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盛承安擺擺手:“這個自然不能告訴你們,既然你掌握得不錯,那你知道這些粉末是怎么形成的嗎?” 學生以為又是老師出的考題,很認真地回答:“這個車度草和罌栗一樣,長出的果實,會有奶白的漿水,這些漿水收集起來曬干就會形成粉末,不過咱們這邊很少見,長在南方一帶的深山里。” 盛承安點點頭:“回答得不錯,說明基礎知識掌握很好,你先回去,今天是三十,回去好好過年。” 等學生離開后,盛承安拿著手寫報告看了又看,想想還是忍不住一身冷汗,那盛安寧吃的其他東西會不會有問題? 沒有多想,拿著報告匆匆去周家。 盛安寧還坐在客廳等結果,周時勛他們去串門還沒有回來,而鐘文清起來后就在廚房幫忙,準備晚上的年夜飯。 倒是周北傾,剛才換了一身衣服匆匆出門。 盛安寧看著哥哥一臉凝重的進門,知道肯定是檢測出來東西了,怕鐘文清擔心,趕緊比了個手勢,示意他去樓上說。 兩人上樓后進了書房,盛安寧關上書房門,就迫不及待地問:“怎么樣?是不是有什么發現?檢查出來是什么嗎?” 盛承安點頭:“化驗出來,有車度草的毒。” 盛安寧是西醫出身,對中醫只是懂個皮毛,所以也不清楚車度草是什么,皺著眉頭:“沒聽過,這是什么毒?” 盛承安把聽來的解釋了一遍,忍不住黑了臉:“周家竟然這么不安全,你也別在這里住了,干脆跟我去住宿舍。” 盛安寧皺眉,指著肚子:“你確定要帶著這三個一起住宿舍?你覺得家里人能同意?” 盛承安想想也不現實:“那你說誰干的?周北傾或者那個阿姨?” 盛安寧這次可以篤定:“是周北傾?!?/br> 只是她也沒正面招惹過周北傾,這人怎么能這么狠毒呢? 盛承安同樣也想不通:“這個周北傾看著也不像個壞人啊,怎么會干出這種事情,她難道不知道這是謀殺?這樣做的后果很嚴重。” 盛安寧也想不通,不過既然已經有了證據,就跟周南光他們說,要怎么查是他們的事情,但要瞞著鐘文清,怕她知道后,受不了這個刺激。 盛承安也同意,他對周家不熟悉,還不好自己動手去查。 天快黑時,周雙祿才帶著周南光和周時勛回來。 周雙祿滿臉紅光,很是驕傲開心的模樣,周南光看著心情也不錯,笑呵呵地去跟盛承安打了招呼。 只有周時勛,進門后目光就落在盛安寧身上,腳步飛快地過去:“你哪里不舒服?臉色這么難看。” 盛安寧摸了下臉,她表現得很明顯嗎?她還覺得自己挺淡定的,不過這個要怎么開口跟周時勛說呢? 周時勛見盛安寧一臉猶豫,追問著:“發生什么事情了?” 盛安寧拽著周時勛的袖子:“走,上樓,我跟你說?!?/br> 和盛安寧想的一樣,周時勛聽完臉色瞬間黑了,周身氣壓也跟著變低,轉身就要去找周北傾,被盛安寧一把拉?。骸澳阆鹊鹊?,我也只是懷疑,而且今天年三十,我們要是說了,家里年都過不好?!?/br> 倒不是她善良,她是真心疼周南光和鐘文清他們,都是特別善良的老人,真不忍心讓他們年都過不好。 周時勛依舊黑著臉:“我心里有數?!?/br> 盛安寧還真就信了周時勛的心里有數,結果這人下樓直接把化驗單和空碗遞給了周南光,很直截了當:“原以為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下毒!” 周南光震驚地站起來,問清楚事情的經過后,臉瞬間沉了下去,喊著廚房做飯的阿姨:“看見周北傾了嗎?” 阿姨一臉莫名地出來搖頭:“我一直在廚房忙著呢,沒看見人?!?/br> 鐘文清端著一盤菜站在旁邊,清楚地聽了前因后果,手一軟盤子的菜掉下地上,滿眼的不敢相信,想朝盛安寧走過去,卻感覺腿軟得動也動不了。 還是一旁的阿姨手疾眼快,扶著了鐘文清。 周雙祿氣得直接把手里的茶杯砸在地上:“畜生!畜生!去喊保衛科的人來,把這個畜生抓起來。” 因為太過于激動,說完話劇烈地咳嗽著,臉都漲得通紅。 盛安寧生怕老人家一激動再出了意外,趕緊過去幫他順著后背:“爺爺,你先不要激動,先冷靜。” 周雙祿已經氣的說不出話來,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周北傾進門,見家里人似乎都很憤怒的樣子,抱著一包東西還有些詫異,愣了一下:“爸……” 發生什么事情了還沒問出口,鐘文清就已經沖了過來,一巴掌扇在周北傾臉上:“你還是個人嗎?你竟然能干出這種事情來。” 周北傾挨了一巴掌,又委屈又氣憤:“我干什么了?” 鐘文清氣的渾身都哆嗦:“你給你大嫂下毒,你要害死她肚子里的孩子,你說你還是個人嗎?這么歹毒的事情你都干出來?!?/br> 失望和憤怒,讓鐘文清恨不得弄死這個女兒。 周北傾驚訝的看過去,見爺爺和父親都是滿臉怒容,而周時勛則是陰沉著臉,眼中冒著殺意。 唯獨盛安寧是最冷靜的,面無表情的看著她。 “我沒有下毒,我怎么可能下毒呢?你們冤枉我,我還托人買了很多小孩子的衣服,我怎么可能害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