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一擲千金 第一百一十二章 短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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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歸!”宗政澄淵咬牙切齒地瞪著那張銀票,臉上陰晴不定,我?guī)缀跄苈牭剿パ赖穆曇簟?/br> “在連章,為了這個身體,讓我很是cao心?!蔽覍㈩^發(fā)松開,動手解著腰間的繩結(jié),“你們都以為我應(yīng)該在乎,因為在乎而反抗。所以我就成為了你們的籌碼。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我萬一對赫連長頻的手段妥協(xié),真的和豐隱惻有了關(guān)系,這出戲,你們要怎么收場?” “這不是我的本意。”宗政澄淵的呼吸一滯,目光中的火熄了幾分。 “其實我?guī)缀蹙涂焱讌f(xié)了,你知道。”我微微一笑,將外袍扔在地上,“因此我覺得,這個身體對我來說,是一個負(fù)擔(dān)。我決定,甩掉這個負(fù)擔(dān)?!?/br> “你解決的方法,就是我?”宗政澄淵匪夷所思地望著我,“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從今后,你就是我的女人!” “什么也不代表。你們也許在乎這些,但是我不在乎。我就算和你在一起,我是我,永遠(yuǎn)不是你的女人。我和你的關(guān)系,永遠(yuǎn)不會因為身體上的親密而有所改變?!?/br> 我平和地說,突地笑了笑,“而你就不一樣了。至此,在你心里,你會認(rèn)定我是你的女人。然后,你做的每一個決定,就算不會顧及我,也會顧及你的面子。再退一步,就算你認(rèn)為,我的存在根本不能有損你的面子,你也會考慮,我這樣的姿色,又沒有清白的身家,我究竟還能有多少用處。” “所以?” “所以,這之后,我就會自由快活很多?!?/br> “你以為我會答應(yīng)?” “這些天,我過得很愉快。我覺得,你雖然不是個好人,也不是個好男人,可能,也不是個好情人?!蔽彝犷^打量著他,輕輕一笑,“但至少,一個晚上的溫情,你應(yīng)該還有剩。” “你……”宗政澄淵突然氣結(jié),硬邦邦地道:“這種事,我不會答應(yīng)?!?/br> “好啊,”我回到石頭上坐著,仰望著漆黑的夜幕,肆意地晃動著雙腿,隨意笑道:“天下的男人,不只你一個?!?/br> 身子突然被緊緊擁住,宗政澄淵攫住我的下頜,狠狠道:“現(xiàn)在,只有我一個!” 眼前的氤氳霧氣匯成一滴淚,悄悄的劃過我的臉,我頭微微一偏,希望他沒有看到。 “不好意思,我現(xiàn)在后悔了?!蔽艺f,微微一掙,卻被他更緊的摟住。 “晚了!我決定接受你的下注了!”宗政澄淵輕輕吻上我的額頭,抱著我倒在石頭上。柔聲道:“不忍心?嗯?你所謂的賭注,其實是這個吧。你一早就在想這件事,我終于還是著了你的道!” “可是就像我說的,占便宜的是你?!蔽议]上眼,感受著他的體溫,隱隱怨恨起男女的不同來,我的身子永遠(yuǎn)沒有他那么灼人的溫度。 沉沉嘆息一聲,宗政澄淵在我的耳邊輕道:“算來的確是我占了你的便宜,但為什么我一點占便宜的感覺都沒有?” “因為你總占別人便宜,占得多了,就沒感覺了。” “是嗎?”宗政澄淵的手不知何時撫上我瘦削的肩頭,惹得我輕輕一顫。“為什么連這種事,你都要搶在前面?” “連章的事,我不想再重演。”有點冷,我伸手摟出他的脖子,緊緊靠在他身上。 在連章,那種被動的處境,我發(fā)誓絕對不會再經(jīng)歷。 然而這些沒必要同他說,也沒必要詛咒發(fā)誓。 暗暗記在心里,并有所行動,就足夠了。 他的手在我身上流連,像要在我身上放一把火,溫柔而激烈的火。 不知道什么時候,我們不再有衣料的束縛,細(xì)細(xì)密密地貼在一起,溫?zé)犰偬业钠つw,帶起一波一波的悸動。 “為什么是我?為什么是在今天?”他的唇星星點點落在我的身上,有點癢,有點痛,有點淡淡的醉意。 “因為現(xiàn)在我不討厭你。等出去之后,我就會開始討厭你了。而且,出去之后,我會很忙,沒時間伺候你。”我學(xué)著他的樣子,仰頭,輕輕吻了一下他的微微顫動的喉,感受到他渾身劇烈地一震,低低地笑了起來,“宗政澄淵,一個月是有點長了,你很欲求不滿嗎?” 沉悶地喘息一聲,宗政澄淵吻上我的唇,輕咬了一下,“伺候我?是我在伺候你吧!” 伸直在他光裸的胸膛輕輕一點,我喘息著笑道:“一千兩我可不是白花的,如果王爺服務(wù)不周,我可是會心疼我的銀子的?!?/br> “銀子?在哪里?” 腳尖一點,指著剛剛甩落銀票的地方,我含笑看著那張銀票被風(fēng)卷進(jìn)火堆,火星一閃,不見了。 閉上眼,我緊緊蹙起了眉,緊緊抱著他,狠狠咬在他的肩頭。 風(fēng)突然變得急了,刮得山林嘩啦啦地響著,淹沒了我們同時發(fā)出的呻吟。 云不知從何處飄過,像一匹幔帳,遮住了流瀉的月光,掩住了搖曳的星子,天幕變得好似某種獸類的眼睛,靜謐而深邃。 “不歸。”許久之后,宗政澄淵平復(fù)了呼吸,將我摟在懷里,摩挲著我漸漸冷卻的肩頭。 “嗯?”我了無睡意,睜眼看著若隱若現(xiàn)的月亮,隨口應(yīng)著。 “為什么要這么做?” “因為煩了?!蔽覑瀽灥卣f,“作為女人,這種事似乎最容易被人看作弱點,很被動。” “那為什么是我?”宗政澄淵似乎對我剛才的答案不滿意,重復(fù)問道。 “因為太近親的男人不行,太疏遠(yuǎn)的也不行,太妖異的不行,我看不上眼的男人更不行。”我想了想,笑了起來,“當(dāng)然,不理智的也不行?!?/br> “所以我?” “說實話,在這山谷的你,我挺喜歡的?!蔽野膺^他的頭,細(xì)細(xì)打量著,邊看邊點頭,品頭論足地道:“英俊體貼,能文善武,上得廳堂,下得廚房,很乖很聽話。只可惜,保鮮期不夠長?!?/br> “保鮮期?”宗政澄淵不太明白這個詞兒,疑惑地問我。 “就是說,這樣面目的你只能維持很短的時間,出去了就不會再有了。”我給了他一個很笨的眼神,“所以,我得抓緊啊,這樣的你,只有我一個人見過的吧。” 看著他驚愕的眼神,說實話我挺佩服自己的,一夜情這么浪漫的事居然被我弄成如此的效果,想想看,唉,只能嘆氣了。 “如果,有了孩子?”宗政澄淵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我難以理解的思維,放棄詢問更深的問題,將眼光移到我的小腹,目光變得很復(fù)雜。 擋住他的眼睛,我自然地說:“不會有孩子的?!?/br> “怎么?”宗政澄淵的語氣突然緊張起來,好像在猜測些可怕的事情。 “想什么呢,你以為我是赫連長頻?”我好笑地看著他有些驚慌的神色,“今天是安全期,絕對不會有孩子的,你放心吧?!?/br> 開玩笑,懷了他的孩子,是殺了我的孩子,還是給他生出來? 這是個大問題。 而如果我連這么個大問題都沒想到的話,我還是趁早回家賣地瓜算了。 “什么是安全期?” “就是肯定不會懷孕的時期?!蔽?guī)е鴿M臉勝利的喜悅,看著宗政澄淵說不上是松了口氣還是失望的表情,解釋道。 沉默了一會兒,宗政澄淵舒了一口氣,沉聲道:“也罷。你是算計好的?” 點點頭,我凝望著他的臉,“你的計謀是大業(yè),我的計謀是我自己。事關(guān)我的幸福快樂,我總是很小心的。這種細(xì)節(jié),你們這樣的男人總是會忽略的。所以成功的男人,往往會在很小的地方失敗?!?/br> “紅顏禍水?!弊谡螠Y冷冷道。 “要我說,這叫蒼蠅不盯無縫的臭雞蛋。”我瞟了他一眼,“你們不去招惹這些女人,她們怎么會對你們怎么樣?” “你的比喻很奇怪?!弊谡螠Y怪異地說,“那我是蒼蠅,還是臭雞蛋?” 嘿嘿笑了兩聲,我猛地抬腿將沒有防備的他踹下石頭,翻身向邊上滾了幾滾,抓起衣服穿上,“看你的愛好了,我沒話說?!?/br> “笑不歸……”宗政澄淵惱怒地瞪著我,第一個字還含恨以極,說到最后一個字,化成了悠長的無奈。 掃了我一眼,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宗政澄淵利索地穿好衣服,向我走了幾步坐在旁邊,冷不防地道:“我的那塊玉佩,能還我嗎?” “你說呢?”我按了按胸口,玉佩我一直都帶在脖子上,剛剛他也看見了,此時伸手來要,卻不是為何。 “那給我看一下,總沒問題吧?!弊谡螠Y也沒執(zhí)著這個問題,話鋒一轉(zhuǎn),改要為借。“兩塊,都給我看看?!?/br> 君子一諾。宗政澄淵他雖然不是君子,但是既然剛剛沒有用強搶走,而是出言相尋,我料想他不至于會與我爭搶,想了想,摘下那兩塊玉佩放在他手里。 宗政澄淵將玉佩拿在手里,反復(fù)看了看,突然將那塊有字的玉佩塞到我手里,道:“好好拿著。” 接著抽出匕首,竟然在上面刻起了字。 “哎!”我抗議地叫了一聲,“這可是我的私人物品!” “它能救你的命。” 宗政澄淵淡淡地答,言語間卻很鄭重。但也不多做解釋,只一筆一劃地往上面刻字。 玉質(zhì)很硬,他刻得很吃力,但是每一劃都刻得相當(dāng)沉穩(wěn),不時還掃一眼我手中的玉佩。 過了許久,他才將玉佩舉在手中看了看,又從我手中抽出那塊玉佩兩相對比著看了看,往我面前一松,“像不像?” 我狐疑地看著兩塊玉佩,有字的還是刻著他的名字,而無字的上面被刻了三個字,正面一個“笑”字,反面是:“不歸”。 “我的名字?”我見鬼了似的看著兩塊玉佩,他不會搞一個什么金玉良緣之類,非要把這玉佩湊成一對兒吧。 “你的名字。”宗政澄淵正色道,“看看,像不像?” 將兩塊玉佩拿在手里,我反復(fù)看了又看,才發(fā)現(xiàn)宗政澄淵新刻的字體與原來那塊一般無二,看上去除了新舊的區(qū)別,簡直就是同一個人刻上去的。 莫非,這其中有什么緣故? “收好。這可是我難得一次的心軟?!弊谡螠Y轉(zhuǎn)過頭,像是在欣賞無邊的夜色,淡淡地說。(未完待續(xù),如欲知后事如何,請登陸,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