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而原主家的這個小院,亂糟糟一團,還堆放著不少樹枝木棍,靠窗的墻角放著一些煤塊。 盛安寧深呼吸了一口,既然沒人能求助,那只能靠自己了。 雖然沒生過火,卻看過不少野外求生節目,只要把木棍點著再放煤塊進去,等煤塊著起來,屋子就能暖和了。 想著挽著袖子去收拾院里的樹枝和木棍,抱回屋里,找到火柴開始準備點火。 樹枝和木棍都太濕,盛安寧又沒有經驗,見報紙都引不著,最后靈機一動,把搪瓷缸里最后一點清油都倒在樹枝上。 這次倒是點著了,只是濃煙滾滾瞬間彌漫整個房間。 盛安寧什么時候受過這種罪,嗆的直咳嗽,還要抹著眼淚往爐子里扔煤塊。 “頭兒,你家著火了!” 周時勛和同事回來的路上,遠遠就見家的方向冒著黑煙,皺著眉頭拎著飯盒朝家奔去。 雖然盛安寧并不想和他真心過日子,可是為了當年的承諾,照顧她是他的責任。 更不能讓她在這里出事。 一腳踹開房門,濃煙撲面而來,然后就看見盛安寧蹲在地上,像只花貓般紅著眼看著他。 第2章 這個男人就是她的丈夫 盛安寧被濃煙嗆的眼淚汪汪,聽見門響回頭,就見有個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因為逆著光看不清長相。 不過從原主記憶里也知道,這是原主的丈夫周時勛。 出現的太突然,她還沒想好怎么打招呼。 周時勛已經快步進來,放下飯盒迅速過去打開門和窗戶,然后過去檢查爐子,黑壓壓的煤塊早把冒著火苗的樹枝壓滅。 知道盛安寧不會搭理他,也不會主動跟他說話,沉默地拿起火鉗開始動手重新生火。 盛安寧有些尷尬的站起來退在一旁,屋里濃煙散去,光線變得亮堂起來,能很清楚的看清眼前男人的模樣。 眉眼冷清清雋,鼻梁挺直,唇口平直帶著幾分嚴肅和剛直。 皮膚是非常健康的小麥色。 一向眼光挑剔的盛安寧,感覺周時勛無論長相和氣質,都長在她的審美點上,不過現在她沒心思在這個年代談個穿越時空的戀愛,而是想著要怎么和這個男人改善一下關系。 畢竟她要在這個對她來說一無所知的年代生存下去,還需要這個男人的幫助。 愣神功夫,周時勛重新生了火,爐膛里隱隱見著火苗,才起身看著一直站在旁邊的盛安寧。 心里有些詫異,盛安寧沒在他回來后摔門回屋,再看她一向漂亮白皙的臉蛋上滿是煙灰,轉身去門口臉盆架洗了手,又重新換了一盆水回來,還倒了暖瓶里的熱水。 才扭頭神色平靜的看了眼盛安寧:“要不要洗洗?” 盛安寧愣了一下,有些受寵若驚的亮了眼,連連點頭:“好啊,謝謝啊。” 畢竟原主都那么對他,還會給她倒洗臉水,這氣度就非同一般。 盛安寧亮著眼睛,沖周時勛燦然一笑,趕緊過去洗手洗臉。 周時勛不動聲色的打量了盛安寧幾眼,竟然跟他說謝謝,還會沖他笑,真是破天荒頭一次,只是不知道她心里又打著什么主意。 悶著頭過去把從單位食堂打回來的飯盒放在爐邊熱著,又挽著袖子去拿了個白菜過來。 盛安寧洗了手抬頭時,才看見臉盆架前面的墻上掛著個小圓鏡子,里面映著她那張滿是煙灰的臉,難怪周時勛讓她洗臉呢,確實有些狼狽。 匆匆撩水洗了臉,再看鏡子里白凈漂亮的臉,沒想到原主竟然和她長得有幾分像,不過她已經快三十,加上后來快節奏的生活,要比原主清瘦一些,皮膚也不如原主瑩透有光澤。 只是原主可能經常發脾氣,眉頭不夠舒展藏著一股戾氣,讓整個人變得有些乖張。 伸手撫了撫眉心,常生氣發脾氣可不好。 盛安寧洗了臉,看臉盆架上掛著兩條毛巾,一條軍綠色,一條白色,猜想白色那條應該是原主的,拿著擦了臉。 轉身就見周時勛在切白菜,軍綠色絨衣袖子挽在小臂處,露出一截堅實的手臂,線條流暢充滿力量。 而切菜的動作熟練迅速,白菜絲也切的非常均勻。 盛安寧心里感嘆了一下,果然長得好看的人,干什么都好看。 只是介于原主和男人的關系,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聊天,背著手站了一會兒,才挪著靠過去:“那個……需要我幫忙嗎?” 周時勛動作頓了一下,抬眼看了眼盛安寧:“你昨天說的事情是不可能的。” 盛安寧懵了一下,才想起來原主昨晚和周時勛吵架的原因,是她想回市里去工作,因為周時勛單位每年都會給家屬安排工作。 去市里工作的名額更有限,她聽說今年有兩個回市里的名額,一個是去市人民醫院當護士,還有一個是去市紅星幼兒園當老師。 這些都是根據能力和資歷,還有家庭困難程度來安排。 不管從哪兒個方面算,都輪不到原主,更何況原主的心思根本就不是工作,而是想回市里見她以前的對象。 所以跟周時勛提想要幼兒園老師的那份工作。 周時勛很冷靜的拒絕了她,然后原主就在家大吵大鬧的摔東西。 盛安寧想想都有些牙疼,這都是什么事?都結婚了怎么市里還有個相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