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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九零軍媳:兵王老公不見面在線閱讀 - 第489章

第489章

    那是變色龍千方百計想得到的密碼。

    因為錦書一句話,于弘武把錢留給了于峰。

    于峰早有心理準(zhǔn)備,也說不上特別悲傷,只是心里有些沉重。

    “小妹,他為什么突然把錢留給我?”

    把于弘武送到殯儀館后,于峰問錦書。

    “他臨走時對你有愧疚,承認(rèn)了過去對你做的一切錯事都是不應(yīng)該的,希望用這筆錢彌補你,讓你能忘掉他,好好過日子。”

    錦書撒了個善意的謊言。

    這是于弘武這個罪人,留給這個世界最后一點作用吧。

    恨遠(yuǎn)比釋懷更容易讓人記住,真正的放下不是仇恨,而是釋懷。

    每個人都有一個內(nèi)在小孩,二哥的內(nèi)在小孩始終活在于洪武給他的陰影里。

    錦書用謊言詐出了于洪武的錢給二哥。

    錢買不到感情,卻能溫暖那個受傷小孩。

    錦書拍拍于峰,給他一點流淚的時間,她知道這一天過后,二哥心里那場下了二十年的雨會停。

    離開醫(yī)院,錦書迎面遇到一襲白衣的范雅。

    跟錦書一樣,她也是來悼念的,不過她悼念的人,是變色龍。

    “于錦書,你愿意跟我聊聊嗎?聽一聽,我的故事。”

    第401章 那一段被時光遺忘的故事

    面對范雅的邀請,錦書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

    “前面有個飯店,我請你。”

    “你不怕我對你下手,給阿龍報仇?”

    “我欠你的,你要那么做我也沒意見。”

    錦書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個孕婦要了一個包間,錦書看她沒心思點菜,就自作主張點了一桌。

    “你現(xiàn)在喜歡吃酸的,還是辣的?”錦書給她夾菜。

    有酸菜魚,也有辣子雞丁,兼顧了孕婦的口味。

    范雅搖搖頭。

    “我現(xiàn)在吃什么都沒味道,其實,我已經(jīng)好久吃不出食物的味道了。于錦書,你有過這樣的感覺沒。”

    范雅把手放在心口,自顧自地說。

    “心是懸著的,總覺得有什么要發(fā)生,卻不知是什么,所以,吃什么都沒味道,做什么,都不開心。”

    “對不起,我從沒有過這種情況,可能沒辦法體會你的感受。”

    錦書實在的回答。

    其實范雅的描述在錦書聽來,更像是焦慮或是抑郁狀態(tài)下會有的病態(tài)反應(yīng)。

    結(jié)合她有精神病,所以很難說這是什么。

    “是啊,你們這些活在陽光里的人,怎么能有我的感受呢,你跟我年紀(jì)差不多吧,我才上大學(xué),可是感覺自己走完了一輩子,吃了別人一輩子的苦。”

    范雅表情空洞,錦書沉默。

    雖然她有兩輩子的閱歷,但是在范雅面前,她真不敢說自己吃的苦比人家多。

    命運,有時候就是特別不公平,專門挑著一個人下手,把一盆的苦難潑下去,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

    “我的事,林大哥應(yīng)該跟你說過,我哥是英雄,家里還有他的光榮證,我以為他會變成天上的星星,保佑我.....可是,我太苦了。”

    范雅掩面痛哭。

    “我被拐賣到山溝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了,我無法忘記那些丑陋的嘴臉,我覺得自己很臟。”

    “不是你的錯。雖然有些馬后炮,但我可以保證,傷害你的那個村子,我有生之年絕不投資。”

    這種特殊的安慰是范雅沒想到的,她抬頭看錦書。

    “我很少做出連坐的事,但我認(rèn)為你不幸的遭遇,那個村都有責(zé)任,哪怕有一個敢站出來幫你報警,你也不會那么苦,他們貧窮愚昧是應(yīng)有的報應(yīng)。”

    “你真的很會安慰人,謝謝你。”范雅被錦書這番話感動了。

    感受到錦書的善意,她開始講述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醫(yī)生說,我得的是精神分裂,說我會有幾個人格,其實不是的。”

    錦書調(diào)整坐姿,表情越發(fā)專注。

    她之前就猜測過,范雅不像是精神分裂,但她又說不出這到底是什么。

    現(xiàn)在真相要揭曉了,原本錦書該是很期待的。

    可是看到范雅破碎的神情,錦書動了惻隱之心。

    “別說了。”她有預(yù)感,這背后可能藏著很多悲傷和困難。

    如果為了自己的好奇心,揭開一個苦命女人的傷疤,她寧愿不好奇。

    “你讓我說出來,我不想有遺憾,這世上,除了你,可能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了。”

    范雅自顧自地說。

    “我得的,是一種很奇怪的病,我曾經(jīng),記憶斷片過,被林大哥救出來后,我突然沒了兩個月記憶。”

    “啊?”

    “有天我醒來,突然看到身邊躺著個男人,你能想象我的心情嗎?沒錯,那個男人就是阿龍。”

    “他趁著你記憶斷片,強迫你?”

    范雅搖頭。

    “我之前想的跟你一樣,可是他拿出了很多我們的合影,還有我的日記本,上面寫滿了我對他的愛,我才知道......”

    在她失去記憶的兩個月里,她以林小雅的身份,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她忘記了過去,以為自己就叫林小雅,是一個從農(nóng)村出來的服務(wù)員,是家里的獨生女。

    變色龍經(jīng)常去她工作的飯店,兩人認(rèn)識了,很自然就在一起了。

    “我突然清醒,尖叫著說不認(rèn)識他,阿龍也很奇怪,他從國外綁了個精神科醫(yī)生回來,確診我得的是一種‘分離性遺忘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