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英之祺情系俏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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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史家央求佳音在中間周旋,又因她舍身相救,自己的女兒的名字并未受損,所以給的媒人謝禮十分大方,足足有十兩銀子,是佳音在昭月朝掙的第一桶金。 佳音算算帳,距離婚介所所需的銀兩還差很多,一時之間也想不出好辦法,開婚介所的事只得先撂下,另等時機。 佳音忙忙碌碌的給人做媒,日子不知不覺地就到歲末,京城各家各戶都開始準(zhǔn)備過年。 王婆家自然未能免俗,臘八天還未亮,佳音和秀秀就將前一日泡好的蓮子,菱角,紅豆,和花生,薏米,桂圓,核桃,榛仁放在鍋里煮了近一個時辰,趁熱大家一人喝了兩碗,倒也有趣。 臘八之后,每天黃昏都有老人手持大鑼走街串巷,一面敲一面喊:寒冬臘月,燈燭小心;謹(jǐn)防賊盜,門戶關(guān)緊。 幸虧那兩樁婚事都辦得差不多,佳音閑下來,況且每年進(jìn)入臘八之后王婆就很少出去給人做媒,她也不敢胡亂跑,乖乖地呆在家里和秀秀做活計。 進(jìn)入臘月二十三,就是小年,要祭灶王爺。王婆命佳音將灶君的畫像貼在廚房墻上,灶前祭上幾只麻花果子,一家人念叨些五谷豐登,連年有余的吉祥話,上香磕頭。佳音忍住笑,好容易等王婆和王富貴走了,拉著秀秀回房里做針線。 針線活也就是給王婆和王富貴一個做一件新衣裳,佳音和秀秀是沒有的,她們將穿了一冬天的棉襖棉裙重新漿洗一遍,就算是應(yīng)景。 因要給王婆和王富貴做新衣裳,佳音于針線上一竅不通,也就是打打下手,陪秀秀說閑話,趁機偷懶而已。正歪在床上說開婚介所的事,突聽前面王婆喊她,佳音整整衣裳,磨磨蹭蹭地從床上爬起來。 王富貴最近也很少出門,背著人沒少撩撥佳音,秀秀知道佳音窩一肚子火沒出發(fā)泄,忙叮嚀道:“你別總給他臉色看,忍著點。” 佳音悶悶地應(yīng)了一聲,挑簾子怏怏地過去。 卻原來是順天府衙門派人來找佳音,王婆不敢耽擱,催促她趕緊跟著去。 佳音在家里憋了半個月,一聽可以出門,心里十分高興,興沖沖隨衙役出門,見是陳鞘在門口等著,不禁笑道:“想著就是你找我,什么事?莫非又有案子找我?guī)兔Γ俊?/br> 陳鞘仍舊一身抹紅長袍,在外面系一件石青色織錦緞灰鼠毛大氅,頭戴貂帽,被風(fēng)一吹,半寸長的風(fēng)毛徐徐而動更襯托他俊顏如玉,邪魅張揚。 他薄唇勾起:“我惦記你還不成么?沒案子就不能找你?”一面說,一面打量佳音,見她穿一件看不出顏色的舊棉襖,縮頭縮腦的站在風(fēng)地里,臉凍得通紅,不由皺眉道:“你怎么不穿暖和點,仔細(xì)凍著。” 佳音搓搓手,嘖他一眼:“我倒是想穿暖和,也得有才行。” 陳鞘就欲將自己的大氅脫下來,佳音忙攔阻:“我習(xí)慣了,你自己穿著罷,皮嬌rou嫩的,若凍出毛病來,可不就是我的罪過。” 陳鞘又是咬牙又是笑,拉著她就走,一面道:“多些天沒見,你的嘴還跟刀子似的,一點沒變。” 佳音問:“去哪?大爺,你要是真心疼我,趕緊給我吃頓好的,比什么都強。” “走吧,你呀,也就在我大哥跟前老實,專會拿我撒氣!” 兩個人一路拌嘴,頂風(fēng)走了半個時辰,入一條偏僻巷子,佳音正納悶,就見此處別有洞天,巷子頂頭竟是一家裝潢氣派的飯館,異香齋。 更奇的是,異香齋里面根本不象是飯館的樣子,從大門進(jìn)去,經(jīng)穿堂,松柏倉木,假山碩石迭起,地面上的松針落葉故意留下來不灑掃干凈,青石小徑鋪了密密的一層,踩上去松軟脆響,別有生趣。天井四邊正正方方,曲徑通幽,又分出來好幾間四合小院。屋檐飛翹,獸頭刺空,廊下掛滿紗燈,在風(fēng)中飄搖。因此刻是白天,并未點上燭火,不過可以想見夜里秉燭高懸,酒來客往的熱鬧景象。 佳音只顧抬頭看院內(nèi)布置風(fēng)景,迷迷糊糊地被陳鞘拉著進(jìn)了其中院落中的一間廂房,掀起棉簾子推開門,抬目對上一個人,一時間佳音訕訕的,不知說什么才好。 陳之祺穩(wěn)穩(wěn)地坐在雕花方桌前,凝視佳音尷尬的站在門口駐足不前,他忍不住輕蹙眉頭,亦不說話。 估計天氣寒冷,陳之祺嫌白衣太過冷清,一反常態(tài),身上穿了一件湖藍(lán)色鑲狐毛的袍子,用纀頭束著發(fā),發(fā)際明晰,更顯得劍眉入鬢,鳳目深邃,他芝蘭玉樹一般的人品風(fēng)度,折實讓人無法忽視。 誰料想佳音偏偏就是個異數(shù),行事反應(yīng)跟一般人不一樣。她楞了一會,袖著手在陳之祺旁邊坐下,東張西望就是不看他,裝模作樣道:“這屋子不錯,咦,還有帳子,顏色不錯,嗯,貴妃榻也不錯,那件銅鼎是真品么?什么朝代的?” 陳鞘朝陳之祺抱拳:“大哥。”脫下大氅遞給旁邊伺候的小廝,施施然落座,才對佳音笑道:“自然是贗品,是仿秦朝祭祀用的香鼎所制,尺寸小了不少,不過我看著倒更精致了。” “哦,我就說不可能是真的,這里不是飯館嗎?怎么擺這個東西?” “也就是個擺置而已,沒什么特別的意思。” “咦,你怎么知道,莫非你是這家飯館的老板?陳鞘,你很有錢嘛,怪不得整天穿的跟朵花似的。” 陳鞘尷尬地咳嗽:“我怎么跟朵花似的了?我就是有錢也不會開飯館,別胡說。” “你看你,長的比女人還好看,又愛穿紅,唉,也就是你能穿,換旁人,白白糟蹋這顏色。” “你是夸我還是損我?” “飯呢,怎么還不上來?我要吃獅子頭。。。。。。。。” 他兩個人你一言我一語,旁若無人,陳之祺不動聲色地聽他們說話,不置一詞。 終于,又有幾個干凈小廝推門進(jìn)來,一道道菜擺到桌上,施禮后,方才全部退出屋子。(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