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投石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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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朝慶殿中靜可聽針。 連駁太后,他國丞相,王子的意思,我知道我在他人眼中,已經與死人無異??晌倚闹幸廊怀领o如水。我篤定,宗政澄淵不會不管。 “笑不歸。你可知道你在說什么?”朱櫻臉色沉了下來,冷聲問我。 “不歸明白??赏踝拥钕潞蔚茸鹳F,讓草民如此卑賤之身與其相配,不但是我國的過失,更是酆國的羞恥。不歸萬死不敢從命?!?/br> 我這話說得兩方都沉默下來,畢竟我確是一介貧民,按等級排下來,商人的身份還不如農民。就算七王子再愿意,也不能找一個商人回去做正妃。就算是被封了公主,也有魚目混珠、以次充好的嫌疑。若朱櫻明智,就不該讓我嫁過去。 殤夙鸞若執意讓七王子娶我,就是自打嘴巴。朱櫻要是執意讓我嫁給七王子,就是雅樂的失儀。 可是現在的問題是酆國的丞相親自要人,不給也是失禮。正是進退兩難。 “幾年不見,丞相是越發的幽默了?!?/br> 低沉的聲音適時地傳來,宗政澄淵舉杯站起,緩步來到殤夙鸞的身邊,哈哈一笑道:“難不成是怪罪本王不曾接待之罪?” 殤夙鸞是何等人物,見狀忙笑著將酒飲下,輕輕晃了晃頭,醉眼朦朧地說:“是王爺您平日太過嚴肅了,以至于百官都這樣嚴肅起來。夙鸞一句笑言,居然引得你們如此緊張。” 一答一問,頓時解了場上的膠著。 朱櫻展顏而笑,也不再理我,匆匆接道:“殤相幽默,叫人佩服。如此,也該是輕松一下了。眾卿不必拘束,今日皇上高興,哀家也高興,咱們君臣同樂,不醉不歸!” 語畢,百官皆跪。 說白了,就是自由活動時間。我知也沒我什么事了,跟著大家跪完后一同站起,回到桌邊。 此時桌上的菜已經備齊,我略略吃了幾口,一個銀色的身影出現在我的視線中。 “七殿下?!蔽矣行@訝地低喚,匆匆起身略施一禮。心道他不會真的看上我了吧。 豐夜真靜靜看了我一會,在我身邊坐下,打量了我幾乎有一盞茶的時間,幾乎把我看得汗毛都立起來,才緩緩道:“原來,笑不歸就是你。” 這話大有問題。我心思一轉,也在他身邊坐下,笑道:“殿下在哪里聽說過我?” “笑不歸天下聞名。哪里都能聽到?!必S夜真笑看著遠方,笑容寂寞而又失落。 我卻咬唇。他剛剛那一句,已然透露太多。我雖薄有財名,卻不至于能令別國王子動容。這其中定然有別有內情。只是這個豐夜真看似柔弱,口風卻實實嚴得緊。 我看著他那笑容,一時不知怎么開口。正發愣時,那邊飄過來一群脂粉。好幾個小姐樣的女子,再加上跟在身邊的丫頭,看起來比一個女子足球隊還多。呼啦一下子將我團團圍住。 “聽說你和王爺一起來的?”一個好奇的問。 “聽說你住在王府?”另一個三八的問。 “你和王爺到底是什么關系?”一個嫉妒的問。 我頓時一個頭兩個大,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正尷尬時,一把嬌聲軟語傳進眾人的耳朵:“好了,jiejie們。再問下去,笑jiejie快哭了呢。” 我聞聲駐目,見一個紫衣女子越眾而出,甜美的小臉上寫滿了微笑。一過來,就拉起我的手,道:“jiejie,不如我們彈琴去?!?/br> 彈琴?我微笑著拒絕:“不歸淺薄,不識音律?!?/br> 女子有些愣,眼中飛快閃過輕蔑,又笑道:“那我們談詩論畫去。” “不歸一介白丁,不通書畫?!蔽掖鼓慷Α?床黄鹞??我笑不歸用得著你們看得起嗎? “那……”女子想了想,軟聲軟氣地說:“那我們散步去。jiejie總不會連走路都不會吧。” 我是十分想拒絕,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這女子目前還不知道是什么底細,跟她走準沒好事。無奈剛想開口,卻被女子打斷:“jiejie你看,碧影湖中剛添了些錦鯉。聽說有種叫秋翠的可是少見的品種,千金難求一條呢。” 說著,不由分說將我拉走,直向湖邊走去。 我哭笑不得地夾在脂粉堆里,抬頭去尋宗政澄淵,卻哪都看不到他的身影。莫非有事?我暗道。是關于殤夙鸞嗎?看他們剛剛的樣子,分明是識得的。不過一國的王爺認識另一國的丞相,也不算奇怪。 想著,抬頭復又去找殤夙鸞,不想無意中對上了豐夜真的目光。只見他對我高高舉起酒杯,然后一飲而盡。眼中分明透著:“祝你好運”的神色。不覺渾身一凜,方想起自己現在的情況,這一群小姐,可不好得罪呢。 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我正想詢問一下身邊紫衣女子的姓名,卻不想旁邊涌來一把推力,將我急急推往紫衣女子的方向。我趔趄了一下,已然站不穩,一下將紫衣女子向旁撞了出去。 由于我們正在環湖而走,女子走在外側,一撞之下,立即往湖中摔去,旁邊的脂粉們此起彼伏的發出尖叫。 我心下一涼。知道找麻煩的來了,一旦那女子掉下湖中,哪還有我的好果子吃? 誰知兩條人影比脂粉們的尖叫更快,一條掠到紫衣女子身邊,一勾一帶,將她拉回岸上。一條則倏地向我襲來。 我心知不善,閉目已待。果不其然,一記兇狠的耳光打在我的臉上,我身子歪了歪,終于沒站住,跌倒在地上。 倒地之后,還沒等我身子穩當下來,那人又一腳踢來,將我踢得滾了幾滾,腰間頓時劇痛無比。雖然沒踢中要害,依然讓我幾乎一口氣上不來。 我緊緊咬唇抑住一聲呻吟,感覺嘴角處有一道細細的溫熱流過,知道八成是見了血了。微微苦笑了一下,剛想說話,手臂又被人一左一右扭住,一陣痛楚傳到肩頭,只覺得骨頭都要斷了。 只聽扭住我胳膊的那人說到:“我家小姐好意邀請你游湖,你為何要加害我家小姐?” 聽聲音,大概是一個丫頭,看剛才的架勢,還是練家子。我張了張嘴想說什么,手臂卻被人用力一抖,痛得我悶哼一聲。那邊的紫衣女子則在另一個丫頭的攙扶下向我行來,淚眼婆娑地道:“笑jiejie,紫菀哪里得罪你了?居然要將我推入湖中?” 我還未答話,手臂又是一緊,身邊的丫頭開口道:“小姐,何必和這種人理論?她方才想退您下水,眾位主子都看見了,事實俱在,不容她不認。” 聽到這,我閉上嘴,這擺明了就是一個陷阱,而且壓根就沒想讓我插話。 紫菀紫菀。我在心中暗暗念著,突然靈光一閃,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