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我現(xiàn)在就去!” “色令智昏。”沙發(fā)上的于瑞言輕啜一口咖啡,順便點評林毅軒此時的行為。 “你媳婦根本不是讓你過去勸架,她只是擔(dān)心古董花瓶。” 林毅軒停下。 “媳婦,你不是擔(dān)心咱媽?” “擔(dān)心啥?咱爸又不敢還手,咱媽也不會把他打壞,重點是花瓶,花瓶啊!” 錦書發(fā)現(xiàn)她老媽在購物方面,是有些天賦在身上的。 老媽雖然喜歡購物,但從不花冤枉錢,尤其是對古董鑒定這塊,有她獨到的優(yōu)勢。 “突然不想過去了。”林毅軒從陽臺折回來,好笑地看著錦書。 “咱爸如果知道,他在你心里還不如一個花瓶重要,會很傷心吧?這樣,你收買我,一個吻,我替你保守秘密。” 錦書斜眼看他,坐地起價? “你也收買我——”于瑞言的話沒說完,兩道寒光從林毅軒的眼里迸射出來,于瑞言舉手投降。 “她是我親meimei!我可不會提跟你一樣帶顏色的要求!我是說,如果妹夫愿意做轟炸魷魚的話,我告訴你們一個秘密,關(guān)于花瓶的。” 于瑞言自打嘗過林毅軒做的轟炸魷魚后,就欲罷不能了。 “給你炸兩條!” “成交!” 兩男人擊掌,愉快達成目的! “你還有臉說我,咱爸在你心里,也就是兩條轟炸大魷魚,還不如我那花瓶。”錦書鄙夷親哥。 “你們就沒發(fā)現(xiàn),少個人嗎?”于瑞言這么一說,錦書夫妻才發(fā)現(xiàn),孫英不見了。 孫英這兩天都在工廠里,跟著凱文學(xué)習(xí)管理,已經(jīng)漸入佳境,不過到了下班點,還是會回來給錦書做晚飯。 這都過了飯點了,孫英還沒出現(xiàn)。 “對啊,我媽哪兒去了?”錦書問。 “爸媽回來后,咱媽用掃帚把爸打出去,讓他出去想清楚再回來,然后,我看到了非常沒有人性的一幕,真是......不忍直視。” 于瑞言煞有介事地搖頭。 “你婆婆伙同咱媽,弄了一堆廉價的花瓶破碗,換下了咱家的骨瓷餐具和古董花瓶,我還聽到兩個老太太密謀,說砸完了之后,讓咱爸原價賠償。” “這個原價指的是——”林毅軒問。 “正品的原價,據(jù)說要從咱爸的零花錢里扣,我剛剛算了下,這一架,吵得挺貴啊,咱爸半年都沒零花錢了。褲衩子都賠沒了,嘖嘖。” “會過日子了,好事啊。”錦書聽到?jīng)]砸正品,整個人都舒坦了。 “原本是想砸正品的,但是你婆婆說了,浪費東西造孽,給她出了這么個主意。” “這么珍貴的碗,只扣咱爸半年零花錢怎么夠,就說還要再買一套,把他下半年的零花錢也扣了吧。” 漏風(fēng)小棉襖一開口就給老爸湊了個整,當(dāng)半年窮光蛋怎么夠,要做就做一年! “所以,我媽這會去了工廠,藏匿贓物?”林毅軒推理。 于瑞言點頭,那兩老太太合伙坑老爸,還威脅他不準(zhǔn)說出去,兩個老太太合伙欺負人,不忍直視。 隔了好一會,隔壁的門開了。 陳晨一臉神清氣爽地從屋里走出來,還換了套貴婦家居服,只看這歲月靜好的模樣,誰能想到剛剛的風(fēng)暴是她制造的。 “我爸呢?”錦書問。 “掃地呢,甭管他。”陳晨只字不提剛剛吵架的事,儼然是達成了共識。 “你說咱爸掃了那么多碎片,他有沒有發(fā)現(xiàn),碎的都是不值錢的?”林毅軒小聲問錦書。 “就算發(fā)現(xiàn)也得裝瞎,否則碎的就不是瓷器了。”錦書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林毅軒同情岳父一秒,不能再多了,畢竟惹自己媳婦不開心這種事,也只有岳父干得出來,不像自己,他只會心疼媳婦。 于弘文打掃完過來,一進屋,幾雙眼看向他。 本以為會是個捂眼青,沒想到,依然是英俊瀟灑老帥哥。 “為什么我覺得你的表情有點失望?”于弘文冷臉看兒子。 “這兩家伙比我還明顯吧?”于瑞言躺槍,無辜地指著錦書夫婦,這兩就差把牙床子笑出來了,咋不說他們? “啊,我的老父親啊,你還好嗎?”錦書聲情并茂表達關(guān)系,順便給林毅軒一擊肘擊,該你了! 林毅軒眨眨眼,他這笨嘴拙舌的,能說啥啊。 錦書默默地豎起中指,意思是,哄好老爸,獎勵一個吻。 林毅軒揉揉太陽xue,啊,他一介武夫,哪兒會這個? 錦書又把食指豎起來了,加一個! 帶顏色的鼓勵對林隊長來說,永遠都是最好的良方。 靈感馬上涌上心頭。 “震耳欲聾的響聲,詮釋著母后的威嚴,父上如烈日般的毅力卻是殘酷與殺戮無法掩蓋的,陰謀詭計都如正午的耀光與暗夜的漆黑那般,不再與二位有所交集。” 林毅軒說完,全屋沉默。 “能不能說幾句人聽得懂的話?”于瑞言聽了半天,愣是沒聽懂。 “莎士比亞沒看過?他這是莎翁體,你這個哈弗土鱉!”錦書鄙夷親哥。 林毅軒最近在看莎士比亞。 莎翁體能讓一句簡單的話變得極為華麗。 “他這句翻譯過來就是......爸,你抗揍就讓我媽多撓你幾下,在家里挨揍總比出去上當(dāng)好,他在安慰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