色,他笑了,笑的欣喜,笑的再無遺憾。 “別哭,別哭,我沒事,真的沒事……”看著緊抱著他的木心,一滴晶瑩的液體,無聲無息的從商沐寒眼角滑落。夠了,真的夠了,此生他已無憾。 聽著商沐寒的話,木心并沒有言語,亦或者她根本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不停的流淚。 “心兒啊!”顫顫的伸出手,拭去掛著木心臉頰的淚珠,商沐寒斷斷續續的說道“我這一生能遇見你母親,以及擁有你,真的很幸福,很幸福。我知道我不久于人世,可我放心不下你啊!我真的好想好想看著你出嫁,可惜我已經等不到那天了。所以答應我,嫁給子軒好不好,子軒他是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而且看得出他愛你……” “好,好,我答應嫁給他,明日就成婚,你會看見我出嫁,一定會的……”聽著木心好不猶豫的話,站在門口的那個人猛地呆住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