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盛安寧從原主記憶里扒拉一圈也不認識這個長得文靜的姑娘,剛聽著好像是個醫生,這種陰陽怪氣的語調,她可也是個從來不會受氣的主,冷笑一下:“你倒是個醫生,這么簡單的急救方法都不知道?你是怎么當醫生的。” 肖燕確實不是正規醫學院畢業,只是跟著鎮上醫生學過,算是赤腳醫生。 經過考核后,現在是隊醫務室的醫生,主要管家屬院這一片,誰家有個頭疼腦熱,孩子有個發燒咳嗽,也都是她過來看。 在家屬院里人緣非常好。 如今卻被盛安寧這么直白的嗆到臉上,清秀的臉上瞬間變得青紅一片:“你,你怎么可以這么說話呢?你……” 紅著眼圈委屈的看著周時勛。 張一梅心里護著肖燕,見盛安寧這么諷刺肖醫生,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抹了把眼淚:“雖然你救了山子,可是你也不能這么說肖醫生,誰知道是不是剛才紅棗已經快出來了,被你一折騰就掉了出來。” 盛安寧突然覺得原主蠻不講理其實也有好處,就是不會吃虧! 直接被這個無腦的女人氣笑:“行,既然你這么說,今天就算我多管閑事,下次換你,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都不看一眼!” 說完轉身進屋,還用力摔上房門。 力氣之大,一聲巨響后,震的房門周圍的土都掉了下來。 張一梅氣的臉通紅,說話都結巴起來:“你,你怎么還可以咒人死呢?怎么有你這么惡毒的人!” 肖燕過去挽著張一梅的胳膊,還伸手撫了撫她懷里孩子的后背:“嫂子,你也消消氣,先看看山子還難受不。” 說完扭頭看著周時勛,一臉抱歉:“周大哥,真是不好意思,我們可能誤會嫂子了,等嫂子氣消了我們來給她道歉,沒想到嫂子也是個熱心腸呢。” 周時勛擰著眉點點頭沒說話,看著緊閉的屋門,感覺盛安寧這次好像才是真的生氣。 進了屋的盛安寧只是氣了一下,這會兒洗了手,氣定神閑的坐下繼續吃飯。 她剛才救那個孩子,已經有些沖動暴露,而周時勛的眼神深不可測,仿佛一秒能洞穿人的心思。 所以她必須要驕縱一些,才能讓他不懷疑。 否則,她和原主性格前后差異太大,回頭不得把她送精神病院去。 周時勛站了一會兒進屋,盛安寧已經吃掉半個粗糧饅頭,剛剩下的半盤白菜也吃的干干凈凈,倒是那一份紅燒rou一口沒動。 想到剛才自己推盛安寧那一把,用了很大的力氣,還是有些愧疚,沉默了一會兒去小床邊,從枕頭下摸出一個信封,轉身過去遞給盛安寧:“這個給你。” 第4章 不敢相信這竟然會是盛安寧 盛安寧還坐在小飯桌前捧著碗喝開水,看見眼前突然出現的信封愣了一下,想伸手接,又想到原主的人設,冷哼一聲繼續垂眸喝水,不打算搭理周時勛。 周時勛在盛安寧對面坐下,把信封放在桌上又往盛安寧面前推了推:“這里有一些糧票還有一些錢,剛才我太著急了,對不起。” 盛安寧心里有些詫異,都說這個年代,特別是西北這些地方,大男子主義非常嚴重。 而周時勛能主動道歉,也算難得,繃著臉淡淡的開口:“我就是看不得孩子受罪,要是大人,誰管她死活。” 很想有志氣的說,錢和糧票拿回去吧,我不要。 可是想想原主就留下了幾塊錢和十斤全省通用糧票,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她想在這個年代立足過好,錢和糧票都需要! 周時勛見盛安寧沒有拒絕,說了聲謝謝,又沉默的收拾桌上的碗筷,端著去洗碗。 直到周時勛上班離開,盛安寧才拿起信封,把里面的糧票和錢都倒了出來,竟然有二十五塊錢和五十斤糧票,和一個薄薄的小本本。 盛安寧研究了一下,小本本好像是周時勛的口糧本,憑著這個本子可以去指定糧店領白面和清油,不過每個月都是限量供應。 她有些激動的看著這個月還有二十五斤白面沒有領過,她把白面領回來,是不是就可以吃上白面饅頭? 盛安寧仔細的看了看這些對她來說非常陌生的糧票,還有舊版的錢,又小心收好,等她攢夠錢,就跟周時勛離婚,離開這里。 雖然利用周時勛多少有些卑鄙,到時候掙錢了分他一半好了,而且兩個沒有感情的人這么捆綁一輩子,也是耽誤了周時勛。 盛安寧給自己的卑鄙找了個借口,然后心里沒有任何負擔的起身回房間,開始整理原主的東西。 原主家里條件不錯,好像也沒吃過什么苦,不愛上學卻有個戀愛腦,竟然還留下一本日記,字跡幼稚像小學生寫的,上面記錄著和一個男生的戀愛。 最后一頁寫著:程剛,等我,你才是我想一生相伴的愛人。 盛安寧看了幾頁有些頭疼,將日記本塞進箱子里,把房間簡單收拾了一番,原主唯一的優點可能就是非常愛干凈漂亮。 收拾好房間,盛安寧套上紅色棉衣,準備去糧站領白面,順便熟悉一下周圍的環境。 看看能不能找點生財之道,如果條件允許,盛安寧還是希望上學,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圍著白色長毛圍巾出門,就見不遠處路邊站著幾個婦女聊天,看見盛安寧出門,立馬停止了聲音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