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兩公子初見俏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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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愣的功夫,侍衛(wèi)夜影已經(jīng)搜完小乞丐身上,抱拳道:“公子,什么都沒有。” “就說沒有,你們冤枉人!”小乞丐得意地大叫,指著佳音:“你那只眼睛看見小爺我偷東西了,再亂說話,把你眼珠子挖出來拿腳踩!” 如此惡毒的小孩佳音還是第一次見著,駭?shù)玫雇艘徊健?/br> 小乞丐從侍衛(wèi)手里掙扎出來,便欲逃跑。 “慢著。”白衣公子冷然道:“玉佩,拿出來。” 幾個侍衛(wèi)往白衣公子腰間一瞅,果然發(fā)現(xiàn)玉佩不見了,登時臉色大變,疾撲上前揪住小乞丐,再次仔仔細細搜尋仍舊一無所獲,當(dāng)下勃然大怒,手底下使了力氣,小乞丐大罵喊疼,就是不服軟。 幾個錦衣公子為難一個小乞丐,旁邊人越圍人越多,白衣公子雖沉吟不語,但誰都看出他極其不悅,幾名侍衛(wèi)神色變有幾分惶恐。 佳音靈機一動,道:“會不會在他嘴里含著?” 她話音一落,小乞丐越發(fā)掙扎的厲害,被侍衛(wèi)扳住嘴,一枚晶瑩剔透的玉佩掉出來,夜風(fēng)趕緊撈在手里。 這廂有了證據(jù),侍衛(wèi)覺得丟了臉面,一巴掌虎虎生風(fēng)扇過去,將小乞丐打倒在地。 小乞丐飛跌出去,狼哭鬼嚎地在地上打滾,殷紅的血和著牙花子零零落落灑了一地,沾的滿身滿臉的血和灰土,慘不忍睹。 佳音不禁“呀”地一聲,急道:“干什么打他?!” 旁邊看熱鬧的卻是人群迭聲叫好,笑罵,又的甚至上去湊兩腳,便當(dāng)那小乞丐是個狗兒,貓兒般地戲弄。 見幾個侍衛(wèi)還要踢打,佳音忙撲過去護住小乞丐,仰頭怒目而視:“東西已經(jīng)交出來了,你們難為個小孩子羞不羞!” 侍衛(wèi)們雖止住踢打,嘴上卻厲聲喝呼道:“既然是賊,就交到衙門里去教訓(xùn)教訓(xùn),你讓開。” 小乞丐登時嚇的不敢哭了,瑟縮在佳音身后直發(fā)抖。 佳音冷笑:“不過是一個孩子,打也打了,還要治罪么?” 要抓賊的是她,現(xiàn)在護賊的也是她,緋紅衣袍的公子冷聲笑道:“莫非你認得他,要護短么?” 佳音不畏不懼,淡然一曬:“我從未認得他,不過,他模樣也就八九歲,一個孩子教訓(xùn)幾句,知道錯了以后不再犯就是,何況他還是個乞丐,必然是餓極了才做這等事,若正經(jīng)有個營生能混飽飯誰愿意做乞丐做賊的?” 陽光照在她白玉無瑕的面孔上,漆黑的雙眸反射出瑩瑩光色,如透明的湖水泛出漣漪,清亮澄明,是沒有被世俗侵蝕過的純凈,方才的正義感是真,現(xiàn)在的悲憫也是真。 面對她,緋紅色衣袍的公子有瞬間疑惑,半天沒有說話。 身旁白衣公子也不做聲,只靜靜地望著他,黑曜石般的黑眸依舊波瀾不驚看不出任何情緒,良久,淡淡一笑:“罷了,放了那孩子吧。” “大哥……”緋紅衣袍的公子還要說什么,就見白衣公子已經(jīng)踱步離開,一群人趕緊跟上。 佳音松了口氣,轉(zhuǎn)身扶起小乞丐,低聲道:“快走吧,以后莫要做這種事了。” 小乞丐得了教訓(xùn),抽抽搭搭,一瘸一拐地也去了。 看熱鬧的人群也說笑著自做自事,佳音耽擱了這半天,心里不免焦急,忙向旁邊的人問了路,急匆匆地往王婆家所居住的青衣巷方向而去。 她顧不得回頭看,并不曉得人群熙攘中,白袍公子翩然回首,對那一抹灰色露出探究的神情。分明是蕓蕓眾人中平常的女子,卻猶一種游移世外的悲憫和善良,純凈透明,就這樣,莫名其妙地進駐在他心中一角,掀起微瀾。 不知何時再次相見? 白衣公子突然自嘲一笑,他是高高在上孤獨站立在最高端的人,如何會與一個市井女子有所交集?罷了,過眼云煙罷了。 搖搖頭,被弟弟和侍衛(wèi)們護擁著走遠。 回到王婆家,用過晚飯,佳音磨磨蹭蹭地在正房門口轉(zhuǎn)圈,被秀秀拉到后院,問:“發(fā)生什么事了?” 佳音將四兒的事說與她聽,說道:“我見四兒雖相貌平常,可到底是個清清白白的女兒,若真嫁給張家傻子,白白糟蹋了終身。便想著勸勸mama。” 秀秀道:“那也未必,李老二家窮的叮當(dāng)響,張家的親事算是高攀了,四兒嫁過去吃香的喝辣的,總比賣到娼門子里強。你千萬莫多事。” 許多窮人家的女兒被父母買了貼補家用,也不是什么奇聞,秀秀早已經(jīng)習(xí)慣,又冷笑道:“mama賣的人還少么?這回還算是發(fā)善心,想必,張家給的謝禮比賣到娼門更趁手些。”說完,挑簾子進房做針線。 佳音跟進去,急道:“那是四兒還不知道底細,若知道,必不肯的,誰嫁人不想嫁個中意的?就算嫁個窮人家,只要夫妻兩和和美美過日子比什么都強。”一面將油燈點著,挪到秀秀跟前,撥亮燈火,不禁詫異:“秀秀,你給誰做鞋?” 只見秀秀正鞋底子,尺碼分明是男人的。 秀秀臉微紅,搪塞道:“是mama叫我給王富貴做鞋。” 佳音便不在意,繼續(xù)道:“到后日,就算我不說,四兒也曉得是張家提親,必然要鬧。到時候看王婆如何收場。” 秀秀卻曉得王婆的手段,心想:“只怕四兒嫁過去才會曉得,已經(jīng)遲了,鬧也白鬧。”遂不和佳音辯駁,只低聲道:“阿音,這事你就別cao心了,人的命天注定,誰都逃不開,咱們尚自身難保,哪里管得了旁人。” 秀秀說完,呆呆地將鞋底子放在笢子里,一時間悲喜交集,想起自己的身世命運不能自己做主,將來還不知落個什么結(jié)果,心里越發(fā)難受起來,也沒心思做針線了,上了床和衣胡亂躺下,背對著佳音偷偷落淚。 佳音只當(dāng)她干活累了,不敢打攪,躡手躡腳出了門,去廚房倒熱水洗臉洗腳,趿拉著鞋坐在院里,對著滿天星斗發(fā)呆。(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