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諾千金 第六十三章 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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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叫一聲糟糕。心中罵自己婦人之仁。若是宗政澄淵,大概瞬間便可決定吧。 想到此,我拿出兵符交給蘇爾,說:“我去追豐夜真,你逼太后下懿旨。然后拿著這個,把樊克從天牢中提出來,讓他領兵將崔初顏捉拿歸案,并且?guī)П刈』蕦m。她和太后的政見一向不和,在金玉樓就曾與太后的母親有過夙怨,今日又與太后口角后,一怒之下毒害太后,不小心波及皇上、公主和七殿下。” “我明白?!碧K爾將兵符接過,斂了微笑,道:“然后以避險為由先將崔斡翰軟禁起來。封鎖太后身亡的消息,等王爺回來。” 我點頭,道:“切記,一定要讓人覺得朱櫻雖沒死,但是也活不長了。還有,你同時讓她下旨,宗政澄淵不在的時候,由你監(jiān)國,文武百官,你一定要將他們穩(wěn)住。” “你放心?!碧K爾握著虎符,壓低聲音道:“如此,朱櫻就不必救了,那皇上呢?要不要也用和朱櫻一樣的手段?” 我十分憂心豐夜真到底去了哪里,看著小皇帝天真無邪的小臉,咬牙剛要開口,卻見盈露從一邊撲了過來,哭道:“小姐,皇上才三歲,他是無辜的啊?!?/br> 我心中一痛。難道我真要對三歲孩子下手? “盈露。這里的事你管不了,也不能管?!碧K爾插言,對我道:“皇帝的事我會處理。是何結(jié)果,與你無干?!?/br> 我心知蘇爾的做法,退位的皇帝向來都沒有好的結(jié)果,不管他是三歲還是三十歲。 本來還想狠下的心突然就軟了下來,抓住蘇爾的袖子,道:“事成之后,將他送出宮吧。身上若有胎記之類可辨認身份的記號全部想辦法消掉,出宮之后,身邊不要跟著任何人。那樣,就沒人知道他曾經(jīng)是皇帝。能不能活下來,全看天意吧?!?/br> 蘇爾拍拍我的頭,點頭應下來。我見他答應,松了一口氣,將那把精致的小扇子握在手中,拿出清肅給我的解藥抹在鼻端,道:“清肅,堇紋和皇上一定要救活。” 清肅正在幫堇紋救治,聞言點點頭,也不多說,只目光擔憂又復雜地看我一眼,嘆了口氣。 蘇爾明白我的心意,也最明白目前的狀況,面露擔心道:“你真要去追豐夜真?” “必須得把他追回來。宗政澄淵現(xiàn)在不在,我們又設計了洛微,若是再讓酆國抓到了把柄,便是腹背受敵。放心,豐夜真中了毒,我小心些不會有事的?!?/br> “我陪小姐去?!庇秳倓倧牡厣险酒?,知道我們放了皇帝,面露喜色,聽得我要獨自去追豐夜真,不免擔心地看著我。 “你必須留在這兒。”我說,“太后病重,心腹的宮女不在一定會讓人生疑。何況你還要幫著清肅,再者,你可以眼見著朱櫻身死,你多年的仇,忘了嗎?” 盈露眼圈漸紅,緊咬嘴唇一言不發(fā)。 蘇爾看她一眼,問我:“可是你知道他去了哪嗎?” “我想,我大概知道。”想起那一室的梵音,我沖出后殿,耳邊隱約聽到朱櫻的喊叫:“別想我會下什么遺旨!我死也不下!” 然后是蘇爾不溫不火的聲音:“剛才我們說的你也聽到了,若是你好好寫,你兒子就能活命,若是不能……” 后面的話我沒有聽清楚,但是心里知道,若是不能,將他們?nèi)珰⒘思賯鬈仓家彩且粯?,雖然那樣的話滅口的人就多了些。 蘇爾在朝多年,事情交給他辦盡可以放心。而且我知道,必要時,他一定不吝惜使用非常手段。 甩甩頭,將這邊的事放下,一心一意回想那天的宮殿。 還好現(xiàn)在是晚上,又逢大雪,宮中的衛(wèi)士多少有些倦怠,別說其中還有一部分被丞相抽了出去,剩下的那些見我亮了牌子也都沒為難我,一路上倒還順利。 不知道跑了多久,眼前一亮,好不容易在黑暗中尋見了那個沒有題字的月亮門,明心閣終于到了。 這里分外的偏僻,周圍一個衛(wèi)士都沒有。我停了腳步,慢慢的向門靠近,我緊張得手心都見了汗,然而畢竟我是個不會武功的人,所以當感到脖子微涼之時,我無奈笑道:“七殿下真乃神人也,中了毒也能有如此矯健的身手,真是讓不歸佩服?!?/br> “刀架在脖子上,不歸依然談笑自若,也很讓我佩服。”豐夜真幽幽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氣息吹在我耳邊癢癢的。“說,他在哪兒?” 不明白他的話,我只顧著將扇子捏在手中,所幸現(xiàn)在是黑天,又下著大雪,他應該不會注意我手中的東西,笑道:“你中了毒,這大雪天的跑出來做什么?” “我呆著不動,你會讓你那好手下為我解毒嗎?” 豐夜真也不客氣,刀鋒繞著我的脖子微微一抹,我頓覺刺痛,想必見了血了。 感受到豐夜真繚繞在我身后的殺氣,我心中一冷,知道他已然生出殺我之心。只得一邊柔聲安撫,一邊將握著扇子的右手向上抬了抬,道:“怎么會?若是你有事,兩國爭執(zhí)起來,我有什么好處?” “沒好處?”豐夜真冷笑,道:“別以為那天殤夙鸞找你說了什么我不知道!” 我一愣,看樣子他似乎以為我和殤夙鸞串通好了,可是我能和那個人串通什么呢?腦中想著便忘記了回答,感覺刀鋒又重了幾分,我?guī)缀跄芨械絼用}在刀鋒的壓迫下突突地跳動。 正緊張時,感到豐夜真的身子歪了歪,抵著我脖子的刀松了松,喉間同時發(fā)出一聲短暫的低吟。 我料這定然是毒發(fā)后產(chǎn)生的痛苦,知道機不可失,右手悄悄抬得更高,卻不敢有大的動作,生怕驚了他,道:“不如我們回去,我讓清肅給你解毒如何?” “你以為我還會中你們的圈套嗎?”豐夜真身子搖擺一下,咳出一口血,隨及匕首又抵住我的脖子。 雪好像停了,風卻更猛了。我焦急萬分,生怕風太大扇子的香氣不濃厚熏不倒他,急得頭上微微出了汗,冷風一吹覺得臉頰微微發(fā)燙。 “說!我明明把毒下在酒里,為什么你一點事也沒有,反而是我們中了毒?還有,他藏在哪兒?”豐夜真身子有些搖晃起來,刀卻緊緊的抵著我的脖子沒有一點松動。 我啞然,這我怎么知道?你自己下的毒怎么跑來問我?還有那個她,是誰?難道是朱櫻?他已經(jīng)問了兩次,可見絕不會是我聽錯了。 “怎么,不說?那么到了下面見了閻王你再告訴我吧!” 見我沒答話,豐夜真心知自己將死,拼死也要拉我墊背。陰冷一笑,刀一動對著我的喉嚨就要割下。 看來留香醉還沒發(fā)生作用,我眼一閉,心中還來不及生出絕望,就覺抵著脖子的刀出乎意料地慢慢松了下來,豐夜真帶著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軟軟地倒在地上。 千鈞一發(fā)。用手捂著脖子,溫熱的液體沾了滿手。我一下跌坐在地上,身上濕淋淋的全是冷汗。還好,雖然大雪天藥效慢了些,總算是及時發(fā)揮效用。若是再遲一些,怕是就割到了動脈,那時就算我能迷倒他,也是個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 看了看昏迷中的豐夜真,我收起扇子,起身向月亮門走去,因為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豐夜真為什么身中劇毒也要往這里跑?難道是這里有他或者是朱櫻的心腹,在危機時刻前來送信? 正待進去查看,卻見院子中那個蕭索的小屋里突然燃起了燈,門“呼”地一下打開,被風吹得“啪啪”直響。只聽里面一個詭異的女聲道:“他說,誰中了毒?” 我突地打了一個冷戰(zhàn),也不知是凍的還是被她詭異的聲音驚到。壯了膽,慢慢地走進院子,見那天誦佛的女人正捧著一支燭臺,幽幽地看著我。見我進了來,又重復了一遍:“說,他說的‘我們’,都有誰?” 我回想起和宗政澄淵猜測時的想法,若她不是那個冠鶴公主宗政蕭鶴也就罷了,若她真的是,那么此時絕對不能告訴她朱櫻被人下毒,而皇上也命在旦夕。 她既然如此問,想是還不知道朱櫻他們中毒的事。而且看情況,他還沒見過她。可是話說回來,豐夜真既然不是來求助,又是來做什么? 眼珠轉(zhuǎn)了幾轉(zhuǎn),我笑道:“不過是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br> “無關緊要?哼,小姑娘,你莫要敷衍我。我在這宮里多少年了,能和酆國七王子殿下同桌用膳的,在如今這宮中可數(shù)不出幾個。說!太后和皇上如何了?”女人冷冷地看著我,全無那天的寧靜安詳,周身上下散發(fā)著凜凜的戾氣,如天上的羅剎下凡。 我想了想,道:“皇上嘛,應該在睡覺,畢竟這么晚了嘛。至于太后,我想他應該更清楚?!闭f話一指倒地的豐夜真。 順著我的手看了院外的豐夜真一眼,女人冷冷道:“櫻兒真是糊涂,如此小人也想妄做良人?!闭f著又對我道:“該問他的事,我自會問他。如今我在問你,你給我老老實實地答!” 不自覺地,女人字里行間處處透著高人一等的態(tài)度與氣勢,若非自小就是出身名門,否則很難有如此的風度。 這般一猜測,我笑道:“公主莫急。我說的可都是實話,太后和皇上都好得很,不信我領您去瞧?” “你叫我什么?”女人挑高了聲音問我。 我拍了拍衣裙跪地施了個大禮,故意猛一低頭,將一只長釵甩在地上,微一匍匐,邊道:“民女笑不歸見過冠鶴公主,公主大安?!币贿吳那膶㈤L釵拾起,掩在袖中。 風呼呼地吹著,卷著墻角枝頭掛著的殘雪,吹亂了我們的頭發(fā),模糊了我們的眼睛。因而宗政蕭鶴沒看到我的小動作,只道:“他說你心思七竅玲瓏,倒真是不假。你說櫻兒無事,本宮姑且信你。你且說說,你如何猜出本宮的身份的?”(未完待續(xù)推薦票、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