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8章
言外之意,他已婚送一個女同志去醫務室不合適。 張汝南能說什么?領導說他合適,那他就合適了。 伸手抱起沈曼,朝著醫務室快步走去。 沈曼迷糊中,還不忘看了眼周時勛,那個男人連個眼神都沒給她,直接轉身離開了,因為摔倒的羞憤,還有說不上的委屈,眼淚從眼角進了出來浸出來。 張汝南還以為沈曼是疼得在哭,很客氣地說:“同志同志,你再忍忍,前面就到醫務室了。” 沈曼不敢吱聲,疼痛讓她五官都在扭曲,她還不知道她現在臉擦破皮,額頭和鼻子已經腫起來,模樣有幾分嚇人。 張汝南把沈曼送到醫務室,也不好立馬走了,只能等醫生給沈曼檢查。 醫務室的醫生和張汝南也很熟:“怎么把一個姑娘摔成了這樣,這還發著高燒呢。” 張汝南看了眼沈曼單薄的衣服,趕緊收回視線,裹了裹身上的軍大衣:“我也不認識,半路上撿的。” 醫生挺驚奇:“你還怪會撿,撿這么好看個姑娘?” 說話帶著幾分打趣:“不錯啊。” 張汝南趕緊揮手解釋:“你可別瞎說啊,這和我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啊,當時這個女同志是沖著我們頭兒去的,結果我們頭兒躲開了,這位女同事才摔到地上的。” 想想當時周時勛閃躲時的迅速,張汝南再一次感覺,頭兒功夫深不可測! 醫生啊了一聲,也不覺得奇怪:“周時勛啊,那個木頭怕是不會伸手去扶的,那可是個不解風情,還怕老婆的。” 邊說著邊去燙針頭針管,準備給沈曼肌rou注射退燒藥。 張汝南就挺奇怪,追著過去問:“你怎么知道我們頭兒怕老婆?這件事我都不知道,你聽誰說的?我就知道我們頭兒的媳婦是個大學生,家里三個孩子,他可從來不說的。” 醫生嘖嘖一聲:“一看你就沒對象,周時勛怕媳婦,二所誰不知道?你看他每天回家多積極?聽說還有一次,臉都被撓爛了來上班。” 張汝南轉業過來時間不長,還挺喜歡聽關于周時勛的八卦,畢竟周時勛平時對他們嚴肅又嚴厲,不發火都挺嚇人,訓練時候哪個敢造次? 私下里大家也都好奇,頭兒在家會是什么樣的?對老婆孩子也是這樣?天天繃著臉,讓人都不敢大聲說話? 這會兒就追著醫生問:“我咋沒聽說呢?你給我仔細說說。” 醫生已經燙好針筒,按好針頭看著張汝南:“你滾滾滾,我要給人家女同志打針了,你還在這里看著?” 張汝南愣了一下,趕緊退出病房,想了想,他也不認識沈曼,留在這里也沒用,不如去打聽一下,沈曼是從哪兒來的。 去轉了一圈,聽說單位搞什么聯誼會,過去一打聽,說了沈曼的穿著,對方也認識,張汝南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看著有人去醫務室看沈曼,他也完成任務了,去辦公室找周時勛,跟邀功一樣:“那個女同志,我已經安全送到醫務室了,原來是發燒了,穿得太少生病了。” 周時勛理也不理他:“年后的訓練計劃你還沒給我,今天下午下班之前要交上來,還有最近的總結,你也沒寫。” 張汝南哀嚎一聲:“啊,就不能拖延一下嗎?我這里已經很忙了。” 周時勛瞥了他一眼,收拾東西離開。 張汝南不敢再說話了,知道這是沒有商量的! 沈曼在二所摔了一跤,還凍感冒被送到醫務室的事情,第二天就在醫院傳開了。 盛安寧聽說時,也是震驚不已,沒想到沈曼竟然穿那么單薄去相親?更沒想到相親的聯誼單位竟然是二所。 心里驚訝,卻沒問,只是安靜地聽著。 等去護士站拿東西時,又聽兩個護士在議論:“那個沈曼,真是沒想到,膽子還那么大呢?” “就是啊,昨天多冷,她穿那么少,原來是去勾搭人去了,我還聽說人家那個男的根本不搭理她,看見她撲過去直接躲開了,一點兒都不憐香惜玉。所以她摔了個鬼臉烏青,今天都不敢來醫院了。” “那真是太丟人,也不知道她喜歡什么樣的人?” “我聽說姓周,好像還是個官呢,不過人家結婚了,根本不搭理她。” “呸,不要臉,狐貍精!” 兩人對這種第三者很一致的惡心,開始唾罵起來。 盛安寧在聽到姓周時,心里一咯噔,所有的疑點瞬間解開了,原來真正的醉翁之意在這兒呢?靠近自己不是目的,真正的目的竟然是周時勛? 心里瞬間也是各種滋味。 盛安寧有些也牙疼的回辦公室,最后實在坐不住,索性去請假先回家。 半路又拐去找慕小晚,決定跟慕小晚吐槽一下。 “這個沈曼,我真是沒看出來啊,她竟然能給我弄這么一出,竟然是喜歡周時勛?” 慕小晚也沒想到,震驚半天:“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看不出來啊,怎么看上人家已婚男人?” 盛安寧也覺得很奇怪:“明知道已婚,還有三個孩子,她還是有勇氣喜歡,我也是佩服了,最可氣的是我,我竟然沒看出來她的意圖!當初她什么做吃的給我們,什么帶家屬去她家做客,原來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她是最近警惕性真的下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