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周陸明又推了推眼鏡:“你也克制一些,要記住這個世界上長得像的人很多。” 周朝陽沒再吱聲,大哥說得也對,長得再像有什么用,他終究不是二哥。 …… 盛安寧又指使周時勛幫她梳頭發,用篦子把頭發仔細刮一遍,竟然又抓了一個虱子,和一些活著的虱子蛋。 心里自我安慰著,長虱子也算是融入這個時代的第一步,周時勛不是說了,很多家里都會有這個東西。 手里舉著小圓鏡子看著,能看見周時勛很專心地俯身給她梳頭發,只是手指真的很笨拙,又彎眼笑起來:“周時勛,我留在市里住哪兒啊?” 周時勛只是納悶盛安寧一直沒有回家,到底知不知道盛家已經搬走? 還是說盛安寧已經不是原來的盛安寧,所以那個家對她是陌生的,她才不在意的。 “醫院會提供宿舍,你要是不想住宿舍,可以在附近租一間房子住。” 盛安寧直接拒絕:“我住宿舍就行,租房子還要花錢,家里就你一個人掙錢,我們還是省著點吧。” 周時勛手停頓了一下,又開始認真開始找虱子。 確定頭發上真的什么都找不出來時,盛安寧才覺得頭皮舒服了不少:“難道就沒有藥可以治一治?” 周時勛搖頭:“沒有,很多人用農藥直接抹在頭發上。” 盛安寧瞠目:“農藥接觸皮膚都會引起中毒,更不要說抹在頭皮上,這些人就不怕死嗎?” “因為大家都不懂,覺得不喝進嘴里就沒事。”周時勛解釋完,又說了一句:“下個月,你外公會過來。” 盛安寧驚得心里一緊,原主外公來,那她是一天也別想蒙混過關了。 畢竟一個人改變那么大,親人肯定一眼都能發現。 所以她好奇,那些穿越者,是怎么做到讓家人不發現,芯子已經變了個人。 笑容有些僵硬地看著周時勛:“真是太好了,我也很想外公了。” 周時勛看著盛安寧僵硬的笑,抿了下唇角:“他過來就待半天。” 盛安寧瞬間松口氣,半天還是好糊弄的。 閑聊著,盛安寧把奶粉和麥乳精裝好,和周時勛一起回醫院。 晚上幾人都陪在醫院,因為第二天一早,小柱被排在第一臺手術。 三叔公一夜沒合眼,和周時勛不停地念叨著去世的長東,還有長東父母,時不時抹了一把眼淚。 一直到孩子推進了手術室,老人家實在承受不住,暈了過去。 小柱手術時間不長,盛安寧是一點不擔心,見宋修言和周時勛都守著,她決定去買點早飯過來。 下了樓沒走多遠,被個女人突然攔住了去路:“是你,你就是神醫啊,你說你怎么知道我有病?” 盛安寧被突然冒出來的女人嚇一跳,仔細看了看是挺眼熟,卻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 女人已經有些激動:“你還記不記得我?你說我家庭出問題,還說讓我去醫院檢查身體。” 盛安寧才想起來,是那個對她翻白眼的售貨員。 女人眼睛都要紅了:“你說的真的太準了,我男人在外面搞破鞋,醫生說我有肝炎。” 盛安寧一臉平靜:“那就好好治病,肝炎控制住就沒事。” 女人突然哭起來:“你不是會看相嗎?你能不能看看我男人會不會回心轉意。” 盛安寧懵了一下,敢情這女人的重點不是在看病上,而是那個出軌的男人:“這個我看不了,再說這樣的男人,你還要他干什么?就像一根黃瓜,都在糞坑里泡過,你還撿回來吃,你不覺得惡心嗎?” 女人愣住了,瞪眼看著盛安寧,又哭著離開。 盛安寧有些莫名其妙,難道她說錯了? 一轉身,就見周時勛站在身后不遠處,神情莫名地看著她。 不確定周時勛有沒有聽見她說的話,索性當什么都沒發生,驚訝地問:“你怎么下來了。” 周時勛遞過來兩張糧票:“你糧票掉了。” 第67章 你親親我,我就不害怕了 盛安寧接過糧票,直接忽略剛才遇見的那個女人:“那我去食堂買饅頭了啊。” 周時勛點點頭,看著盛安寧離開再轉身回去,腦海里卻全是盛安寧脆生生的話,這姑娘真是什么都敢說。 小柱的手術和盛安寧想的一樣,非常順利成功。 從手術室推出來時已經中午,三叔公聽說手術成功也算是松了一口氣。 周時勛見盛安寧熬了一晚上,兩只眼像兔子一樣通紅:“你先回去休息,我在這里陪三叔公等小柱醒。” 盛安寧也是實在熬不住,而且她睡一覺起來,可以換周時勛他們晚上休息。 回到房間,盛安寧簡單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就開始睡。 一晚上沒睡,而前一天晚上因為擔心頭發上的虱子也沒睡好,所以這一覺就睡得格外沉。 沉到感覺有東西壓著自己口鼻,沉重得讓她無法呼吸,掙扎著醒來,才發現房間里充滿了濃煙。 昏暗中,能模糊看見有個男人拿著毛巾使勁捂在她口鼻上。 求生的本能,讓盛安寧屈膝踹向男人的肚子,兩只手也抓向男人的脖子,尖尖的指甲戳進他的皮rou。 男人似乎沒想到盛安寧會醒過來,吃疼后退了一下,就聽樓道有人喊著:“快,二零五房間著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