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三天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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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干涉。”宗政澄淵抱著我落到寐寤園的院子中,將我送回屋子,看了看守在門口的幽韻和清肅,輕輕在我耳邊道:“我是關(guān)心。” 說完,將我放到床上,對清肅道:“這幾天最好別再讓你們主子出去了。受了傷的人就要安分一些。” 清肅看他一眼,過來搭上我的手腕,道:“帶她出去的人,不正是王爺您嗎?” 宗政澄淵看他一眼,笑道:“想不讓她出去,你就攔住她。”說完,轉(zhuǎn)身出了門。 我躺在被子中讓清肅為我診脈,討好地笑道:“清肅生氣了?” “遇上你,連高貴如攝政王都沒脾氣,誰能和你生氣。”清肅嘆口氣,將一顆藥丸塞在我嘴里,道:“這回真是要好好歇息幾天,這么晚出去,多少有些受寒。” 我點(diǎn)頭,不敢再多說,想著不管怎樣殤夙鸞也都走了。再說,宗政澄淵權(quán)可擎天,也不需要我事事都管。 于是我指天發(fā)愿道:“這次清肅說什么時候我可以出去了,我才出去。清肅不同意,我絕對不出去,行嗎?” 淡淡看我一眼,清肅對幽韻道:“先吃點(diǎn)消夜再睡。這一覺怕是要睡很久。” 幽韻點(diǎn)頭,取了一小晚雞湯小餃,見清肅出去,方帶著微責(zé)道:“你怎么總讓人掛心。” 我一粒粒吃著,笑道:“哪就那么孱弱了。現(xiàn)在天下還算安定,以后大亂起來,金戈鐵馬,臥刀飲血的時候都有。到時,你們光急還不急死?” “本來是個自在的商人,怎么一轉(zhuǎn)眼,就參合到這里面來了。”幽韻嘆口氣,開柜子找出一件蠶絲雪織寬睡泡放在床上,道。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zé)嘛。”我笑說,安分地躺下。 幽韻幫我點(diǎn)一支安睡的香,說道:“可是以后肯定是兇險萬分,我真是怕你應(yīng)付不來。你不過是個人,又不是一個神。還不會武功,這可怎么得了。” 大概這就叫做:穿越之不可能的任務(wù)吧。 我沒說話。幽韻以為我已經(jīng)入夢,悄悄關(guān)了門出去。我靜靜睜開眼,微微笑了笑。抱了抱被子漸漸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幽韻告訴我說玄鏡已經(jīng)按我說的去辦了,目標(biāo)是一個五品的道臺。又說宗政澄淵那邊也知會過了,他說要親自審理。 幽韻忙著遞水又遞藥,問:“王爺會判他死刑嗎?” “怎么會?”我笑,“這是王爺自己的人,判了死刑豈不讓人心寒?我早說,這是一次恩威并施的好機(jī)會。宗政澄淵不會讓他死的,但也不會讓他就這么算了。” 解釋完,我問:“豐夜真可有消息?” “沒有。據(jù)說很安分地陪皇帝上課。”幽韻想了想,說:“你看你,剛起來又想這些,還說是商人,號里的事你多久不管了?” 我訕笑,道:“那不是有玄鏡,還用得著我么?”說完躺回床上,無奈地問:“清肅說我還有幾天才能出去?” 幽韻壞壞一笑,伸出三個手指,道:“三天。” 三天?我用被子蒙住頭,算了,睡覺。 三日后,我覺得我已經(jīng)被養(yǎng)成了一只懶貓,縮著爪子直躺在床上不愿意起來。直到一個緋紅的人影落在我的床前。 我抬起一只眼皮,懶洋洋笑道:“你如何來了?秦月樓出了什么事嗎?” “你總也不想點(diǎn)好的。”紅棘笑道,坐在我身邊來扒我的衣服,“快讓我看看,你的傷如何了?本來就不美,再破了相可如何嫁得出去。” 我躲閃了滾到床里面去,呵呵笑道:“反正我又不是你樓中的姑娘,也不用出賣皮相。好了,清肅的醫(yī)術(shù)你還信不過么。” 紅棘這才一笑,停了動作,斜躺在床上,一手搭在腰上,一手支著頭,青絲瀉了滿了錦帳,道:“話說,樓里今日來可忙得慌。也不知怎么了,以前就算閑時也沒這么樣的。” 我靠在床頭,伸一只腳丫子踢了踢她,笑道:“是怎么樣的?一個一個來?還是一群一群來?” “一群一群的也有,一個一個的也有。”紅棘笑道,伸指撓我的腳心,“不過后來,總是匯成一大群一大群的。我覺得奇怪,叫姑娘們套話。哪知這次居然口風(fēng)都嚴(yán)得緊,半個字都沒摳出來。” “口風(fēng)越嚴(yán),說明越有大事了。”我滾啊滾,骨碌到紅棘那和她咬耳朵,笑道:“不如,我們?nèi)ツ隳窍惨幌侣铮夷莻€叫雪嫣彈琴唱歌。我來了就聽說了,那個姑娘是雅樂最好的歌女。” “你是急色鬼嗎?”紅棘一掌將我拔開,坐在床上挽一下披瀉的發(fā),又放開笑道:“我們兩個悄悄去,還是找大家一起去?” “叫大家一起去嘛。最近這么累,也好消遣一下。”我試著動了動肩膀,覺得還好,不由得心情大好,招呼幽韻過來幫我著衣,笑問:“你們說,要不要找宗政澄淵一起去?” “叫我去做什么?” 真是說鬼鬼到。看見宗政澄淵帶著岳成歌進(jìn)來,我忙掩住唇,見岳成歌驚訝地看著我,心知他們聽到我直呼他的名字,只好裝傻道:“我們正要去秦月樓玩?王爺要去嗎?” 不過宗政澄淵倒不打算回避剛剛的問題,進(jìn)了屋子笑道:“想不到,還能聽到有人連名帶姓的叫我。不錯,聲音倒還好聽。” 我見他沒什么發(fā)怒的跡象,也不知他心中的意思,只得繼續(xù)裝傻道:“我嗓子可不行。不過現(xiàn)下要去紅棘那里,那有個姑娘叫雪嫣,她的聲音才叫好聽。” 不是我故意暴露和秦月樓的關(guān)系,實(shí)在是在這個京城,紅棘太有名,誰都知道她是秦月樓的老板。而她又頻頻出現(xiàn)在我身邊,就算我是白的也早洗成黑的了。 宗政澄淵一笑,看了看岳成歌,道:“成歌去過那里嗎?” 岳成歌大窘,低頭道:“屬下不曾去過。” 紅棘好笑地看著岳成歌,湊過去輕輕伏上他的肩膀,嚇得他一躲。紅棘嬌笑道:“岳將軍哪里沒去過?只不過是交不起進(jìn)門那一百兩門票錢,被我手下的小丫頭趕出去了。我說王爺,這么苛待手下,可不行哦。” “如此,今日的花消都算在本王頭上。”知道紅棘說的是那****到秦月樓追捕我的事,宗政澄淵大笑,回頭對紅棘道:“一會可要給成歌找個脫俗清麗的姑娘。” 紅棘嫣然笑道:“王爺吩咐,紅棘哪敢不聽。不過,樓中的規(guī)矩可是不打折的,還請王爺照著規(guī)矩來。” “你帶的人倒真是會做買賣。”宗政澄淵走到我身邊端詳著我的臉色,問:“身子可大好了?” “托王爺?shù)母#瑹o妨。”我淺笑,躲開他的注視,道:“有道是春xiao一刻值千金,我們莫要浪費(fèi)時間了吧。” 說著也不管他,我拉著幽韻和紅棘往外走,出門就看見正向這邊走來的清肅,于是揮手笑說:“清肅,派人捎個信給蘇爾和玄鏡,去紅棘那,今天王爺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