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魅陳鞘屢屢受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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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又道:“金蓮你年紀大,做事穩重,我是極放心的,但你性子里有一樣不大好,就是執拗到自卑的地步,不懂轉彎。要知道世上的事往往不止一條路直通終點,有時候迂回繞路也可達到目的。你記住,做女人的,并不一定非要把命運交給男人擺布,忍氣吞聲忍血忍淚地往肚子里咽。其實只要爭氣,咱們同男人一樣,也可以靠自己的能力闖出一條路當家立業,照樣開開心心地過日子。以后,你做什么事都多在腦子里繞繞,對婚介所有什么想法也只管說出來,別一味地悶在心里不肯說,只要是對的,我便支持你去做。” 金蓮便知佳音是有心栽培她的意思,當即感恩不盡,忙不迭地點頭:“我都聽小姐的?!庇趾瑴I道:“以前我只曉得一條路走到黑,不懂回頭,現和小姐一起好多天,許多事都想明白了,小姐放心,金蓮絕不會讓您失望。” 王婆亦是點頭:“金蓮是比先前出息了,阿音,你就安安心心地去太原城辦事,這邊自有我和金蓮cao心?!?/br> 佳音道:“mama年紀大了,衙門里還時不時找你過去辦差,趙大夫和家里常常照顧不上,這一年多,事情不斷,婚介所全靠你支撐著,我心里頗覺得過意不去。這廂婚介所生意也穩定了,就一直思忖著培養幾個能撐場面的人出來,讓您多歇歇,享享清福。” “阿音,你也別內疚,我都明白你的心意?,F你做了官媒,看目前情形,順天府是頗看重你的,以后指不定事情更多,越發照顧不上婚介所這邊,我現在多cao心點也沒什么。等日后金蓮可以獨擋一面,我也就撂開手,回去給趙大夫當煮飯婆子去,呵呵,便是你拉我來,我都不管了!”張婆笑呵呵地說道。 “那不行!”佳音立刻反悔,抱住張婆撒嬌道:“你還要管銀子呢,不然回頭我亂花錢,誰來替我付賬???” 張婆就嘖她:“早教你把自己的錢拿回家去,偏偏不聽話放在公帳上,你當我愛來收賬么,每次拿去換銀票,重都重死!” 一句話提醒夢中人,佳音思忖道:“不如咱們聯絡一家錢莊,叫他們派人每天來店里收銀子……”說著,腦中靈光一現,拍手道:“我先前還發愁太原城開了婚介所后,賬面的銀子該如何處理。這樣罷,mama,你這會就拿著咱們兩個的印章去找一家可以在京城與太原城通兌的錢莊,替咱們婚介所專門立個賬號出來,凡有賬面支取,必須有我二人的印章和手跡為證,以后咱們和閔家,錢家合作,還有太原城的生意,各項支出都可用賬號來回支出存入,咱們只從賬面上走銀子,每隔半年和錢莊對賬,付給他們一定的手續費,咱們的麻煩就變成他們的麻煩,何樂而不為?” 張婆聞言茅塞頓開,大喜道:“雖然還從未有過此種先例,但只要能賺錢,那錢莊定是愿意的,我馬上就去辦。” 原來佳音自開了婚介所,一直都是現銀進出,古代人最多也不過是使用銀票抵換銀子,也漸漸地習慣了。只是這回去別處開分店,才開始考慮賬面銀兩如何運輸的問題,總不能每隔半年,就得跑一趟太原府收銀票吧?所以這才把現代銀行的那一套照原樣搬來,好解決婚介所兩地轉賬的問題。 張婆便急匆匆地出門找錢莊商談,她剛走,張書林的書童丹青就來接佳音。 佳音和金蓮上馬車,秀秀和香草已在里面坐著,笑道:“聽說宴席擺在什么異香齋,他們已經到了,就等咱們幾個過去?!?/br> 到異香齋下車,佳音熟門熟路地帶著秀秀幾個往里走,至小院廂房,夜影和月影朝她抱拳:“姑娘?!碧羝鸷熥酉嘧?。 果然,張書林陳之祺陳鞘已在里面坐著,見她們幾個進來,皆站起身:“阿音,秀秀,過來坐?!?/br> 佳音解下披風,遞給金蓮,走過去被他們三個強讓至首座,不禁嘖道:“你們一個個地也忒客氣了,論年紀論資格都不該我坐這個位置???” 陳鞘便笑:“今日是為你餞行,你是紅花,我們皆是綠葉,就別推讓了?!?/br> 佳音自然不放過捉弄陳鞘的機會,故意斜眼打量他身上穿的俏紅袍子,促狹道:“依我看,能稱得上紅花的人該只有你一個罷?可惜咱們也沒穿綠,哎呀呀,白白錯過襯托你的機會!” 其他幾個人怕陳鞘生氣,皆忍住笑不敢出聲。陳鞘好不懊惱,偏偏自己就自尋死路地撞在佳音的槍口上,又是笑,又是咬牙,狠狠地挖佳音一眼:“我算是服了你的嘴,為啥總和我過不去呢?我也沒招惹你??!” “呀,陳鞘,你可千萬別用這種眼神看人,好端端的瞪壞了桃花眼,怪瘆人的?!?/br> 這下,大伙皆繃不住笑開,秀秀挨著佳音坐下,忙勸道:“阿音,你莫胡說了,陳公子穿紅挺好看的,也就他能穿這個顏色?!?/br> 陳鞘便起身抱拳,朝秀秀深深作揖,一付得遇知音,感激無限的樣子:“秀秀姑娘,總算有你替我說句公道話,阿音她品味太低,咱不和她計較就是?!?/br> 他猛不丁地認認真真行此大禮,秀秀唬了一跳,兩只手亂擺:“哎呀,陳公子,您快別這樣,我也沒說什么啊?!?/br> 這下,佳音也笑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直喊疼。 這廂陳鞘又合著雙手連連念佛:“看看,損人不利己吧,這就是報應!” 秀秀這才明白他和佳音根本就是開玩笑,不禁羞紅了臉,跺腳道:“你們連我都作弄起來了!” 見秀秀惱了,佳音忙拉著她坐下,又是討饒又是說好話,張書林在一旁搖頭道:“也就是秀秀能治住你,說說,好端端的,你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陳之祺的鳳目便征詢地看過來,也問:“阿音,可是受了誰的氣么?” 陳鞘立馬嗤之以鼻,抱怨道:“你們這話是什么意思,敢情我就是阿音出氣筒?!”(未完待續,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