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屋里盛安寧已經睡著,因為怕冷緊緊縮成一團。 周時勛站在炕邊看了一會兒,才輕手輕腳地收拾鋪床,關了燈,在盛安寧身邊輕輕躺下。 第一次,和一個姑娘睡在一張床上。 第34章 悶聲對她好 盛安寧迷迷糊糊中感覺身邊有人,然后就覺得那邊更暖和一點,潛意識地往那邊靠了靠。 腳丫子伸了伸,碰觸到一片溫熱,忍不住蹭了蹭,又裹著被子往那邊貼了貼。 周時勛本來就沒睡著,被窩里一會兒多個腳,接著橫在他腿上,不一會兒人都擠了過來。 盛安寧側身緊緊貼著他的手臂和肩膀。 他第一次知道,原來女人的身體這么軟,身上這么香。 香到空氣里全是甜膩膩的味道,讓他身體內每一個細胞都在叫,甚至能清楚地感覺到血液奔流。 想推開盛安寧,卻又怕她醒了。 甚至動都不敢動,讓盛安寧像只八爪魚一樣,纏了一晚上。 盛安寧這一覺睡得非常好,感覺前半夜差點兒凍死,后半夜就暖和了很多,就感覺像是抱著個太陽在睡覺。 暖洋洋的烘得四肢百骸都非常舒服。 所以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外面有女人罵孩子的聲音,還有朱桂花罵人的聲音。 讓盛安寧懵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她和周時勛回村里了。 轉身看了眼,旁邊被褥還是她睡覺時的模樣,是周時勛沒回來,還是一早就起了? 盛安寧懶洋洋地伸個懶腰起來,穿上衣服簡單梳了下頭發出去。 拉開門陽光還有些刺眼,用手背遮了下陽光,適應了一下光線,才看清周家的院子不大,卻到處亂糟糟的。 院里有口壓水井,井邊有兩個拖著鼻涕的孩子在玩水。 周長運的媳婦挺著大肚子在一旁罵著兩個孩子。 昨晚倒是沒看出來,陳巧蘭是懷孕的。 朱桂花在院子角落拔雞毛,倒是沒看見周時勛。 盛安寧瞇眼看了一圈,也沒打算跟朱桂花打招呼,準備轉身回屋去拿毛巾洗漱。 陳巧蘭卻跟人精一樣,喊著兩個兒子:“虎子,大牛,快喊二嬸,這是二嬸,喊了二嬸有糖吃。” 盛安寧對這一家人都沒好印象,當沒聽見轉身就進屋。 結果陳巧蘭直接領著兩個孩子跟了進來:“二嫂,你還沒見過兩個孩子吧,老大大牛,老二叫虎子,都說長得像我二哥,一樣好看呢。” 盛安寧都被這不要臉的話逗笑,還真沒看出兩個拖著鼻涕的孩子哪兒像周時勛:“你可不要亂說,這是老三的兒子,長得像你二哥像什么話?” 陳巧蘭也沒覺得不好意思:“這不是家里就二哥長得好看嗎,我們家虎子和大牛也好看。” 邊說著邊推著兩個孩子:“快喊人啊。” 兩個孩子因為聽說有糖,抬起袖子一蹭鼻子:“二嬸。” 盛安寧點了下頭:“挺乖的,你們先出去吧,我也準備洗臉刷牙了。” 陳巧蘭有些傻眼,不該給個見面禮啥的嗎? 盛安寧看了眼陳巧蘭:“還有事?” 陳巧蘭連連點頭:“沒了沒了,那我們出去。” 出了門,朝著大牛腦袋就是一巴掌:“你看看你這個邋遢樣,誰見了不嫌棄,天天跟個豬一樣,走哪兒都討人厭。” 盛安寧自然知道這是沒要到東西指桑罵槐呢,冷笑了下,就這樣的人,還想從她這兒占到便宜? 拿著毛巾和牙缸出來,周時勛也從外面進來,拿著兩個紅色搪瓷盆。 過來遞給盛安寧:“剛去村里雜貨店買的,你用這個。” 昨晚,他也看出來,盛安寧嫌棄盆子臟,用熱水燙了好幾遍才用。 盛安寧還在猶豫是不是又要跟周家人共用一個盆,看見新盆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太好了,我剛還想著能不能出去買一個回來呢。” 朱桂花在一旁邊拔著雞毛,邊恨恨地盯了一眼盛安寧手里的搪瓷盆,嶄新晃眼。 心里有些忿忿不平,她算是看出來了,老二這次回來什么東西都沒帶。 昨晚還當是兩人回來太晚,所以帶的東西沒拿出來。 今天一早起來,見周時勛依舊跟沒事人的出來跟大家打招呼,然后出去買盆子,其他一個字也不提。 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喊著周時勛:“老二,早知道你去雜貨店,就讓你捎一瓶醬油回來了,家里中午吃雞,醬油也沒了。” 周時勛轉身掏了五分錢給大牛:“讓大牛去買,我傷口有些不舒服。” 盛安寧沒想到周時勛竟然還會示弱,非常配合在一旁幫著:“那你趕緊回屋躺著,我昨晚就說傷口有些發炎了,你還非要折騰。” 話說出口,才覺得折騰兩字,用在這里非常曖昧。 臉一紅趕緊拎著盆去水井邊洗臉。 周時勛倒是沒想那么多,拿著另一個盆進屋,坐在炕邊,看著并排放的兩床被子,才想到盛安寧說的折騰。 突然覺得口干舌燥起來,起身在屋里轉圈。 盛安寧和周時勛還因為小小的口誤而生出曖昧和繾綣的心思。 而院里的陳巧蘭和朱桂花聽了,嘴角差點撇上天去,心里都偷偷罵著盛安寧不要臉,怎么什么話都敢說。 盛安寧刷好牙,周二妮才打著呵欠從側面廂房出來,看見盛安寧還嚇了一跳:“盛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