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唇瓣被啃得生疼,伸手推著周時勛,好不容易將人推開:“你先冷靜一下,你傷口還沒好呢。” 周時勛已經嘗到美妙滋味,眼神深邃揉著一抹狼光,俯身又過來時,被盛安寧緊緊捂著他的嘴巴:“不行不行,現在不行,我們沒有東西,我不想要孩子。” 她現在都養不活自己,這節骨眼上弄出個小玩意,怎么養? 她要做個有責任心的母親,等條件好一些再要孩子也不遲。 可這話聽在周時勛耳朵里,就是盛安寧不想生兩人的孩子,抿了抿唇角,眼中的熱烈一點點褪去,伸手撫了撫盛安寧凌亂的短發:“好,先休息吧。” 周時勛掩飾得太好,盛安寧也沒看出異常,伸手抱著他在他臉上親了親:“明天早上我有課,你記得早點叫醒我啊。” 撩撥了周時勛一番,感受到他明顯的變化,盛安寧心里還是竊喜的,這人也不完全是個木頭嘛。 而且嘗了糖的甜頭,不信他還能忘了。 盛安寧心滿意足地裹著被子滾進周時勛懷里,光明正大地摟著他的腰:“睡覺睡覺啊。” 蹭了蹭,完全沒有心理負擔地睡過去。 周時勛卻睡不著,一手摟著盛安寧,一手搭在額頭瞪眼看著黑乎乎的房頂,身體里的火越燒越旺。 卻只能咬牙忍著。 又想著盛安寧不愿意要孩子,眼神變得幽暗起來。 他感覺盛安寧就是一陣風,他抓不住也猜不透,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做事情隨著她的性子,對他,是不是也只是一時興起? 盛安寧實在太困了,主要是這幾天天天想著怎么謀生,而安秀云的孩子半夜還會哭,哇哇地哭的根本休息不好。 所以摟著周時勛,溫暖又踏實地睡了一覺。 直到一早被周時勛推起來:“七點了,起來吃早飯,然后去上課。” 盛安寧暈暈乎乎坐起來,扭頭看著周時勛,眼睛都有些睜不開:“怎么這么快呀,不是剛睡下嗎?” 周時勛想了想,把手腕上腕表解了下來遞給盛安寧:“你上課要看時間,就先戴這個吧,等發工資了,再給你買一塊新的。” 盛安寧確實很需要一塊表,沒想到周時勛會把他的手表給自己,手表背面還刻著五角星,一看就是對他有特殊意義的一塊表。 所以昨晚親親,讓周時勛開竅了? 喜滋滋地接過來,戴在纖細手腕上還往下掉,開心地擺弄兩下,又覺得心酸,他們家可真窮啊,竟然連塊手表都買不起,還要等周時勛發工資再買。 想著趕緊抬頭看著周時勛:“那你怎么辦?” 周時勛將盛安寧的開心盡收眼底:“沒事,我習慣了,能估算出時間。” 盛安寧想想周時勛參加過特戰隊,肯定能根據太陽的影子或者方向什么的,估算出時間,樂著點頭:“那我就要這個了,也不用給我買新的。” 時間不早,盛安寧也顧不上跟周時勛說太多,洗漱后抱著盆子回宿舍。 周時勛送她到醫院門口,本想叮囑盛安寧注意安全,又怕自己說多了她會煩,最后眼睜睜地看著盛安寧沖他說了個再見,然后頭也不回地跑著進醫院大門。 再然后就遇見了昨天穿白襯衣的男人,兩人肩并肩是頭也沒回的拐彎離開。 周時勛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兒,才轉身去車站。 …… 盛安寧沒回頭就是想讓周時勛好好想想,讓他感受一下什么叫若即若離,讓他要有焦慮感。 只是不知道,有時候認真的老男人是逗不得的。 正好遇見戴學明,戴學明就特別真誠地問盛安寧問題:“盛同志,昨天那個血壓參數我不是很清楚,你能給我講一下嗎?” 盛安寧就覺得很奇怪,血壓這不是很簡單的一個東西,還有什么不明白的,而且現在的血壓儀多簡單,捏幾下然后一松開,看上面的字數就行。 這么簡單還來問她,不是故意的就是太笨。 要是太笨,那還學什么醫,以后出來也是個庸醫。 要是故意的,沒看見她都有男人了?還套什么近乎? 所以,盛安寧跟戴學明走到拐彎處,瞥了他一眼:“我也不知道。” 說完看都不看他一眼,抱著盆子跑著回宿舍,要趕緊放東西然后去上課。 宿舍里,李桂玲和張靜還沒走,倒是不見安秀玉和孩子。 李桂玲看見盛安寧回來,有些著急地拉著她:“你可算回來了,秀玉姐帶著孩子不知道去哪兒了,馬上上課了連書都沒拿。” 張靜一聽就不愿意了:“李桂玲,你什么意思,你是說我把安秀玉氣走了?她帶個孩子,天天半夜哭,一哭大半夜,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李桂玲有些無奈:“可是你也不能說話那么難聽,誰也不想孩子半夜老是哭啊。” 張靜有些不服氣:“我說話怎么難聽了?要是養不好孩子,那就不要養,半天哭影響別人休息,我們又不是孩子她媽,沒義務陪著她受罪。” 這一次,盛安寧倒是同意張靜的說法,孩子天天哭確實影響她們正常休息。 站在一旁沒吱聲,就看著兩人吵。 李桂玲就覺得張靜太咄咄逼人不能容人:“忍一忍就過去了,這么大的孩子不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