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鴻門盛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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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將兩人安撫下來,隊伍才緩緩啟程。岳成歌在前面開路,宗政澄淵則一直在我的轎子旁邊。走到半路方笑說:“你膽子倒大。” “王爺要利用的是我。若是我出事,王爺或還可能救一救,換了他們。”我坐在轎子里,靜靜道,“王爺可能連理都不會理。” “你如此相信本王,可真叫本王吃驚。”宗政澄淵用馬鞭挑開我的轎簾,看著我平靜入水的臉,道:“說實話。紅城那時我便想問你,你那幾個手下不在身邊,你當真一點不怕?” 我抬頭笑看著宗政澄淵凝駐的目光,伸手將轎簾放下,說:“如果擔心能讓我轉(zhuǎn)危為安,我一定擔一百二十個心。” 說話間,到了宮門。 由于跟著宗政澄淵,不用下轎。我坐在轎子中等待盤查,挑起簾子略略看了看皇宮的樣子。也不過就是那個樣子,比普通的房子大一點,屋子多一點,九進九出,描龍繪鳳的。見過了故宮紫禁城,這個宮殿雖然也宏偉,可是在不夠看。 過了宮門,下了轎,我跟著宗政澄淵慢慢向朝慶殿行去。想著今日剛剛得到的消息,問道:“你見到殤夙鸞了?” “未曾。”宗政澄淵示意岳成歌走在我的另一側(cè),道。 我有點驚訝,想了想,道:“是丞相接待的?” “丞相對丞相,不是正好。”宗政澄淵微微一笑,目光悠遠。風吹起他外袍的一角,一時間,俊逸無雙。 掩唇,我想著傾城絕世的殤夙鸞對老丞相的樣子,笑道:“他會報復你的。” “他已經(jīng)報復我了。”宗政澄淵皺眉道:“你聽說他要求和親的事情嗎?” “不是很確切。上午的事情,蘇爾只帶了幾句給我。怎么,他的和親很特別?”我奇道。 “送來一個質(zhì)子,據(jù)說是酆國七王子。你覺得如何?”宗政澄淵伸手摘掉一片掉在我發(fā)上的殘葉,細細看了看我,笑說:“打扮起來,其實也不難看嘛。” 我什么時候難看過?有些嗔怨地看他道:“那質(zhì)子很特別?”送公主來聽說過,送質(zhì)子,有聽過沒見過。又不是什么緊要關(guān)頭,又沒被逼,又沒亡國,干什么送一個王子來做人質(zhì),這太不合理。 我還在深思,他卻突然輕托我的后腦,給了我一個淺淺的吻。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輕羽一般地掠過便移開,隨意地撫弄我的長發(fā),看著我目瞪口呆的樣子,輕笑道:“我最愛看你深思的樣子。那個王子其實也沒什么。遠不如你特別。” 看來宗政澄淵是想把吃我豆腐進行到底了。眼見前面就到了朝慶殿,我也不想與他多計較。更不想在這個地方引人注目。于是緊走幾步,躲開他溫熱的手,回頭道:“如此重大的宴會,王爺若是遲到了,好嗎?” 宗政澄淵沒作聲,慢慢來到我身邊,與我并肩而行,過了前方的小花園,一直進了朝慶殿。 朝慶殿,殿如其名,是宮中舉行慶典的地方,因而占地面積很大,布置得也華美。尤其是今天的宴會可以攜眷參加。凡四品以上官員的家眷,凡是家事清白,沾點親戚的,能夠通過盤查的,統(tǒng)統(tǒng)匯聚在這里。 穿行在這些女人當中,我覺得快要被胭脂熏成哮喘。怪不得杜牧說“渭流漲膩,棄脂水也”,真是好嚴重的污染。 緊緊跟在宗政澄淵旁邊,我一步也不落,生怕落了單被人找了麻煩去。不過到了落坐的時候,我有點傻眼,我該坐哪? 話說,太后皇上坐上邊,王爺親王坐左邊,酆都使臣坐右邊,文武百官坐下邊,家屬女眷坐后邊。 我呢? 我站在已經(jīng)落坐的宗政澄淵身后正在躊躇,突然一個趔趄被他拉到懷里飛快地抱了一下,下一瞬間又被放到他身邊的坐位上。而且頗有點看熱鬧的意味道:“你就坐本王身邊。” 我瞪了他一眼,隨即從容地坐正,無視那些怨女們妒恨的目光。眼色一轉(zhuǎn),目光落到對面自從我進來就對我微笑不已的殤夙鸞身上。 今日殤夙鸞仍然是一身黑衣,不過從便裝換成了朝服。正式的服裝絲毫沒斂去他張狂的氣息,反而更添了為上位者的氣勢。 對他禮貌地點個頭,笑了笑,隔著寬闊的大殿,礙于宴會即將開始,我們彼此都沒上前打招呼。這是我比較欣慰的一種狀況,我一點都不想與他正面相對,說錯一句話都可能帶來數(shù)不盡的禍患。 將目光轉(zhuǎn)開,我好奇地觀察著正坐在殤夙鸞下首的男子。 他年紀不大,可能還未及弱冠。穿著銀色的袍子,頭發(fā)束得很規(guī)矩。容貌清秀,面色蒼白。顴骨處微微有些潮紅,看來身子似乎也很孱弱。此時他正呆呆坐著,眼睛也不知看向何處。本來就已經(jīng)很沒存在感的身形,在殤夙鸞的身邊顯得異常的模糊。 “那個人?”我拉拉宗政澄淵,指了指那個人。 宗政澄淵順著我指的方向看過去,再看看他身邊的殤夙鸞,猜測到:“估計就是酆國的七王子,豐夜真。” “可惜了。”我感嘆到。本應(yīng)風華正茂的青年,貴為王子,卻屈于一個臣子。如今卻還被送到別國做質(zhì)子,若是我,早一頭撞死了。 “你倒還有時間同情別人,嗯?”宗政澄淵遞一盞茶給我,懶洋洋地道。看似在看我,實則一直在看殤夙鸞。 我明白他的想法,若想得要酆國,首先將要解決的,就是這個詭計多端,獨攬朝政的丞相。 只不過,我不相信殤夙鸞會僅僅為了彰顯自己的權(quán)利,毫無意義地將一個王子送到別國。于是問道:“你可知道他送一個王子來,有什么目的?” “目前還不清楚。眼下皇室人才凋零。先帝早逝,只余一子一女。一個三歲,一個兩歲。如何能夠和親。若說用旁系皇姓取代,或又怕身份不符。天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 宗政澄淵執(zhí)著酒杯,自斟自飲起來。有來拜見或者敬酒的皆被岳成歌一一擋了回去。 我把玩著手中宮女獻上的聞香杯,淺笑道:“竟然還有王爺不知道的事情。我不信。”