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周北傾還是有些不舍:“那會回去跟爺爺說,跟所有親戚說清楚這件事嗎?” 鐘文清點頭:“肯定要,我們好不容易找見你哥,為什么不說清楚,你二哥已經沒了,這是老天爺可憐我們,讓我們遇見了你大哥,至于周陸明,也要跟親戚說清楚,以后他好壞和我們周家沒有關系。” 就相當于斷絕了關系。 別看鐘文清腦子時常不清楚,卻能看透很多事情,如果她想讓周時勛回家,就必須把回家的路給他鋪得平順,沒有一點顧慮。 真還要留周陸明在家,那不是惡心周時勛嗎? 且不說周時勛惡不惡心,她自己看了就會很生氣,看見周陸明就能想起朱桂花做的那些事情。 周北傾紅了眼:“可是我覺得對大哥也不公平,他剛出生什么都不知道就被換來到咱們家,要是突然告訴所有人,他以后和我們沒有關系,他肯定很難受的。” 鐘文清梗著脖子堅持:“我不管,我不能讓我的兒子再寒心,我已經沒了一個,這是我最后一個了,你去打電話,快去!” 周北傾無奈,只能起身出去打電話給父親,卻不想在走廊里遇見了盛安寧。 第83章 周時勛覺得盛安寧的思想有問題 周北傾知道盛安寧是周時勛的妻子,可是那聲嫂子還叫不出口,沉默地停住腳步看著盛安寧。 盛安寧眼睛被淚水洗過,這會兒顯得格外晶亮,看著周北傾說道:“我想和你談談。” 周北傾點點頭,跟著盛安寧下樓。 盛安寧下樓找了個沒人的地方,也不跟她繞彎,很直接地進入正題:“你大哥周陸明來過這里,你知道嗎?” 周北傾點了點頭:“知道,他是工作上的一點事情要處理。” 盛安寧發出了疑問句:“哦?他不是在檔案局工作,竟然還要到我們這個小城市出差,你猜你大哥知道周時勛的存在嗎?“ 周北傾被盛安寧問得一愣,有些吃不準。 盛安寧笑了笑:“他知道!而且他還三番五次地想弄死周時勛,毀掉他的前程,讓他在這個世界上消失,讓你們永遠都不知道這個秘密。” 周北傾臉色一變,為周陸明爭辯:“不會的,我大哥不是那種人。” 盛安寧也不著急:“是不是,你們以后自己慢慢發現吧,我就是給你提個醒,免得你回頭被人利用也不知道,至于我男人呢,他現在還有我,以后我們也會有孩子,組成一個新的小家庭。所以認不認親生父母,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 說完停頓了一下,看著周北傾邊變得慘白的臉:“而且你也可以打聽一下,我男人不用任何關系,依舊是最優秀的,!所以周家回不回,對我們來說不重要。” 說完她瀟灑地轉身離開,讓周北傾自己好好想想去。 而且她也沒說瞎話,對于認不認親,周時勛一點想法都沒有,她也沒有,她這么聰明,不用借周家的東風,一樣能發展得很好。 背著手上樓沒想到又遇見個人,那個女歌手李銀屏。 李銀屏拎著一袋水果有些猶豫地站在門口,仿佛在考慮要不要敲門。 盛安寧笑瞇瞇的過去:“你是來找周時勛嗎?他出去了,你有什么事跟我說,我轉告他。” 李銀屏皺眉看著盛安寧,雖不想跟她說話,卻又不想這一趟跑空,非常虛假地笑了笑:“就是感謝他曾經幫過我,所以送兩瓶酒表示感謝。” 盛安寧垂眸看了眼,竟然還是兩瓶茅臺,原主記憶里這種酒是特供,還不是什么人都能買到,一瓶也要七八塊。 看來這個李銀屏還挺有錢啊,心里突然有個很壞的主意,推開門讓人進屋:“沒事,你進屋坐會兒,他可能一會兒就回來了。” 李銀屏自覺比盛安寧這個花瓶一樣的女人聰明,沒有任何防備地跟著她進屋。 盛安寧拉著椅子熱情地讓她坐:“你先坐,我就不給你倒水了,我們說會話。” 李銀屏正好也想跟盛安寧套話,想知道她和周時勛的夫妻生活是不是和外界傳的一樣,關系非常不好。 結果沒等她問,盛安寧已經好奇地問了很多問題,什么文工團都去哪兒些地方演出。 文工團有多少人,他們是不是還有機會去大城市演出。 李銀屏很驕傲地回答盛安寧這些問題,順便給她講講省城京市滬市有多好,得意地想讓這個沒有見識的女人開開眼界。 盛安寧滿臉羨慕的感嘆:“真好啊,你說的霞飛路真的那么好嗎?我也想去看看了。” 緊接著話鋒一轉:“對了,你要工業票嗎?你認識的人也多,我這兒有張工業票你幫我處理了,順便幫我搞個電視機票。可以嗎?” 盛安寧問得一臉真誠,讓李銀屏都有些反應不過來,不是在聊大城市嗎?怎么突然聊起工業票了,皺著眉頭:“我不需要工業票。” 盛安寧一臉驚訝:“你認識的人多,見多識廣,肯定知道誰要工業票吧?我還想你肯定能幫我處理一下呢。” 李銀屏猶豫了,她要說不行,好像自己剛才在吹牛,而且工業票很多人都高價買,她幫盛安寧處理了,還顯得自己沒撒謊:“你要多少錢?” 盛安寧也不知道行情,反正能敲一筆算一筆,笑瞇瞇地開口:“二百,不算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