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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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時勛有些頭疼,撐著床邊慢慢坐起來:“他們?nèi)バ菹⒘耍俊?/br> 盛安寧點頭:“是呢,你爸馬上就要回去了,你媽會留下來,這樣的話我們就要租兩間房,我明天中午去看看。” 說著突然想到安秀玉中午的表情,這件事還忘了跟周時勛說呢,就把安秀玉講的鬼故事,還有今天中午看見他非說像三年前那個鬼說了一遍:“你說奇怪不奇怪,她說那個尸體臉都腫得不像人樣,看不出模樣。現(xiàn)在又一口斷定你和他長得像,是不是很矛盾。” 周時勛皺眉:“三年前?” 盛安寧點頭:“對啊,三年前,啊!” 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三年前,那不是周巒城犧牲的那一年嗎?和你長得很像,會不會是周巒城?我剛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感覺地點又不對。” 周時勛也是這么想,他卻比盛安寧多了一層考慮,最近他了解到,周巒城是被炸死。 有沒有一種可能,當(dāng)時死的不是周巒城而是其他人,而周巒城受了重傷。 但他怎么到了孫家村? 盛安寧想半天也想不明白,嘆了口氣:“如果是周巒城就好了,我還是希望他能活著,這樣你母親就不會那么難過。” 就感覺鐘文清挺不容易,精神不好,腦子里還有腫瘤,每一天都活在思念和愧疚中。 下午時,鐘志國匆匆趕來,要跟周時勛聊關(guān)于公路爆炸的事。 盛安寧知道她在不方便,給鐘志國倒了一杯水,然后回宿舍,李桂玲已經(jīng)回來,正在跟安秀玉聊天。 兩人見盛安寧回來,打了個招呼,繼續(xù)她們的話題。 李桂玲好奇:“真說你家虎子是撞見啥了?” 安秀玉點頭:“是呢,說是被水鬼纏上了,讓我們晚上拿著虎子的衣服到河邊叫魂,這樣連著叫幾個晚上,孩子魂回來就好。” 李桂玲在鄉(xiāng)下住了七年,也聽了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也特別的相信這些:“你是要喊喊,我聽說最好能知道死者的名字,這樣喊起來才有效果。” 安秀玉嘆口氣:“我們村這幾年也沒淹死的啊,要說有就三年前漂過來的那個尸體,誰知道叫啥。” 盛安寧聽了一句,又是在討論這個事情,趕緊湊了過去:“秀玉姐,你確定那個人和我男人長得很像?” 安秀玉有些無奈:“雖然這樣說不好,可是真的很像,當(dāng)時我看見你男人的時候都嚇傻了,那個眉眼一模一樣。” 盛安寧挑眉:“不對啊,你看見人的時候,不是死了嗎?應(yīng)該是閉著眼睛,又被水泡得沒了模樣,你怎么看出眉眼一樣的?” 第104章 真相一點點浮出水面 安秀玉瞬間滿臉通紅,偷偷掐了孩子一把,虎子哇哇大哭起來,她趕緊抱著孩子站起來哄著,然后有些著急地跟盛安寧解釋:“我們看見時真就死了,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就感覺你男人和那個人很像。” 盛安寧這會兒已經(jīng)能肯定,安秀玉在撒謊,至于為什么撒謊還不清楚:“我也好奇問問,我男人有個弟弟,和他長得很像,三年前失蹤了,到現(xiàn)在還沒找到呢。我剛才出去想了想,說不定你說那個人是我小叔子呢。” 安秀玉立馬抿著嘴不說話,主要怕多說一個字就會露餡,她感覺盛安寧實在太精明了。 李桂玲聽得云里霧里,有些好奇:“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有些聽不懂了,秀玉姐,你啥時候見安寧丈夫了?” 盛安寧幫著解答:“我愛人受傷在這邊住院,正好碰見秀玉姐。” 李桂玲也覺得有問題:“對啊,你不是說那個死者已經(jīng)泡得臉腫了,沒有人樣,那你是怎么看出來長得像安寧的丈夫。” 安秀玉也說不出個所以然,臉憋得通紅,抱著哭鬧的兒子來回走動,索性就不解釋。 盛安寧這次能肯定,安秀玉藏著貓膩,那個人是不是周巒城先不說,但安秀玉看見時,絕對不是臉腫脹著。 安秀玉怕盛安寧繼續(xù)問下去,抱著孩子出去。 李桂玲還在想不通,又拉著盛安寧問:“你說秀玉姐說的到底怎么回事?我怎么有些聽不懂了?” 盛安寧搖頭:“這個只有她自己知道了,我也好奇呢。” 既然安秀玉不愿意說,那就讓周時勛自己去查,找人去孫家村問問不就知道了,拎著暖壺出去準(zhǔn)備打點開水再回病房。 剛從鍋爐房出來,就見安秀玉抱著孩子在一旁等著,看見盛安寧有些著急:“安寧,我想和你說說話。” 盛安寧也沒覺得太意外,畢竟安秀玉看著也不像是那種特別有心機(jī)特別陰毒的人,點點頭:“走,到前面說吧。” 安秀玉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才開口:“我看見那個人的時候,他沒有在水里,死沒死我也不知道,我當(dāng)時去挖野菜的,看見他有手表,還大著膽子摸了他的口袋,里面還有二十斤糧票。” 說著都要哭出來:“我就起了貪念,把糧票拿了出來,摘他手上的手表時,他突然睜開眼睛,我一害怕就把他推到河里。” 盛安寧看了眼安秀玉的身板,雖然在農(nóng)村長大,經(jīng)常干農(nóng)活,但也不能一下把一個昏迷剛醒的人推進(jìn)河里,也不糾結(jié)這個問題:“后來呢?” 安秀玉換手抱著孩子:“我就拿著手表和糧票回家了,兩天后人們從河灘上發(fā)現(xiàn)了那人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