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周時勛接過大衣穿上,瞬間覺得一股軟甜的脂粉味包裹著。 他很清楚是盛安寧身上的味道,又忍不住紅了臉,滾了下喉嚨:“走吧。” 盛安寧睨眼看著周時勛的樣子,眼睛一彎壞笑起來。 像看見獵物的狐貍一般,跟著周時勛下樓。 兩人先在一樓水房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后把東西寄存在門口傳達室,才去了家遠一點的國營飯店。 盛安寧想著就是吃個飯,肯定在附近找個面館對付一下,沒想到竟然走了這么遠,聽到周時勛要了一斤米飯,一份白菜燉rou和一份大蔥炒雞蛋。 驚訝得瞪圓了眼睛,難道周時勛也饞米飯了? 反正她聽見米飯兩個字,都忍不住饞得咽口水…… 第57章 像小兩口一樣 米飯和菜端上來時,盛安寧深深吸了一口氣,米飯的香氣讓她都想哭,終于能吃一頓米飯了。 只是眼大肚子小,一斤米飯,盛安寧頂多吃了三兩就吃撐了,捧著茶碗心滿意足地看著周時勛把剩下的飯菜都吃干凈。 頗有種過小日子的感覺,家里吃不完的飯菜,不就該男人打掃了? 想著又眉眼彎彎地笑起來。 兩人吃完飯從食堂出來,先去了趟公安局,告訴他們周長運已經醒了,而去河灣村的公安還沒回來。 等回來就去醫院找他們。 盛安寧背著手走在周時勛身旁:“我聽你媽說,是羅彩霞找人傷了周長運,你覺得可能嗎?” 周時勛搖頭:“不會。” 盛安寧扯了下嘴角:“因為是你小青梅,所以你覺得不可能嗎?” 語氣里不自覺地就帶著一股醋意,雖然知道周時勛和羅彩霞什么都沒有,可是想想他們從小就認識,周時勛狼狽的樣子,成長的過程,羅彩霞都見過。 心里就不能避俗地泛酸。 周時勛皺眉:“你不要胡說,我和羅彩霞什么關系都沒有。” 盛安寧哼了一聲:“你還教給她寫字了,是不是手把手的那種教?” 周時勛不知道盛安寧為什么會有這種稀奇古怪的想法,還是很認真地回答;“沒有,就是告訴她握筆姿勢,還有看了她的字告訴哪里沒寫好。” 盛安寧小聲嘟囔:“那也夠親近的了。” 周時勛也不知道該怎么說了,更不知道盛安寧為什么揪著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問,好像還有點生氣。 索性就沉默。 盛安寧見周時勛沉默,又小聲嘟囔了兩個字:“木頭。” 想想就這么木頭一個男人,哪里懂什么青梅竹馬,又撲哧樂出聲。 周時勛是徹底不懂了,盛安寧的情緒變化太快,他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從來不會走神的他,也難得走神了。 兩人回到病房時,朱桂花和陳巧蘭已經停止了爭吵,陳巧蘭坐在墻角抹著眼淚。 朱桂花坐在病床邊,黑著臉拿著個饅頭在吃。 周長林見周時勛和盛安寧回來,趕緊站起來:“吃飯沒有?我去買兩個饅頭?” 周時勛阻止:“吃過了,現在怎么樣了?” 周長林看著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睜著眼的周長運,嘆口氣:“一直這樣,誰說話都不搭理。” 周時勛走了過去,垂眸看著目光呆滯的周長運:“你昨天去哪兒了,看見了誰?你拿了人家什么好處!” 朱桂花聽到最后一句話,瞬間站了起來,什么叫拿了人家什么好處? 剛要開口,就見床上的周長運終于有了反應,緩緩扭頭看著周時勛,眨了眨眼睛,陰笑著:“和你有什么關系?你現在不是已經和我們斷絕關系了?” 周時勛也不在意他的嘲諷:“不該拿的東西不要拿,否則下次可能會連命都沒有。” 周長運像想起了什么,忍不住身體顫抖了一下,把頭扭到一旁不說話。 周長林見周長運肯說話,也有些著急:“老三,到底發生了啥你要說啊,是誰害得你這樣,你說了才能把壞人抓起來。” 周長運硬邦邦地扔出三個字:“不認識。” 盛安寧站在一旁看著不識好歹的周長運,這人就應該直接扔在野外被野狗吃了才好。 朱桂花跟著著急:“老三,你咋就不認識呢?你就說是不是羅彩霞找人干的?” 周長運傷口還疼著,情緒煩躁,現在被朱桂花這么一問,更是厭煩到了極點:“我說不認識就是不認識!” 正發火時,兩名公安走了進來,因為昨晚就見過,先跟周時勛打了招呼,然后去病床前看著周長運,嚴肅地問道:“周長運同志,你受傷的時候,有沒有看清傷你的人?對方為什么傷你。” 周長運也是個窩里橫老鼠膽,看見公安態度老實了很多:“不認識,沒看見。” 公安語氣更嚴肅了幾分:“周長運同志,希望你想清楚再回答,并不是你受傷你就有理,我們去河灣村打聽了一圈,也了解了一些情況。” 周長運依舊咬著牙一個字也不說。 公安拿過本子:“你最近是不是認識了幾個外村的人,還在山里一起進行打牌賭博?” 朱桂花有些傻眼:“啥?賭博?不可能啊,我家老三是個老實人,怎么可能去賭博呢?再說我家也沒錢啊。” 公安不搭理朱桂花,依舊盯著周長運:“你要是不說,我們要是找到兇手,你也會因為聚眾賭博受到處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