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俊書生婉轉明心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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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一月門店裝修好了,按照佳音的意思,特意請人將里面所有的墻和空白處全畫上大朵火紅玫瑰,過道也擺放很多同樣圖案的配飾案幾,視覺效果折實逼人,還沒開張就引來不少街坊鄰居看新鮮。 婚介所屬于新生事物,招牌一打出來,很快轟動京城,而佳音的名氣,即刻就成了婚介所的頭號招牌。 佳音又親自上陣培訓店員,領著招聘來的十幾名窮人家清秀干凈的少女練習站姿,微笑服務,禮貌用語等等,將現代管理那一套全套用上,不出半月,身穿大紅褶裙的少女亭亭玉立,保持完美微笑往門口一站,鞭炮鼓樂聲中,婚介所熱熱鬧鬧的開張了。 “成人之媒”婚介所的會員費用并不高,每戶只需五錢銀子,一家戶籍下,無論子女多少都屬于其中,不另外計會費。張婆手里有許多客源資料,加上佳音從前偷偷從王婆的冊子里抄來的,讓培訓過的婚介所店員去各家游說幾次,就又不少人家動心。 古代多子多女的人家很普遍,許多人由開始的好奇觀望,一個帶一個漸漸參與進來。客源一開,做成幾樁婚事,事情好辦多了,慕名而來的人家絡繹不絕。 婚介所后面有三間空房,騰出兩間做廚房,一間做臥室,特意請了兩個茶博士和點心師傅住在后面,白天做工,晚上看守門戶。兩位師傅和佳音一起商量改進了茶水點心的制作方法,便是沖著獨門特制的茶水點心,也吸引來好些人。 佳音兩個字的隱喻分明與婚介所與人配媒的職業不謀而合,因此竟沒有人直呼佳音為林媒婆,只叫佳音兩個字大家便會心而笑,就連巧兒和張婆也不再喊她“阿音”了,她確實沒想到自己的名字居然有此種特殊效果,難免汗顏不已。 因“成人之媒”婚介所面對的是普通市井人家。一般來說,所有相親都是一對一服務,會員可免費瀏覽婚介所提供的配對資料,婚介所免費提供見面機會場地,茶水糕點另算。若相親成功,才會收取謝媒禮,是按照一般市井做媒的收費,每位三兩,男女雙方加起來共六兩。 聽上去費用并不高,但“成人之媒”婚介所客源滾滾,古代人相親不比現代人麻煩,也沒有冗長的戀愛過程。顧客一般來相親心里都有個大概標準,“成人之媒”婚介所根據顧客要求提供相匹配的資料,然后介紹男女雙方在婚介所靜室見面。在盲婚盛行的昭月朝,雙方家長和當事人可以面對面介紹自己情況,杜絕媒人在中間弄虛作假的機會,即使十分挑剔的顧客也會在選擇兩三家之后將婚事定下來,所以每日結算下來都有十幾兩銀子的進賬,除去支出,每月凈利潤十分可觀,竟達三百兩之多,折實令張婆喜出望外。 佳音對此種結果早就預料到:“說白了,我們做的是批發生意,自然和你先前走街串巷十天半個月做成一樁媒不可同日而語,就是太累人,你還要準備自己的婚事,回頭,再找幾個人手幫幫你便好。” 佳音正式身份是王婆做丫環,婚介所的事大多是張婆打理,她在幕后cao作,所以不免覺得歉意。 張婆卻道:“佳音,要不是你,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今天,累就累點,不打緊。” “便是你覺得不打緊也不行,我們做生意可不只為掙錢,象這般累的筋疲力盡做金錢的奴隸并不是我的初衷,還是聽我的罷,再雇上幾個人幫忙,大家都輕松些。”佳音穿越而來,老毛病不改,仍是以享受生活至上的觀念。 于是,婚介所開張一個月后,又加入劉媒婆,嚴媒婆,楊媒婆三人,不算股東,只按月結算月錢十兩,有需要給人保媒迎親時隨叫隨到。張婆才不那么忙了,開始籌備自己的婚事。 倒是有另外一件奇事,好幾個姑娘偷偷和佳音打聽,張書林是否也是“成人之媒”婚介所的會員,為何沒見過他的資料?便有姑娘背著人囑托佳音替自己在張書林跟前保媒。 被人提醒后,佳音也想起好些日子沒見過張書林,還有陳之祺兄弟。陳之祺兄弟行蹤詭異,沒辦法聯絡,但張書林在學堂里教書,佳音是知道的。 這一日抽出空閑,佳音去了學堂。 原是掐著時辰去的,但不知為何今日放學晚,佳音在學堂外面聽了一會朗朗讀書聲,心里漸漸覺得空靈起來。以前上學念書的場景一幕幕閃現,還有可欣張牙舞爪的樣子也出現腦海里,她們大學四年都在一個宿舍,經常搶著看一本書,痛罵作者白癡,也不知她穿越后,可欣過得如何? 佳音神色悵惘,靠在學堂外面槐樹下出神,只聽旁邊有人叫道:“阿音。” 佳音轉過頭,張書林笑道:“在想什么?” 一群稚子喧鬧著從他們身邊跑過,紛紛喊叫:“先生,我們走了。”張書林含笑頜首。 等孩子們跑遠了,佳音才說:“我等你好一會了,你若有空,便送我回去。” 二人緩緩而行,路上竟有好幾個人笑著和佳音打招呼,張書林不禁納悶:“這些人你都認識?” “她們認得我。” 佳音幾番欲言又止,分明有事卻遲遲不肯先開口,張書林終于忍不住問:“阿音,你有話就直說罷,忍得不辛苦么?” 佳音憋不住笑道:“我的確受人之托有事找你,卻不好開口。” 張書林挑眉:“這不像你的性子。” “我是什么性子?” “爽快,直來直去,我還記得你在茶館里一派關于男女情愛的言辭,可謂驚世駭俗,今個怎么又扭捏起來了?” “那我就直說了,張書林,你不許生氣。” “嗯。” “聽說京城新開一家婚介所么?” “知道,成人之媒。” “是我開的。” “呃?”張書林剎住腳步,將佳音上上下下地打量,半晌點頭道:“也難怪,你在茶館里曾說過,婚姻當以兩情相悅為重,你開婚介所估計就是這個意思吧。” 佳音嘆氣:“婚介所只是一個媒介而已,并沒有能力改變昭月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制度,頂多也就是一個提供一個場所,讓當事人在父母監護下見一次面,免去被媒人欺騙的過程,其實距離兩情相悅的狀態相差很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