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9章
邊說著,邊讓周巒城三人進院,慌著去喊劉翠霞出來,又去搬了幾個凳子來。 盛安寧坐下后,看了眼小院,院子大概有三四分地,不算小,卻荒著,長滿了野草,還到處堆放著破爛,院子角落里有兩個杏樹,一棵枝繁葉茂,上面還結滿了綠瑩瑩的小杏子。 而另一棵,像是營養不良一般,葉子瘦小泛黃,結的杏子也是落了一地,羸弱的模樣,像是大病一場的人。 周時勛也多看了兩眼杏樹,不動聲色地收回視線,等著劉翠霞從屋里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屋里傳來動靜,葛老太才一臉訕訕地解釋:“翠霞身體不好,動作慢了一點,你們別介意啊。” 心里卻把劉翠霞又埋怨了一遍,最近她一直催著兒子跟劉翠霞離婚,要不是劉翠霞出這么個餿主意,兒子也不會被打一頓,還關了好幾天,去單位也要寫檢查。 今年五一勞動者的稱號也沒拿上。 所以最近一段時間,她一直給葛軍做思想工作,葛軍明顯也動搖了,誰不想要個自己的孩子呢? 劉翠霞扶著門框在門口站了一下,才很慢的出來,臉色蠟黃,臉上一點rou都沒有,顯得顴骨格外高,感覺眼睛都要凸出來一樣。 瘦得有些不正常,和院子角落那棵杏樹一樣。 盛安寧都沒想到劉翠霞會是這樣的,皺了皺眉頭沒有說話。 劉翠霞也認識周巒城,沖周巒城打了招呼,又看向周時勛和盛安寧,目光頓了一下,也很快反應過來一件事,墨墨應該是他們的孩子。 因為墨墨的眉眼像盛安寧多一些。 想到那個孩子來家里后,日子不僅沒有過好,反而變得一團糟糕,婆婆天天給臉色看不說,葛軍回來后也是一句話都不跟她說,動不動就一人在角落里喝悶酒。 而她的身體,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去醫院又檢查不出什么毛病,應該是受了驚嚇后留下的后遺癥。 劉翠霞想到這里,忍不住苦笑一下,給盛安寧和周時勛深深鞠了一躬:“那孩子是你們的吧?是我當初鬼迷心竅,把孩子抱了回來,可是我沒有虐待過孩子,還買了餅干和蛋糕,我真的不知道孩子是偷來的。” “那個算命老頭說,我們夫妻倆運氣不好,這個孩子能幫我們改運,還說是個沒人要的孩子。” 其實她在看見墨墨時已經懷疑,這么白白嫩嫩的孩子,怎么會沒人要呢?可是當時鬼迷心竅,還竊喜白的一個漂亮的兒子。 早知道,這個孩子給家里帶來這么多禍害,她說什么也不會養了這個孩子。 可是哪里有那么多早知道呢? 第777章 到底隱瞞了什么 盛安寧對劉翠霞的道歉沒有反應,只是淡然地看著她,內心自然是不會原諒的。 要不是她變成這樣,要不是墨墨被找了回去,東窗事發,她知道錯嗎?根本不可能的。 周時勛也沒說話,眼神卻冰冷很多,像一把鋒利的冰棱般,讓劉翠霞忍不住打了個冷戰:“我真的沒想過虐待孩子,你們孩子在我家兩天,我有好好對待的,就一次,就一次我沒看住,葛軍打了他。” 葛老太一聽劉翠霞又把這件事拿出來說,氣的嗓門都拔高幾分:“你閉嘴!要不是你出的餿主意,家里能變成現在這樣?自己不會下蛋,還偷別人的孩子,那就是喪盡天良,豬狗不如。” “你現在連累的葛軍工作都快沒了,還不甘心是不是?” 劉翠霞最近被罵麻木了,站在原地不說話,任由葛老太瘋罵。 葛老太罵完后,深呼吸了幾口,才轉身跟盛安寧和周時勛說道:“不要聽她胡說八道,我們家葛軍真是冤枉的,當初就是她出主意,說要去抱一個孩子回來養。抱養也行,你可以養那種沒爹媽的孤兒,是不是?” “我是真不知道,我要是知道,我說什么也不會同意的。” 盛安寧盯著葛老太看了一會兒,又看向劉翠霞,可能是因為生病的原因,嘴唇干裂,一點血色都沒有,說話時,眼神也是飄忽的,明顯沒有焦距。 確實是像是受了驚嚇后的狀態。 周時勛對葛老太的話也沒反應,等她嘮嘮叨叨說完,才看著劉翠霞:“你和李二庚是怎么認識的?當初孩子他是怎么給你們的?除了給你們孩子外,還給了你們其他東西嗎?” 劉翠霞茫然地看著周時勛:“李二庚?我不認識李二庚。” 周巒城解釋了一句:“就是那個算命的。” 劉翠霞這才知道算命老頭叫李二庚,回想了好一會兒:“我們真的是在大路上遇見的,他非要給我們算命,說我們這些年一直觸霉頭,所以工作不能有起色。” “那段時間,葛軍因為當組長的事情也在上火,明明該輪到他了,結果是他一個徒弟上去了,要說這個徒弟有后臺我們也認了,可是那個徒弟沒有任何后臺,平時也是個老實本分的,論能力也不如葛軍,更不要說技術了,怎么就讓他當組長呢?” “葛軍因為這件事睡不著,我就想著去京市里轉一圈,散散心,我們結婚這么多年,就剛結婚那一年去過,去市里時就遇見了算命老頭,他給我們說我們是命里犯沖,只要破了就好了,還說孩子也是,我們孩子緣薄,可能一輩子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 “可以抱養一個福緣深厚的孩子過來,我們當時也不知道去哪兒抱這樣的孩子,而且葛軍當時是不同意的,他說老子憑什么給別人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