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原本應該憨厚的長相,卻透著一股張揚。 沒等盛安寧回神,年輕姑娘已經伸手推了下盛安寧的胳膊:“哎,二嫂,你咋回事,沒看見我和咱娘嗎?” 盛安寧已經知道這兩人是周時勛的母親朱桂花和meimei周二妮。 這兩人在原主的記憶里,好像也就結婚那天見過一次,當時鬧的很不愉快,原主嫌棄朱桂花吃東西沒有教養,粗魯。 朱桂花嫌棄原主是城里大小姐,屁事多還窮講究。 兩人當著一眾賓客的面就大吵了起來,要不是旁邊吃酒席的人攔著,還能打起來。朱桂花更是叫囂著,喊兒子打原主。 盛安寧回想了下當時的場面,眼角抽抽,雖然原主蠻不講理,脾氣火爆,可這個朱桂花也不是個省油的燈。 拂了拂被周二妮拍過的地方,退后一步:“在里面呢,你們小點聲這是醫院。” 朱桂花嫌棄的翻了個白眼:“我們農村人就是嗓門大,就是事情多。” 說著從盛安寧身邊重重擠過去,闖進了病房就開始哭起來::“我的兒啊,你這是咋了,咋還受傷了,要不要緊?” 周二妮也跟著進去哭唧唧:“二哥你沒事吧?” 盛安寧有些無語,這是什么極品?好在她要跟周時勛離婚,要不就這么極品的婆家人,她也不能忍啊。 索性不進病房了,去食堂看著鴨湯,反正周時勛有親媽親meimei在,肯定能照顧他。 就是有些疑惑,周時勛的親媽長得普通,meimei長相也普通,他長得除了皮膚黑點,倒是清風朗月般清雋。 實在是不像一家人! 病房里,朱桂花抹著眼淚不停的哭著:“好好的咋就受傷了呢?要不是我和你meimei過來,還不知道你受傷呢。” 昨天傍晚兩人到了周時勛單位,才知道兒子受傷了,被安排在招待所住了一晚上,早上單位又派車送她們到醫院。 周時勛看著哭個不停的朱桂花,太陽xue都在跳著疼,皺著眉頭:“不是什么大問題,你們怎么來了?” 朱桂花一抹眼淚,拉著身邊的閨女:“你現在工作不是挺好?能不能給你meimei也找個對象。” 周時勛有些頭大:“她不是有對象?” 朱桂花使勁啐了一口:“城里人就沒一個好東西!當初在咱們村里當知青的時候,看你哥是大隊支書,那殷勤的往家里跑,現在返城了就翻臉不認人。所以,你給二妮找個有本事的對象,氣死那個小白臉。” 周時勛無語:“婚姻不是兒戲,不是為了氣死誰結婚。” 朱桂花有些不服氣:“怎么不是,就要找個比那個小白臉強的,你是當二哥的,不能不管。” 周時勛沒吱聲,他清楚的知道,如果朱桂花的目的沒達到,她就會賴在市里,又哭又鬧,開始訴說他各種不孝。 朱桂花見周時勛不吱聲,心里更氣:“老二,你不會不管二妮吧?你可只有這一個meimei,你在外面這么多年,家里的活都是你meimei在干,而且你還好幾個月都沒往家里寄錢了。” 盛安寧端著一鍋鴨湯到門口,就聽到這么一句。 第17章 周時勛面紅耳赤的看著盛安寧靠近 朱桂花提到錢,怨氣更重,根本不管兒子還躺在病床上動不了:“你這幾個月不給家里寄錢,家里年都難過,你也知道你大哥家三個兒子,你弟家還有兩個兒子,都是半大小子吃窮老子的年紀。你爹這兩年又干不動活掙不了工分。” “一大家十幾張口,就幾個勞動力,能夠吃?老二啊,你可不能有本事了就不管家里了,你別忘了當初你去當兵,名額還是老三讓給你的。” 盛安寧站在門口聽得瞠目,這是親媽說的話嗎? 讓她不得不懷疑周時勛是撿來的。 周二妮在一旁跟著添油加醋:“二哥,咱爹現在身體一天不如一天,村上的醫生就說要吃點好的補補,可是咱爹舍不得,說你在外面不容易,又剛結了婚。二哥,是不是二嫂不讓你寄錢回家?” 周時勛皺眉,壓著眼里的隱忍和薄怒:“不要胡說,最近工資我有別的用處,我也說過,你們要是在家安生一些,我會寄錢,你們要是再胡鬧,我是不會管你們的。” 朱桂花看著兒子冰冷的眼神,心里瑟縮了一下,她還是怕周時勛的,這個孩子從小就跟個狼崽子一樣,心狠下手也狠。 打架對親兄弟都能下死手,那肯定是說話算數的。 可是沒要到錢,怎么甘心?臉色一變,喪著臉:“老二,是家里沒本事拖累了你,但你meimei這個事情你要管。” 不管不行,之前周二妮談了個知青對象,三鄉五里的人都知道,大隊放電影的時候,兩人還正大光明的坐一起看電影。 結果知青返城,那個男的走的時候各種保證,回去很快就接周二妮去城里生活,結果這一走三四個月也沒音信。 臨走時還從周二妮手里騙走了五十斤糧票和二十塊錢。 朱桂花怎么能不氣! 盛安寧又聽了一會兒,也明白了那么一點,就是周時勛還有一個哥哥一個弟弟,家里就周二妮這么一個女兒。 這次朱桂花帶閨女過來,是指望周時勛在城里給周二妮找個婆家。 心里再一次感嘆,這是一個什么奇葩的人家。 朱桂花見說半天,周時勛都沒反應,眼睛一瞥正好看見盛安寧站在門口,立馬端著婆婆的架子:“是安寧啊?怎么還不進來,站門口干嘛?我們可沒說什么見不得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