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英之祺情系俏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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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音想起自己好歹也做過語文老師,難免傷感:“其實,寫文章的不僅要學識淵博,且需要很深的社會經(jīng)驗,我哪一點都沾不上,幸好嘴皮子利索點,勉強做個媒婆還行” 陳之祺睇睨她一眼,若有所思道:“你又何必妄自菲薄,論見識膽量舉止態(tài)度,許多男子也未必比你強,說起來,我實在不敢相信你是丫環(huán)出身。阿音,你可知道自己從前的事?” “哦,聽秀秀說我十歲賣給王婆,可我對以前的事全無印象.不過,這世上未必就只有家境煊赫的人才能高人一等,許多平民出生的人也有十分出色的,只是大多被埋沒了。”說著佳音又自吹自擂起來:“就好比我,也是人才啊。” 陳鞘憋著笑,問:“你是什么人才?” “我?我善良,有正義感,還有膽子大,而且,我給人做媒,比起養(yǎng)在深閨中的大家小姐,我多少也為昭月朝百姓婚姻美滿做出貢獻,還算是個有用的人吧?” 聽她說的振振有詞,陳之祺不禁揚眉詫異,嘴角噙一絲寵溺笑意,無奈搖頭。 陳鞘則哈哈大笑:“對,阿音你說的不錯,好好做事,指不定將來朝廷還會嘉獎你。” 佳音聽出他語氣捏揄之意,不滿地皺眉:“你笑什么,論起來,婚姻之事雖小,其影響力卻大,只有人人婚姻美滿安居樂業(yè),社會環(huán)境才能安定,才會國富民強,我雖是個女子,也懂修身齊家治天下的道理。” 陳之祺頜首點頭:“這話說的好。” 陳鞘對佳音也是刮目相看,問:“那你說說,你光顧著為百姓婚姻美滿盡力,就沒想過自己將來會怎樣?你整天走街串巷的,只怕將來連自己都嫁不出去才是,還談什么修身齊家?” 佳音撇撇嘴:“世人不懂珠玉蒙塵的道理,我雖是市井女子,卻絕不愿做庸俗脂粉閉關自守在家里,就算將來嫁不出去,也不會為自己現(xiàn)在做的事后悔。” 陳之祺沉吟道:“未必就沒有人懂得你的好處,阿音,你切莫說喪氣話。” “我才不喪氣,如今,我只想做個好媒婆,賺好多錢。” 陳鞘笑道:“你眼里除了錢,就沒別的,剛剛還說什么正義感,卻原來都是幌子。” 佳音認真地反駁:“賺錢也不是什么丟人事,你們錦衣玉食習以為常,根本不會明白錢的威力,一個人有了錢才能談別的。大爺,我也很想有氣節(jié),但氣節(jié)不是說有就能有的,我要吃飽肚子才能風花雪月吧?!更何況,我靠自己的能力掙錢,也沒什么可羞恥的。” 佳音便想起剛剛穿越來的時候受的的委屈,難道她不想尥蹶子不干,難道她不想在挨打的時候奮起反抗,難道她就愿意做低服小看王婆臉色?還不是因為沒錢,還不是因為她是個賣身為奴的丫環(huán)? 陳之祺見佳音神色沮喪,忙道:“別光顧著說話了,你再吃幾口菜。” 此話遂撂開不提。 吃完飯,三個人又說了一會話,陳之祺一直打量佳音身上寒酸的衣裳欲言又止,倒是陳鞘痛快,從懷里掏出一個鼓鼓囊囊的荷包遞給佳音。 佳音接住,感覺沉甸甸的,便笑:“不會是銀子罷?”待打開荷包一看,果然是幾塊白花花的銀兩,笑意從她臉上隱去:“陳鞘,你這是什么意思。” 陳鞘沒心沒肺地說道:“我和大哥出門向來不帶銀子,這還是方才我和夜影要的,你先拿著用,不夠了回頭我再你送去。” 佳音冷笑:“夠,太夠了,這些也有五六十兩,足夠一般百姓一家用上一年,不過,無功不受祿,你還是拿回去吧。”說著,將銀子往陳鞘手里一放。她雖缺錢,但還是放不下自尊,去食嗟來之食。 陳鞘急道:“佳音,我是看你身上衣裳單薄,并沒旁的意思。” “那我也不能要。”佳音發(fā)覺自己語氣生硬,勉強擠出一點笑容:“我平白無故的用你們的錢,不合適。”心里也自覺無奈,剛剛還在談什么氣節(jié)與金錢的矛盾,卻原來,在自己的內心底處,還是有原則二字存在。 陳之祺鳳目微閃思索片刻,故作輕松幫陳鞘勸道:“阿音,陳鞘他并無惡意,何況就快過年了,指不定你需要用錢應急。” 佳音突想起要開婚介所的事,不免猶豫起來,心里掙扎半天,不由氣短,囁吁道:“那,就算借你們的,我寫個借據(jù)。” “阿音,你何必……” 陳之祺使個眼色過來,截住陳鞘后半句話。 “來人,拿筆墨來。”陳之祺提聲叫人。 兩個小廝應聲進門,在窗邊的書案上鋪紙研磨。 佳音最近閑著,頗費了一番功夫練字,當下走過去提筆在紙上寫道:今欠陳之祺陳公子白銀六十兩,一年內還本。立據(jù)人:林佳音。年月日 陳鞘拿起來一看,便納悶:“明明是我給你的銀子,為什么要寫大哥的名字?” 佳音一愣,訕笑:“他是你大哥嘛,長兄如父,我自然是要寫給家長。” 陳之祺從陳鞘手里取過字據(jù),略看了一遍,遂疊成方方正正的紙條,攏進袖子里。 從異香齋出來,陳之祺又要將自己的灰鼠大氅給佳音披上,被佳音攔住:“得,上回穿你的披風還沒還呢,這個太厚,穿回去更不好遮掩,你還是自己穿著吧,我也凍習慣了。” 陳之祺眸中一抹憐惜閃過,猶豫一瞬,不再強迫佳音穿自己的大氅,只悶悶道:“那披風你留著罷,夜里蓋在被子上擋擋寒氣。” 也不知聯(lián)想起什么,佳音的臉突然就紅了,低聲道:“那我先回去了,不送,走好。”說著,也不等陳之祺和陳鞘做出反應,擺擺手,轉身匆匆地走開。 后面陳鞘喊了一聲:“過完年,我再來找你。” “噯。” 臘月小年之后,佳音給秀秀打下手,忙著腌臘rou,做針線,縫新衣,掃房子。 她第一次在古代過年,對什么都好奇,對于這些俗例倒也不覺繁瑣。(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